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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凝重的開口:“白蘭,我有一個想法……”

“是嗎?好巧啊,我也有一個想法呢,那麽我和小綾花想的是不是一件事呢?”

“應該是同一件事,畢竟這是破開局面最大的可能性。”

“不如我們都不要說出來各自試一下吧,到時候說不定結果會很出乎意料……”

“那麽……”

“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競速

——距離包圍的形成還有一分四十五秒。

在綾花和白蘭達成某種共識之後,白蘭忽然動了,他越過綾花,向樓梯處沖了過去,覺察到白蘭的動作托尼舉槍欲射擊,臉龐的空氣傳來異樣的顫抖,一根鋼針朝他的面門直刺而來,托尼只是頭快速偏向一旁閃過,手中的雙槍卻沒有停下來。

槍響。

兩顆子彈向白蘭急射而去……

“叮”的一聲,一顆子彈被白蘭打落,他順勢就地一滾,另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腳邊,就這麽一會功夫白蘭就竄上了樓梯。

托尼的臉頰上流下鮮紅的鮮血,突來的疼痛讓托尼的雙眼瞇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鋼針又看向綾花,“又是你嗎?你應該知道我擅長的是中遠距離的戰鬥,這麽做白蘭也就失去了近身的機會,還是說你有把握壓制住我。”

托尼的眼神讓綾花有一種被隱在暗處的蛇盯上的感覺,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她冷聲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什麽嗎?”

“說的也是,不過無法近身你們是殺不了我的,無論你有什麽計劃我只要解決了你再去找白蘭好了。”托尼手中的雙槍噴出奪命的火光,顆顆子彈向綾花壓了過去,直指要害。

綾花手間數道黑線飛出,黑線竟是有數根鋼針連成,並且速度竟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到最後只看見綾花的雙手細微的抖動,如果不是鋼針細微的破風聲提醒眾人,只怕根本沒有人會發覺。

托尼不斷游走,手中的槍一刻也沒停下來,借著建築的擺設為掩蓋,時而蹲下,時而疾走,或隱而不發,或子彈連發。

如果從上帝的角度來看,托尼的每一次攻擊都極為考究,每一次都咬準了綾花的薄弱處,每一顆子彈要想打下來都需要綾花耗費極大的體力,再加上不斷的奔走移動逼綾花時刻緊繃神經,一刻也不能放松,因為一旦放松就是死!

——時間就在二者的對攻中緩緩流失,現在的時間還剩五十九秒。

然而越是攻擊,托尼心底的震驚就越發強烈,在這種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綾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一樣,準確的分辨出每一顆子彈,竟是分毫不差的零誤差!

在黑暗的情況下還能準確的分辨射出來,她的鋼針竟然攔下了我的攻擊?

不對!

托尼的眼睛緊緊盯著綾花的動作,雙目一凝,她不是用鋼針攔下子彈,而是用鋼針使我的射擊方向改變。前者需要敏銳的觀察力,後者還要有龐大的計算力,想到這托尼的頭上留下了一顆冷汗,看向沈靜如水的綾花,在接觸到她花的眸子時不覺一震,她的眼睛沒有一絲波瀾,托尼竟在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看到了極其微弱的橙色光芒。

“果然,她應該有某種可以探查周圍情況的能力,這一點從她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這一點到達這裏就可以表現出來了,不過……”托尼一邊移動射擊一邊看向綾花略微顫抖的的手腕,唇邊浮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即使那種能力可以讓你知道我的攻擊方向,要改變軌道需要與之相同的力,畢竟是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你又可以撐多久。”

——在這三分多鐘的生死競速中,時間還剩四十三秒,如果托尼撐過了這段時間那麽緊接著湧來的包圍將會將綾花和白蘭徹底圍死,那個時候將再無轉機!

綾花的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正如托尼所料的一樣,她的手腕處也已經出現了紅腫,顫抖更加厲害,所發出的鋼針力道也慢慢弱了下來,手又一次向後腰摸去,空的?

