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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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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初中生懷著興奮激動又有點膽怯的心情掀開了醫院大樓的厚重門簾,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走廊上昏暗無比,墻壁上則是各種噴濺的鮮血。

王雅夢看到這一幕心裏登時就是一緊,下意識就想往後退,可就在這時身後破舊的大門咯吱一聲緊緊關上了。王雅夢趕緊回身去推大門,可是那大門紋絲不動就像是被人鎖上了一樣。

看到這一幕孟嘉龍也有些緊張,可是在心儀的女同學前他不能認慫,在安慰王雅夢的同時也安慰自己:“肯定是工作人員在外面鎖上了,鬼屋都這樣,不允許游客從入口出去。”

王雅夢吞咽了下口水,正要說話時忽然眼角裏出現一個身影,她繃緊身體下意識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只有大半個腦袋的滿身是血的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長發女人的腦袋。

王雅夢“啊”的一聲尖叫出來,拉著孟嘉龍就往裏狂奔。她本想著直接往最東邊的電梯方向去,可沖到醫院大廳才發現這裏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擋住了,昏暗的只能隱約看清同伴的臉,在這裏轉上一圈壓根就分不清東西南北,更別提找出口了。

一樓是大廳,四個方向都有走廊,看起來錯綜交錯,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七個學生湊在一起正準備商量商量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忽然其中一個走廊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幾個學生對視一眼轉身往身後的走廊跑去。

似乎察覺到了學生們要逃跑的意圖,走廊裏的腳步聲猛的快了起來,學生們頓時驚慌失措的往走廊裏沖去,正好走廊裏第一個病房的門開著,跑在最前面的張邵瑞想也沒想的沖了進去,後面六個人一看也跟了進去,就在他們回頭要關門的時候,那群病患打扮的拿著各種兇器的鬼怪已經追到了門口,拼命的拍打著病房的門。

破舊的門板在一次又一次沖撞下明顯有些不穩,七個學生嚇的都擠在門口用手抵住房門,生怕那些鬼沖進來。

沖撞聲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大廳裏傳來另一波的尖叫,堵在大廳的鬼怪們似乎覺得大廳裏的人更好追逐,一個個放棄了這個病房,轉身離開。

堵在門口的同學一個個都松了口氣,離開門的位置朝病房裏走去,王雅夢有些不放心的趴在門板上,左找右找的還真的在門邊發現了一道縫,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縫裏想往外看看,可門縫裏面黑咕隆咚的有些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了,正在王雅夢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黑咕隆咚的東西忽然往後挪了一下,王雅夢這才發現那是一只瞳孔,她剛才不知道和誰的眼睛一直在對視著。

王雅夢後背瞬間激起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識往後躲了兩步,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她用手撐住地面,回頭想叫同學拉自己一把,可轉過頭看到病房裏的情況嚇的頭發都豎起來了,緊緊的捂住嘴才沒讓尖叫聲喊出來。

一同進來的同學都不見了,空曠的病床上坐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長發女人,她背對著門口而坐,手裏拿著一把梳子正在梳頭發。

王雅夢真的想哭了,進這間病房的時候她明明往裏看了一眼,裏面什麽都沒有他們才藏在這裏面的,可這就一分鐘的功夫不但同學不見了,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女鬼,這一幕簡直是恐怖片的既視感。

王雅夢小心翼翼的往後挪,生怕驚擾了床上的護士女鬼,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王雅夢剛後退了兩步就感覺到有幾滴水滴到了自己的臉上,她用手一抹感覺滑膩膩的,等把手背拿下來以後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她的手背上全是血。

水一滴一滴又落了下來,王雅夢咬著牙微瞇著眼睛猛地一擡頭,只見天花板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形的血跡,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最可怖的是那人形血跡似乎察覺到了王雅夢的註視居然一點點的凸了出來,仿佛有一個人要從那裏鉆出來一樣。

王雅夢下意識連續後退兩步,正在梳頭的女人猛地擡起頭朝王雅夢走了過來。王雅夢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是背著她梳頭,她的頭是旋轉一百八十度朝後面的,她在梳頭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

王雅夢覺得毛骨悚然,她也顧不得門口有沒有東西了,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從這裏出去。

