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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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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熱情洋溢的女鬼,席正泰傻楞楞的站在了原地,一臉世界坍塌的表情。

張韜莫看到席正泰的樣子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自己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有人陪著一起見鬼真好。

簡洛書習以為常的走了進來,伸手將女鬼腦袋放回了原位:“你脖子這是摔斷了?看起來不太好使啊!”

女鬼惆悵地嘆了口氣:“摔下來的時候扭著脖子了,哢嚓一下就斷了,要是沒有外面那層皮連著估計都能當球踢了。”

簡洛書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說你找我是什麽事吧。”

“觀主你進來坐,我慢慢和你說。”女鬼將簡洛書請了進去,目光觸及到秦思源的時候眼神一亮,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打心眼裏湧出濃烈的畏懼的情緒。她麻溜的閉上嘴,果斷的避開秦思源朝席正泰和張喬楠招了招手:“在門口傻站著幹啥,快進來坐啊。張韜莫,你去冰箱裏把我冰上的那個西瓜拿出來切了,今天淩晨的時候我放冰箱裏的,這會兒吃肯定涼爽。”

席正泰看到女鬼這副女主人的架勢頓時震驚了,看著張韜莫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兄弟,你口味挺獨特啊!”

張韜莫欲哭無淚:“哥,你相信我,其實我也不想的!”

張喬楠看著滿臉帶笑的女鬼女鬼,有些糾結地看著席正泰:“人家都這麽熱情了,要不咱就進去坐坐吧。”

席正泰:“…………媳婦,我覺得你的心比我的還大。”

張喬楠一開始確實震驚了,可緩過來倒覺得還能接受:“我覺得還行,如意觀裏那些攤主有比她打扮的更嚇人的,就是那些是假鬼,她是真鬼而已。”

席正泰一聽覺得挺有道理的,要是沒見過如意觀的表演他肯定會被這女鬼嚇著。可論恐怖程度,這女鬼不但比鐘馗審的惡鬼差遠了,甚至還不如那個做花式跳繩表演的上吊女鬼嚇人呢,好像確實沒啥可值得害怕的。

席正泰和張喬楠緊緊地拉著手繞開女鬼坐在了簡洛書旁邊的沙發上,張韜莫剛想跟過來,就被女鬼翻了個白眼:“去切西瓜!”

張韜莫任命地進了廚房,幾分鐘後端了兩大盤子西瓜出來,簡洛書拿了塊咬了一口,又甜又涼,感覺炎熱的暑氣都消散了幾分。

簡洛書吃了西瓜拿紙巾擦了擦嘴:“你說說你的事吧。”

“觀主是這樣的,我是在這裏跳樓死的,我在跳下來的時候就後悔了,特別想回到家裏。其實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死,也不知道執念這玩意是咋理解的,直接把我給困在這裏不讓我走了。”女鬼嘆了口氣:“我是真不愛在這呆,我都死了還不得自由,白天得躲避陽光對我的傷害,晚上連電視都不敢看,除了擦地收拾家務以外我簡直沒有一點人生樂趣。我就想能擺脫這裏,我還得去問渣男要錢呢,有二十萬能換多少紙錢啊,我這不就發了!”

張韜莫無語地看著女鬼:“你可真有追求啊。”

女鬼翻了個白眼:“當鬼和當人的人生目標其實沒什麽區別。我眼裏的紙錢就和你們的人民幣一樣,都特別重要。”

簡洛書對鬼魂間貨幣流通的事倒是相當有經驗:“你也別都換成紙錢,人民幣還是有用處的,你可以在我們店裏買符紙。紙錢的話我們也收,但是匯率高一些,你不如用人民幣劃算。”

張韜莫震驚了:“還能和紙錢互相兌換,你們道觀的業務挺豐富啊。”

簡洛書意味深長地笑了:“我們的業務範圍非常廣,但凡涉及陰間的業務項目都可以咨詢!總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女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觀主,第三個請求就是能讓我擺脫肉體的影響,讓我變成一個健康的鬼。除了這三件事以外,我就沒什麽別的願望了。”

簡洛書說道:“鬼是應該能控制自己的狀態的,可以讓自己保持死時的樣子,也能擺脫死時的狀態。你現在只能保持死時樣子也和你的執念有關,只要把執念解開了就可以了。”

簡洛書伸手將體內的混沌之氣逼到指尖,以手指為符筆、以混沌之氣為墨,在女鬼身上勾畫出一道覆雜的道符。在最後一筆收尾後,整個符微微一閃沒入女鬼的體內。

女鬼很明顯的感覺到體內一道無形的枷鎖像是被溶解了一樣,化為純凈的陰氣在魂體裏流轉。隨著陰氣滋潤著魂體,女鬼感覺一直塌軟的腰漸漸的挺直了起來,扭斷的脖子漸漸地恢覆到了原位。就在她將鎖鏈的陰氣和自己的魂體完全融為一體後,房間內瞬間鬼氣大盛,女鬼露出了本來的容貌。

“又鬧鬼了?”感應到濃郁鬼氣的鐘馗從畫像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地從臥室裏走了出來,瞬間對上了幾雙懵逼的眼神。

席正泰轉頭問張韜莫:“你把人家如意觀的演員領家裏來幹什麽?”

