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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3號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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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簡洛書覺得魂魄歸體恢覆記憶的李晨金不太像霸道總裁,但是他妻子看著倒是挺高興的,主動給轉了十萬塊錢替李晨金付請了委托費用,並承諾盡快找建築公司去維修道觀。

有人出錢修葺道觀,簡洛書十分開心,瞬間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簡洛書還盤算著,等道觀收拾好了就正兒八經的開門迎客,還能額外收點香火錢啥的。

張筱甜付好了錢,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觀主,你看我家晨金魂魄離體這麽久,以後會不會出現魂魄不穩的情況啊?”

張京楊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對,萬一睡著覺想起夜,魂起來去廁所了,身體還在那躺著呢,那就太好玩了。”

張筱甜被張京楊說的畫面腦補出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拉住了簡洛書的手哀求道:“觀主,我聽京楊說你們道觀的符紙很靈驗。你看我需要買什麽符紙給他壓一壓?錢不是問題,只要管用就行。”

既然收錢了,那服務就要到位。

簡洛書走到病床前按住李晨金的腦袋檢查了一番,發現李晨金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好。不得不說師弟幹活就是完美,魂魄丟進去的位置完全和身體契合,沒有一絲縫隙,這種情況下離魂的可能性很小。

可以說李晨金除了看起來比以前傻一點以外,沒有任何後遺癥。

簡洛書直起身說道:“問題不大,中午陽光好的時候多曬曬太陽就行,要是不放心就買兩張平安符讓他隨身帶著。”

“買買買!”張筱甜連忙說道:“只要對晨金好的符紙我都買。”

簡洛書笑了:“如果需要的符紙種類比較多,不如你去的店鋪裏買,就在如意觀旁邊的那家店,叫如意鋪。”

張京楊一聽高興壞了:“小姑,那個店我熟,我就是在店裏買的符紙。店裏的一號店員和我關系還不錯呢,我還約了他今晚喝酒,不過他沒回我。”

半躺在病床上的李晨金楞了片刻,表情微妙的看著張京楊:“你說的一號店員是誰啊?”

“他叫林寞,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張京楊提起林寞那是一臉的崇拜:“林寞小哥為人可好了,外冷內熱的,我被女鬼纏住了,他為了幫我把女鬼的註意力引走,主動和女鬼加了微信,當時可把我給感動壞了。”

張京楊想起李晨金回魂前就住在如意觀,連忙問道:“姑父,你在道觀的時候看見林寞了嗎?他也挺厲害的,也能看見鬼啥的。”

李晨金一臉古怪的說道:“我見過他,我在道觀住的時候正好在他隔壁,用的就是他倒下來的電視看的相聲。”

張京楊興奮的拍了下大腿:“這麽說的話姑父你和林寞關系挺好唄!那四舍五入我倆也算是親戚了,必須得出來喝酒慶賀慶賀。”

張京楊一邊說著一邊劈裏啪啦發了一堆微信,一條接著一條的堪比刷屏。

微信那邊的林寞一開始並不搭理他,可張京楊發個沒完沒了,林寞似乎有些不堪其擾,最後終於答應晚上和他一起喝酒。

“林寞同意了。”張京楊興奮地拿手機給李晨金看:“就是時間有點晚,約的半夜十二點。”

簡洛書想起張京楊怕鬼的慫樣肚子都快笑破了,強忍著替林寞解釋了一句:“他今晚上夜班,得半夜才下班。”

“沒事,我夜貓子,半夜十二點正好擼串去。”張京楊嘿嘿一笑,把擼串的地點發給了林寞:“可惜姑父住院去不了,真是有點遺憾啊。”

“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李晨金看著張京楊開心的樣子特別慈祥的笑了:“京楊啊,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在道觀的時候我和林寞都是住在槐樹裏的。”

張京楊楞住了:“住在槐樹裏是什麽意思?”

