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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然也就不會作為最大的利器了。”

“可是即使這麽說,和綾花結成同盟多少讓人有點不放心呢,尤其是在已經見過一面的情況下。”六道骸既沒有讚同也沒有拒絕。

“如果彭格列boss死了的話,你也就沒有奪取他身體的機會了,以你看剛剛的慘狀多少人可以活下來?”綾花沒有繼續勸說下去,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眼角順勢瞥了一眼弗蘭等人,“只是暫時休戰,我們之間的問題等他們結束之後在進行也不遲。”

“你們說完了嗎?六道骸,你是沒有機會去幹其他的的,因為接下來我會在這裏將你咬殺。”雲雀恭彌從呈躺屍狀的犬等人身上走過,淩厲的目光鎖在六道骸身上。

“KuFuFuFu……我同意了,暫時休戰。”下一秒六道骸又很快將目光移向緩步而來的人身上,“雲雀君,你是在找我嗎?”

綾花連退幾步,到一個安全的位置才停了下來,保證六道骸和雲雀恭彌的戰鬥不會波及到自己,她走到躲在巖石後面的斯帕納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縮成一團的斯帕納擡起頭,看到離開的雲雀恭彌才放下心來。

“莫斯卡的毀損程度如何?”

聽到綾花的話斯帕納小心的拿出一直護在懷裏的筆記本,搜索了一番松了一口氣,“因為剛剛綾花主動叫我停手所以損壞程度並不大。”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斯帕納楞了一下,不僅是剛剛,在和切爾貝羅的那場戰鬥中綾花也是讓自己不要那麽早的歸來,看上去就像是在刻意保全莫斯卡一樣,難道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

“嗯,這樣就夠了,那麽應該還來得及。好了,斯帕納,打開莫斯卡讓我進去。”綾花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補充道,“你就不要跟過來了。”

綾花的話打斷斯帕納的思緒,可聽清楚之後他又連連搖頭,“可是你並不知道莫斯卡的構造,怎麽去操縱它,更何況在損壞的情況下。”潛臺詞就是必須帶上他。

“你其實是不放心把莫斯卡放到我手上吧?”

“呃……”

“難道你擔心我會弄壞你的心血之作?”

“……你會嗎?”

“有可能。”

斯帕納胸口的一口氣提了起來,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綾花率先說道:“那是你沒有告訴我操作方法。再說了,帶上你是不可能的,你留下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陡然嚴肅的聲音讓斯帕納遲疑了,“什麽事情?”

“這個就要聽白蘭的了,接下來的事情白蘭會幫我做好的。”

“為什麽我有一種強烈的敷衍感,我好像已經看見莫斯卡變成一堆破銅爛鐵的樣子了……”

“你想太多了,我也許不像你那麽精通,不過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機器的原理是什麽,它如何傳導命令,如何工作都和我無關,我需要了解的只有如何使用它就行了,去使用它發揮工具的最大作用。所謂工具,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它的價值並不僅僅局限於它自身的價值,更重要的是,如何讓發揮出工具的價值最大化,現在,我只要了解如何發布命令就行了。放心,知道了方法之後毀壞的可能就會大大降低了。”

“我明白了,我現在把莫斯卡的操作方法給你。”斯帕納最終妥協了,還不忘了補充一句,“你小心點用。”

綾花點了點頭,默背了一遍方法之後,起身向莫斯卡跑去,視線無意中觸及一個小小的身影頓了一下,“史卡魯你也一起來吧,身為彩虹之子的你有責任一起去。”

“啊?”

