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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為伊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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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悅合了眼眸屹立在人群之外的雨中,拼命想遏制住眼淚這種洶湧的絕堤。為什麽要哭?她覺得她以前流的淚已經夠多了。

小時候被人罵成野種……被同學孤立嘲笑……被人在背後議論……

她的成長像是狠狠抽去枝葉的幼樹,在反覆傷害中終於用堅硬的樹皮扞衛年輪的傷痛,她拒絕淚水拒絕回憶,淚水會讓人變得軟弱,又是憐憫的笑柄。

忽然有一雙手從背後輕輕環住越前龍悅的腰,跡部的下巴擱在少女的肩上,他感到她沒有掙紮,手上就漸漸用力地抱緊她,越前龍悅微微轉過臉去看,險些擦上他精致的五官。

雨水順著兩人的臉頰匯集成股狀流下,越前龍悅的眼神茫然得像隔了一層大霧,她只安靜地看著一個方向卻沒有焦點,雨水凍得她唇色發白,發不出聲音來。

好多淚水。像是知道疼痛。

跡部被雨水沖刷得失去顏色的唇憐惜地發聲:“受委屈就哭出聲來,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越前龍悅聽他說完後努力試著去小聲地囁嚅,再轉折成抽抽搭搭地在他懷中瑟縮,最後到靠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像是要哭到肝腸寸斷。

她不可能不委屈,這麽些年她背負的罪孽到底是什麽,在長久的孑孑獨行中她原來從一開始就沒有家,只能順從命運的顛沛流離。

越前龍悅哭聲漸止,跡部伸手想一點點揩去她臉上的淚痕,雨水順著他的手又汩汩流下。“擦不幹的。”越前龍悅彎了彎眼角撐起笑來,聲音卻嗚嗚咽咽的。

跡部聽完她的話後收回手,起身後又把手遞給越前龍悅,少女沈默了一會兒才把手伸了過去。掌心交疊的一瞬之間,有溫度微灼地傳來。跡部的掌心比他冰冷的手指要暖得多。

似曾相識的情景,在哪見過呢?在哪呢?……

“我們在一起吧。”跡部把少女的手握緊,定定地看著她,平日霸道的眼神裏帶著幾分緊張。越前龍悅擡起琥珀色眸子茫然地看他,不拒絕也不答應。

跡部在時光的流逝中手握得反而愈發得緊,仿佛只要一松手就是散落天涯。兩個人在雨中半擁著保持暧昧的姿勢,跡部的眉目也漸漸在視線裏明晰。

“你說什麽?”越前龍悅頭腦清醒過來,眨巴了幾下眼睛去看悄悄紅了臉的跡部。忽然,他把他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她這才註意到整件上衣都已經濕透。

兩人之間尷尬起來,越前龍悅應顧不暇自己的狼狽,固執地和跡部眼睛對視著,因為鼻音聲線有些顫抖:“可是,我不想要你可憐。”

雨水沖不開他擰住的眉頭,少女擡起另一只手想去撫平,剛剛觸到他緊蹙的眉,跡部向她傾了身子,有微微的嘆息:“喜歡上你了,本大爺就是喜歡上你了。”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語氣,只有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的感情。他眼中的狂傲和野心在潛移默化中全被滿腔柔情代替。

越前龍悅不答腔,眸子裏映出大雨傾盆下的高樓大廈裏的燈火搖曳。跡部的手一直不肯松開半分,若非已經漸輕了的雨聲,她以為時光會停滯不前,定格在此刻。

越前龍悅在他手心輕輕地畫著,皮膚間輕淺的摩挲讓跡部驀然看著她。掌心上若有若無的升溫構成“好”字。

跡部唇角的笑意藏匿不住,一點一點地在臉上蔓延開來。

越前龍悅偶然瞥見跡部管家和樺地撐著傘站在不遠處,又羞又急地要和跡部保持開距離,跡部反而很坦蕩地看著他的管家,一副本大爺什麽都沒做的姿態。

跡部一個響指招呼過來樺地,越前龍悅接過管家送來的雨傘後道了謝,因為自己衣服的窘迫而乖乖上了跡部的車。

這個有帝王般奢華生活的男生,現在躺在越前龍悅腿上小憩,略顯疲倦的睡容像個孩子。夢中有時斷時續的囈語。她伸過手去,在接觸到跡部臉龐之後默然頓了一下,不肯收回手去,然後聲音從斜上方輕輕飄過:“我在。”