李晨金特別好心的替他解釋:“槐樹裏面經脈縱橫,有上百個房間,我正好住在林寞隔壁,孫墨墨住在對門。”停頓了一秒,李晨金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槐樹為鬼樹,裏面的房間都是為鬼準備的。”

張京楊的小臉剎那間變的無比慘白,腦袋裏不停的回放著自己撲在林寞背上以及強行抱住他的面畫。

正在他後怕的渾身直哆嗦的時候手機嘀的一聲來了一條微信,正是林寞發來的。

林寞:“今晚我帶墨墨姐一起去,不見不散。”

張京楊兩眼一翻,直楞楞的倒了下去。

病房裏一片寂靜,片刻後李晨金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房間:“張京楊,你要是敢尿在我病房裏,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

李晨金這件事雖然不算難,但簡洛書發現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畢竟傳聞中如意觀主可是能開鬼門調遣鬼兵鬼將的人,她相比之下還差的很遠。

有差距就有動力,簡洛書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學習的勁頭格外高漲。

簡洛書上學的時候就是學霸,要不然也不能在高考大省考上清大最熱門的專門。

回到道觀後,簡洛書打開書桌上的《捉厲鬼的九百九十九種方法》,拿出了當初準備高考的勁頭,一邊快速閱讀一邊歸結重點做筆記,一天就積累了一本子的幹貨。

簡洛書學習的時候秦思源在旁邊一副好寶寶似的跟著看書,還時不時的像簡洛書請教一些問題。簡洛書發現自己在和師弟講解要點的時候不但能捋順思路,還能在探討問題的時候想明白那些自己有些迷惑不解的地方,可謂是一舉雙得。

簡洛書摸摸秦思源的頭,一臉的驕傲:“師弟一點就通,真聰明。”

秦思源任由簡洛書搓揉著的頭發,嘴巴特別甜的誇讚了回去:“師姐比我聰明。”

正好路過的林寞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大佬的演技可真好!

——

簡洛書見林寞來了,便知道他有事,隨手把看了一半的書扣在了桌子上。

林寞見狀立馬說道:“觀主,有個女人領著張京楊來了,買了一堆符紙以後想要見您。”

聽說張京楊來了,簡洛書想起他昨天請林寞擼串的事,不禁好奇的問道:“昨天你們去吃飯了嗎?”

一說起這件事,林寞氣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這張京楊真不是東西,昨天他請我半夜去擼串,結果我和孫姐到了地方壓根就沒找到他。幸好孫姐帶了錢了,要不然我倆白跑一趟。”

簡洛書想起張京楊昨天口吐白沫倒地昏厥的樣子,強忍著笑站了起來:“我到前面去看看。”

店裏,張筱甜緊緊的抓住張京楊的手腕,一邊往後門的位置看一邊壓低聲音恐嚇張京楊:“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家地址告訴林寞,讓他上門去找你。”

張京楊腿都軟了,欲哭無淚的做最後的掙紮:“小姑我真的怕鬼,你饒了我吧。”

“廢話!難道我不怕嗎!”張筱甜一臉菜青色,抓緊張京楊的手腕死活不肯松手:“要不是你昨天非得請人吃飯,我就不會知道這店裏的店員是鬼,我要是不知道店員是鬼的話就不會害怕。你看都是你惹的事,你不陪我來誰陪我來!”

想到自己昨天執著的請客的念頭,張京楊哭險些抽過去:“我也沒想到如意觀會硬核的整個鬼來當店員啊,哪家店能幹出這事啊。”

“我家店就能幹這事。”簡洛書從後門走了進來,十分坦然的說道:“小本生意得節約成本,見諒見諒。”

張筱甜聽到簡洛書的聲音猛的松開了手,張京楊一個沒站穩哐當一下坐在了地上,登時疼的小臉煞白。

簡洛書伸頭看了他一眼,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張京楊你這體質也不行啊,昨天口吐白沫就算了,今天怎麽站著就摔倒了,不是來我店裏碰瓷的吧?”

張京楊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捂著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您這裏碰瓷啊。”

看著張京楊哆哆嗦嗦的模樣,簡洛書好笑的搖了搖頭:“行了,我不嚇唬你了,你也不用害怕林寞。除了惡鬼、厲鬼以外,普通的鬼是不會去害人的。畢竟他們生前死後的一切都要記錄在生死簿上,無故害人的話會影響到他們以後投胎的去處。鬼也是人變的,說白了他們和人沒有什麽區別,只是另一種形態而已。”

張京楊哆哆嗦嗦的站直了身體,討好的朝林寞擠出了個笑臉:“我也沒說林寞會害人,只是一時半會有點接受不了而已。”

“沒事的,見多了就好了。”簡洛書笑了笑,轉頭問林寞:“是不是?”

