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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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醬，什麽時候那麽好吃了？
莫麗英毫不自誇地說，在整個村裏，她做的醬排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
但是，她做的拌飯醬好吃是好吃，卻沒有今天做的那麽香。
她回憶她做醬的每個過程，從準備材料環節到後面的炒制環節，都跟以往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這醬怎麽會變得那麽地好吃？
“時仔，你嘗嘗。”莫麗英以為自己的舌頭出問題了，趕緊對褚時映說，“你嘗嘗，這醬是不是比平常得要好吃？”
褚時映點頭，說：“這醬做起來都比平常要香得多，肯定是比平常的拌飯醬要好吃。”
之前莫麗英每次做拌飯醬那香氣都能吸引周圍鄰居的小孩過來圍觀，這一次，來得人更多。
個個都圍在他們家的院子裏，趴在廚房的門看著直流口水。
“嬸，你家的醬怎麽那麽地香？我媽昨天晚上燉肉都沒有你家的香。”
“香，真香。嬸，你家的醬賣嗎？賣的話我回家裏拿錢過來了。”
“嬸。你做了什麽醬？真香。”
……
幾個鄰居家的小孩在嘰嘰喳喳地說著。
莫麗英笑瞇瞇地說：“你們回去拿碗來，嬸子一人給你們盛一點。”
那幾個小孩一溜煙就跑回去了。
莫麗英朝褚時映笑了笑，說：“也多虧了這幾個孩子，家裏才熱鬧一些。”
以前孩子都在家裏不覺得，等孩子去打工的打工，去上學的上學，家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有這幾個孩子還能解解悶。
褚時映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麽。
那幾個小孩很快就過來了，莫麗英一人給他們舀了半碗的醬，他們笑嘻嘻地道謝，然後捧著碗就離開了。
褚時映和莫麗英一起將已經涼了的拌飯醬給裝到玻璃瓶裏，封好。
看著桌子上滿滿的拌飯醬，足足有五十瓶之多，莫麗英皺起眉頭，問著：“這麽多拌飯醬，你怎麽帶去學校？”
之前帶五瓶，兒子都皺著臉了，現在那麽多拌飯醬，怎麽帶去學校？
“先拿幾個大的、幹凈的塑料袋給裝好，再統一放到蛇皮袋裏。下午我回學校的時候，直接拎著蛇皮袋去學校就成了。”褚時映掃了一眼那些拌飯醬，說道。
莫麗英卻是遲疑，問著：“那麽重，你怎麽扛得動？”
她應該弄少一些的。
“要不，我讓你爸爸去你大伯家借一輛摩托車，直接開摩托車送你到學校，順帶將這些醬給送過去，讓你爸扛到你寢室裏。”莫麗英又補充道，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褚時映。
他們還沒有去過時仔的學校呢。
原主嫌棄父母都是種田的，也嫌棄他們長得醜，所以從來不讓他爸媽送他去學校，即便是遠，得轉車，原主都是自己搭車去學校的。
褚時映還是搖頭。
莫麗英眼裏的期待瞬間就黯淡下來。
“這樣太麻煩了。”褚時映說著，“大伯那人小氣，去他家借摩托車，肯定又得受冷語。並且，從我們家到學校，幾十公裏，很遠，從摩托車也不劃算。”
現在油價那麽高，再說了，讓一個老人坐摩托車那麽久，他也不忍心。
“我自己能扛得動，自己扛過去就好了。”
他人高馬大的，又有一身的力氣，再讓原主父親這個老人家幫著他扛東西上樓去，不說別人，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原來兒子不讓他們扛東西過去，是為他們好。
莫麗英心裏松了一口氣。
可能是褚時映今天的態度太好了，所以莫麗英也不自覺地提出要求：“時仔，你得空的話，帶幾瓶醬去工地給你大哥。”
“他有兩個月沒回來了，上次帶去的拌飯醬應該已經吃完了。”
工地裏的飯菜她是知道的，一點也不好吃，有這個拌飯醬，輝仔他也能多吃些飯，幹活也多點力氣。
“嗯。”褚時映應著，“不過，我不太記得大哥他在哪一個工地了。”
原主在長州高中讀了兩年多的書，他大哥在長州市的工地工作了幾年，原主竟然一次也沒有過工地看過褚輝，更加不可能讓褚輝過來學校裏看他。
“等會我讓你爸爸把輝仔的地址給你。”莫麗英一聽褚時映答應了，頓時喜的滿臉笑容。
中午，褚龍做工回來，聽著莫麗英這麽一說，立馬拿褚輝的地址給褚時映。
褚時映接過來，將地址和電話給抄下來，放到自己的包裏。
下午，褚時映收拾好自己東西，拎著那一個裝滿拌飯醬的蛇皮袋，準備返校。
出門的時候，褚龍叫住他，一臉忐忑地遞了一沓錢到他面前，說：“時仔，這些錢你拿著，去買個手機。”
褚時映看了一眼，腦海裏立馬就顯示出原主上次回家時鬧著要買智能手機，但是褚龍當時剛給莫麗英抓了藥，並沒有錢給原主買手機，原主鼓氣離開家。
卻不想，褚龍還記得這一件事，還給原主準備好了錢買手機。
看這一沓錢的厚度，能有兩三千塊錢。