張韜莫默默地看著他:“這不是你給我的嗎?”

席正泰:“啊???”

張韜莫:“就是你給我的鐘馗畫像啊,我和你說過,是你自己不信。”

“畫像?”席正泰仔細地看了看鐘馗:“你和我說他那裏像個畫像?”

鐘馗氣勢洶洶地出來,看到簡洛書和秦思源後猛地站住了:“觀主和秦大人也在?”

秦思源聽到“秦大人”三個字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兩聲,趁著簡洛書沒反應過來飛快地轉移了話題:“不是你給她指的明路嗎?”

鐘馗仔細地看了看女鬼,方才說道:“沒想到她解開束縛以後鬼氣會變得這多麽濃,我還以為又來了個厲鬼呢。既然不是厲鬼,觀主和秦大人也在這裏,那我就回畫上了。對了……”鐘馗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韜莫:“畫像生出來的神識只夠我出來三次的,再有一回臥室裏那副畫的神識就消散了,你那時需再貼一副畫上去。”

張韜莫楞住了:“啊?這還有次數限制啊?”

鐘馗瞥了他一眼:“所以下回別讓家裏再鬧鬼了。”

張韜莫哭了,他也不想家裏鬧鬼啊,可這真不是他說的算的。

女鬼擺脫了束縛也能控制自己的魂體,下一步就是去找渣男友報仇要賬了。簡洛書從包裏取出一份空白的文件:“姓名,年齡,生死時辰,討債事由,是否需要如意觀的幫助?”

“我叫萬小凝,28歲,生辰八字是……”女鬼下意識把前面的問題回答完,到最後一個問題她猶豫了一下,虛心地請教:“如意觀能給我提供什麽幫助呢?”

簡洛書說道:“我們會給你簽發討債覆仇許可書。在許可書規定的範圍內你可以適當鬧鬼,不必承擔陰間法律責任,但若是超過範圍之外,可能就要接受處罰了。我來之前已經委托黑白無常在判官那裏查過你的資料了,你符合自行討債的條件。如果需要,我們如意觀可以提供你需要的符紙,這是我們的業務之一,當然這個要額外付錢的。”

“錢的事都不是問題,反正是張韜莫出錢。”萬小凝好奇地盯著那張紙:“現在陰間法律這麽健全嗎?我第一次死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簡洛書刷刷刷地把資料填上,食指逼出一絲靈氣在批準的地方一按,一個小小的八卦圖躍然紙上,這是簡洛書獨特的標記。

萬小凝小心翼翼地將許可書捧了起來,激動地朝簡洛書鞠了一躬:“謝謝觀主。”

“不必客氣。”簡洛書微微一笑:“離七月半越來越近了,正好適合鬧鬼,祝你順利。”

萬小凝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朝窗口走去。

張韜莫見萬小凝終於要離開自己家了,不由地松了口氣,可他臉上的笑容剛露出一半,就眼睜睜地看著萬小凝又回來了。

張韜莫一副想死的表情:“錢我會付的,你不用擔心。”

萬小凝:“我沒擔心這個,你肯定不敢欠如意觀的錢。”

張韜莫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敢欠如意觀的錢不瘋了嗎?要是半夜派倆惡鬼來要賬咋辦,到時候估計連鐘大人都不會管的。

張韜莫看著萬小凝有些無奈:“你還有什麽事啊?”

“我走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打掃衛生,記得天天擦地。”萬小凝認認真真地叮囑道:“這房子從設計到裝修都花費了我很多心血,無論是客廳的瓷磚、臥室的地板還是洗手間的衛浴都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定下來的,這裏面凝聚著我的心血。這房子裝修好了我還沒住幾天就死了,現在它是你的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愛護它。”

張韜莫聽的心裏酸酸的,不由地點了點頭:“放心,我會愛護它的。”

萬小凝陰惻惻地笑了:“記得要每天擦地哦,你要是不愛擦地的話我不介意每天晚上回來幫你擦。”

張韜莫:“……!!!”大姐求放過,我以後再也不敢不擦地了。

萬小凝的事不算難,不過是執念偏差的原因,簡洛書強行破開她的執念,這項業務就算辦完了。找渣男要賬的事按理說就不用簡洛書操心了,以萬小凝的能力收拾渣男妥妥的,只要小心力度別把渣男嚇死就行。