林寞臭著臉冷哼一聲:“他放我鴿子,不講信用,我要把他拉黑。”

張京楊臉臊的通紅,尷尬的直道歉:“對不起,我昨天暈倒了沒來得及過去,不信你問觀主。”

簡洛書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他昨天一聽說你是鬼當場就嚇暈過去了,腿還直抽抽,我替他作證。”

張京楊:“…………”

我真謝謝你的證詞啊!

——

簡洛書開了個小玩笑,屋裏的氣氛緩解了許多,張筱甜看著也不像一進來那麽緊張了,和簡洛書有說有笑的把她推薦的符紙每樣買了四份。

“其實除了買符紙以外我還想委托你們一件事。”張筱甜指了指墻上掛著的會見亡者的牌子說道:“我家晨金覺得他們出的車禍比較蹊蹺想查一查,可對方的大車司機已經死了,明面上也沒有什麽線索,所以想請你們把大車司機的鬼魂給叫上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哦!這樣啊!”在醫院的時候李晨金對他家老爺子怒吼的時候倒是提過這件事,沒想到他是真的這麽打算的。

簡洛書走進櫃臺裏從櫃子裏拿了一些符紙出來:“你們有大貨車司機的出生日期和死時的時辰嗎?”

張筱甜立馬從包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簡洛書:“都有,這是那個大車司機的信息。”

簡洛書接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和我到後面的會客室來吧。”

說起來上次張京楊請簡洛書出手招鬼的時候,那女鬼就跟在張京楊的身後,簡洛書其實只走了一遍流程而已,這次才算的上她第一次招鬼。

簡洛書坐在桌前拿了紙筆,按照張筱甜拿來的八字推衍了一番,大約十來分鐘後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打電話把秦思源叫了過來。

秦思源進屋後直奔簡洛書身邊,看了一眼她紙上勾勾畫畫的數據才明白是怎麽回事:“要請的鬼魂已經入了地府了?”

簡洛書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抹了下手心裏的汗:“原則上是可以把鬼從地府裏叫回來的,可那是對師父那種高人來說的,像我們這種菜鳥地府能理我們嗎?”

“我覺得沒問題的。”秦思源臉上掛著暖暖的笑容,輕言細語地說道:“如意觀本就是陰陽兩界特殊的存在,你是如意觀的觀主,你代表的就是如意觀,地府不會輕視你的。而且以後來找我們招魂的人肯定越來越對,而世間的大部分魂魄都會選擇直接進了地府,我們早晚得和那邊打交道,不如借著這次機會先試試。”

聽到如意觀三個字,簡洛書覺得心裏有了些底氣:“師弟說的對,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應該試試。”

秦思源笑著點了點頭,眼睛裏充滿了鼓勵:“師姐加油,我就在你身邊陪你,如果你力有不足,我會在旁邊幫你的。”

簡洛書重重的點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招魂。

張京楊第一次看招魂的時候是抱著玩笑心態,這次可緊張多了,他和張筱甜遠遠的坐在角落裏,一邊緊張的盯著房間中間的火盆一邊打哆嗦。

簡洛書不比張京楊輕松,她把每一個步驟都做到了極致,生怕自己一絲失誤會導致招鬼失敗。好在在簡洛書掐了最後一個法決後,屋裏陰氣大盛,一陣黑色的旋風平地升起,緊接著三個身影緩緩的從地底下鉆了出來。

簡洛書:“…………”

招一來三,這地府怎麽還給多搭了兩個鬼呢?