車窗外的雨也漸漸停了,早已洗去了一切的痕跡。剛才淋雨的一幕幕恍然若夢。

那天跡部醒來後把整條街的女裝都買了下來。管家替越前龍悅收拾了個房間,算是暫時收留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個小采訪

燈光亮起,四天寶寺比嘉中學因為路途問題沒有到場,立海大裏幸村身體不適於是集體只派了真田弦一郎,結果真田也遲到了= =。秋剪巳同學擠來擠去終於擠到各位王子還有越前龍悅小姐面前,(噗哈哈哈擠來擠去的真的好遜,為了獨家新聞我忍(╯﹏╰)b)秋同學各種賠笑。

Q。1

秋某:(訕訕)龍悅小姐您真的真的真的是越前南次郎的私生女嗎?

桃子:(陽光笑)在這種公共場合啊,問這種問題當然不行了!

龍悅: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越前南次郎是這樣說的……

龍馬:(插話+打斷)直接在公共場合喊那老頭名字不太好。

龍悅:你話什麽開始這麽多的,扮你的冰山去。

菊丸:(捅了捅龍悅)其實遠在德國的部長才是真正的冰山。

龍馬:(拉帽檐)我不是在扮,是拍動畫片時真情流露!!!

秋某:(弱弱地說)先回答我問題可以嗎?……

龍悅:(斜眼)怕什麽,臭的是那男人的名聲~~~~

大石:(拍了拍龍悅的頭)那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啊。

龍悅:(發現冷著臉的龍馬一臉賊笑)哎呀呀呀其實我最近發現好像是養父,我知道龍馬你會很開心的XD。(被跡部瞪了一眼後乖乖閉嘴)

乾(幽魂似的飄過):兩人因為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相似度百分之二十……

鑒於龍悅對龍馬說的那番話,不二一言不發地給了河村球拍,於是現場立即混亂,秋同學捂著腦袋哭瞎地結束采訪。

Q。2

據說秋同學看到這個問題後休克二十分,搶救回來後大腦缺氧,才拿起話筒去采訪這個問題。(啊啊啊啊啊我不要采訪啊再讓我休克一次吧T T)

秋某:(大義凜然)請問王者跡部對龍悅小姐來青學沒多久便和不二糾纏不清有什麽看法呢?

不二:(瞇眼笑)應該是問跡部□□來一腳我有什麽看法吧?

跡部:(完全無視不二)那是她怕本大爺高高在上不接受她。

龍悅:(嘴角抽搐)你為什麽不說我的腳是見了你的光環閃腫了!!!

當時在睡覺的慈郎現在一臉興奮,捎帶搶了不知道誰的話筒:哇哇,好厲害,你們聽到沒?原來部長的光環可以讓腳受傷(⊙o⊙)!

龍悅:(囧)我剛才有說什麽嗎?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跡部:(各種自戀)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臉龐下吧。

龍悅:其實我想看你的膝蓋有沒有落疤……(還沒說完就被跡部眼神秒殺)

秋同學吃過苦頭於是盯緊不二:不二,就回答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吧……

不二:(還是瞇眼笑)今天天氣的確不錯。

於是集體望天,TAT為什麽又是這樣的結果,成功他母上你快點把你兒子喊過來吧!!!!

某乾曰:子曰,成功的兄弟就是失敗……

Q。3

秋某見錢眼開地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刨根問底,為了限量版的東西具體命神馬的先丟到一邊再說。不來點重磅的,別人還以為我是吃素的。(畫外音:難道你不吃東西麽?秋某:= =)

秋某:有人目睹龍悅小姐和缺席的幸村各種暧昧是真的麽?