“這個反應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只是告訴你這件事而已。”綾花拉起史卡魯一起進入莫斯卡體內的操縱室,進入的一刻就直奔操作臺。

綾花回憶剛剛腦海中的內容,雙手不斷的動了起來,“史卡魯,你知道第三區域為什麽取消邊界嗎?那是因為覆仇者的實力太強了,強到不是任何一隊可以抵抗的,只有各個小隊聯合起來才可以……”

轟隆隆的聲音從莫斯卡腳下傳來,噴湧而出耀眼的橙色火焰。

“走了!”綾花拉了一下手桿,莫斯卡騰空而起,如同一顆流星一般,沿著屏幕上標記的裏包恩的所在處飛去。

一直操縱莫斯卡的綾花的手忽然頓了下來,莫斯卡正浮在一處坑坑窪窪的空地的上空,向下望去這裏正是綾花曾和切爾貝羅戰鬥過的地方,那個時候有人操縱切爾貝羅爆炸了,只留下一灘鮮血,只不過現在那個地方不知被什麽人用鮮血畫出一個巨大的時鐘。

更為恐怖的是在時鐘的中心躺著一個死去的切而貝羅,她被人用殘忍的手段硬硬的將身體折斷,身下有一大灘殷虹的鮮血,擺成指針的樣子,此時她的屍體指向的12點鐘方向,這個樣子和綾花剛剛在那個一閃而過的投影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血色留言

綾花從莫斯卡內走了下來,史卡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他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只是一個背影卻仿佛帶著的壓抑的沈重一樣,她的步伐是極緩的,卻堅定的沒有一絲動搖,一步一步,緩步向前,一步一步向著目標邁去。

史卡魯就這麽看著綾花踏入那個用鮮血畫出的時鐘中,他仿佛看見了她的腳步落下,擡起,像是慢動作的推進一樣,又像一部無聲的默片一樣,就連擡腳間被拉成的血線都清晰如斯……

綾花就這麽走向了中央切爾貝羅的屍體,然後將其拿了起來。

她的動作一瞬間快讓史卡魯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因為綾花正舉著一個切爾貝羅的腦袋端在面前,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指縫留下,她卻恍若未聞,像是欣賞一件珍寶一樣,再輔以綾花那張蒼白的臉,如墨一般遮住眼睛的黑色短發,手中刺目的鮮血,身處的血之時鐘,這幅畫面說不出的詭異,其驚悚程度參見恐怖片的女鬼出現的場面,還是那種十八禁的!

“綾、綾花你沒事吧……”

“哦,你要一起嗎?”綾花說著扭頭向史卡魯,順勢將手中的東西像他遞了遞。

她的動作駭的史卡魯連連回退,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那副樣子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不過對史卡魯來說,或許就是真的見到‘鬼’了吧。

“真的不來嗎?我原本打算讓你看一點有趣的東西的。”綾花頗為惋惜的說道。

“……”你究竟在惋惜什麽啊!

史卡魯幹笑著說,“不看也可以,我實在想不出屍體有什麽有趣的。”一邊說一邊又順勢退了兩步,那副樣子就差拿出一張符將面前的綾花定住了。

一聽他的話綾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了,“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屍體,這個只是一個逼真一點的玩偶而已……”說著快步向他走去,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東西塞入史卡魯的懷中。

“不不不,我不要!”史卡魯閉上眼睛,雙手胡亂的揮著,不停的掙紮,明顯不信綾花的那些話,可是奈何綾花意外強硬,根本沒有過多理會史卡魯的不願,手中傳來詭異的觸感,掌心好像多了什麽,史卡魯睜開眼,好巧不巧的對上切爾貝羅的腦袋,一剎那,四目相對。

“啊——”史卡魯下意識的將其丟了出去。

“餵!小心一點。”綾花說著撲了過去,將其接住,不悅地看著史卡魯,“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情況下不要隨便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知道情況不明還把這個東西塞給我!”史卡魯當即吼道,不過剛吼完,忽然發現有哪裏不對,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掌心,那裏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難道……真的只是一個仿真玩偶?”

“不然呢,我可沒有戀屍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嗜好。”綾花說著白了史卡魯一眼。

這一眼反而讓史卡魯有些訕訕的了,不過他還硬梗著脖子辯駁道:“你沒事不要弄得那麽詭異啦,那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想多吧,而且,誰那麽無聊,做的那麽逼真幹什麽,故意嚇人嗎!”

“如果做的不逼真的話我們會來嗎?”