——

旋轉的黑風散去,簡洛書這才看清楚三個鬼魂的面孔,一黑一白中間夾著一個滿頭是血的鬼魂。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黑一白應該是黑白無常。

坐在角落裏的張京楊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鬼差,驚恐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張筱甜也有些膽怯,下意識伸手拉了一下張京楊的胳膊。

高度緊張的張京楊感覺到有一只冰涼的手緩緩的搭上了自己的胳膊,頓時嗷的一聲蹦了起來,眼睛一翻哐當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張筱甜一臉茫然,怎麽又昏過去了?

簡洛書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一黑一白兩個耳熟能詳的鬼差,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和張京楊一起暈過去還是先打聲招呼再暈。

還沒等簡洛書考慮好這個問題,白無常就先和她打了聲招呼:“你是如意觀的新觀主吧,咱們第一次見。我是謝必安,他是範無咎,我們倆就是你們陽間常說的黑白無常組合。”

簡洛書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臉部的肌肉都僵硬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思源見狀上前一步站在簡洛書的旁邊,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低語:“師姐,我在,別怕。”

感受到身邊熟悉的體溫,簡洛書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也大著膽子打了個招呼:“原來是兩位鬼差,久仰大名了。其實我就是招個鬼上來問點事,讓他自己來就行了,還勞煩你們跑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黑白無常笑的無比燦爛,百分之十的跑腿費呢,這得多少錢呀,誰不讓他來他和誰急!

黑白無常熱情的態度讓簡洛書輕松了不少:“我叫簡洛書,是如意觀的新觀主,這是我師弟秦思源。”

話音剛落,秦思源就笑瞇瞇的把話接了過去:“雖然我和七爺八爺是第一次見,但覺得一見如故,等回頭我給兩位爺燒百只香燭,算是見面禮了。”

謝必安和範無咎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在他師姐面前裝蒜呢。不過認識這麽久,他們也知道秦思源的脾氣,這小子向來不好說話,更別提還有兩片逆鱗,一個是他師父另一個就是他師姐。要是在這上面惹著他,他真能翻臉不認鬼。

更何況,秦思源還要送他們百只香燭呢,兩人分一下也夠一個月用的了,必須得給他圓這個場。

謝必安將手搭在了範無咎的肩膀上,笑的無比的燦爛:“我們哥倆先謝謝秦哥的見面禮啊。”

秦思源保持住標準的微笑:“好說好說,不用客氣。”

該客套的已經客套完了,下面就要說正事了。簡洛書打量了一下中間帶著腳鏈手銬的男鬼,低頭看了眼紙上的信息:“你就是王大駿?前幾天撞了一輛車牌為000XXX的商務車?”

王大俊臉色青白,一聽到這個問題轉頭就想往外跑。

範無咎手一揮就將他抓了回來,冷聲喝道:“我告訴你,你在如意觀的一言一行可都會記錄在案的。你趕緊老老實實回答簡觀主的問題,要是在這說了謊,回頭到鐘大人那裏可就不好過了。”

王大駿想起地府裏關於專門負責審惡鬼的判官鐘馗的傳言,直接把兩條腿嚇成了麻花:“我真的後悔了,真的!我沒想到我也會死!”

簡洛書聽他話裏有話,轉頭朝張筱甜招了招手:“你過來好好問問他吧。”

張筱甜此時早都面無人色了,她做足了心理準備要見到鬼,可沒想到見到不止一個,連黑白無常都出來了。可她這次來就是為了弄清楚車禍的真相,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不過她自己過去還是有點害怕,這個時候必須得讓侄子陪著。

張筱甜狠狠的掐住了張京楊的人中,在張京楊悠悠轉醒還有些稀裏糊塗的時候就把他拖起來拽著走了過去。

張京楊感覺頭部昏昏沈沈還有點疼,腳底下就和踩了棉花似的直發軟。他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剛擡起頭想看看自己在什麽地方,就看到一張膚色慘白、口吐長舌的鬼臉伸到了自己面前,陰森森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京楊頭一歪哐當一聲又躺在了地上。

謝必安自覺沒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轉頭發現範無咎譴責的看著他,頓時訕笑著解釋了一句:“我看他一副被鬼嚇破膽的樣子,好心過來問兩句。”

範無咎呵呵了一聲:“你少關心點他還能多活幾年,要是嚇死了可算你的鍋啊。”