道觀裏事情還多,簡洛書目送萬小凝離開後和秦思源也走了。

席正泰和張喬楠三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有張韜莫徹底地松了口氣:“幸好萬小凝不是厲鬼,否則的話你們真未必能的見我了。”

席正泰想起剛才的一切依然覺得像做夢似的:“原來這世界真的有鬼啊!要不是我在如意觀見識的多了我估計我都得嚇尿了。”

提起如意觀,張喬楠想起好友陳梅說的自己買雙色繡撿漏的事,頓時興致勃勃地掏出手機給席正泰看:“陳梅說我上次在如意觀買的雙面繡是馮大師真跡,那扇雙面屏據說能值十幾萬呢,你當時還和人家講價。”

席正泰有些傻眼:“那麽值錢嗎?不會是陳梅看錯了吧?而且這馮大師是誰啊?”

“我剛才搜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看。”張喬楠打開網頁點進詞條,左邊是馮大師的是生平,右邊則是馮大師的照片。

席正泰一看到照片興奮地叫了起來:“哎,還真是那天的老奶奶,原來她真的是大師級別的。楠楠,你也太有眼光了吧!”

張喬楠傻楞楞地看著照片,一副傻掉的樣子。

席正泰詫異地碰了碰張喬楠:“你怎麽了?你不是很高興嗎?”

張喬楠臉上看不出是笑還是哭來,聲音有些變調地說道:“你看看馮大師的生平。”

“生平怎麽了?”席正泰順嘴念了出來:“馮向秀,1926年1月23日—2017年5月2日……”

席正泰的聲音戛然而止,旁邊的張韜莫看著他臉色不對順嘴問了一句:“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席正泰顫抖的手都開始哆嗦了:“我好像見鬼了。”

張韜莫“切”了一聲,不屑地撇了下嘴:“有什麽稀奇的,好像誰沒見過似的。”

席正泰:“…………”

見鬼有什麽可驕傲的,你剛才還差點被女鬼嚇尿了呢!

雖然席正泰和張喬楠覺得去世的馮大師在如意觀賣自己的繡品是一件十分離奇的事,但正如馮大師之前說的,她只有一天擺攤的時間,以後就算是他們想在找她買也沒機會了。

席正泰心裏有點犯嘀咕,但也不得不承認如意觀是個神奇的地方,縱然知道那些攤主可能是鬼,但依然會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若是世界上的鬼都和那些攤主一樣,那鬼還真沒什麽可怕的。

席正泰想起在道觀裏聽到的一句話,鬼就和人一樣,有好有壞,他們不過是人的另一種形態而已。就像張韜莫家的這個鬼似的,半夜還擦地幹活,上哪兒找這麽好的鬼去啊!

——

如意觀依然是人聲鼎沸,簡洛書回到道觀以後將下一批擺攤名單審了一遍後準備給黑白無常送去,秦思源伸手將名單抽了過來,笑瞇瞇地說道:“師姐不是要看書嘛,我替師姐跑一趟好了。你看完書早點睡覺,最近道觀的事太多,你都有點累壞了。”

從寮房到黑白無常的偏殿確實有一段距離,再加上晚上的游客比較多,一個來回至少得半個小時,簡洛書還真的有點不愛動彈了。

秦思源拿著名單穿過人群來到偏殿,隨手攆了一個金元寶往盆裏一扔,金元寶無火自燃,黑白無常的身影也隨著金元寶的焚燒出現在偏殿裏。

秦思源將手裏的名單遞給謝必安:“這是後天的擺攤名單,你們核對一下沒有問題直接聯系我們道觀的那個副總,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以後就讓她處理,別累著我師姐。”

謝必安立馬說道:“你放心好了,最近如意觀香火鼎盛,就連十殿閻王臉上都多了幾分笑容。剛才崔判官還說閑著的鬼差多派出來一些,保準不讓觀主累著。”

秦思源點了點頭,插著口袋往椅子上一坐,兩條大長腿伸的溜直:“最近地府挺太平吧?”

謝必安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拿眼直瞅範無咎,秦思源一看這表情就有些鬧心了,肯定是出事了。

範無咎輕咳一聲拿出一張通緝令來:“有一個連環殺人犯被判罰押往十八層地獄的路上殺了六名鬼差掏出了地府,這事還得麻煩你了。”

“不去!”秦思源臉上露出了不耐煩地神色:“一個普通的厲鬼而已,你們自己就辦了,還用的著我出手。”

“這哪兒是普通的厲鬼啊,押解去十八層地獄的鬼差可都是萬裏挑一選出來的,他一口氣殺了六個,除了你以外地府的鬼差還真沒有敢接這個活的。”謝必安把通緝令塞進秦思源的手裏:“秦大人您幫幫忙,拜托了。”

