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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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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牙疼的厲害。

出發前有個家夥斷章取義,現在又出現一個聽人說話只聽一半的家夥。

不過想想也對,這家夥總是一副本來就和我很熟的樣子,而我對他卻總是熟稔不起來。

所以就這麽把自己套進去了......

我的馬打了一個響鼻,伸手去揉了揉馬的耳朵,轉頭發現艾倫還是死盯著圖紙的右下角等我的答案。

看他這麽期待的樣子就回答他一下好了。

“沒有。”

艾倫刷的就把頭轉過來了:“你剛剛說話了?”

.....原來他剛才是在走神?!

“....沒有。”

“哈?怎麽能這樣...”艾倫一臉的郁悶。

“你沒聽見就當我沒說吧。”我堅決不再開口。

結果直到晚上露營的時候我都沒有開口,艾倫幹脆不看那張被他拽手裏大半天的圖紙,一直努力於讓我開口。

“抱歉啦...和女孩子說話的時候走神是我的不對....”他抱著一堆蘑菇跟在我身後,點著腦袋說的很誠懇,“但是你也不用半天都不和我說一句話啊....”

我很幹脆的無視了這個小尾巴---盡管這個尾巴比我高出將近一個頭,但是同時也感覺到了從另一邊傳來的殺必死光線,我轉頭,果然看到了她那個東洋女朋友,她上半張臉比炭還黑。

我覺得不向她表示些什麽不太好。

於是我伸出食指指向她,然後用大拇指指了一下從小隊分配好晚餐任務後就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某位。

在我做好這兩個動作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三笠不僅沒有來帶走艾倫,周身還燃起了實質一般洶湧的火焰。

額...那個.....

我抽動著嘴角拍了拍艾倫的肩膀:“我剛剛做了什麽嗎?”

“你剛剛不是告訴三笠有你在不用擔心我嗎?”艾倫湊了過來,有點疑惑,但馬上又笑了起來,“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那麽,那個時候你說了什麽啊?”

他是怎麽理解成那樣?是我打手勢的方法不對還是....

再次無視了艾倫期待的目光,我對著三笠作出一個過來的手勢-----伸出右手,將右手食指向我這裏勾動。

結果她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恩,看來我打手勢的方法非常正確,是這群家夥的理解能力太奇葩。

艾倫大概是一直期待的看著我的緣故,沒有註意到他女朋友打算宰了我。

........

我看了看旁邊期待的看著我的家夥,再看了看對面正在用殺必死光線照射我的家夥。

咳咳,我老是說著人家女朋友什麽的,可人家男朋友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來著,他們好像也沒有說幾句話,倒是艾倫一直讓我開口和他說話來著。

我還在這裏沖三笠比劃半天,感覺就像是在炫耀。

不過這家夥竟然把自己女朋友丟一邊和別的女孩子說話,差勁。

想到這裏,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但他的執著超乎我想象,哪怕我先前晾了他幾個小時,剛剛還以眼神蔑視他,他依舊是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你那時候說了什麽?”他又問了一句。

“......沒有。”敵軍太可怕,我決定投降,

“怎麽可能!我知道你有說些什麽!”

“我說的就是【沒有】。”忽然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我轉身繼續去找我的木柴。

這樣一來那個家夥就不會跟過來了吧,身邊總是有個人感覺怪怪的。

終於可以一個人行動,我很快就找到了一顆大小適中的樹,是一顆小樹,才拳頭粗,比我高一些。

拔出一直掛在腰上的武士刀,觸手就是手柄處粗糙的觸感,然後就是那過長的刀身帶來的重量感,還有它出鞘時宛如飛鳥悲鳴一般的聲響,這一切都讓我熟悉,讓我無比安心。

我拿刀對著那棵樹比劃了一下,然後下刀將那棵樹從上到下切成大小適中的木塊,再將木塊切的小一些好方便待會生火做飯。

三個隊的話木柴還是需要更多,我準備先把這些木柴放這裏,再去找幾棵樹來。

旁邊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地上的木柴撿起來。

我本來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的,這一下嚇的不輕。

轉身就看到了那雙祖母綠的眼睛,他正好看向我,抱著木柴,笑得很開朗。

微弱的天光從他右側臉照過,映照著他清俊的眉眼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我的視力很好,這個距離下仿佛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祖母綠的眼眸閃著光,細碎的星光被碾碎在裏面,美得不可思議。

明明平時穿著軍裝給人一種很英氣的感覺,成年的他也擁有了寬闊的肩膀,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卻給人一種柔軟的感覺。