綾花的話讓史卡魯一下子噤聲了。

“就是要逼真所以我們才必須要來實地檢驗一樣,如果這個是假的話,那麽接替的切爾貝羅為什麽沒有出現呢?”綾花淡淡地說道,“而且,我之所來這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雖然時間很短,可是那時我還是看見了……”說著低頭望去。

史卡魯順著綾花的視線望去,在她的腳邊有一行血紅的字,上面寫著:你是逃不掉的,我會一直看著你……

字體標準的像是打印出來的,根本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史卡魯微微側首,不經意又對上那個切爾貝羅的玩偶,準確的說是那個玩偶腦袋的眼睛,他仿佛從那雙空洞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個倒影的背景則是大片的血海,史卡魯不覺出了一身冷汗,他剛想搖搖頭把這個奇異的感覺甩出腦海,卻驚恐的發現,在玩偶的眼睛中留下了血淚,那雙眼睛還一直盯著綾花……

——你是逃不掉的,我會一直看著你……

史卡魯腦海莫名的浮現這句留言,現在的情況不就是看著嗎?他仿佛已經看到那個切爾貝羅的玩偶伸出手向綾花觸去,勒緊了她的脖子,而那雙含著血淚的眼睛時鐘盯著綾花……這個想象讓史卡魯出的一身冷汗瞬間凝結成冰,他用顫抖著的手指著那裏,結結巴巴地說道:“綾、綾花,你、你看……”

“看什麽?”綾花扭過頭,看清史卡魯要自己看的東西之後下一秒就平靜地扭開了視線。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這個、再加上那個詭異的留言,明顯就是死亡通知!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你想太多了,這個只是一個留言而已,就像是我們平時用的便利貼上的備忘錄一樣,只不過形式怪了一點而已。”綾花無所謂狀的聳了聳肩。

“這不是怪一點的問題吧!”

“可能真的像白蘭說的一樣,我們的獲取方式不對,應該少了某一個關鍵的東西,所以現在提示來了嗎?”綾花仍然盯著腳下的字,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餵,你的關註點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放在那麽奇怪的地方,現在明顯就是你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盯了了,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哦。”

“……好平淡的反應。”

“那也是我的問題,和你有什麽關系?”綾花微微側首,疑惑地望著史卡魯,眼底滿是不解,那副樣子就像是在說,被盯上的是我,你那麽著急幹什麽?

“……總有種我的好心被你丟在地上的感覺。”

“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剛剛那個現象只是容器因為我的動作,而導致裏面的東西不小心溢出來了。”綾花淡淡地說道。

“容器?什麽容器。”

“當然是呈放那些紅色液體的容器,不然你以為足以畫出這種巨大的時鐘的顏料是從哪裏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液體儲存在切爾貝羅的玩偶裏面,而你剛剛走過去就是為了檢驗這一點,所以才做出那麽詭異的舉動。”這下輪到史卡魯吃驚了。

“詭異的不是我的舉動,是你看事情的眼神。”

“……我有一種自己的好心被你丟到地上之後,順便還被踩了兩腳的感覺。”

“哦,是嗎?都說了不要隨便去給你看過的事物去下定義,那種主觀只會讓你產生先入為主的觀念,一點產生了這個念頭,那麽接下來你的所作所為就不自覺向那個念頭靠攏,去自己完善那個定義,於是定義就成為了認知,所以……”

“所以?”

“這個只是一個留言而已。”綾花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形式怪了一點的留言。”

“你其實說了那麽長一段道理,只是不滿我剛剛反駁你的話吧……”史卡魯有一種自己的好心被丟到地上,某人踩了兩腳之後揚長而去,在自己拉住她的時候,她糾結的只有自己拉住她這一動作,全然不顧她腳下二度踩上了自己的關心,史卡魯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綾花口袋中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他看見綾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陌生的手機,打開,按了接聽鍵,之後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麽,隱約可以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而綾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這麽靜靜的聽著,就在史卡魯以為會這麽下去的時候,他聽到很模糊的一個聲音說:“魚兒已經上鉤,該收網了……”

史卡魯有些錯愕的看著綾花,綾花面上仍舊是那種沈靜如水的樣子,剛剛是她說的嗎?還不等他去驗證真實與否,綾花就掛上了手機,說:“該走了,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我們要快一點趕到彭格列那邊去了,情況已經發生變化了。”

變化?這兩個字讓史卡魯心下猛的一跳,因為他有一種直覺,綾花說的變化不是只切爾貝羅這件事而是指另外的事情。

之後二人又重新登上了莫斯卡,向彭格列的戰圈趕去。雖然之前早有心理準備了,可是親眼看到戰況時綾花還是吃了一驚,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擊敗了裏包恩隊的兩個隊員嗎?