慌亂的打開門鎖,王雅夢一把拉開了病房門,門口黑洞洞的看不到人影,王雅夢說不上是慶幸和害怕,捂著嘴沖了出去。

好在鬼屋裏的這些“鬼”似乎都有活動範圍,一號病房裏的女鬼並沒有跟出來,這不由得讓王雅夢松了口氣。

跑出來幾米遠,王雅夢覺得走廊裏似乎比剛進來的時候更暗了,她有些害怕的靠在了墻上,摘下背包想找手機給同學打電話。

就在她剛拉開背包拉鏈的時候,兩只手突然從身後的墻壁伸了出來,王雅夢頓時嚇的一聲尖叫,一邊瘋狂的掙紮一邊哭著喊道:“我不玩了,放我出去。”

那雙手似乎並沒有太多力氣,很快就松開了手,王雅夢蹲在地上號啕大哭,可是壓根就沒有工作人員來把她帶出去,她也沒有看見其他的同學,就像是被遺忘在這裏了一樣。

王雅夢的情緒有些崩潰,她不敢再靠著墻壁,也不敢在這個黑咕隆咚的走廊停留太久,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找到出口出去。

她一邊伸手從包裏摸手機一邊往前跑,好在她的背包不大,很快就抓到了手機。王雅夢連包都顧不上了,隨意往地上一扔,兩手哆哆嗦嗦的按開了解屏鍵。屏幕的亮光像一盞溫暖的燈光一下,撫慰了她緊張的心情,她剛想點開電話號碼簿,忽然感覺頭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離自己很近,她下意識擡起頭,一個青白到幾乎透明的臉正在她頭頂看著她,見王雅夢擡頭還沖她笑了笑。

王雅夢僵硬的順著他的臉往下看去,一身老舊的白大褂,腳上穿著一雙老土的皮鞋,最重要的事他的腳是懸空的,並不著地。

王雅夢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那個身影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想伸手來拽她,王雅夢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冰涼的觸感就像是壓倒她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王雅夢覺得自己連喊都喊不出來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站在王雅夢前面的男鬼靜靜的看了她片刻,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王雅夢的腳腕,木然的轉過身慢慢的拖著她,把她拽到了走廊盡頭的醫生辦公室裏。

——

四個男生罵著臟話從一個病房裏沖了出來,臉上都帶著驚魂未定的神情:“靠,這個鬼屋太變態了,一不留神居然還給我們整密道裏去了,要是膽小的非得嚇出毛病來。”

張俊次:“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關鍵是咱們的人散了,丟的還是三個女生,你覺得等從鬼屋出去她們還會理我們不?”

孟嘉龍有些煩躁的摸了下頭發:“剛子你也是,剛才幹嘛非抓我胳膊?要不是被你拽進去,我此時還和王雅夢在一起呢。昨天我答應她的,玩鬼屋的時候要和她在一起。”

趙曉剛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從一號病房摔到地道裏,再找到出口出來也沒費多少時間,她肯定還在一樓呢,一會肯定能碰到。”

話音剛落,趙曉剛就看隱約看到地上像是有什麽東西,等蹲下來一看才發現是個包。趙曉剛將包撿起來問旁邊兩個同學:“你們看著眼熟不?是不是咱班女生的?”

孟嘉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是王雅夢的包。”

三個男生此時也顧不得害怕了,一間間的檢查每一間病房。在這個鬼屋裏,病房是最基本的設施,幾乎每一間病房都有“鬼怪”,有的是工作人員扮演的,有的則是道具,他們利用氣氛、味覺、視覺盲點和詭異的音樂營造恐怖的氛圍,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達到驚嚇的效果。

一般來鬼屋玩的人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還是會被嚇到。而鬼屋的工作人員也根據游客的情況適度調整驚嚇級別,像這種三個大小夥子一起進來的必須狠狠的嚇他們啊!

可此時三個男生太多玩耍的心思了,王雅夢的包隨意的丟在地上這讓他們有些擔心。在這種心情下,他們面對“鬼怪”的恐嚇也沒有太多的情緒了,甚至孟嘉龍還吼了一個試圖拉著攔著他的病患鬼,整的鬼屋的工作人員一楞一楞的,你們這是玩鬼屋啊還是砸場子啊?