就像是羽毛輕撫過心臟,清泉細細地流淌,他的笑容此刻填充了我的整塊視野。

【這個家夥笑起來就像是天使呢。】

這個想法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在嚇一跳之後回過神來,卻覺得很好笑。

畢竟用天使來形容男人什麽的.....怪怪的。

“伊蓮恩小姐的刀法很好呢,”他好奇的看向我的腰側,武士刀被黑色制服擋住了他看不到,“之前都沒有發現,你竟然有佩刀。”

這個話題要是繼續下去搞不好會牽扯到我的舊事,那都是些破事,我決定轉移話題。

“你不是抱著蘑菇去找你女朋友了?”剛才他沒跟上來,我還以為他心滿意足的去做現充了,結果現在這家夥又跑過來了,蘑菇還沒有了,別告訴我他把蘑菇丟給三笠就跑回來了。

沒有回答,我轉頭去看他,發現他一臉被重物擊中的表情,而且還是腦震蕩到癡呆的那種程度。

“哈?”他開口,一臉的難以置信,“我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

“那個總是和你一起的東洋女孩啊,”我覺得很奇怪,既然不是情侶為什麽總是在一起啊,而且三笠對他明顯過度關註。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自我介紹的時候,三笠對我說的那句話“我是艾倫的監護人”

.....莫非真的是那樣?

這樣一來的話上次見面時艾倫說的“過度保護”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以為自己起碼會尷尬一下,但很遺憾的是經過這麽些年的風吹雨打,我的臉皮已經厚的刀槍不入了。

起碼現在我就一臉淡定的和他說:“哦,那看來是我搞錯了。”

“你之前覺得我和三笠....在一起,”但他在那邊思索著什麽,“....所以你才總會對我一副冷淡的樣子!”他興許覺得這就是正確答案了,開心的看向我,“那麽現在弄清楚了,是不是就可以熟悉一些了?”

“這個....”

“那麽先從直呼姓名開始吧,聽你叫我耶格爾先生總覺得怪怪的....伊蓮恩小姐也實在是繞口.....”他說著說著就一臉【就這麽辦了吧】的表情看著我。

“我說過我們不是很熟。”別以為我會順坡直下,我搖搖手指。

“但是我們現在在一個小隊!”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說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另外三個隊友對我和三笠都是直呼名字的!只有伊蓮恩小姐和我還是用著敬語!”說完眼神堅定的看著我,“這樣太突兀了!”

唔....這麽說也對,還是隨大流的好....

這樣想著,我點了點頭,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麽雪莉接下來要幹什麽?”我覺得天黑了好多,一轉頭就發現是他抱著木柴湊過來擋住了那半輪太陽。

我幹脆走開了,在目之所及之處尋找需要的樹,隨意的答道:“找樹啊,就和你懷裏抱著的那棵差不多的。”

“哦對了!剛剛我過來的時候,安娜小姐他們已經集合好了,好像是打算慶祝一下,他們說就等著木柴了。”

“等等,你叫安娜就叫安娜小姐,怎麽對我就直接雪莉了?”我正要下手殘害一棵小樹苗,聽他這麽說就保持拔刀的姿勢看他。

“因為直接叫總覺得怪怪的。”這次他不笑了,對我露出一個略不好意思的眼神。

那麽直接叫我的名字就不覺得怪了?!

“算了,不過有什麽好慶祝的,”我收回刀,他上去將木柴捆到一起,“荒郊野外的,搞不好還會有野獸竄出來,她是不是來之前被馬給踢到腦袋了?”

“野獸倒是真的有,我有看見他們拖了一只狼還有一只鹿過來。”

看吧,整天妖嬈四射,到處釋放荷爾蒙果真是會招狼的。

我一口氣再砍了四棵樹,心情不錯,艾倫捆到第三棵樹就拿不住了,回程的時候我們各自抱了一些,本來我是想平攤的,但他直接就包攬了大半,到我手裏就輕松了不少。

回程的時候天完全暗了下來,只有一點點月光夾在樹葉的縫隙之間,艾倫看著幽暗的樹林忽然就笑出聲來。

“餵,這樣子怪嚇人的。”我不滿的用肩膀撞了撞他,剛剛我還想著這麽暗會不會有奇怪的東西跑出來,這個家夥就在我身邊笑了起來,關鍵是聲音還不大,差點嚇出我一身冷汗。

今天我一定忌艾倫,都被他嚇兩次了。

“啊...抱歉,只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停住了笑,嗓音輕柔,“那個時候我還是訓練兵,因為擔心過不了考試心情很差,就被同寢室的人半夜拉起來爬山看日出,那個時候身旁的景象,就和現在一樣。”

“...聽起來很不錯。”艾倫的話倒是勾起了我一些模糊的記憶,同一屆的訓練兵嗎....眼前忽然就暈染開了一片濃重的紅色....

