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個世界的模板技術不是江汀開發的, 但在這個世界江汀也不可能跟個神經病一樣到處說, 這項由模板技術改裝成的特效技術是其他世界的某個國家研發出來的？她也不傻, 還不想被人抓去研究所切片。

而為了完成任務, 江汀只能先厚臉皮默認了自己是這一項技術的發明者。

但厚臉皮歸厚臉皮，江汀也是花了辛辛苦苦賺來的積分，不是白嫖。可這個世界有些人卻千方百計想著白嫖、想讓江汀主動將這項技術拱手讓人，這就讓她很不爽了。

她不爽頓時就有人要倒大黴了。

“戚導想讓我說些什麽呢？”江汀沒跟對方之前一樣膩味的叫著學姐、學妹，語氣平淡, 反將問題拋給了對方。

戚蘭月以為她沒聽清自己的話, 笑著又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覆了一遍。

“觀眾朋友們和我都很想知道學妹是怎麽研究出這項技術的？什麽時候研究出來的？怎麽從來都沒有聽過風聲呢？”不過話一出口, 戚蘭月就知道自己話裏有些急了, 又很快壓下心底浮躁, 出聲補救道：“這個研究過程應該很難吧！”

戚蘭月以及她背後的資本利益團隊都不相信江汀一個孤兒居然能研發出這樣完美的特效技術，更何況就連國外砸了幾百億、上千億天天燒錢研發出來的特效技術，都比不過江汀手裏出現的新型特效技術，一個個自然都認為江汀背後還有其他人。

可偏偏她背後的利益團隊試探了一次又一次, 從江汀嘴巴裏還是問不出什麽來。再加上江汀死活不肯賣這項技術，有人就著急了，決定從節目裏入手, 一定要套出江汀背後的人。

戚蘭月先前一改往日瞧不起江汀的模樣, 就是聽從了背後團隊的指點，先私下跟江汀打好關系, 然後在鏡頭面前逼迫江汀露出馬腳, 或者說逼出江汀說出背後的人。

很快, 江汀笑了笑，開始回應她。

“是嗎？好像確實挺難的！”

戚蘭月有些不滿江汀的敷衍，但鏡頭下她能做的也有限，只能不動聲色繼續腆著臉追問。

“那你真該跟觀眾們好好說說怎麽個難法？比如這個技術你研究了多久啊？你們研究團隊總共有幾個人研究啊？”

戚蘭月多說多錯，一不留神兒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現場觀眾聽著她的話有些奇怪，研究團隊？江汀說過她有一個研究團隊嗎？他們怎麽不知道。

頓時，只見江汀問出了觀眾們想問的話。

“咦，我好像沒說過我有研究團隊啊？”

戚蘭月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自己露了底兒，得趕緊找點兒話題轉回來，她故作親切，笑著說。

“你之前不是說研究這個挺難的嗎？我尋思著要是很難的話，你一個人應該忙不過來吧，所以就以為你專門有個研究團隊呢。而且聽人就連國外的頂尖特效團隊研究出來的特效技術，都比不上你這項新型特效技術，所以才有些好奇想知道這項技術的研發過程。”

江汀搖搖頭。

“我之前說的是‘好像確實挺難的’，其實也不是那麽難，我私下一直研究著呢，也就研究了兩三年吧！”

江汀只是把自己上個世界的研究時間拿出來說。可在人們看來，她又開始展現自己逼王的風采，狠出了一把風頭。

她的話，再次引起現場所有人的爭議，紛紛出聲。

“江導研發新型特效技術用了兩三年？這不太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

“戚蘭月不是說國外都研究不出來，江導怎麽可能研究出來？”

“國外研究不出來不代表我們江導研究不出來，我看有些人就是跪久了，死活不願意相信自家人。”

……

觀眾們才不關註什麽新型特效技術不特效的，在這項特效技術還沒有真真正正上大熒幕的情況下，除了行內人和娛樂圈裏的人，觀眾們壓根就沒意識到這項技術代表著什麽。

觀眾只知道江汀這部《妖命》拍的好，景是特效制作的，跟五毛摳圖完全不一樣，刀山火海、鬼魅魍魎；萬妖齊聚等畫面有著大片質感，看著像是花了大價錢制作出來的，非常賞心悅目。現在，當聽到有人貶低江汀，自然就有人出來反駁。

戚蘭月聽到江汀的話，心裏更是氣的可以。兩三年研究出來，當她是三歲小孩子那麽好騙嗎？

國外知名特效技術團隊once團隊，硬生生砸重金才研發出來世界上最頂級的特效技術，就這樣也攻克了10年之久，而江汀只用了兩三年就研發出來了？這誰能信？

戚蘭月不想放棄這個逼問江汀的好機會，打算趁熱打鐵，繼續追擊詢問，不過有鏡頭看著，她也不能太囂張。

她打算在觀眾面前可憐，再次將話題引向她最初問的問題，她嘆息道。

“哎，學妹不想說就算了，也是我強人所難了。”

