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無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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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使人引了他們坐下，鄭向榮看起來也消瘦了不少，眼窩下陷，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唯獨二夫人熱情些。
坐好後，二夫人才笑看著蘇拂道：“聽說王爺待你極好，如今瞧著王爺也不在，府裏的人也都這樣盡心，舅母也就放心了。”
蘇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二舅母不必擔心，府裏的下人們都是知規矩的。”
二夫人聞言，面色一僵，她這意思是說自己不懂規矩嗎？
月息姑姑在一旁站著，瞧見她還未反應過來，只淡淡開口道：“見了王妃，不論是怎樣親近的關系，按著規矩，都是要行禮的，不過今兒是侯夫人第一次來，不記得也就罷了，下次若是叫其他人看見了，王妃怕也是要受責難。”月息尋常的待人都是較為溫和的，如今卻是神色極冷。在她看來，堂堂侯夫人怎麽可能連這樣的規矩也不知道？無非是故意不行禮，想踩王妃擡高自己的身價罷了。
二夫人攥著帕子的手微微收緊，卻忙道：“今兒是我疏忽了。”說完，絲毫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蘇拂也不願意在這等小事上糾結，她既喜歡占這點便宜，便由著她吧。
二夫人見她不說話，又道：“聽說你喜歡喝花茶，這不，我又讓人去琳瑯閣賣了些花茶來，送給你喝些。”
蘇拂看了眼晚月，晚月懂事的上前收下了。
蘇拂瞧見她實在是有話要說，卻又拐彎抹角的，又看了看低垂著臉的鄭翡，這才道：“二舅母有話不妨直說吧，如今東西我也收了，能辦的，我一定替你辦了。”
鄭翡聽到這話，倒是擡起了頭來巴巴的看著她，道：“蘇拂……”
“顧夫人，註意言辭。”月息當即冷了聲。
她是宮裏出來的嬤嬤，本就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再加上這麽多年都在蕭裴身邊伺候，更是也沾上了蕭裴那樣冷冷的氣度。
鄭翡聽著這聲‘顧夫人’，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只微微咬唇，瞧著蘇拂道：“王妃，過幾日便是我婆母生辰，想請王妃賞個臉。”
蘇拂聞言，訝異的挑了挑眉梢，就這麽點事，還值當他們一家子都巴巴的趕過來？
蘇拂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勁，問道：“只是生辰？”
“是，就是生辰，辦了生辰禮，去的人也不少。”鄭翡微微咬牙看著她，帶著幾分怨念的道：“大姐姐說那日忙不開去不了，我舅舅舅母又實在上不得臺面。”
蘇拂瞧著她這樣子，明顯是在顧家受了委屈了，不過也是，鄭向榮不爭氣，鄭家又雞飛狗跳的額，她還是德妃給指婚的，顧家自然要不高興。
蘇拂想了想，去也去得，但是卻不能去，去了便是跟靜王一派攪合到一起了。雖然她並不喜歡楚王，但奈何楚王多疑，蕭裴又一直記著德妃的恩情，她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給他拖了後腿。
這般想著，她才道：“是哪個日子？”
“就是過幾日，十月二十九。”鄭翡以為蘇拂應了，連忙道。
蘇拂眉梢微揚，看了看她，生出些無奈道：“十月二十九我怕是去不得。”
“為何？你方才分明答應了的。”鄭翡有些氣惱起來，若不是瞧見月息姑姑在，只怕又要如以前一般來撒潑了。
蘇拂瞧見她竟是這樣緊張這次壽宴，恐怕叫自己過去，也並非只是為了撐面子吧。
她眼神淡漠了些，淡淡道：“十一月初便是父親的祭日，我要回一趟渝州。”
二夫人聞言，眼神縮了縮，想起去年蘇拂便是這個時候入京的，那時候她爹剛死。
鄭翡也怔住了，看了看二夫人，依舊不死心道：“你就去顧府坐坐，然後再走不成嗎？”
蘇拂覺得好笑，她要回去給父親祭祀，鄭翡居然還要叫她去參加宴會。
