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姑娘……”旁的人忙道，使人去扶起蘇拂，又讓人去叫醒曉春和晚月。

曉春晚月醒來，瞧見這場景，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

蘇拂也醒來了，眼裏滿是迷茫：“這是怎麽了？”

兩個道士還在屋子裏四處看，老夫人則是問道：“拂兒，你為何在地下？”

蘇拂皺眉，茫然的看看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早早便歇下了，這幾日丫頭們總說我半夜起來梳頭，可我一點也不記得，所以還特意安排了曉春晚月進屋來候著。”

她的話讓老夫人背脊一寒，正好全媽媽也醒了，醒來便是驚恐大喊：“別找我，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的心猛地沈下去：“你在胡說什麽？”

全媽媽瞧見是老夫人，當即便爬了起來抱住她的腿：“老夫人，真的有鬼，她真的回來了，周圍有好多慘白的臉，還有七竅流血的……”

全媽媽喊完，看到一旁披散著頭發坐在地上的蘇拂，心口一滯，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丫環們一陣驚慌，老夫人也扛不住了，看了眼曉春和晚月：“好生伺候姑娘，明日便請大師來做法。”說罷，匆匆帶著人走了，但臨行動額時候，總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回去後，再沒有睡下，因為一閉上眼睛便是全媽媽描述的恐怖的臉，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就大病了，病到連床也下不了了。

老夫人所說的大師也確實來驅鬼了，也不過是誦經做法一整日，蘇拂安心帶著兩丫環在屋子裏喝茶。

“姑娘，老夫人病了，我們要不要趁機……”

“不急。”蘇拂緩緩道，看著拿著繡花針還在手抖的晚月：“怕了？”

晚月不說話。

蘇拂淺笑：“你可知道洗衣房被關著的嚴媽媽？”

“那個瘸腿婆子？”

“何止是瘸腿，眼珠子也被人剜了，喉嚨也被人活活燙爛，到現在也說不了話，你說這樣的仇，我該不該報？”蘇拂淺笑，卻不甚在意她的看法，只不過到底是要跟著自己的，總得一條心才是，

她看著楞了的晚月，從榻上下來了，叫了曉春出去應對那些來做法的大師了。她不會要立刻要老夫人死的，鈍刀割肉的才最痛，她一定會讓她嘗到這感覺的。

大師們見她出來，均是倒退兩步，可看著她端端站著，一身素白衣裙，眸如夜星，這樣的姑娘家，哪裏像被惡鬼附身的。

“大師們若是可以，能不能去我外祖母院裏，聽聞她挖去了一顆怨靈寄生的樹，依我看，超度了那亡靈，自然也就家宅平安了，大師們覺得呢？”蘇拂說完，又讓曉春捧了百兩銀票來：“這便當時我為廟裏添的香油錢。”

為首的慧覺大師一聽，自然覺得有理，看了看蘇拂，朝她雙手合十：“施主仁厚，妖魔鬼怪定不能再近施主之身。”

蘇拂倒是感慨老夫人是真的嚇怕了，請來了真大師，而不是外面的假和尚。

慧覺大師帶著人去了老夫人屋裏，此事一出，傳的莫不是蘇拂仁孝，和當年她父母的死因。

大夫人聽過這事兒來龍去脈後，在院子裏燒了不少的紙錢，鄭如意瞧見時，還覺得奇怪：“娘，你做什麽呢？”

大夫人自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只岔開話題：“你爹這幾日便會離京，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鄭如意面色微狠：“我一定不會讓蘇拂得逞的，想害我，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大夫人一聽蘇拂的名字，心裏慌了慌：“你先不要管蘇拂，先打算好你自己的事情。你父親離京那日，我會讓他帶著你去靜王府辭別，你一定要抓住機會。”

“靜王癡慕於我，一定萬無一失。”鄭如意想起靜王蕭燁那肥胖的臉，無能的樣子，便恨得兩眼通紅。

大夫人輕嘆一聲，沒說話，心裏只想著夕顏院鬧鬼的事，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來。

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國舅府，此時的國舅老爺和劉襄二人都坐在關著門而顯得有些幽暗的屋裏，看著鄭萱兒僅著一身薄紗跳著舞，均是面色癡迷。

不多時，劉壽一拍手，屋外面進了三個結實的男子。

鄭萱兒看到他們之時，面色有些羞惱，可卻不得不順從的任由他們靠近。

整個屋子裏，都彌漫著惡心的氣息和劉壽父子二人桀桀的嗤笑。

過後，扔下二百兩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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