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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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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進來,皇後的臉上就淡淡的。

誰會喜歡一個處心積慮要在太後面前爭寵的庶女呢?

“我……”一腔的熱血被太後潑了一頭一臉,這女孩兒就委屈了起來,本就是十二分的淸艷的臉上,竟帶著一絲蒼白,叫人看了就憐惜,正要說話辯解一二,卻叫太後嚴厲地看著,只掃了閉著眼睛似乎熟睡的阿元與五皇子,便咬了咬自己的嘴角不說話了,倒是下頭的一位有些年老的妃嬪,看了她幾眼,心中生出嘆息來,卻還是起身給太後施禮,輕聲說道,“是臣妾沒有教導好九公主,還請太後娘娘不要見怪。”

“出去!”懷裏的肥仔兒哼哼唧唧地扭了扭,太後滿眼的目光都落在五皇子的身上,只不耐煩地揮手。

若是這九公主,只是對自己有孝心,她何嘗會這樣反感。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爭寵,暗地裏擠兌阿元與五皇子,太後在後宮多少年,如何看不明白呢?不過是瞧著是聖人的子嗣,因此只不放在心上罷了,可若說喜愛她,瞧著九公主那張肖似王貴人的臉,就叫太後討厭。

小小年紀,生出了這樣的美貌來,就叫人心裏膈應的慌。

“九公主好生教養,無事的時候,便留在你的宮裏,總是這樣咋咋呼呼的,哪裏是公主的體統呢?”太後摸著兩個孩子的頭發,輕聲說道,“滿宮裏,可有公主不看著自己的身份,自己下廚的沒有?大張旗鼓地你就去做菜,不是叫人笑話?!”如阿元,也曾偷偷地與五公主給太後做過點心,只是那也是在小廚房裏,沒說一盤子點子越過了大半個宮裏,大家都知道了的。

這是給太後做點心呢,還是顯擺自己孝順呢?

九公主的臉騰地就紅了,只是她也害怕叫太後不快活,便低著頭,心裏卻不由得想到了眼前正睡著的阿元。

一個宗室女,竟然比她聖人的血脈還要尊貴些,在太後的面前得臉,竟似乎是自己遠遠不如她似的,憑什麽呢?阿元的模樣沒有她好看,性情沒有她溫柔,聽說這些年,光是讀書就險些要了她那老師鄭閣老的老命,哪裏如她博學多才呢?不過是趕上了好時候,在太後最喜歡孩子的時候到了太後的身邊,搶了先機罷了,哪裏如她這樣討喜溫柔呢?

九公主心裏想著事兒,忍了忍心頭的氣,只弱弱地問道,“我給皇祖母的點心……”她泫然欲滴,確實可憐。

那妃嬪只輕聲道,“且叫人收著,你皇祖母要用的時候,自然就見到了。”多年前,九公主叫人發現是個傻子,除了吃睡竟是什麽都不會。王貴人受不住就上吊死了,倒將個不明白這一切的傻女兒留在了宮裏受苦,後來太後問誰願意接受這個孩子,別的妃子哪裏願意要一個傻子呢?只她遠遠地看著呆呆地只知道對著自己裂開嘴笑的孩子,卻突然覺得,雖然這是個傻子,可是她卻從心裏喜歡。

她願意養一個傻子,這樣就覺得心裏有了奔頭。

誰知道後來九公主自己好了,竟聰明伶俐了起來,比從前更知道怎麽討她喜歡,這妃嬪雖然覺得這是老天開眼,心裏也很歡喜,可是卻還總是想到當年那個,雖然什麽都不懂,卻似乎知道她夜裏寂寞,用暖呼呼的小身子與她拱在一起的那個傻子。

“走吧。”本就覺得九公主還是本本分分地做個老實人才好的這個妃嬪,便拉了拉有些不甘不願的九公主的手,給太後施禮之後,便跟在皇後的身後走了。

阿元見皇後與王妃們走了,就活泛了起來,起身,抽了抽自己的小鼻子,抱著太後的手笑道,“很香甜呀。”

一旁,肥仔兒皇子也小狗一樣眼巴巴地看著那小小的燉盅,眼睛裏亮晶晶的,叫太後無奈地笑了,只溫聲道,“若喜歡,皇祖母現在使人做去。”又再次告誡吃貨們道,“旁人手裏過過的東西,都不準吃!”要她說,九公主伶俐太過,實在叫人放心不下,這麽多年冷著,這丫頭竟然還能撐著一張小臉往前湊,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城府,實在叫人吃驚戒備。

宮裏,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有眼力見兒的人精的。

五皇子乖乖地應了,這才坐在軟榻上等著好吃的,見他這麽肥,竟然沒有被勒令節食,從前遭了大罪的阿元嫉妒的不行,不懷好意地與太後問道,“皇祖母,五皇弟是不是也得註意飲食呢?”