秦思源臉臭的和石頭似的:“我之前和你們地府簽協議是因為我師父要求的,現在我師父不在了我得守好我師姐,以後我不想再接這種活了。”

範無咎沈默了片刻說道:“普通的鬼魂進去陽間不會給活人的世界造成什麽影響,但殺人不眨眼的厲鬼可就不一樣了,要是它發起狠來可能屠殺一個城。秦大人別忘了,如意觀有維護兩界和平的職責,這事你要是不管我們只能委托給簡觀主,畢竟這也是如意觀觀主的義務之一。”

秦思源伸手將範無咎手裏的通緝令抽了回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以後這種事不許拿到我師姐面前,否則別怪我翻臉。”

範無咎面無表情地看了回去:“簡洛書已經成為如意觀的觀主了,你不能總拿她當小孩子一樣護著,她得快速成長起來才能擔起兩界互通的責任。”

秦思源瞥了範無咎一眼:“我們如意觀觀主的責任還用不著你來操心,你要是有意見讓十殿閻王來。”

“別別別,範兄也是為了觀主好嘛。”謝必安趕緊出來打圓場,擋在了範無咎面前:“秦哥,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師姐,不想她遇到危險。可範兄也是為了觀主好,想讓她快點強大起來。不過說實話觀主在道法一路確實很有天賦,她接手道觀還不到兩個月,可能耐已經比一些修行了十幾年的人強多了。若是換個地方觀主一定會被讚不絕口,可咱這畢竟是如意觀不是嘛,這是世上唯一連通陰陽兩界的地方。秦哥,你是比任何人都知道這裏的重要性的。”

範無咎緩和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秦大人,其實我也沒有旁的意思,主要是根據地府的偵查結果,那厲鬼很可能是從這裏逃出去的。而當時我們兄弟陪鐘老爺回地府提審惡鬼,正好和他錯過了。好在那厲鬼知道鐘老爺會很快上來所以沒敢在如意觀多留,匆匆忙忙就跑了。可咱這陰間主題活動就舉辦一個月時間,之後鐘馗老爺還是得回地府辦公,萬一他那時再回來對觀主下手怎麽辦?我也是為觀主擔心。”

秦思源的臉沈的像要是能滴水一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不用出這個月,我現在就去把他抓回來!”

從偏殿到寮房,秦思源只用了五分鐘就回來了。推開寮房的門,秦思源低下頭揉了揉臉,等再擡起來的時候滿面寒霜不見了,臉上掛上了暖洋洋的笑容。

“師姐,我把名單給黑白無常送去了。”秦思源趴在簡洛書的窗臺上臉上帶了幾分郁悶:“剛才教授給我來了個電話,讓我去一個項目組給師兄幫忙,可能得去忙好幾天才能回來。”

“這是好事啊!”簡洛書笑了,站起來伸手夠著秦思源的頭揉了揉:“你本科時候多跟著教授做項目,這樣以後你考研究生會很占優勢的。”

秦思源一臉郁悶地看著簡洛書:“可是我會想師姐的。”

簡洛書忍不住笑了,伸手在秦思源的臉上捏了一把:“又不是隔著多遠,你想我的時候直接回來不就得了。再說了你都這麽大了怎麽比小時候還粘人呢,你羞不羞啊。”

秦思源趁機在簡洛書的手心裏蹭了蹭,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師姐,那我明天一早直接去實驗室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活交給林寞他們去做,你別累壞了。”

“我知道了。”簡洛書笑瞇瞇地說道:“這些我都有數,你不用擔心。”

秦思源想起那個逃走的厲鬼,眼裏閃過一絲殺氣:“師姐,這世上不止是好鬼,還有很多兇殘的惡鬼。你不要在鬼的面前放松警惕,平時往口袋裏多塞幾張符紙,我送你的玉如意你也要隨身帶著。”

“我知道了,真啰嗦。”簡洛書好笑地看著秦思源:“不過是去做個實驗,你至於和出長差似的嗎?”

秦思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那師姐你忙吧,我回去睡覺去了。”

簡洛書擺了擺手,目送秦思源離開後繼續看手裏關於法事的講解。郝仁替他父親約了一周以後的法事,她得趕緊臨陣磨槍,這樣在和客戶的接觸中才能顯得自己在這方面是專業的。

一轉眼就到了約好的那天,幾名化妝師從半夜起就給道長們化妝收拾,道長們也激動的把自己的法事和用具檢查了一遍又一遍,覺得萬無一失後帶著東西跑到簡洛書的窗口等著。

六點鐘鬧鈴準時響起,簡洛書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進了洗手間洗漱,等換好衣服後習慣性的推開窗戶,就見窗前站著一排道士。

簡洛書“…………”

幸好這不是半夜,幸好道長們都化了妝,要不然都不用出去給別人做法事了,直接給她來一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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