在莫斯卡剛剛抵達戰場時,還沒站穩腳跟,兩名覆仇者的一位從袖中處竄出有蟒蛇般粗的鐵鏈,鐵鏈的前端連有削鐵如泥的菱形利刀。

綾花不慌不忙的操縱莫斯卡擡起右臂,一顆導彈從其中發射,對轟而去,莫斯卡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靈巧的折身,如同滑翔一樣移動至沢田綱吉面前。

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莫斯卡的操作了嗎?史卡魯吃驚的看著綾花的動作。

“不算是完全掌握,不過已經從中篩選出一些可以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用到的操作,應該足以應付接下來的情況了,好了,先下去吧,我可不保證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會波及莫斯卡裏面的我們。”綾花看出了史卡魯的吃驚解釋道,率先離開操縱臺向外面走去。

“等等,你不覺得比起來還是在這裏比較安全嗎?當然我不是害怕和那些家夥正面對上,我比較擔心接下來的戰鬥會波及到你而已。”史卡魯擡起頭,視線瞟向左上方,攤著手故作為難地說道。

“這是你的決定嗎?那麽就呆在這裏好了。”綾花平靜地說道。

史卡魯沒有得到預料中的附合聲,明顯慌了起來,勸阻道:“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可行性很大的,餵,餵!你不要走的那麽快好不好!”

無論斯卡魯怎麽喊,綾花頭也沒回過一次,就這麽下去了,她走到沢田綱吉的面前,站定,真正意義上的和這個彭格列的現任boss有了第一次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內裏玄機

“是你!試練的監督者,你是來解決覆仇者忽然出現的問題嗎?”沢田綱吉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疑惑地問道。

“看來戰況已經嚴峻到這種地步了,你們連看手表提示的時間也沒有了。”綾花說著向他的手腕處看去。

聽到綾花的話,沢田綱吉低頭看去,看清手表上的內容後,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同意覆仇者們參戰?”

“這是西洋跳棋臉下的決定,準允百幕達率領的覆仇者參戰,要說原因的話,因為百幕達和彩虹之子一樣,只不過他的火焰是夜之炎而已。”綾花淡淡地說道。

還不等她說完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那個擁有透明奶嘴的嬰兒?我不記得彩虹之子有他的存在以及那個特殊的火焰。”

綾花看向忽然插話的裏包恩,開口道:“看來你們已經見過了,百幕達的存在是特殊的,至於原因,還不是現在的你們可以知道的,也許到試練結束你們會知曉也說不定,當然是以你們勝利為前提。”

“既然不能告訴我們原因那你又為什麽出現,如果是傳達覆仇者參戰的許可,那種東西,手表上已經有了,你是來援助我們嗎?”沢田綱吉的聲音裏帶上了鄭重。

“可以這麽說,不過更重要的是確認並收集一些東西。”

“那拜托你了。”

“嗯。”綾花對上沢田綱吉的視線點了點頭,幹凈利索的轉身,找了一處還算幹凈的地方坐了下來,從包裏拿出電腦平放在腿上,打開。

“你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既然接受了十代目的拜托,怎麽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在這裏,你不是援助我們的嗎?”獄寺隼人在看到綾花的動作大為惱火。

“援助的形式有很多種,更何況我是非戰鬥人員,做出這種行為很正常吧,如果我真的沖上去,到時候你們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來照看我,恐怕還會害你們陷入險境。“綾花一本正經的解釋,全然不顧獄寺頭上跳動的青筋。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援助在那裏,不會在這裏抱著電腦喊加油吧。”