“不成。”蘇拂面色更冷，看了看二夫人：“想來二舅母應該能理解我的孝順之心，也不希望本妃父母在天之靈受到驚擾，對嗎？”
二夫人對於之前鄭府總是鬧鬼的事，依舊是心有餘悸的，聞言，面色微沈道：“是，但是翡兒畢竟是你妹妹，你的親戚現在就剩下一個侯府，若是沒有侯府，你往後在王府怕也難立足……”
蘇拂莞爾：“二舅母多慮了。王爺待我極好，本妃也並非不識好歹之人，無法立足一事，想來不會發生。”
二夫人瞧著她無話可說，便是之前想好的一系列求情的話也不知從何開口了。
鄭翡依舊不甘心，看著她身邊的月息道：“既然如此，那你叫她過去也行。你本人不去，派個奴才去總可以吧。”
蘇拂瞧見她這樣放肆無禮，手裏端著的茶盞淡淡往桌上一擱，笑容也淡了些；“月息姑姑乃是王爺身邊的人，便是我也輕易使喚不得，四姐姐這肆無忌憚的性子還是收著些的好，縱然你是德妃指婚給顧家的，但顧家怎麽說也是大戶人家，又是靜王妃的母家，規矩不會比王府少。”
“你——”
“行了。”二夫人趕忙拉下她指著蘇拂的手，道：“既然寧王妃不給咱們這個面子，那就算了。王府咱們高攀不起，早些回吧。”說罷，拉著鄭翡便要往外走。
鄭翡依舊不甘心，黑著臉犟著不肯走，非要在這裏耍一回狠：“蘇拂，你給我急著，來日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
蘇拂擡擡手，立即有丫環進來將人請出去了。
等她走了，晚月才看著蘇拂：“王妃真要回渝州？”
蘇拂想了想，點點頭。此番回去，一為祭祖，另一個便是去給琳瑯閣總部和其他商鋪提個醒，提早準備些東西，一面日後出事，也能有個照應。
月息姑姑卻是皺了眉：“奴婢還以為王妃只是為了推脫侯夫人一家而想的托詞。”
“應付他們的托詞多的事，我不會拿父母開玩笑。月息，幫我準備行裝吧。”蘇拂笑道。
月息姑姑面色更緊：“王妃，王爺不在，您如今要出遠門，怕是會遭人非議呀，而且行程太長，也怕會有危險。”
蘇拂淺笑：“暫時不會有危險的，他們都自顧不暇了，哪裏有時間來管我。姑姑且放心吧，這一趟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誰知道哪一日靜王就敗在了楚王或是豫王手下。然而不管是楚王還是豫王得勢，寧王府怕是都不好過。
月息見她心意已決，還要再說什麽，便見人來報，說鄭向榮又悄悄的折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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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二舅母不必擔心，府裏的下人們都是知規矩的。”
二夫人聞言，面色一僵，她這意思是說自己不懂規矩嗎？
月息姑姑在一旁站著，瞧見她還未反應過來，只淡淡開口道：“見了王妃，不論是怎樣親近的關系，按著規矩，都是要行禮的，不過今兒是侯夫人第一次來，不記得也就罷了，下次若是叫其他人看見了，王妃怕也是要受責難。”月息尋常的待人都是較為溫和的，如今卻是神色極冷。在她看來，堂堂侯夫人怎麽可能連這樣的規矩也不知道？無非是故意不行禮，想踩王妃擡高自己的身價罷了。
二夫人攥著帕子的手微微收緊，卻忙道：“今兒是我疏忽了。”說完，絲毫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蘇拂也不願意在這等小事上糾結，她既喜歡占這點便宜，便由著她吧。
二夫人見她不說話，又道：“聽說你喜歡喝花茶，這不，我又讓人去琳瑯閣賣了些花茶來，送給你喝些。”
蘇拂看了眼晚月，晚月懂事的上前收下了。
蘇拂瞧見她實在是有話要說，卻又拐彎抹角的，又看了看低垂著臉的鄭翡，這才道：“二舅母有話不妨直說吧，如今東西我也收了，能辦的，我一定替你辦了。”
鄭翡聽到這話，倒是擡起了頭來巴巴的看著她，道：“蘇拂……”
“顧夫人，註意言辭。”月息當即冷了聲。
她是宮裏出來的嬤嬤，本就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再加上這麽多年都在蕭裴身邊伺候，更是也沾上了蕭裴那樣冷冷的氣度。