不可能!

綾花心底大聲的反駁道,在來十年前來這裏的時候明明自己明明已經檢查過了它的數量了,可是現在竟然……少了三根,這、這怎麽可能?

不對,或許是有可能的,因為自己檢查的時候是在十年前,在十年後的現在自己並非檢查過,原因是自己除了酒吧那次自己根本沒有使用過它,那次用了一根已經在計算中減出去了,那麽又怎麽會少了兩根呢?那麽就代表自己確實有在使用它,而僅有的使用機會就是經由那個詭異的夢到達的場景……

難道……那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可是那時自己所處的位置明明在白蘭家,自己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還剩三十八秒的時候綾花的攻擊就此中斷。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綾花的瞳孔中只看得見那顆旋轉著向自己射來子彈,像是劃破空氣一樣,那一刻清晰的仿佛都可以看見它旋轉帶起的氣流,明明是那麽清晰的看見,明明是慢的、慢到隨便一閃就可以閃過一樣,可是……

一秒鐘之後子彈到達身前。

一秒鐘之後子彈從身體穿過。

一秒鐘之後綻開了胸前殷紅的鮮血緩緩留下。

一秒鐘之後地上綻開了艷麗的紅薔薇,唯美而妖嬈……

命中,完美命中!

時間像是被凝固了,綾花第一次與死亡那麽接近,像是整個人像站在了搖搖欲墜的樓梯上,清醒的看著樓梯從低端一點一點被吞噬,無盡的黑暗一點一點蠶食掉,唯一的立足點一點一點被湮滅,化作灰燼無助的飄蕩,大朵的血花綻放,顏色鮮亮的像燃燒的火焰,那一同燃燒的還有自己的生命……

她的身體重重的摔向一旁,狠狠的撞擊在一根柱子上,雙手無力的落下,頭低低的垂下。

——倒計時三十四秒,托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瞳中除了冷漠還是冷漠,他用一種平板的聲音宣布,“結束了。”

三十四秒,時間就此定格。

“咳咳,不是結束了,是剛剛開始。”倒在一旁的綾花強撐起身體,捂著受傷的地方,毫不示弱的看向他,眉下的一汪秋水像是被點燃了,燃燒著火一般的激情,蕩起了平靜,卷起了漫天水花,飛飛揚揚的灑下。

結束?沒有結束!

定格的時間將又重新前進……

“是嗎?因為計算出子彈的落點所以僥幸躲過去了,可是失去行動力的你又怎麽躲得了我的一擊。”托尼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綾花的腦袋。

綾花浮現一絲淺淺的笑容,疲憊的聲音有掩蓋不住的激昂,“我原本就不打算躲,要躲的人是你,所有的準備已經完成了……”說著單手握拳砸向身後的柱子,柱子竟在這輕輕一拳下轟然斷裂。

接下來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樣,柱子支撐的大梁重重砸下,無數的斷木,碎石不斷砸向托尼。

托尼不斷的閃躲,視線註視到一旁倒下柱子上的彈孔時心下升起一絲明悟,原來她剛剛用鋼針不僅僅是改變子彈的軌跡使其無法命中,更重要的是她讓子彈打中了支撐的柱子,剛剛那一擊只怕也是她的算計中吧,故意以身作餌,撞向柱子,原本就破壞了的柱子當然會倒,突如其來的重量,加上剩下的柱子就遭過了子彈的洗禮,會造成這種情況也是理所應當。

“你以為造成這種局面就會殺死我嗎?太天真了。”托尼一槍射碎一塊砸下的巨石,碎了的粉末紛紛揚揚落下。

“當然不會了,因為天真的是你啊,小托尼。”一個不協調的聲音插了進來。

托尼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望去,一把匕首插在上面,上面升騰著橙色的火焰,托尼的眼底閃現一絲不甘。

——倒計時十一秒,綾花和白蘭絕地反擊!

“離結束還早的很呢!”