太後猶豫了一下,到底說道,“當年瞧你不吃東西,哀家的心都要碎了,如今再來一回,不是要哀家的命麽?”她見阿元壞笑,便嘆息道,“你啊,別唬你弟弟了,男孩兒胖一些,算得了什麽呢 ?”當年,她是生怕阿元胖了以後嫁不出去,五皇子可沒有這種憂慮,作為嫡出的皇子,以後親王是跑不了的,那只有女人怕失寵的,哪裏會娶不上媳婦呢?

五皇子撲在阿元的懷裏,特別的可憐。阿元低頭看了一眼,就笑開了,揉著眼睛就與太後笑道,“瞧著他,我就覺得自己從前特別美。”

可不是特別美麽,用胖嘟嘟的小身子打敗了京中無數的美人搶了美少年的心,這是一旁姑娘幹得出來的麽?五公主想到阿容這幾年官路順遂,年紀輕輕如今已經往四品僉都禦史上去了,頓時覺得羨慕的不行,心裏嘆氣,覺得妹妹的運氣真好,不過想到自家的表弟,她也覺得圓滿了許多,此時見太後歡喜,猶豫了一下,便與太後低聲道,“前兒我往宮外去,正經過徐家。”見太後的臉上有些不好看,她便小聲說道,“瞧見八妹妹從裏頭出來,身邊還與徐家的五少爺有些個牽扯。”

“她的事兒,哀家懶得管了,隨她去吧。”太後便淡淡的。

五公主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忍住,伏在太後的面前說道,“在外頭,誰不知道她家裏頭那五少爺是個多情的人呢?素來與外頭的名妓應和往來的,雖都說這是風雅之事,只是孫女兒還是覺得那是個火坑似的,八妹妹雖然與我不睦,可是我也不想叫她在婚事上栽跟頭,這不小心嫁錯了人,豈不是一輩子的事兒麽。”她與八公主是有爭執,平日裏關系也不好,只是五公主如今自己過得快活,便不願旁人也過得不幸,因此就算知道這話不該自己說,卻還是忍不住說了。

“你啊。”五公主的心地,也是太後喜歡她的原因之一,沈吟了一會兒,便斟酌著說道,“罷了,且先記在心裏,左右沒有皇帝點頭,她也嫁不得那人,不過是年少情懷罷了。”聽見五公主松了一口氣,太後便與兩個孫女兒笑道,“不過,這事兒在小八的面前不準露口風出來,不然,還以為是你們嫉妒她的姻緣,日後,只怕要生出些波折來。”聽見兩個女孩兒應了,這才拍手笑道,“去玩兒吧,別與哀家這麽個老婆子一處了。”

太後年紀大了,這時候確實是要休息的,阿元幾個退了出去,五公主正要與阿元說些少女的心事,就見後頭,小跟屁蟲肥仔皇子已經搖搖擺擺地跟了過來,頓時無奈了,回頭拉著他的手恐他跌了,這才問道,“你怎麽這麽黏糊呢?”見肥仔兒笑嘻嘻地拱在她的懷裏,阿元的臉上卻淡淡的,便笑問道,“還在為我的話不快活呢?”

“八妹妹那事兒,從誰的嘴裏說出來,都不該從皇姐的嘴裏說。”阿元便皺眉道,“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八公主年長了以後,那就是個火藥桶。若是真與那小子感情不錯,知道五公主壞了她的姻緣,還有不爆炸的?雖然傷不了人,可是叫人惦記總是不合適的,覺得五公主這一次竟聖母了,阿元便嘆氣道,“再是姐妹,且叫旁人說去就是。”聖人又不是個瞎子,只要不是故意要坑八公主,哪裏會叫她嫁回徐家呢?

“你以為我是為了她?”五公主沒好氣地說道,“雖她可憐,我卻覺得我們兩個更可憐呢!”不然,她再覺得為八公主不值,也不會進言。

“這話怎麽說?”阿元疑惑的問道。

“後頭我掩住了沒說。”五公主頓足罵道,“統沒有一點兒腦子的!你猜猜,她後腳去了哪兒?”見阿元臉上有些不好看,她便嘆氣道,“跟了那小子往湖上的畫舫就去了,還要結識幾個‘奇女子’!這若是叫京中人看見,咱們的名聲也跟著完了!”本朝對女子本就苛刻,雖然宗室女還算是優容些,可是作為公主,可以厲害,可以跋扈,甚至插手朝政,撐死了也不過落個“牝雞司晨”的罵名,卻決不能有跟名妓交往的名聲,不然,算是人就毀了。

八公主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如何會不牽連與她同在宮中的五公主與阿元呢?想起來當時險些被氣死,五公主便搖了搖手,恨道,“我瞧著,她是不顧體面了!”