“不買了。”褚時映搖頭，說，“之前那個手機能用。上高三了，我想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前世，他就不是一個低頭族，要不然，也不可能那麽年輕就在一線城市買房買車。
既然上輩子不是，這輩子更加不可能是。
褚龍詫異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想，那錢也沒有收回去，而是將錢往前遞一下，說：“那這錢你拿著，多加點菜，不要虧待了自己。”
褚時映還是不接，說：“我拿這些拌飯醬去學校賣，想加多少菜都行。這錢您收著，平時也不要那麽辛苦。”
褚時映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不是很自在。
“我先走了，要不然，等會趕不上晚自修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從原主的記憶裏知道這對夫妻悲慘的遭遇，他竟然忍不住同情。
褚龍抹了抹眼角，再看褚時映的時候，褚時映已經走遠了。
褚時映走在校園的時候，明顯發現自己的回頭率增多了，並且，有不少學生對他指指點點。
不用說，肯定是他背上的那一個蛇皮袋惹出來的。
大概長州高中的學生還沒有見過竟然有同學這麽不顧他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背著一個蛇皮袋就來學校了。
褚時映本人還好，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丟臉的。
上輩子上初中的時候，為了湊夠學費，他還背著蛇皮袋去撿過垃圾呢。
他憑自己的雙手賺錢，不偷不搶，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所以對於這些目光，他都視若無睹。
褚時映背著那一個蛇皮袋進寢室，眾人先是一靜，而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其中李懂的反應最是誇張，他嘴巴張得大大的，輕蔑地說：“褚時映，你去撿垃圾了？”
說罷，嫌棄地捂住鼻子走到一旁去了。
荀天磊卻是沒有理會李懂的話，看到褚時映小心地將蛇皮袋給放下，頓時眼睛大亮，快步地走到褚時映面前，摸出一把錢，遞給褚時映，說：“褚時映，你這次帶了多少種拌飯醬過來，我一樣要一瓶。”
今天是返校時間，他知道褚時映肯定會帶拌飯醬回校的，所以早早就準備好錢了。
李世銘也過來，涼涼地看了一眼地下那一只上頭印著大大的“正邦飼料”幾個字的蛇皮袋，一陣無語。
“你就不能換一個好一點的袋子嗎？”
竟然拿一個裝豬飼料的蛇皮袋給他們裝拌飯醬！
難道把他們當成豬？
不能再想，再想的話，就算那拌飯醬再香，他估計也吃不下去。
“家裏只有這個。”褚時映邊解開蛇皮袋的帶子，邊說，“豬飼料很香的，又消過毒，沒事的。”
“這袋子洗過曬過。”
所以莫麗英才會拿這個蛇皮袋給他裝東西。
李世銘嫌棄地撇了撇嘴，從口袋裏摸出三百塊錢，說：“豬肉的給我一瓶，牛肉的給我兩瓶。”
之前褚時映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問過褚時映了，確定有牛肉拌飯醬。
相比於豬肉，他更喜歡吃牛肉。
“牛肉很貴，所以牛肉拌飯醬裏面的牛肉會畢竟少一些，不過，裏頭放了不少辣椒，很開胃。”
豬肉十一塊錢一斤，牛肉三四十一斤，所以，這牛肉拌飯醬裏面，牛肉並不是很多。
“下次你多放點牛肉。我給你雙倍的錢。”李世銘說著。
褚時映點頭。
有錢不賺才是傻子。
章劍這會兒也捏了一百塊錢，遞給褚時映，說：“我是一瓶香菇肉醬。”
褚時映點頭，將包好的幾袋拌飯醬給拿過來，一邊接過他們的錢，一邊給他們醬。
這一次，莫麗英一共給他準備了三種醬：香菇肉醬，牛肉醬，海帶蝦米雙鮮醬。
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除了李懂之外，寢室的所有人都買了。
荀天磊買的最多，看拌飯醬的種類少，就一樣要了兩瓶。
其他寢室的人聽到風聲，也趕過來買。
不過，褚時映賣給他們就賣一百五十塊一瓶，別班的同學，直接兩百塊錢一瓶。
就這樣，他帶來的醬半個小時就銷售一空，讓好不容易下決定想要買一瓶嘗嘗的李懂捏著錢，陰著臉看著他。
“不是還有幾瓶嗎？怎麽不賣了？”李懂語氣不好地問。
“那是留給我自己和我大哥的。”褚時映面無表情地說著，“所以不賣。”
就這個李懂剛才那嫌棄的樣子，他也不想賣給他。
李懂氣得，捏著錢，轉身就回自己的床。
不賣就不賣，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才不吃這用豬飼料的袋子裝的拌飯醬呢，一股豬飼料味！
只是，等寢室裏的人吃醬的時候，他不停地咽口水。
這醬，怎麽比上次的還要香？
荀天磊聽了新買的醬第一口之後，就拿了錢，想把褚時映剩下的幾瓶醬給包圓了。
這拌飯醬，比上次的更加香，更加美味！
褚時映不願意賣，就算是提到了兩百塊一瓶，也不願意賣。
荀天磊氣極，只得提前預定下個月的。
轉眼就到了周末，褚時映吃過飯，拿上給褚輝的那幾瓶醬，搭著公車就去工地找褚輝了。