聽到白蘭的話,托尼嘴中有些發苦的說道:“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殺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這一刻,一開始就用淩厲的攻勢使我移動到這一位置,再通過有意的使房屋倒塌的落石,使我產生一種急躁,通過我不斷閃避從而降低警惕心,您的一擊才得手,是不是……白蘭少爺。”

托尼眼前一黑,腹中的巨痛蔓延開來,侵入四肢,他強撐著繼續說道:“同時這個倒塌還可以讓二樓的建築震蕩,您只需事先在那裏,震蕩開始時,打碎地板,落入一樓,自然就完成了近身,從而,一擊斃命。”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橙色的火焰升騰間照亮了白蘭的笑容,紫色的眸子和火焰交相輝映,笑容如同染上了橙色的柔和,朦朧間倒叫人看不清了。

“是嗎?那麽白蘭少爺猜猜還剩幾秒呢?”托尼單手握上白蘭的手腕,嘴角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五”他的聲音是低緩的。

“四”像是帶著某種一樣的蠱惑。

“三”時鐘在以一個緩慢的速度倒數著。

“二”緩緩的劃過最終……

“一,三分十五秒的倒計時結束。”

歸零,當倒計時結束就意味著……

“怎麽可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托尼發出如困獸般的吶喊,空氣中反覆回蕩著他的憤怒。

“你在期待什麽嗎?倒計時結束,包圍完成,被困住的是我和白蘭,最終我們二人將在這個車輪戰中徹底被磨死。”綾花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款步而來,每一步像是踩在托尼的心臟上一樣,“可惜了,三分十五秒的倒計時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這麽認為的,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只需三分鐘,我就有把握逃出你的包圍圈。’”

托尼心下一凜,他猛的想起在和她的戰鬥中她表現的那種強大的計算力,那麽具有某種探查能力的她會從一開始就估錯包圍達成的時間嗎?她從一開始等的就是三分鐘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拖延時間的不是自己還有她,可是這一切她是……

“怎麽做到的?你是想問這個嗎,為什麽明明本該完成的包圍卻沒有達成,又為什麽一定是三分鐘的界限,按理說三分鐘比三分十五秒要短,你的人應該會來到了,可是現在卻一個人也沒來,更重要的是我究竟做了什麽?我做的啊……比你想象的要多,不然你以為遲了那麽久抵達我去幹什麽了?”綾花凝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輸了,這次才是真正的結束。”

“結束了嗎,能殺死我的除了boss只有我自己,沒有那麽簡單,你們不會那麽容易逃出去的!”托尼猛的擡起頭,一槍打向自己的手表,手表忽然藍色的電弧閃現,刺目的聲音摩擦著脆弱的神經。

看到這幅場景,鉗制住他的白蘭心中暗叫糟糕,快速向後撤去。

在白蘭剛撤到安全地帶,只聽“轟”的一聲,手表爆炸開來巨大的火光吞噬了托尼,刺眼的亮光如同一顆小太陽讓人不敢正視,一瞬間,漆黑無比的工地亮如白晝,一股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直到數十秒,這股氣浪才開始減弱。

爆炸結束後綾花出現在白蘭身邊,看著減弱的火光喃喃道:“因為任務失敗連性命也放棄了嗎?算了,這本就和我無關。”

“那我們該離開了嗎,畢竟再過不了多久包圍真的就達成了。”白蘭說著向外面走去,可是擡起腳的終是沒有落下,因為綾花的一只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拉住了他。

白蘭轉頭,映入眼簾的是綾花那張凝重的面容,她說:“不對!有哪裏不對,一定還有我沒註意到的地方。像托尼那種布局精密的男人是不會那麽簡單就死了的,如果他想引起爆炸的話,從一開始就引爆那幾個屍體上的手表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所以他這麽做一定還有其背後的原因……”

綾花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她聽見周圍響起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包圍……形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殺招

一群全副武裝的沖了進來,沒有人!