果然,我苦笑了一下,每次只要回想同一屆士兵,我的腦海裏只會出現一大片的血紅色,碾壓著我的神經,讓我不堪重負,然後就會下意識地停止回想。

“雪莉?”興許是我太久沒出聲了,艾倫喚我。

“恩,”我點點頭,看見了搭起來的帳篷尖,“到了。”

安娜女王就抱胸站在中間指揮士兵解剖那兩只野味,一頭大波浪的紅色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浮動,和她紅色的眼睛相襯,張揚卻又自然。

“喲,木柴終於來了,蘭徹,亞歷山大,過去生火。”

我毫無愧疚感的把木柴往地上一扔,轉頭發現艾倫還老實的抱著。

“木柴就放這裏吧,我們去休息一下。”正好亞歷山大迎面過來,他就勢拋了過去。

亞歷山大麻利的接過,對著我們比了一個騷包的剪刀手,吹著口哨和蘭徹去生火了。

“艾倫,有沒有累到?”三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艾倫身後,關懷的問了他一句,但是那目光轉移到我身上瞬間就是殺氣滿滿。

我默默地別開頭看天,發現今天的月亮真是又圓又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雪莉的手語小劇場(三笠視角)

三笠的任務是支帳篷,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她一擡頭就看到了對面小樹林裏的艾倫和那個叫雪莉的女人。

艾倫抱著很多蘑菇追在雪莉後面,他一直在說些什麽,但是那個女人一直在無視他。

竟然就這麽無視了艾倫!那個女人太囂張了!

然後她看見那個女人轉過頭對著她比了個手勢。

右手食指指向她----想要告訴她什麽?

然後用大拇指指向了艾倫----什麽!艾倫歸她管了?

這樣還不算,那個女人拍著艾倫的肩膀說了句什麽,然後她看到那個女人囂張的對她勾了勾食指-----不服沖我來。

三笠左手成刀狠狠地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你給我等著!

☆、番外一

今天是個大晴天。

雪莉和艾倫結婚後在外面蜜月旅行了三個月,終於落腳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小鎮。

因為建起來的時間不久,人口也是少的可憐,但就是這種介於冷清和熱鬧之間的氛圍讓人著迷。

雪莉今天起了大早,她把這幢屋子裏外都好好收拾了一番。

被褥類的都洗好曬在屋外搭好的竹竿上,衣服則是讓艾倫想辦法拉了一條晾衣線給掛在二樓了。

最後就是日久積灰的閣樓。

雪莉為了表示對於敵人的尊重,不僅系了圍裙,頭巾(為此還把頭發盤了起來)、遮口布都是準備好了的,最後戴上橡膠手套,拿上水桶和抹布就上樓了。

期間艾倫側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托腮欣賞著手裏的圖冊,偶爾分個眼神出來看看自家老婆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他最後看到雪莉把自己全副武裝到只剩下一雙天藍色的眼睛露在外面,然後氣勢洶洶的提著水桶和抹布踏上了閣樓的地板。

於是他換了一個姿勢,打算全心全意沈浸在圖冊裏那美妙夢幻的景物之中。

“啊!!!”

這一聲尖叫嚇得艾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他把腳往拖鞋裏一套,行動快於腦子先沖向了通往閣樓的樓梯。

一個人影刷地從閣樓上沖下來,正好撞進了他懷裏。

找到了一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東西,雪莉緊緊地抱住,肩膀抖得厲害。

“沒事了,沒事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把自家一貫要強的老婆嚇成這樣,但先安慰一下總是沒錯的。

艾倫拍撫著雪莉的背脊,忽然聽見上方傳來“吱吱”的聲音,他眉毛一抖,擡頭,看見了飛奔而去的那個小身影,尤其是它那尖細長的尾巴。

艾倫低頭,語氣有些不可思議:“...你怕老鼠?”

雪莉在他懷裏扭頭,哼了一聲:“不可以嗎?”

