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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只管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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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的確很精彩,兩個人的逆轉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真田弦一郎和跡部景吾的實力都不容小覷,真正發揮出來還是讓在場有過耳聞的人目瞪口呆了一次。

贏了後場內的兩個人還是一臉冷淡。場內的歡騰卻讓龍悅唇畔也染了些許笑意。

第二場是菊丸、忍足V。S 托姆、特力。菊丸和忍足破了另一邊的招數後,美方還是不停用這招。難得見菊丸一臉不爽的樣子,越前龍悅目光流轉找不到凱賓的影子。

幸村精市沒有把視線偏轉過來,盯著美方戰術時目光冷銳,倚在座位上卻是淺淺地說,“他們想輸掉這場比賽。”

“難怪菊丸學長生氣,作為一個網球選手,太不敬業了。這對網球和對手都是種侮辱。”越前龍悅抱臂冷顏,目光還擱在美方選手身上,看傾瀉而下的日光在球拍上輾轉。

……時光且過。

“赤也!”切原赤也撞到球網桿子的時候不會聽的觀眾席上的那聲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幸村精市看著自己的隊員只能緊蹙著眉,目光流露出的擔憂濃稠。

場外又是一場毫無征兆的細雨,場內的人沈醉於比賽中渾然不覺。

“和切原對打的凱賓,我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他,反而還很喜歡他。不過不是那種喜歡。”越前龍悅的劉海垂下來掩住眉眼,把聲音壓得很低。

幸村精市略側過眼,越前龍悅這個時候又把臉擡起來,口裏再說的就是比賽了,“切原不是不想用幻影回球,是不能用。”

“他回球時的眉不自覺地要皺一下,應該是剛剛傷到肩膀的問題。”龍悅淡淡抿了抿唇角。

“你的視力可真好。雖然都是打網球的,像你一樣視力好的卻沒有註意到切原的表情。”“女生總比男生要細心一點,通常男生關註的是動作幅度上的改變,切原很有實力,真有問題也能忍著。”

“你的網球好像讀心術一樣。”“我不是刻意去探究別人的心理。只是……很在意別人的表情變化。我記得切原是沒有什麽舊傷的,所以去結合了剛剛肩膀撞到。”

心知肚明彼此都是只狐貍。只是兩人心思用在了不同的地方。

越前龍悅不會主動去算計人,通常把聰明用在了正事上面。可幸村精市大部分用在了正事,一部分用在了網球和家事以及人際關系上,還有很小一部分,用在了在越前龍悅面前裝病上= =。

切原赤也雙手回球讓越前龍悅的猜想近一步得到證實,加重了幸村精市的擔心。

“幸村,就算切原輸了,也別恨凱賓。”“……切原不會輸,你小看他的野心了。他會撐到最後。”

越前龍悅掃過默然的幸村精市,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回給幸村精市。是這樣嗎,相信這個少年一次吧。

一個個漂亮的假動作吸引所有人的視線,越前龍悅嘴角也舒展了一個淺笑,可側臉看身邊淡然的幸村精市越前龍悅又斂起了笑。

幸村精市的氣場盡管遮掩著也還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大,冷銳的目光似乎把一切都看穿。即便是觀看比賽也有臨危不懼的冷靜,和之前印象裏的纖細少年毫不違和地融在一起。

這才是真正的幸村精市。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美國一角所發生的(番外)

冬日裏的日光濾過指間是懶洋洋的,墨鏡裏映出的舊金山會天旋地轉。束極長胭脂紅色馬尾的少女靜靜地立在街頭,在人群喧囂裏找不到出路。

不停擦肩而過的行人讓她一瞬之間有些眩暈,再然後就失去了方向感。吶,發生了什麽,我在哪兒。

嬌笑著的摩登女郎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從她身邊走過,越前龍悅的情緒在“去警察局問路”和“自己找路”間不停搖擺。後來又覺得是多餘的,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警察局在哪兒。

拖著滑輪行李箱攔住了一輛巴士,飛過好幾趟美國的越前龍悅完全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一番討價還價後越前龍悅滿意地落座,乖乖地遞上漢娜教練的住址。