空曠的施工區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在環視一圈無果後之後又四散開向四周搜索開來。

此時白蘭和綾花躲在一個墻角,就在墻的另一邊一個三人小隊正急急的向他們來的方向趕去,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後,白蘭略放下心來。

像剛剛那種驚險萬分的景象一路已經發生數次了,其中最為驚險的是一隊人就在他們咫尺間經過,當時只要他們仔細一點就可以發現藏著的白蘭和綾花。而綾花至始至終都是計算好了一樣,從敵人的縫隙中有驚無險的逃去,除了一開始包圍即將完成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驚詫,其餘都是這樣波瀾不驚的平靜。

白蘭看向綾花,她的臉上白的有些透明,唯有一雙眸子極外黑,如同黑曜石一般褶褶生輝,只是眼底卻布滿疑惑,她猛的提高音量叫住正準備走的白蘭,“等一下。 ”

綾花突如其來的要求讓白蘭一楞,不解地問道:“小綾花打算幹什麽,要知道我們馬上就要闖出這個包圍圈了,再等下去的話,再過不久這裏又會有一只隊伍出現的。”

“那個時候我們從那裏逃出來可不是為了和他們玩躲迷藏的游戲的,像這樣的躲藏只是為了驗證一些事情,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自然就不用藏了,而且就算你想從包圍中逃出去,只怕某些人也不願意……”綾花向後看去,後面只有一片黑暗,夜靜的連蟲鳴聲都清晰可聞,無盡的黑暗中像是隱在暗處的一只怪獸張著血盆大口。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這裏當射擊的靶子嗎?”

“當然不會,只不過在開始行動之前我先把我發現的事情說出來,在這段躲藏期間你應該多少也發現了吧,托尼留下的人是一批一批趕到建築工地的,在發現托尼已死時產生混亂不可能一點也影響不到這裏。而且我們一路走來,那些人的隊形沒有一點混亂,甚至連慌張的神情都沒有,就算他們屬於自制律極強的隊伍,在目標不見的情況下,最有效率的辦法就是四散單人尋找,可是現在他們的編制明顯還保持著原樣。”

“小綾花的意思是隱藏在背後的另有其人,就為了說這種事情小綾花特意停下來當作射擊的靶子,還是帶上我的那種,總感覺吃虧了啊——”白蘭拖長語調,雖然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不滿,唇角卻勾出向上的弧度。

“不要用那種明顯感興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抱怨,而且,不要打斷我的話。”綾花用一種明顯不悅地眼光橫向白蘭。

“我剛剛說的只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的一個前提,首先還是從托尼的自爆而亡開始說起吧,托尼的自爆有兩個疑點,一是如果他想引起爆炸的話,從一開始就引爆那幾個屍體上的手表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托尼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剛剛你取下他的手表,只怕會省了我一番力氣了’可見那種爆炸很有可能是借助外力的,比如取下手表或毀壞手表,這種程度對具有中遠距離攻擊的托尼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他卻偏偏引爆自己的手表。二是時機太巧了,在托尼剛剛自爆之後包圍就快速緊縮了,這種速度快到讓人措手不及。

那麽根據上面兩點做一個假設吧,托尼是故意的,那麽他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一是他親自死在我們面前會大大降低我們的警惕心,從而為之後的後手做足準備。二就是他不得不死,也就是只有他的死亡才能達到某種東西,並且這個東西和之後緊接著趕來的包圍有著重大關系,答案已經脫口而出了吧……”

“……控制權,這支隊伍的控制權,只有上一代指揮者死亡之後控制權才可以轉移,這也是托尼為什麽選擇自爆身亡的又一原因,因為這種強大的爆炸是最為引人註意的了,幾乎就已經間接告訴了所以人‘我已經死了,並且有人接替了我的位置。’”

“沒錯,就是控制權,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麽這些隊伍到現在還有條不紊的搜查,絲毫不見慌張。其實口中的接替托尼的第二個指揮者,我們早就見到了,還記得我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打落的那枚子彈嗎?