綾花用一副略帶鄙夷的目光看著獄寺隼人,“這種沒用的行為我是不會做的,莫斯卡的操縱通過電腦遠程也是可以控制的,我會適當的給你們幫助的。”

所以……你的行為由抱著電腦喊加油升級到了抱著電腦在旁邊看著?獄寺隼人額頭的青筋跳動的更厲害了,不過在權衡過利弊之後他還是生生把這句話壓了下來,只是再也不去看綾花第二眼了。

沢田綱吉對綾花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太在意,他看向覆仇者,沈重地說道:“這樣已經很感謝你了,獄寺,山本,我們一起上吧。”

“是,十代目。”

“上了,阿綱。”

隨著他們二人的回應,三道身影沖了出去,在他們行動的一瞬間,綾花的輔助已然到達,覆仇者所在地上煙霧彌漫,盛開了一團團一簇簇,用炸藥構成的焰火,彈藥爆炸的火光在煙霧中時隱時現,兩名覆仇者憑空而起,只留下地上一個巨大的深坑,袖子裏數條鐵鏈激射而出。

澤田鋼吉從斜裏竄出,擋在獄寺隼人前面,雙手抓住了鐵鏈用力拉了過來,空氣中傳來清脆的碰撞聲,鐵鏈被拉的繃成一條直線。

“山本!”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蓧突雨。

山本武起手拔刀,高速沖向覆仇者後方,手中的劍刃夾雜著破風聲砍向覆仇者的肩膀,砍不下去?山本武心下暗叫不妙,自己全力一擊竟然無效。

“山本小心!”沢田綱吉的驚呼讓山本猛的擡頭,一條鐵鏈已出現在眼前,穿胸而過。

“就是現在,沢田綱吉。”綾花擡頭沖著沢田綱吉大聲喝道。

“轟”

一條巨大的火柱打偏了有些恍神的沢田綱吉手中的鐵鏈,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地下躍出,是莫斯卡!莫斯卡一個閃瞬出現在覆仇者後下方,一手一個抓住了覆仇者的腳腕。

“X BURNER。”沢田綱吉右手置於身後放出柔之炎,用左手的鋼吉炎對準覆仇者。巨大的火焰吞噬了三人的身影,耀目的橙色火焰連天空也染上了渲目的橙光,奔騰的火焰讓天空傾斜開來,迷蒙的熱氣連空間都微微扭曲,一旁的綾花頓時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水分仿佛都蒸發了。

一擊,竟恐怖如斯。

“命中了?打敗他們了嗎?”綾花身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側首望去,史卡魯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似乎從綾花的目光中看出了懷疑,史卡魯挺了挺胸膛,握緊右手,故作嚴肅地說道:“我考慮過了,那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案了,我陪你一起吧,畢竟在來之前白蘭把你交給我了,我有責任看好你!”為了增加綾花的信服他還點了點頭。

綾花忽然想起了白蘭那個時候的舉動,在他替自己攔下雲雀恭彌,被風阻攔之後,他似乎和一旁的史卡魯說了什麽,所以自己才在莫斯卡的附近看到史卡魯從而帶上他,白蘭他……

“真是多此一舉……”綾花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誰,只知道的是她的話中似乎參雜了什麽寓意不明的東西。

這句話讓史卡魯一楞,還不等他回神綾花的聲音就輕飄飄的傳來:“既然來了就在一邊呆著吧。”

所以這是默許嗎?史卡魯不禁愕然,其實綾花的性格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嘛,原本以為還有什麽冷嘲熱諷或者把自己直接丟出去之類的舉動……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很不怎麽樣啊?”

“當然……”史卡魯下意識的應著,在看清問這句話的人之後,冒出了一頭的冷汗,立刻扭轉話鳳,“當然不是了!”史卡魯義正言辭地說道,即使有這些話也不會讓著你的面說吧,史卡魯可沒忘記某人是多麽的睚眥必報,一旦承認的話一定會被她在某個時候賣了,而自己一定是會在幫她數錢順便感恩戴德的那種。

“最好是這樣。”綾花不輕不重地說道,不過她沒有再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你知道先前那個為什麽用那個玩偶做容器嗎?”