可萬萬沒想到，她裝到一半裝不下去了，因為，江汀壓根不搭茬。

江汀只是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說：“嗯。”

戚蘭月：“……”

這尼瑪，嗯是啥意思？戚蘭月順勢就把心裏話問了出來。

“戚導的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江汀語速不緊不慢重覆了一遍先前戚蘭月的話，再次讓後臺演員和觀眾楞住了，一些敏感的演員察覺到不對，悄悄說。

“江導這是什麽意思？跟戚導杠上了？”

“臥槽，這驚天大瓜。”

“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嗎？”

任誰聽到江汀這句‘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都能察覺出她話語裏的不滿。

此時，節目組激動了，下期節目爆點有了，趕緊瘋狂cue機位。

雖然不知道江汀為什麽好端端開撕戚導，但節目組近乎所有的機位都在拍這兩人，就等著這兩人接下來的撕逼大戰。

戚蘭月本以為江汀會勸她，會讓她說出自己本來的目的，可一聽到江汀的話，頓時懵住了，她下意識反問。

“學妹，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你說我強人所難？”

江汀搖搖頭，眾人心裏松了口氣，可江汀下一句話又重新讓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不是說戚導強人所難，而是說戚導的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這不是戚導之前自己說的嗎？”江汀偏頭還沖戚蘭月笑。

差點沒把戚蘭月氣吐血，丫還有臉笑，戚蘭月聽到她的話差點氣炸了，心想我他媽只是客套客套，你還當真了？

頓時戚蘭月坐不住了，一改之前膩歪的套近乎模樣，冷著一張臉，問江汀。

“請問我是哪裏得罪了江導嗎？”

“沒有啊！”

“那為什麽江導認為我說的話強人所難？”

“這話不是戚導自己說的嗎？戚導說之前難道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原因嗎？”

戚蘭月見對方這個小婊砸還在鏡頭面前裝模作樣，可偏偏自己被對方下了個套，導致她現在騎虎難下。

無奈之下，戚蘭月只能僵著臉，對著鏡頭說。

“我、我剛才是跟江導開玩笑的。”

觀眾們雖然不了解娛樂圈背後的東西，但也不是傻子，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自然能看出不對勁來，也察覺到了這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如戚蘭月嘴中喊的學姐、學妹那麽親近。

尤其是，當戚蘭月主動承認了自己是很江汀看玩笑的時候，許多人頓時皺起眉，開玩笑也沒有這麽個開法兒吧！

戚蘭月說完之後，漸漸聽到背後觀眾們的對她的不滿，只覺得江汀讓自己顏面大失，她心裏憋著一口氣，這會兒瞧江汀更看不順眼了，心想江汀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她難堪，那她也不必給江汀什麽好臉色了。

很快，她又補了一句：“我之前是開玩笑的，不知道江導說我強人所難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得罪了江導？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戚蘭月混跡娛樂圈四十多年，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現在在一個爛片兒導演面前失了臉面，別提多窩火了。也不管背後利益團隊的叮囑，決定一定要給江汀一個教訓。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火氣和怒氣，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眼裏的不開心。

陸前導演和章丘導演一看，這兩個人好像不是開玩笑，好像真杠出火氣來了，頓時坐直身體。

陸前導演作為導演界的大佬，啥場面沒見過，不過現在正在拍節目，他也不希望自己出山的第一檔節目就這樣流產，打算調和兩人之間的矛盾，開口說。

“既然是開玩笑，那這個事情也不應該當真，估計江汀也跟你開玩笑呢。”

戚蘭月才不吃這一套，作為圈子裏的女導演，她的實績除了頭上壓著的那個姓秦的老不死的，她還沒怕過誰。可現在一個小小的後輩導演也敢在她面前放肆，讓她大失臉面，她怎麽可能罷手。

“呵，我今兒個還就真想聽聽江導之前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就強人所難了？”

她咄咄逼人跟江汀得沈默寡言，形成明顯的對比。

“江導，怎麽不說話了呢？是啞巴了嗎？”見江汀一直不說話，戚蘭月在心裏嘲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這時，聽到一聲似乎帶著委屈的聲音響起。

“哎，戚導一直追問我如何研究這項特效技術，可我也不能告訴你我研發這項特效技術的過程啊！畢竟也是我辛辛苦苦研發出來的心血，我要是聽戚導的話，就這樣當眾說出研發過程，我……”

江汀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再看對方臉上略帶委屈的模樣，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他媽辛辛苦苦研發出來的技術，你讓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出研發過程？這還不是強人所難？

一時間，現場所有人都用著一言難盡的表情看戚蘭月。

戚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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