我覺得，正邦飼料應該給我一點廣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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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圍在他們家的院子裏，趴在廚房的門看著直流口水。
“嬸，你家的醬怎麽那麽地香？我媽昨天晚上燉肉都沒有你家的香。”
“香，真香。嬸，你家的醬賣嗎？賣的話我回家裏拿錢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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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麗英朝褚時映笑了笑，說：“也多虧了這幾個孩子，家裏才熱鬧一些。”
以前孩子都在家裏不覺得，等孩子去打工的打工，去上學的上學，家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有這幾個孩子還能解解悶。
褚時映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麽。
那幾個小孩很快就過來了，莫麗英一人給他們舀了半碗的醬，他們笑嘻嘻地道謝，然後捧著碗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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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子上滿滿的拌飯醬，足足有五十瓶之多，莫麗英皺起眉頭，問著：“這麽多拌飯醬，你怎麽帶去學校？”
之前帶五瓶，兒子都皺著臉了，現在那麽多拌飯醬，怎麽帶去學校？
“先拿幾個大的、幹凈的塑料袋給裝好，再統一放到蛇皮袋裏。下午我回學校的時候，直接拎著蛇皮袋去學校就成了。”褚時映掃了一眼那些拌飯醬，說道。
莫麗英卻是遲疑，問著：“那麽重，你怎麽扛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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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讓你爸爸去你大伯家借一輛摩托車，直接開摩托車送你到學校，順帶將這些醬給送過去，讓你爸扛到你寢室裏。”莫麗英又補充道，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褚時映。
他們還沒有去過時仔的學校呢。
原主嫌棄父母都是種田的，也嫌棄他們長得醜，所以從來不讓他爸媽送他去學校，即便是遠，得轉車，原主都是自己搭車去學校的。
褚時映還是搖頭。
莫麗英眼裏的期待瞬間就黯淡下來。
“這樣太麻煩了。”褚時映說著，“大伯那人小氣，去他家借摩托車，肯定又得受冷語。並且，從我們家到學校，幾十公裏，很遠，從摩托車也不劃算。”
現在油價那麽高，再說了，讓一個老人坐摩托車那麽久，他也不忍心。
“我自己能扛得動，自己扛過去就好了。”
他人高馬大的，又有一身的力氣，再讓原主父親這個老人家幫著他扛東西上樓去，不說別人，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原來兒子不讓他們扛東西過去，是為他們好。
莫麗英心裏松了一口氣。
可能是褚時映今天的態度太好了，所以莫麗英也不自覺地提出要求：“時仔，你得空的話，帶幾瓶醬去工地給你大哥。”
“他有兩個月沒回來了，上次帶去的拌飯醬應該已經吃完了。”
工地裏的飯菜她是知道的，一點也不好吃，有這個拌飯醬，輝仔他也能多吃些飯，幹活也多點力氣。
“嗯。”褚時映應著，“不過，我不太記得大哥他在哪一個工地了。”
原主在長州高中讀了兩年多的書，他大哥在長州市的工地工作了幾年，原主竟然一次也沒有過工地看過褚輝，更加不可能讓褚輝過來學校裏看他。
“等會我讓你爸爸把輝仔的地址給你。”莫麗英一聽褚時映答應了，頓時喜的滿臉笑容。
中午，褚龍做工回來，聽著莫麗英這麽一說，立馬拿褚輝的地址給褚時映。
褚時映接過來，將地址和電話給抄下來，放到自己的包裏。
下午，褚時映收拾好自己東西，拎著那一個裝滿拌飯醬的蛇皮袋，準備返校。
出門的時候，褚龍叫住他，一臉忐忑地遞了一沓錢到他面前，說：“時仔，這些錢你拿著，去買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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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龍詫異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想，那錢也沒有收回去，而是將錢往前遞一下，說：“那這錢你拿著，多加點菜，不要虧待了自己。”