連著闖了十幾間病房,雖然沒找到王雅夢,但是其他三名女生都找到了。她們也和那些男生一樣,都是在病房裏突然觸碰了機關直接被捂住嘴傳送到了別的病房。

女生們在經歷過這麽變態的環節後都不想玩了,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鬼地方。孟嘉龍的臉色有些難看:“王雅夢還沒找到。”

趙曉剛四周看了看說道:“這條走廊就剩下幾個房間了,我們都檢查一遍,要是還找不到直接找他們工作人員。嘉龍你也別太擔心,這裏只是鬼屋,又不是真的鬧鬼,王雅夢不會有什麽事的。”

李元嬌拿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看看她在哪兒吧。”

孟嘉龍臉色有些難看的搖了搖頭:“剛才我打過,沒人接。”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了手機音樂聲,孟嘉龍眼睛一亮率先沖了過去,等快到地方的時候音樂聲忽然又消失了,李元嬌怎麽撥打都是無法接通。

孟嘉龍回憶著剛才傳出音樂聲的地方,停在了醫生辦公室門口:“我們進這裏看看。”

醫生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孟嘉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這間醫生辦公室看起來十分幹凈,不但墻上沒有血跡,就連地上也幹幹凈凈的,甚至還亮著一盞燈。

看著這間完全不像是鬼屋的辦公室,六個初中生都有些迷茫了,恍惚間有一種穿越的感覺。他們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輕輕的將門掩上,謹慎的打量著辦公室裏的環境。

辦公室裏擺著幾張木頭的辦公桌,桌子上放著幾本醫學的書,其中一張桌上的書甚至是打開的,旁邊還有一個記了一半的筆記本。

幾個學生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發懵,這裏一切似乎都十分正常。可這間辦公室在別的地方就算了,在一個滿是血跡和“鬼怪”的鬼屋裏,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辦公室裏沒有人、沒有“鬼”也沒有道具,幾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到墻角的那扇木門上。

孟嘉龍看著那扇普普通通的門心裏也有些打鼓,要是像外面那些滿是鮮血的病房門見的多了,看到這種太過正常的他反而覺得心裏打怵。

趙曉剛看出孟嘉龍的害怕來,上前走了兩步和他並肩而立,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我陪你一起過去。”

兩個大男生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房門。就和外面的門一樣,這門輕輕一碰就開了,裏面的房間依然亮著燈,只是燈光有些黃暈,看起來倒有幾分溫馨。

孟嘉龍沒敢貿然進去,從敞開的門縫裏往裏看,門口對著的地方是醫療器械櫃,裏面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裏面隱約能看到一張床……

孟嘉龍忍不住又往前邁了兩步,正好看到那床上躺著一個人,從他的位置能看到小腿往下的部位,孟嘉龍一眼就認出床上那人穿的鞋子和王雅夢的一模一樣。

“王雅夢!”孟嘉龍喊了一聲就沖了進去,等他把門哐當一聲踹開以後發現,屋裏除了王雅夢以外並沒有別人。

孟嘉龍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此時也顧不得想太多,他連忙過去拍了拍王雅夢的臉,又笨拙的掐了掐她的人中,另外兩個女生在旁邊一邊搓著她的手一邊叫著她,王雅夢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熟悉的同學,王雅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自己再也不想玩鬼屋了。

幾個嚷著要來鬼屋的男生都有些愧疚,他們只想著這種刺激的環境能和女生拉進距離,可實在沒想到居然這麽刺激,能直接把人嚇暈過去。

李元嬌扶著王雅夢從檢查床上下來,一個勁兒的安慰她:“別害怕了我們這就出去。”

一群人圍著王雅夢出了辦公室,正辨別方向的時候李元嬌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王雅夢你手機呢?”

王雅夢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這才想起來自己昏倒前的景象,頓時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我剛掏出手機就昏倒了,我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孟嘉龍立馬說道:“剛才我們聽到你的手機鈴聲了,應該還在那間辦公室,我過去找找。”王雅夢剛說去找鬼屋的工作人員,孟嘉龍就再一次推開了醫生辦公室的門,這一次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剛才幹幹凈凈的上了年頭的辦公室不見了,此時的辦公室就和其他的病房一樣,墻上地下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櫃子的旁邊藏著一個“鬼怪”,露著半截身子,看起來猙獰可怖。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按照邏輯來說辦公室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對的,畢竟醫生辦公室是鬼屋的一部分,而且按照鬼屋的背景來說這裏面應該有一個小BOSS才對,可是剛才他們進去的辦公室是什麽地方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響徹整間醫院,七個中學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有鬼啊!”

躲在辦公室的鬼屋演員們一臉懵逼:是不是喊的早了一點,我們還沒開始表演呢!!!