因為綾花忽然轉換的話題史卡魯有些微微不適應,不過在聽清之後,他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為了呈放要用的東西。”

“確實,就是為了這個簡單的理由,可是繼續想下去呢,為什麽一定要用它呈放呢?答案是呈放的東西是這裏沒有的,需要從外面帶進來的。那麽又為什麽要帶進來呢?因為接下來要用到。其實有的時候答案很簡單,因為是要用到的必需品,這也就意味著帶它進來的人早就料到用到的場景,以及使用的方法。那麽又可不可以引申為,切爾貝羅那次爆炸為的不是滅口,而是……”

為了把鑰匙送到綾花手上!史卡心頭驟然浮現這句話,這個認知讓他心中一緊,隨即被接著湧來的對未知的恐慌給淹沒,他忽然有種感覺,仿佛到現在為止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一支看不見的手推動著,連同那所要邁動的腳步都不再是自己的,那黑暗中,一直有一只眼睛,盯著自己。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原本只是打算借六道骸的手擺脫雲雀恭彌,然後隨便敷衍過去……”

“我們不是專門來支援彭格列的嗎?你該不會一直都是打著敷衍的主意吧。”史卡魯頗為無語地說道。

“你以為六道骸放走我真的是指望我來救援的嗎?他放走我只是因為我‘監督者’的身份,在他看來,因為這個身份我的到來可以起到緩沖局勢的作用,而且少了我在一邊,那麽他就算短時間內贏不了雲雀恭彌要擺脫他也是很簡單的,但是我在就不一樣了,我在的話他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來盯著我,所以‘支援’與否本就不重要,可是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決定……”

綾花說著向一側望去,凝聲道:“決定和彭格列站在一起,因為既然是‘帶進來’這一動作,那麽一定會做出這一動作的人……”

綾花深邃的目光像是穿透空間一樣,直直的抵達那未知的地方,“看來發生了些超乎我們想象的事。”在一處不知名的空間裏傳出低沈的聲音。

“您是指沢田綱吉嗎?那種程度的火焰雖然稱得上不錯,對上夜之炎還是沒有勝算的。”

“不是的,耶卡,我指的是那個叫綾花的女人。”

被喚作耶卡的人認真審視了一遍畫面,不解地問道:“我沒看出她有什麽出彩的,在這一擊中沢田綱吉的發揮更搶眼。”

“不是這樣哦,耶卡君,雖然沢田綱吉很優秀可是他有一點比不上綾花,他太重感情了,綾花則恰恰相反,從始至終以一副冷靜的旁觀的姿態看這場戰鬥,即使山本武重創也沒絲毫動搖反而抓住這個機會。沢田綱吉的一擊是她所奠定的,而且為了這一擊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莫斯卡,如果我沒猜錯,她從一開始借獄寺隼人的炸藥煙霧讓莫斯卡接近阿雷漢特他們,讓那個術士掩蓋身形,隱在爆炸形成的深坑中等待機會。”

耶卡身上站著的小嬰兒就是綾花提到的第八位彩虹之子,百幕達,此時他繼續說著:“事不關己的冷靜,如磐石般堅定,宛若狩獵者一樣耐心和理智,再加上破釜沈舟的狠心。”

聽出百幕達的興趣,耶卡問道:“既然那樣,那……”

“不用了,殺了她!忘了嗎,我們足以參加進這場試練的條件就是,如果綾花也參與進來的話就殺了她。”百幕達的聲音一瞬間變的肅殺,“而且,估計她已經多多少少感應到我們的監視了……”他說著向前望去,和綾花四目相接,明明隔著一個空間,他們卻好像可以看得到彼此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弄丟綾花

“現在比起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打敗的。”聽到獄寺隼人的聲音,綾花扭頭向戰局中看去,那兩名覆仇者的身影在煙霧中漸漸顯露出來。

“怎麽可能,這,這是……”