“有人看著她去了?”阿元也知道這裏頭的厲害,頓時臉色就變了。

“我還能叫她往畫舫去?”五公主冷笑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叫我攔下來了,只告訴她,敢上去,我一把燒了那畫舫,叫她做個風流鬼!”

“徐貴人如今,越發不頂用了。”能活了十年,沒有同王貴人一樣去上吊,阿元也很佩服徐貴人了,只是想了想,她便笑道,“這不是對皇伯父生恨,因此要調教出一個不要臉的閨女,毀了皇伯父所有的閨女吧?”

肥仔兒皇子一邊偷偷地啃手裏的肉幹兒,一邊賊頭賊腦地偷聽,把他這位八皇姐再次記在了心裏。

“徐家那小子什麽來路?”阿元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如今對外頭的子弟了解不多,只知道徐家出了一個很出名的人物,聽說是個風流不下流……咳咳……與阿容打聽這個的時候,美青年醋了,幾天對著自己笑,笑得公主殿下毛骨悚然的,從此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有了一種特別的恐懼,一說到這人,就渾身不自在,恨不能下手痛扁的那種,此時到底是好奇竟然能夠有降服了霸道的八公主的存在,便忍著心裏的折騰好奇地問了一句。

“京中出名的青松公子。”五公主是知道阿元惡心什麽的,故意將這麽個“雅號”一說,果然見妹妹惡寒得打了一個寒戰。

“京中變化真大。”什麽時候,竟然還有雅號什麽的了呢?阿元覺得自己滄桑了。

肥仔兒皇子也覺得自己手裏的肉幹都吃得不香了,抖了抖身上的小肥肉,撲進了阿元的懷裏表示需要安慰。

“倒也有些文名,只是太風雅了,前頭落第後,便不肯往朝中鉆營了,日日的風花雪月,竟還叫京中的姑娘們很是仰慕,覺得這樣遠離勾心鬥角的朝堂的,才是真正的謫仙人呢。”

阿元抱著五皇子肉肉的小身子,一同嚴肅地點頭。

“你家阿容,早就不被追捧了。”當年,城陽伯府的阿容那是出了名的美少年,可招人喜歡了,是京中夫人太太心目中好女婿第一位,只是時光是把殺豬刀,雖然如今美少年風采依舊,只是變成了美青年,不過大家夥兒都覺得,這年紀的別人,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這位美青年,怎麽就還不成親呢?聽說家中連個婢妾都沒有,這就叫人犯合計了,竟是不敢再給他說媒了。

沒準兒,美青年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阿元也是知道這些傳聞的,不過從來與阿容都不把這些當回事兒。

等以後公主殿下嫁過去,那不就叫大家都明白了麽?不是難言之隱,這叫一往情深,絕世地好男子!

“還是少些追捧的人吧。”夫君太美腫麽辦?公主殿下很為難的。

“你說這話,我倒覺得有趣了。”五公主笑了一回,見阿元與五皇子都對青松公子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來,想了想,便公正地說道,“你別說,這個人,確實模樣兒不錯。”雖不如阿容秀美絕倫,可是卻有一種極為清俊多情的感覺,又加上會說幾句酸詩,出身也還算不錯,就帶了幾分光環了。

正說著,卻見前頭八公主就帶了一個青年過來,阿元遠遠地就見到一個翩翩的公子帶著溫和的笑容走在八公主的身邊,八公主看見了這頭的兩個妹妹,臉上便露出了十分的得意來,拉著那青年就過來了。眼前這家夥不如阿容美,氣度不如阿容,阿元只覺得這京裏的姑娘眼睛不好使,卻只是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頷首道,“八妹妹,好久不見啊。”

八公主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看如青松一般的青年,一邊對著五公主與阿元擡了擡下巴。

她處處不如這兩個,卻只在這上頭,強出了兩個廢物姐姐八條街去!

一個的未來駙馬是個出了名兒的廢物,一個年紀都能當她爹了,哪裏比得上自家的表哥呢?八公主今日前來,本就是有心炫耀,想到之前與五公主在畫舫外的爭執,她的臉色沈了沈,只冷冷地說道,“怎麽著,皇姐這是嫉妒我,不願意看見我快活,想著攆我走呢?”見一旁的肥仔兒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她心裏恨得厲害,然而漸漸長大,她也有了幾分城府,只淡淡地說道,“原來皇弟也在。”

皇後坑害了她的母妃,自己上位,是八公主心中最恨之事,況徐貴人在宮中吃足了苦頭,衰老得不像樣兒,竟是與太後一樣年紀般,八公主看著便覺得難過極了,如今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沖動的,便心裏詛咒這個弟弟,只對著阿元洋洋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家的五表哥,皇姐見識得少,只怕也少見這樣的人物,妹妹今兒來給皇姐開開眼,免得日後出去了,倒叫人家覺得皇姐不知世間男子呢。”

“這話若是皇妹再說,做姐姐的也只好掌你的嘴,叫你知道道理了。”阿元從來都不是好惹的,狗改不了吃屎,她從來不信壞人變好人,此時對八公主一點兒憐惜都沒有,只淡淡地說道,“知曉世間男子這樣的話,是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阿元意味深長地說道,“說出來都臟了我的嘴,只是我想著,不過是個男子,拿出來炫耀,做什麽呢?”