“那不能。”謝必安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自信滿滿的說道:“我長的還是挺英俊瀟灑的。”

簡洛書看著張京楊又倒地上了,張筱甜也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知道這兩位鬼差在這裏怕是沒辦法問個明白。她拉住秦思源的胳膊,朝他擠了擠眼睛,想讓他出主意。

秦思源安撫的拍了下簡洛書的手,上前叫了黑白無常一聲:“在這裏也是幹等著,不如我帶七爺八爺去隔壁喝茶歇歇腳吧。”

“有勞了!”謝必安跟著秦思源往外走,到了門口還特意朝他擠了擠眼:“你還挺聽你師姐話啊!”

秦思源面上呵呵噠,心裏NND,拉著謝必安的胳膊將他給“請”了出去。

——

屋裏少了黑白無常氣氛頓時輕松了下來,就連貨車司機王大駿都是一副劫後重生的樣子。

王大俊已經看明白情況了,這如意觀明擺著和地府關系匪淺。既然人家找他是來問車禍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瞞著,直接把李晨金的二弟弟李晨玉花錢讓他制造車禍的事全部交代出來。

李晨玉這個人雖然謹慎,但是他手裏無實權,老爺子也沒有給他太多家產,他壓根就沒有什麽心腹。買兇殺人這種要坐牢的事他也不敢交給別人,自己在明江城及其周邊的各種賭局轉悠,最後還真讓他瞄上了合適的人,就是這個大車司機王大俊。

王大俊三十多歲,愛玩愛賭,開大車雖然不少掙錢,但每次賺的錢都讓他用來賭博了,什麽時候輸光了什麽時候才出去幹活,但凡有十塊錢在兜裏他都不下賭桌。

李晨玉想找的就是王大俊這樣愛賭的人,因為這種人沒有底線。

果然在李晨玉找到王大俊後,王大俊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兩人說好先付二十萬定金,車禍中所有賠款由李晨玉給付,事成以後再給一百萬。

說到這裏,王大駿有些懊惱地說道:“我想著我的貨車大,就算是直沖沖的撞上去也不會有事。可沒想到我拐彎太猛貨車打滑側翻,我倒比他們先死了。”

簡洛書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那商務車可是裝著一車的人,你就不怕李晨玉不承認替你出賠償金?”

王大駿嘿嘿一笑,青白色的臉上滿是狡詐:“我當然不能信他,所以談這件事的時候我特意把他帶到了我家。他看著我住在鄉下,屋裏也破破爛爛的就沒防備,其實我剛剛在屋裏安了攝像頭,是為了偷拍我媳婦的,我怕她給我帶綠帽子。”

簡洛書一臉厭惡的看著王大俊,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簡直太惡心了。

張筱甜此時顧不上這個,忙不疊的問道:“那監控錄像你保存下來了嗎?”

“保存了,我怕弄丟了還特意備份了一份,存在了網盤上。”王大俊報了個賬號和密碼,簡洛書急匆匆的回到房間把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登錄網盤一看,果然裏面有一個視頻。視頻的聲音和畫質都還不錯,能清楚的看清楚李晨玉的面容。也能聽清兩人交談的聲音。

最重要的事,李晨玉從登山包裏掏出來二十萬定金的畫面拍的清清楚楚的。

張筱甜長舒了口氣:“這回可真有證據了。”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簡洛書到隔壁把黑白無常又請了過來,讓他們把鬼帶走。

謝必安一拽鎖鏈將王大俊套住,側頭和簡洛書說道:“簡觀主,以後觀裏有事找我們就到二大殿右邊那個空著的小屋裏,那裏直通我們辦公室。你只要插上一炷香燒上一把紙就行,我們收到差旅費半分鐘就能上來,絕對不會耽誤事。”

簡洛書瞬間想到了那個一直空著的只有一張香案和一個破盆的小屋,以前她還問過師父說這個屋是幹嘛用的,怎麽一直空著。師父告訴她說那個屋是避暑用的,夏天在裏面睡覺特別涼快還沒有蚊蟲。

直通著地府的辦公室能不涼快嗎?!!!

簡洛書都想給她師父跪下了,神TM避暑用的!幸好她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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