那個時候緊接著走出來的是托尼,這讓人產生了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最開始偷襲你的人就是他,其實不是呢,兇手另有其人,而這個證據就是我和托尼在交手的時候,我感受到的二者的子彈的差異。在托尼第一次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表有著微弱的光閃過,估計那個時候他就在利用手表對真正偷襲你的人下達了‘撤退’這個指令,以在我們眼皮底下完成替換和誤導,以及掩護。”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雖然小綾花的演講還沒有結束,恐怕要先暫時打斷一下了,好像有人闖進來了。”白蘭微微瞇起雙目,向四周看去,在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有著影影綽綽的人影晃動。

他們並沒有警惕的進攻,反而沖手表說了什麽,接著點了點頭,步步向綾花和白蘭緩緩逼近。

“那麽就交給你了。”綾花不可謂不快的在第一時間躲入白蘭的身後。

“哎呀哎呀,怎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總有種小綾花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把我豎在這裏當靶子,然後用冗長的解說拖延時間的感覺……”

“怎麽會,我可是傷患,在戰場上保護傷患可是最重要的事情。”

“為什麽小綾花聽到的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明明是為了保持最大戰鬥力應該把某些占用資源的傷患給丟出去,這個時候被丟出去的傷患往往還有一個充當誘餌,引開敵人的重大使命,所以小綾花上吧,去光榮的完成你的使命吧!”白蘭說著一個側身閃過飛來的子彈,順便把躲在自己身後的綾花推了出來。

“你只是為了把我當盾牌才推出來的吧,這種行為就和那些明明膽小怕死,躲在安全的地方瑟瑟發抖卻,在戰鬥結束後第一時間冒出來,宣揚自己的功績的家夥一樣可惡。”綾花嘴上在嘲諷著手上的動作卻一刻的都沒有停下。

“我只是在為了讓事情變的有趣些而已,而且小綾花才不是那種沒有戰鬥力要別人保護的人呢,不然我也不會把小綾花撿回來了,就算不可以結出棉花糖,當個打手也是不錯的~”白蘭依舊笑瞇瞇的。

“……其實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撿我回來只是為了有一個在關鍵時刻丟出去,轉移別人註意力,以備自己逃跑的誘餌。”

“當然!”白蘭手中的匕首劃過自己面前最後一個人的喉嚨,站在滿地的屍體中依舊揚著那種淺淺的笑容,“現在看來不用把小綾花丟出去了。”

“是嗎?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感謝你呢。”綾花淡漠地掃過他的臉,“既然第一批人解決了,那麽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又要等第二批人嗎?”

“不是,在等隱在背後的第二個指揮者,相信剛剛情報已經傳到他那裏了。”綾花說到這裏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另外不要把我的分析當成打發時間那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如果少聽了一兩點說不定……會死的。”

“是嗎?”白蘭無所謂狀的聳了聳肩,既沒有讚同也沒有否定,而是繼續說道,“看來小綾花好像很肯定那個人會來,這種情況下隱在幕後好像更有利些。”

“當然肯定了,還記得我們從一開始肯定還有一人存在,這個可能性的破綻嗎?那就是隊伍的有秩序,我曾經說過托尼的自爆是為了降低我們的警惕心,其實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在托尼的臨死之前一定還下了一道命令給那個人,那就是人員的四散而非現在的警戒。

先說一下為什麽我那麽肯定有這個命令的存在,因為剛剛那一幕發現我們的人首先做的不是攻擊而是匯報,為什麽會有這種舉動可以引申為兩種情況,一是現在是現在的指揮者下達了發現我們就立即匯報的命令,二是這個他們在疑問,那麽疑問的原因是什麽呢,比如第二個指揮者的命令和托尼臨死前下的命令有所不符。

為什麽托尼沒有從一開始就引爆那幾個屍體上的手表,而是在局勢被我們反轉的時候才在自爆的時候引爆他們的手表?