龍悅:(嚇)哪個不要命的毀我清譽!!!話說……我弱弱地問聲幸村是誰……

一陣烏鴉飛過,然後被千石打下來。

跡部:(寒著臉)這種沒根沒底的謠言真是太不華麗了,小悅你過來跟我坦白你有沒有給過他毛巾。

龍馬:(喝了口芬達)我很相信阿悅不會撒謊的。(說完眼神上VS跡部)

龍馬繼續喝芬達,龍悅:(疑惑正好岔開話題)你不是說你monny不夠了嗎?

龍馬很心虛地自顧自地去打球,正好撞上遲到的真田。

真田:(看見龍悅)部長夫人好,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秋同學:(想踹又不敢踹)這是在采訪,不帶劇透的!我都給幸村下了巴豆了,你怎麽還來!TAT知不知道現在物價貴的要死,豆你玩啊傷不起,采訪費沒賺到還倒貼……(此處省略一萬三百八十二句牢騷)

齊刷刷的目光刺向龍悅,龍悅欲哭無淚地去撞墻:你胡謅啊胡謅,我清譽啊清譽,就這麽毀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幸村……

真田:(掃過龍悅的手忽然板臉)怎麽可以忘了帶訂婚戒指,真是太松懈了!

不肯接受現實的眾人自動刪去所有記憶,包括無意劇透的秋同學。有時候這種阿Q式的清空記憶法很管用,管用到秋同學忘記了她是在采訪,被編輯臭罵時還奇怪自己大腦怎麽一片空白。咦,奇怪啊直播時那個中間的廣告費是多少來著……

Q。4

各種勁爆問題秋同學都沒HOLD住現場,再套不上答案會被報社的炒魷魚的QAQ。為防真田劇透,秋同學痛下心來請他喝了乾汁……無奈的秋同學決定來個簡單點的……

秋同學:(正色)請問各位對龍悅小姐有什麽評價呢?

龍悅:(認真)整個一黑化瑪麗蘇,再演下去我會得人格分裂癥的!你自己有人格分裂癥別強加在我身上啊。

龍馬:(拽)不要玷汙瑪麗蘇這個詞……而且你已經人格分裂了。

不二:(瞇眼笑著掃過龍悅)遇見你是我一生中的最美,如果我得不到,我也會祝福她。

咳咳,忽然有股酸味……不對,好強大的酸味……

跡部:(攬過龍悅)能配得上本大爺的女人。舞只能為本大爺一個人跳。

龍悅:(從又氣又羞終於到現在的習慣無奈)誰告訴你我會跳舞的?侑士?

跡部指著秋同學,秋同學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劇透不是你想透,想透就能透……

秋同學:跳舞得再等等,提到侑士,我不是腐女沒辦法只能拆散跡部和侑士了,即使這倆是眾望所歸。

侑士:(扶額)秋剪巳你再不給我找個女友證明我清白,我一定會讓你好好“享受”一番……

龍悅:(踩腳反看跡部)跡部景吾你聽好,哪怕有天你倆洗澡我也得在場,絕不許你倆獨處!沒我準許不許多看其他女生一眼,男生也不行。更不許拋媚眼,聽到木有!不然我就和不二龍馬私奔去~~~

鳳:(圓場)初見時覺得越前龍悅是個挺嬌小的女孩,沒想到爆發力那麽強。

龍馬:(插嘴)是啊她好兇的。會防著生人,但熟人面前很八婆。

私底下有人嘀嘀咕咕好險是跡部追到了,追到原來會這麽慘,管錢管賬管解雇小三。

真田再度頑強冒出:和我去趟醫院吧,你消失這麽多天,部長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現場立即失去控制,龍馬拖住想去死的龍悅,不二不堪承受去喝酸醋華麗倒地,跡部:鉆戒多大只?我送她一百倍大的!!!

秋同學恨不得掐死劇透的真田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開始犯花癡,不論是賭不二先追到還是賭龍馬先追到還是賭跡部先追到的各校同學在現場哭相各異……

咳咳咳,卡了,收工嗷,哎呀說過中間廣告不要插那麽長時間,怪啊是不是沒商量廣告費啊,真可惜啊這次虧大了。T T。還有龍悅我說過你錄的時候不要穿得那件t恤,還有龍馬摘掉帽子,跡部移開點玫瑰花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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