“啊...也不是啦,”艾倫幹脆把雪莉抱到他剛才躺著的那張沙發上,伸手把她的遮口布還有頭巾拿下來,“只是覺得,巨人應該比老鼠恐怖很多倍。”

意思就是-----你連巨人都不怕了居然還會怕一只小小的老鼠。

雪莉回想了一下巨人猙獰的大嘴,沒啥感覺,再想想剛剛在閣樓上的小生物......全身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她神經質的雙手抱臂,企圖搓掉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別害怕,”艾倫抱著她蹭了蹭,“放心啦~~老鼠什麽的對於你老公我來講小事一樁,我一定會把它們都驅逐出去的。”

於是,最後的閣樓交給了艾倫。

這回換成雪莉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小說,而艾倫則是戴了遮口布就要上去。

“艾倫!”雪莉對著艾倫招手,等對方到自己面前,把自己解下來的圍裙給他系上,不顧某人嫌麻煩的小眼神又讓他低下頭,給他系上了頭巾。

“只是驅逐幾只老鼠不用這麽麻煩的啦。”就差最後一雙手套了,但是艾倫沖她甩甩手蹬蹬地跑上了閣樓。

然後馬上就下來了。

雪莉驚疑地擡頭看他:“這麽快?!”

艾倫撓了撓後腦勺:“忘記拿工具了....”

然後艾倫從廚房下面的壁櫥找出了一個捕鼠夾,再拿出幾個粘鼠板,又蹬蹬地上樓去了。

雪莉把頭轉回來看書,午後的陽光一點點爬進了半開的落地窗,然後矜持地停在地板上拖鞋的鞋尖前。

她發現有點渴了,於是起身去沏茶。

剛拿出茶葉,閣樓上就是超大的“嘭!”的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又安靜了下來。

雪莉看著樓板呆了一下,轉頭看向通往閣樓的樓梯。

艾倫刷地從閣樓上沖了下來,他的身上粘了幾個粘鼠板,頭巾不知道扔哪裏去了,遮口布也拉了下來,他急沖沖地跑到雪莉跟前。

雖然不知道艾倫到底幹了什麽才會把自己給捕進去了,但是發現艾倫整個毛都屌起來了,皺著眉頭,已然進入驅逐模式的雪莉默默地幫他拉掉了衣服上的粘鼠板。

艾倫又沖上了閣樓,這回是一陣的雞飛狗跳,隱約可以看見樓梯口有灰塵不斷揚起。

雪莉轉回頭看著就要沸騰的水壺,等水燒好了就關火泡茶,然後端著托盤,托著茶壺和茶杯回到了沙發上。

樓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然後樓梯又蹬蹬蹬地響了起來,雪莉回頭正好看見艾倫穿戴好立體機動舉著刀刃殺上了閣樓。

雪莉:“.....”

....好像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叩叩...”敲門聲響起,雪莉非常意外,因為他們不打算常住所以沒有和這裏的原住民有太多接觸,印象中也沒有熟到可以登門拜訪的人。

她把書放好,整了整頭發,跑去開門。

打開門就是幾張燦爛的笑臉。

“蜜月快樂!!”阿爾敏打頭,三笠和讓在兩旁,身後的薩沙和康尼還很誇張地舉了一條橫幅,上書四個大字“新婚快樂”

雪莉非常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在他們身後跟了一段時間。

“彭!”一聲巨響很適時地在頭頂響起。

“可惡!我要把你們全部驅逐出去!!”憤怒的吼聲幾乎震穿了樓板。

全場安靜三秒。

阿爾敏:“咳咳....艾倫在玩什麽?”

雪莉:“他在打掃閣樓。”

三笠:“....”挽袖子打算去幫忙。

薩沙:“哇!走了這麽走肚子都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星星眼

康尼:“咦這麽想我也餓了...”

於是一群人擁了進來,薩沙打聲招呼後沖向了廚房,康尼尾隨,讓找到了沙發的位置,三笠上了閣樓。

雪莉給阿爾敏還有讓泡了一杯茶,想起先前那一吼,還是躊躇著上了樓梯,探出一雙眼睛。

一入目就是橫屍遍野,老鼠們僵硬的躺在樓板上,手腳抽搐著,有的還口吐白沫,艾倫正在收拾亂成一團的雜物,三笠一人扛了三個箱子,那箱子與天花板只差五厘米。

“艾倫!”雪莉把整個腦袋探出來叫了一句,但忙碌的艾倫沒有聽到,她提高聲音又叫了一句,“老公!”

這回艾倫回頭了,如果忽略他臉上的黑色印記,那會是一個很陽光的笑容:“老婆你看,我把它們都驅逐出去了!”

“....真的是你幹的?”雪莉默默將視線移向另一邊的三笠(此人深藏功與名)。

“真的!”艾倫眼神很堅定,祖母綠的眼眸一派正氣。

事實上....咳咳,為了不打擊小天使的自尊心,我們還是繼續讓三笠深藏功與名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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