那個原因是我,因為我的到來導致托尼的計劃出現一個不可控制的可能性,因為這個可能性他在那個時候就做出了最壞的打算,或者說這個可能他早已料到了。

之前有個地方沒有表達清楚,托尼不是自爆之後引爆其他人的手表而是在引爆的之後自爆,在這個微妙的時間差中他所做的就是下達最後一個命令,下達的對象不只是那個接替者更是全體人員。所以剛剛那群人才會疑問,疑問的就是為什麽現在的指揮者會改變托尼的命令。

也許你到現在會說不是還有第一種可能嗎?

是的,還有第一種可能,可是無論是一還是二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現在的這個指揮者和托尼的某些理念是不符的,因為這個不符所以導致了他們會下達兩個不一樣的命令,同時也決定了他們在對待這件事情的不同看法,而我接下來也就是要利用這一點將他引出來……”

綾花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從地上倒著的屍體旁撿起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白蘭,冷聲道:“這一系列的安排就是托尼最大的殺招,同時也是最大的破綻,所以為了我們最後的勝利,白蘭你去死一死吧……”

“砰”

槍響。

子彈射出。

綾花和白蘭同時應聲倒地……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花開:如果我宣布happy ending會怎麽樣?

綾花:你是從哪裏得出HE這個結論的?而且沒有主角你要怎麽寫下去

白蘭:對於一個連身為主角的我都是第五章才出場,還是只露了一面的作者寫文有沒有主角真的是重點嗎?

綾花:忽然想起來……我的出場次序也不是第一個

白蘭、綾花(異口同聲):其實你對入江正一才是真愛吧,他才是真主角吧!

花開:……

PS:有一點請放心,主角還是那兩只,並且這才不是結局,上述只是小劇場,都說了是無責任的了,就不要追究了(攤手)

忽然發現十年後的小正真的好萌啊~【餵!你對他才是真愛吧

☆、故意設計

在黑暗中一個黑影款步而來,露出一張精致而冷艷的面容,一雙湛藍的眸子像是結了一層冰一樣,金色的發絲束在腦後,她站在倒下的綾花面前,像是在註視著一件物品一樣,朱唇輕啟,“再見了。”

“再見?你究竟在和誰說再見啊……第二個指揮者,現在統領整個隊伍的人。”原本倒在血泊中的綾花忽然動了,她擡起頭平靜地望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後平靜地擦掉唇邊的鮮血。

“怎麽會!子彈明明命中你了,你應該死了才對!”第二個指揮者失聲尖叫,眼底的冰冷隱隱破裂的跡象。

“哦,是嗎?如果我沒記錯你以為你一開始也是命中了白蘭的,可是呢……只是你以為而已,現在也是,‘你死了,我打中你了’這個念頭從一開始就是你以為,你知道你和托尼之間最大的差距在哪裏嗎?”

綾花緩緩起身,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太過在乎那些無所謂的事情,比起他你還不夠心狠,他的設計就這麽因為你徹、底、毀、了,他最大的敗因就是相信你。”

“你給我閉嘴!”尖銳的聲音劃破上空,一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綾花的腦袋。

“惱羞成怒了嗎?還是說你為了一己之私放棄了殺掉白蘭這個任務而後悔了?因為你的舉動讓本該完好的局勢出現裂縫,你是不是以為你打中我了,即使我那槍沒有打中白蘭你也可以補槍,如果打中了更好,所以你走過來了,為了驗證白蘭的生死,更想親眼看著我死,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完成任務,你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殺了我。”綾花像是沒有看著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槍一樣,用一種平穩的語氣緩緩敘述,然後準確的切中要害。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想讓你死嗎,任務什麽的對我而言才不是重要的,而現在你的命已經在我手中了,所以……去死吧!”第二個指揮者她緩緩扣動扳機,表情帶著某種猙獰。

在即將扣下的一刻,斜裏閃現一道寒光,手中的槍應聲而斷。

“看來我是被忽略了嗎?明明我才是你們任務的主角,卻為了小綾花而被無視,這樣多少有點不爽啊——”白蘭拖著慵懶的語調,緩緩走到綾花身邊。

“像你這樣的存在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吧……”