這次特意是來拜訪人在德國家在美國的漢娜教練一家的。

一直沒註意這輛Taxi車門處掉漆得厲害,憑越前龍悅的力氣一腳就可以踹掉。荒涼的巷子讓越前龍悅有種不祥的預感,下了車後就去尋找著手裏握著紙條上的門牌號。

找遍了整條路都不存在。越前龍悅不知道是司機開錯了地方,還不罷休地反覆找著。接著遇到一個好心的“指路人”,跟著她差點命都丟掉。

那女人原本倚在路邊,燙的大朵大朵的卷發披在肩上,紅得發黑的唇上夾著香煙,吞雲吐霧裏是一雙畫著誇張眼線的藍瞳。長得很美艷,身材也很傲人。看到越前龍悅主動來搭訕。

這塊地方是美國舊金山的指甲,最容易滋生細菌的地方。流浪的野貓鬼叫著擦過越前龍悅的小腿,垃圾箱裏翻騰著的一陣陣惡臭讓她有些反胃。

哪有人會住在這種鬼地方。意識到自己處境的越前龍悅幹笑三兩聲,“姐姐,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情……”溜為上策。

像所有電影裏一樣從兩頭抄出紋著身的壯漢,可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沒有人來救自己。聞到女人這種香水的時候越前龍悅就猜到她是名流鶯,那是那年夏天美國流鶯裏最流行的氣味。

這年頭的善良都該餵狗,不然就該拿自己餵狗了。他們當然不會傻到拿越前龍悅餵狗,長得這麽標致的美人胚子在哪兒都能賣不少錢。

越前龍悅尋思著喊救命也沒用,象征性掙紮了兩下就裝成心臟病昏倒。心底卻把吐著煙圈的女人咒罵了幾十遍。

被人扛起來的時候越前龍悅忽然用手肘狠狠給了那個男人一下,趁跌倒的時候撒開腿就跑。

跑到街邊簡陋的網球場裏順勢帶住鐵絲門,轉了兩圈鎖子確定鎖住了,對隔著鐵絲網跺腳的幾個人做了個鬼臉。想收拾老娘我,再練上幾年吧。

金發碧眼的少年捋著散落在眼前的額海,暴戾地拿著網球拍指著全然不覺的少女。越前龍悅晃過神後很認真地略仰起臉來問凱賓,不帶這麽見死不救的吧。

另一邊的比利調侃著凱賓,繼續他們前一刻所談論的越前龍馬的話題。說著越前龍馬最近沒了動靜,凱賓則處於爆發的邊緣。

越前龍悅知道她很可能因為凱賓的遷怒被趕出去,這時候還是不要引起他們註意的好。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也懶得去翻譯,自得其樂地回瞪剛開始騙自己的女人。

兩個人隔著鐵網開始對罵,越前龍悅雖然沒說臟話,但是用夾雜著學到點的零碎的各國語言的日語也罵得很痛快,其中不純正甚至蹩腳的發音反正對方也聽不出來。

罵著罵著沒註意用了網球上的術語,凱賓和比利循聲望過來。清楚意識到這個女生會網球。

一句我越前龍悅你都敢拐,真是比越前龍馬還要白癡,讓凱賓一下子暴跳起來。粗魯把越前龍悅拉過來,碧藍色的眼眸是更大的動亂,“你,認識越前龍馬?”

越前龍悅遲疑一下更認真地回答,“……不認識。”“不認識?那讓我把你送出去。”“別別別,他是我哥。”越前龍悅心裏默念這廝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再然後接住大男生比利丟過來的網球拍,越前龍悅感到身後咄咄的目光,以為是讓她拿網球打那幾個人的。結果是要和凱賓對打用的。

剛贏了亞洲初中女網冠軍的龍悅正是最驕傲的時候,沒想到來臨的是場更可怕的災難。

一開始凱賓中規中矩地打著,玩弄著,挑戰著一個選手的尊嚴。後來打法愈加粗魯,打得慘不忍睹的她也不肯就這麽趴在地上,非得扶著墻費力地站起來,然後又一次倒下。

“凱賓,夠了。”玩世不恭的比利凱帝皺了皺眉。凱賓全部當成耳邊風。

越前龍悅當時很想學越前龍馬一樣哼一聲MADAMADADANE,卻發現一牽動嘴角就牽動了整個身體上的疼痛。這場噩夢澆滅了她所有的驕傲,帶給她無法磨滅的恥辱。

薄暮時候警察接到附近居民舉報,把這幾個流氓帶走,而那名流鶯卻逃之夭夭。越前龍悅當時討厭透了凱賓,這世界上怎麽有這種小孩的存在。

越前龍悅最後被打得爬不起來。搖搖欲墜的琥珀色裏映出另一邊凱賓發球的身影,球風呼嘯著淩厲地擦過耳鬢,四周又泛起那濃烈的香水味,還有什麽東西沈重倒地的聲音。是那女人的氣息泛濫了一地。

再然後越前龍悅感受到的是長久的黑暗與死寂。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是比利在結賬,龍悅望著凱賓遠去的身影想發脾氣卻發現罵不出口。

或許吧,凱賓很暴力。是個很好的男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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