也難怪獄寺隼人會這麽震驚,這大概是覆仇者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真實的樣子,纏繞臉上的繃帶已經碎成一塊一塊的,身上遮掩的黑色鬥篷也失去了作用,露出的臉形容枯槁,皮膚如腐朽發黴的樹皮一樣老化剝落,幾乎都可以看得見青色的血管,兩個眼睛如死魚一般突出。

“這就是覆仇者的真面目?他們胸前那像石頭一樣的奶嘴和裏包恩他們所帶的奶嘴有著相同的形狀。”沢田綱吉驚訝的看著裏包恩。

“首先,我必須先褒獎下你們,你們還是首次看到我們繃帶下真面目的人,就算只是暫時的,但可以說你們的力量已經超越人類了。”覆仇者的聲音帶著刺耳的金屬感,一下一下折磨著脆弱的耳膜。

“這是在暗示你們幾個不是人類嗎?還是先解釋一下你們胸前的東西吧,那可不是隨處可見的。”裏包恩冷靜地開口,目光一直盯著覆仇者胸前的石頭狀的奶嘴,那個奶嘴除了材質不同和他帶著的分毫不差。

“這可不行,這必須先得到百幕達的允許,不過在此之前……”覆仇者猛的瞥向綾花,半跪在地面,雙手插入地底,以兩只手為起點,地面出現一條筆直的碎痕。

看到他的動作時綾花心下暗叫不好,身形迅速後退。

“轟”的一聲,面前平整的地面碎成一塊一塊的,就此坍塌,裂縫的一角“噌”地竄出一條粗壯的鐵鏈,利刃的破風聲劃得皮膚生疼,猝不及防間手中的電腦摔落。

綾花的身體後仰,避開鋒芒,雙足用力躍起,整個人急速向後撤去,鐵鏈隨之而動,緊緊咬著綾花逃竄的方向。

她的瞳孔一瞬間縮小,雙手緊握成拳,面前的鐵鏈像是撕裂空間一樣,即使是綾花的動態視覺也絲毫撲捉不到移動的跡象,鐵鏈猛的出現在面前,前端的利刃上倒映著綾花的面容,觸目的只有滿目的冰冷,綾花的面前撲面而來一股種炙熱,那種炙熱像是連皮膚都灼傷了一樣。

“噗”的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利刃就此沒入身體。

“嘀嗒、嘀嗒……”

鮮血順著鐵鏈流下,在地上盛開一朵妖艷的紅梅,綻放出生命的絕響。

綾花怔怔的看著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握緊的雙手有些抑制不住的發抖,有些艱難的開口:“你這是……”

“餵,史卡魯大人可不會讓女人擋在自己面前,再說了我不是答應好白蘭了嗎……”史卡魯單手握住不斷沒入的鐵鏈,擋在綾花面前,扭頭勉強給了她一個笑容,地上還掉有一個脫落的奶嘴。恍惚間史卡魯想起白蘭在最後對自己說的話,“幫我看住小綾花吧,要知道引出切爾貝羅的方法有很多,可是小綾花偏偏選擇了最艱難、風險最大的那一個,她可能……”

之所以用這種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的方法,是因為綾花已經很有可能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她的能力了,所以才要用地形的限制來彌補信息上的缺失,所以白蘭才始終都呆在綾花身邊,所以白蘭才會替綾花擋下雲雀恭彌的攻擊,所以綾花那時才會欲言又止,其實綾花在一開始說這次的試練她不會參與戰鬥的時候,結論幾乎就出來了。

看來她的狀態很可能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是該說她真的隱藏的很好吧,真的、就不能對我們直說嗎……

直說嗎?

那樣又如何……

即使她說出來,好像在在這個隊伍中也沒有誰可以完全替代她,還會造成不必要的擔心,甚至會讓之後的行動為了保護她而束手束腳,這樣的結局綾花多多少少也料到了吧。

好像一直以來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可以替她、替這個隊伍做呢,戰鬥的話有白蘭,分析的話有綾花,輔助又有斯帕納,自己怎麽看都是多餘的那個,我啊……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定位,這樣的自己怪不得老是被無視呢,因為連自己都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了。

不過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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