——

醫院門衛室外間是售票處,裏間則是監控室,負責觀看監控的張欣拿著手機走進了監控室。剛才女朋友來了個電話鬧分手,張欣不想讓同事聽見,就到院子裏接了個電話,連哄帶道歉半個多小時,好容易將女友的情緒安穩住了,張欣這才急匆匆的回監控室。

剛坐在椅子上,張欣就發現剛才進去的幾名初中生集中在一個監控畫面裏哇哇大哭,旁邊幾個鬼屋裏的演員都探頭探腦的往外看,似乎想出來安慰他們又怕嚇著他們,一個個的都朝監控比手勢。

張欣頓時出了一頭的汗,壞了,剛開業第一天就捅婁子了。

趕緊從中控臺打開醫院大門,張欣拿著手電跑進去將人接了出來,看著幾個學生哭成這個慫樣,張欣特別心虛地送上礦泉水:“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假的?”孟嘉龍滿懷期冀地看著張欣:“那一樓那個醫生辦公室呢?是不是你們故意設計了兩套場景?”

張欣一臉茫然:“兩套場景是什麽意思啊?”

孟嘉龍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一套場景像是鬧鬼了似的,另一套則是正常的辦公室,墻上沒有血,裏面也完全沒有鬼怪,就像九十年代的醫生辦公室一樣,桌子上還有書和筆記什麽的。”

張欣的表情更懵了,孟嘉龍一看他的表情心就涼了,那間辦公室是真的鬧鬼了啊!

王雅夢受驚嚇比較嚴重,手機也丟在鬼屋裏了,幾名同學不敢讓她就這麽回去,直接打電話給她家長,支支吾吾說明了情況,讓他們到鬼屋來接王雅夢。

王雅夢坐在凳子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手時不時的往腳腕的地方撓兩下。孟嘉龍起初沒在意,後來王雅夢撓的多了還以為她被蚊子咬了,便從包裏掏出一瓶薄荷膏遞給王雅夢,讓她擦一擦。

王雅夢今天穿的闊腿褲,輕輕一拽褲子就拉上來了,孟嘉龍的視線落在王雅夢的小腿上頓時僵住了,剎那間嘴唇都白了:“王雅夢,你腳腕上是什麽?”

正走神的王雅夢聽到孟嘉龍的聲音低頭看了一眼,只見自己雪白的腳腕上有兩圈青紫的痕跡,就像是用手掐出來的一樣。

王雅夢嘴唇不住的顫抖,聲音有些發澀:“我暈過去之前看到了一個鬼,他穿著白大褂,臉是透明的,兩腳懸浮在地面上。對了,他的眉心有一顆很大的痦子,是紅色的。”

所有人立馬看向張欣,全是一副質問的表情。張欣心裏發苦,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鬼屋有這個員工,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自家老板。

開業第一天就出事了,還是讓老板親自解決吧。

這家精神病院鬼屋的老板叫周盛海,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平時就喜歡這種尋求刺激的游戲。他平時去別的鬼屋玩覺得不過癮,索性自己投資加盟了這個在國內外都有知名度的鬼屋。他只負責出錢,場景打造、道具設備都由對方來做,甚至裏面演員都是鬼屋來明江統一招聘培訓的。

不過這畢竟是周盛海開的第一個鬼屋,他自己也很上心,鬼屋裏面的每一個演員他都很熟悉,在聽了王雅夢的描述後周盛海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他員工裏就沒有眉心長痦子的。

張欣看著這尷尬的情況,忍不住哈哈打趣了一句:“難不成是真的鬼嗎?那我們鬼屋可就真的名副其實了。”

周勝海聽到這句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當初我們改造鬼屋的時候從這個廢棄的醫院裏找到了一個檔案室,裏面有一個事故,說是有個女的半夜和男人吵架賭氣喝了劇毒農藥,送到醫院沒多久就不行了。當時負責搶救的是一個叫馬振華的急診科醫生,他竭盡全力也沒能搶回那名婦女的生命,當他宣布病人已經死亡時,情緒激動的死者家屬忽然將馬大夫摔翻在地,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釘子和錘子,直接把釘子釘進了馬大夫的眉心裏。”

想起檔案上的照片,周勝海搓了搓胳膊上的汗毛:“檔案上說釘子整個沒入了顱骨,只留一個釘子頭在外面,流出的鮮血將釘子頭染紅,遠看就像痦子似的。”

幾個學生聽的目瞪口呆,王雅夢更是聽的想哭,她想起自己剛才經歷的那一幕就像是噩夢一樣,總是在眼前不停的回旋,想忘都忘不掉。

就在王雅夢情緒要崩潰的時候,王青松終於來了,看到父親,王雅夢哇的一聲就撲在爸爸懷裏失聲痛哭:“爸,我見到鬼了。”

王青松楞住了:“你也見到你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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