鄭翡聽著這聲‘顧夫人’，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只微微咬唇，瞧著蘇拂道：“王妃，過幾日便是我婆母生辰，想請王妃賞個臉。”
蘇拂聞言，訝異的挑了挑眉梢，就這麽點事，還值當他們一家子都巴巴的趕過來？
蘇拂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勁，問道：“只是生辰？”
“是，就是生辰，辦了生辰禮，去的人也不少。”鄭翡微微咬牙看著她，帶著幾分怨念的道：“大姐姐說那日忙不開去不了，我舅舅舅母又實在上不得臺面。”
蘇拂瞧著她這樣子，明顯是在顧家受了委屈了，不過也是，鄭向榮不爭氣，鄭家又雞飛狗跳的額，她還是德妃給指婚的，顧家自然要不高興。
蘇拂想了想，去也去得，但是卻不能去，去了便是跟靜王一派攪合到一起了。雖然她並不喜歡楚王，但奈何楚王多疑，蕭裴又一直記著德妃的恩情，她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給他拖了後腿。
這般想著，她才道：“是哪個日子？”
“就是過幾日，十月二十九。”鄭翡以為蘇拂應了，連忙道。
蘇拂眉梢微揚，看了看她，生出些無奈道：“十月二十九我怕是去不得。”
“為何？你方才分明答應了的。”鄭翡有些氣惱起來，若不是瞧見月息姑姑在，只怕又要如以前一般來撒潑了。
蘇拂瞧見她竟是這樣緊張這次壽宴，恐怕叫自己過去，也並非只是為了撐面子吧。
她眼神淡漠了些，淡淡道：“十一月初便是父親的祭日，我要回一趟渝州。”
二夫人聞言，眼神縮了縮，想起去年蘇拂便是這個時候入京的，那時候她爹剛死。
鄭翡也怔住了，看了看二夫人，依舊不死心道：“你就去顧府坐坐，然後再走不成嗎？”
蘇拂覺得好笑，她要回去給父親祭祀，鄭翡居然還要叫她去參加宴會。
“不成。”蘇拂面色更冷，看了看二夫人：“想來二舅母應該能理解我的孝順之心，也不希望本妃父母在天之靈受到驚擾，對嗎？”
二夫人對於之前鄭府總是鬧鬼的事，依舊是心有餘悸的，聞言，面色微沈道：“是，但是翡兒畢竟是你妹妹，你的親戚現在就剩下一個侯府，若是沒有侯府，你往後在王府怕也難立足……”
蘇拂莞爾：“二舅母多慮了。王爺待我極好，本妃也並非不識好歹之人，無法立足一事，想來不會發生。”
二夫人瞧著她無話可說，便是之前想好的一系列求情的話也不知從何開口了。
鄭翡依舊不甘心，看著她身邊的月息道：“既然如此，那你叫她過去也行。你本人不去，派個奴才去總可以吧。”
蘇拂瞧見她這樣放肆無禮，手裏端著的茶盞淡淡往桌上一擱，笑容也淡了些；“月息姑姑乃是王爺身邊的人，便是我也輕易使喚不得，四姐姐這肆無忌憚的性子還是收著些的好，縱然你是德妃指婚給顧家的，但顧家怎麽說也是大戶人家，又是靜王妃的母家，規矩不會比王府少。”
“你——”
“行了。”二夫人趕忙拉下她指著蘇拂的手，道：“既然寧王妃不給咱們這個面子，那就算了。王府咱們高攀不起，早些回吧。”說罷，拉著鄭翡便要往外走。
鄭翡依舊不甘心，黑著臉犟著不肯走，非要在這裏耍一回狠：“蘇拂，你給我急著，來日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
蘇拂擡擡手，立即有丫環進來將人請出去了。
等她走了，晚月才看著蘇拂：“王妃真要回渝州？”
蘇拂想了想，點點頭。此番回去，一為祭祖，另一個便是去給琳瑯閣總部和其他商鋪提個醒，提早準備些東西，一面日後出事，也能有個照應。
月息姑姑卻是皺了眉：“奴婢還以為王妃只是為了推脫侯夫人一家而想的托詞。”
“應付他們的托詞多的事，我不會拿父母開玩笑。月息，幫我準備行裝吧。”蘇拂笑道。
月息姑姑面色更緊：“王妃，王爺不在，您如今要出遠門，怕是會遭人非議呀，而且行程太長，也怕會有危險。”
蘇拂淺笑：“暫時不會有危險的，他們都自顧不暇了，哪裏有時間來管我。姑姑且放心吧，這一趟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誰知道哪一日靜王就敗在了楚王或是豫王手下。然而不管是楚王還是豫王得勢，寧王府怕是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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