眼見她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這徐家的青年就有些不自在。他在京中素來是被吹捧的,此時便有些遲疑地說道,“殿下……”

“一個外男,便是得了允許入宮,也得知道規矩!”五公主深恨自家表弟成了對照組,便有些冷淡地說道,“還真以為有幾句奉承的話,你就是天仙兒了?!”

“你!”八公主大怒!

“差的遠呢,”阿元攤開手嘆息道,“八皇妹,你的見識少些,見了個人就如同見了天神,皇姐我勸你安分些,待日後皇伯父賜婚,才是你該炫耀的時候不是?”

兩個女孩兒連番地敲打,直叫八公主在這表哥面前的威嚴蕩然無存。這青年的目光微微閃爍,顯然也是發現,雖然八公主不是個得寵的公主,可是竟然不能反駁兩個姐姐,這,就算是娶回去,不能為徐家進言,又算什麽好處呢?八公主的性情本就乖戾,他也是忍了許久的,忍了這麽久沒有得著好報,就叫他有些不耐煩了。

他是家中最出色的男丁,自然應該娶一個最有力的妻子,為徐家增添光彩。

想到這裏,這青年心中便有些活泛,只是他卻並沒有想現在就得罪八公主,只是對著五公主與阿元微微俯身,恭聲道,“徐祤,給兩位殿下請安。”

“喲,可算是想起來了?”阿元便笑瞇瞇地說道,“我還以為,青松公子的腰硬得很,是不能與宗室折腰的呢。”握了握自家懷裏肥仔兒的手,她便冷冷地說道,“我皇弟在你的面前,你竟只知與我們施禮,這樣的規矩,真是匪夷所思。”她一笑,看著一臉恨毒的八公主,一字一句地說道,“怪道,是徐貴人的母家呢。”

“你侮辱我母妃?!”八公主已經忍了阿元很久了,正要上來廝打,卻叫這徐祤拉住,阿元就見這青年俯身與八公主細語輕聲地說話,叫這少女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想到這青年的傳聞,便覺得心裏有些惡心,拉了五公主便預備走,冷冷地說道,“宮裏人多得很,八皇妹小心些,別沖撞了宮裏的娘娘們,不然,再是株青松,也叫人給你砍折了!”她說得叫人下不來臺,五公主卻覺得快意極了,抓了抓手中的馬鞭冷笑道,“再廢話一句,本宮叫你知道厲害!”

這麽個玩意兒,一點都不如自家的駙馬。

兩個公主同時心有靈犀了。

徐祤動了動嘴,也發現這兩個不好惹。不過母老虎他是不在乎的,叫他在乎的,卻是這兩位公主能不能給他帶來好處。想到這兩個,一個是德妃之女,背後連著定國公府。一個是肅王女,肅王一門兩王兩公,便心中微微動搖,見八公主面上憤怒,他心裏猛地想到了一個主意來,急忙露出了謙恭的笑容,溫和地說道,“殿下常在家中與我說,宮中姐妹不多,因此有些寂寞。殿下們別嫌棄我多事,只是這既然有緣分做姐妹,是天大的緣分,且都將過往放下,化幹戈為玉帛不是大善?”

說完了這個,就見五公主與阿元都看著他呆住了。

許久,五公主方才反應過神兒來,只冷笑道,“你是哪根蔥,敢來管我的閑事!”

“表哥一心為我,只是這人心險惡,還是不要為我費心了。”八公主感動得什麽似的,越發覺得表哥貼心,此時見徐祤的目中帶著憐惜看著自己,眼淚差點兒出來,只覺得這世上,有表哥也就夠了,便拉著青年的衣袖說道。

“你看著憔悴,到底是我的妹妹,我心裏哪裏能放得下呢?”徐祤一嘆,回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兩個如同看猴兒戲的公主,簡直就是特別的溫柔,輕聲道,“殿下們的心,如大海一樣寬闊,我這位表妹也只是口中厲害,通沒有壞心的,便是在宮中吃了多少委屈,也只有忍受,沒有仇怨的,這樣的心,兩位殿下竟然沒有半分動容麽?”說著說著,這家夥的嘴裏,就出現了好大一朵陌生的白蓮花。

白蓮花的名字,就是小可憐兒八公主。

對於這麽一個說辭,一旁都聽得惡心了的肥仔兒皇子,用一個嘹亮的響屁,完美地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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