褚時映還是不接，說：“我拿這些拌飯醬去學校賣，想加多少菜都行。這錢您收著，平時也不要那麽辛苦。”
褚時映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不是很自在。
“我先走了，要不然，等會趕不上晚自修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從原主的記憶裏知道這對夫妻悲慘的遭遇，他竟然忍不住同情。
褚龍抹了抹眼角，再看褚時映的時候，褚時映已經走遠了。
褚時映走在校園的時候，明顯發現自己的回頭率增多了，並且，有不少學生對他指指點點。
不用說，肯定是他背上的那一個蛇皮袋惹出來的。
大概長州高中的學生還沒有見過竟然有同學這麽不顧他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背著一個蛇皮袋就來學校了。
褚時映本人還好，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丟臉的。
上輩子上初中的時候，為了湊夠學費，他還背著蛇皮袋去撿過垃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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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這些目光，他都視若無睹。
褚時映背著那一個蛇皮袋進寢室，眾人先是一靜，而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其中李懂的反應最是誇張，他嘴巴張得大大的，輕蔑地說：“褚時映，你去撿垃圾了？”
說罷，嫌棄地捂住鼻子走到一旁去了。
荀天磊卻是沒有理會李懂的話，看到褚時映小心地將蛇皮袋給放下，頓時眼睛大亮，快步地走到褚時映面前，摸出一把錢，遞給褚時映，說：“褚時映，你這次帶了多少種拌飯醬過來，我一樣要一瓶。”
今天是返校時間，他知道褚時映肯定會帶拌飯醬回校的，所以早早就準備好錢了。
李世銘也過來，涼涼地看了一眼地下那一只上頭印著大大的“正邦飼料”幾個字的蛇皮袋，一陣無語。
“你就不能換一個好一點的袋子嗎？”
竟然拿一個裝豬飼料的蛇皮袋給他們裝拌飯醬！
難道把他們當成豬？
不能再想，再想的話，就算那拌飯醬再香，他估計也吃不下去。
“家裏只有這個。”褚時映邊解開蛇皮袋的帶子，邊說，“豬飼料很香的，又消過毒，沒事的。”
“這袋子洗過曬過。”
所以莫麗英才會拿這個蛇皮袋給他裝東西。
李世銘嫌棄地撇了撇嘴，從口袋裏摸出三百塊錢，說：“豬肉的給我一瓶，牛肉的給我兩瓶。”
之前褚時映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問過褚時映了，確定有牛肉拌飯醬。
相比於豬肉，他更喜歡吃牛肉。
“牛肉很貴，所以牛肉拌飯醬裏面的牛肉會畢竟少一些，不過，裏頭放了不少辣椒，很開胃。”
豬肉十一塊錢一斤，牛肉三四十一斤，所以，這牛肉拌飯醬裏面，牛肉並不是很多。
“下次你多放點牛肉。我給你雙倍的錢。”李世銘說著。
褚時映點頭。
有錢不賺才是傻子。
章劍這會兒也捏了一百塊錢，遞給褚時映，說：“我是一瓶香菇肉醬。”
褚時映點頭，將包好的幾袋拌飯醬給拿過來，一邊接過他們的錢，一邊給他們醬。
這一次，莫麗英一共給他準備了三種醬：香菇肉醬，牛肉醬，海帶蝦米雙鮮醬。
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除了李懂之外，寢室的所有人都買了。
荀天磊買的最多，看拌飯醬的種類少，就一樣要了兩瓶。
其他寢室的人聽到風聲，也趕過來買。
不過，褚時映賣給他們就賣一百五十塊一瓶，別班的同學，直接兩百塊錢一瓶。
就這樣，他帶來的醬半個小時就銷售一空，讓好不容易下決定想要買一瓶嘗嘗的李懂捏著錢，陰著臉看著他。
“不是還有幾瓶嗎？怎麽不賣了？”李懂語氣不好地問。
“那是留給我自己和我大哥的。”褚時映面無表情地說著，“所以不賣。”
就這個李懂剛才那嫌棄的樣子，他也不想賣給他。
李懂氣得，捏著錢，轉身就回自己的床。
不賣就不賣，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才不吃這用豬飼料的袋子裝的拌飯醬呢，一股豬飼料味！
只是，等寢室裏的人吃醬的時候，他不停地咽口水。
這醬，怎麽比上次的還要香？
荀天磊聽了新買的醬第一口之後，就拿了錢，想把褚時映剩下的幾瓶醬給包圓了。
這拌飯醬，比上次的更加香，更加美味！
褚時映不願意賣，就算是提到了兩百塊一瓶，也不願意賣。
荀天磊氣極，只得提前預定下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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