“說的也是~”

綾花沒有再和白蘭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投向面前的人,說道:“在兩種同樣重要的選擇面前你會選哪個?托尼選擇了任務而放棄了生命,你選擇了私心而放棄了任務,而你們放棄的就是我選擇的,這也是我和你們最大的區別,因為這一點區別決定了現在的局面。”

綾花的聲音平穩且冰冷,不摻雜一絲波動,在其緩緩敘述的時候,面前的第二個指揮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她喉中發出野獸的嘶吼,從腰際猛的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綾花。

“嘭”的一聲,綾花一旁的白蘭將其踢至一旁,和白蘭一同有所動作的還有綾花,她的手中一根鋼針激射而出。

第二個指揮者摔至一旁,手腕還插有一根飛針,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她試圖重新站起來嘗試了幾次,幾欲站起來,又幾欲摔倒。

白蘭撿起第二個指揮者掉落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開口道:“真是狼狽,這就是一向謹慎著稱的托尼留下的後招嗎?真令我失望,也不過如此。”

白蘭的回答卻換來一聲冷笑,“不要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第二個指揮者說著越過白蘭看向綾花嘲諷的開口:“你果然和托尼大人所料到的一樣,能力越大限制越大,如果你的能力可以一直感知周圍的一切那麽你早就應該發現我了,不會現在陷入被動。”

“你說的沒錯,過多的使用會帶來一定的副作用,所以你才會那麽早就撤離,和最近的一個小隊會和,就是為了混淆我,讓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從而忽視你的存在,想必托尼的自爆一定是為了消除我的警惕,更重要的是傳遞信息給你,我在和你打時間差的同時,你又何嘗不是在和我打時間差。”綾花聲音裏有著不易察覺的虛弱。

“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在你忽然出現的時候,托尼大人早就料到最壞的情況了,所以他早就把你們突圍的路線傳遞給我了,在你們突圍的時候除了畫面對我的暗殺之外還要面對一張重新鋪成的包圍圈。”

“可惜,這個包圍圈還沒來得及形成,你的暗殺也失敗了,所以,你還是輸了。”

綾花的話讓倒在地上的她垂了眼簾一雙眸子暗了下來:“是啊,我還是輸了,可是……”

第二個指揮者的體內像是有什麽迸發了,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向白蘭撲了過去,錯愕間白蘭手中的匕首刺入了她體內,她就像沒有覺察到一樣,用一只手臂將白蘭箍了起來,匕首又刺入了三分。

鮮血不斷湧出,她猛的拔出手腕的鋼針,傷口的鮮血不斷留下,地上開了數朵紅梅,她卻恍若未聞將其向一旁的綾花擲了過去。

她的眼前也開滿了紅梅,恍惚間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托尼的時候,在一片斷垣殘壁中小小的她蜷縮在桌子下,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是她唯一的容身之所,身邊到處都是屍體,父母灰敗的眼睛不斷的在眼前浮現,血,觸目驚心的血,她的世界全都是血。

在一片蕭瑟中托尼大人發現小小的她,向她伸出手,說:“要跟我走嗎?”

托尼大人融化了心底的不安,當她對托尼大人說要保護他時,托尼大人卻告訴她,她要效忠的人另有其人,而不是他托尼,一切都以任務為重。

托尼大人是這麽告訴他的,所以在她在那個時候撤退了,卻不想,以任務為重的代價居然是……他的生命。

“我想要的是從始至終只保護托尼大人而已,所以他想保護的我會拼了命的保護,其實,在剛剛我瞄準的是白蘭,可是我偏轉了槍口,我沒有以任務為重而選擇了報仇,可惜……”

可惜?可惜什麽?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者她可惜的只有在那個時候沒有陪在他身邊……

她眼前的世界暗了下來,她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她最後還在輕喃著,“托尼大人沒有輸。”

是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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