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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相遇的命中註定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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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舊不解的想起爸爸的話。“依夏,今天是個好天氣,本來是打算帶你去的,現在啊,你媽媽回來了,一起走吧。”丸井收起自己窘迫的樣子,而櫻乃的臉上全是幸福。依夏想,這難道就是爸爸年輕時的性格,還是說只因為媽媽而才會有的呢?依夏並沒有在意,因為今天真的是一個好天氣了。

事實的真相是櫻乃想去東京看看父母,就沒有讓丸井和依夏跟去,雖然想呆一個星期,可是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是無法適應沒有自己的日子,因為那個人好久以前就是這樣吶。櫻乃不會當面告訴他說是因為很是想念,那樣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就不是櫻乃了,還是習慣於用行動告訴他啊。

晴天在哪裏,其實只要心晴就好;如果缺了那個人,哪裏都不是晴天,而我也一直相信著你就是我的天氣預報站.

——————————FIN.——————

27:你是唯物論者還是唯心論者? (財前櫻)

“你是唯物論者還是唯心論者?”財前光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禁問出這個問題,櫻乃對他的問題感到很疑惑,這是什麽問題。財前光看到櫻乃不明所以的樣子,用力一扯,使櫻乃困在自己與墻壁的空間範圍內,他很想知道答案,因為知曉答案後的他也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櫻乃對於財前光的印象是什麽呢?櫻乃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卻隱約的知道這個人,因為每次只要提起四天寶寺時,桃城武和海堂就會吐出一句“話說我真的討厭那個財前光,河村前輩比賽時,竟然那樣說。”櫻乃知道了原來他說河村前輩是青學的累贅,這讓櫻乃對他的印象中就留下了一筆,怎麽何以那樣說,前輩的付出他知道嗎?櫻乃想起前輩努力練球,那樣值得尊敬。當掘尾等人描述手冢國光與千歲千裏的比賽的時候,說那個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櫻乃忽然覺得好傷感,因為站在那樣厲害的同輩面前,自己是顯得多麽可笑。櫻乃想起那個同自己一個年紀的越前龍馬,一樣的遙不可及,櫻乃沒有跟著一起笑。那個人是不是一樣感到難受呢?說別人是一個累贅,其實害怕自己也是累贅吧!

櫻乃第一次去大阪時,是和龍崎教練一起去的,因為現在的網球部已經不是那些前輩了。而且上次前輩們從大阪回來時,明顯的開心不已,不僅僅是讓海堂前輩和桃城前輩恢覆信心,而且還遇見了龍馬君,而兩個前輩也沒再說過財前光的任何話語。前輩們的變化讓櫻乃勾起了去大阪的願望。櫻乃和龍崎教練住進了上次前輩們住的地方,櫻乃跟奶奶說要去書店,櫻乃去的書區是網球部區,因為很想學好網球了。櫻乃看見最新一期的網球雜志,上面的封面是越前龍馬,本想拿起來,卻見另一只手拿走了,可下面已經沒有越前龍馬為封面的雜志了。櫻乃怔怔地看著那本雜志,而忽略了那個拿雜志的人。

“你打網球?”櫻乃點了點,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將目光移開,急急地鞠了一個躬,說著對不起。男生看著女生急速變紅的臉,覺得很奇怪,我有那麽奇怪嗎? “你為什麽想要這本雜志”,櫻乃沒有說話,只是嘴裏小聲的念著龍馬君,而財前光的耳朵還是聽到了那個名字,盡管聲音很小。“你是青學的?”櫻乃的眼睛睜得很大,“你怎麽會知道?”然後又低下了頭,財前光笑了笑,還真的是,青學盡出怪人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全國大賽時你就是和青學正選站在一起的女孩吧,頭發很顯眼,性別也很顯眼。”櫻乃聽到這話,覺得特別的奇怪,是嗎?櫻乃心裏默默的念著。

“你叫什麽名字?”“龍崎櫻乃。”“你是龍崎教練的孫女。”“嗯。”“這本雜志給你吧。”櫻乃看著走掉的人,很是不解,那個人是誰呢?櫻乃在心裏猜測著。櫻乃走出書店的時候,莫名的想起剛才收銀員的話,“那個打網球的少年很喜歡這雜志,每期都買,不過可惜,最後一本。想來明天還會過來吧。”櫻乃暗想自己是不是奪人所愛了,如果可以,明天給他吧。

櫻乃第二次看到財前光的時候,是在老地方,櫻乃看著那個還沒有補上的雜志的地方,心裏慶幸著自己把那個帶來了。財前光看著那個女生又在那個地方,覺得還真是有緣啊。“前輩,那個還沒有來,我把那雜志還你吧!”櫻乃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說完的時候還不敢擡頭,卻聽到那個一直臉上比較冷的人傳來的帶笑聲的話語,“那不是你花的錢嗎?我不會怪你的,既然你想彌補的話,跟我走吧。”櫻乃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財前光,他帶她來的地方是這兒有名的小吃街,他們走到了章魚丸子店,那裏是四天寶寺的搞笑組合,其中有一個人故作女人狀的說道:“財前,竟然拐帶可愛小妹妹。”櫻乃聽到這話時,不敢相信,這就是財前光嗎?不過櫻乃還是選擇了繼續這一天的游玩。

最後去的地方是四天寶寺的網球場,“我們四天寶寺很強了,有天才少年的遠山金太郎,還有完美聖經白石藏之介,當然還有千歲千裏,想必你知道吧;其次是搞笑組合,還有108式的阿銀。”聽到這話,櫻乃忽然覺得他在說河村前輩時,大概也是說自己吧。“那麽前輩應該很厲害吧?”櫻乃卻看到他搖了搖頭,“櫻乃,一起去打球吧。”,櫻乃沒有註意到稱呼的變化,“可是,我並不太會。”“沒事的,我教你。”櫻乃感受到一種快樂。

回去的時候,財前說,“想必你也知道我冒犯青學的事吧。”財前光將眼睛望向別處,生怕看見她流出的厭惡。“可是我知道前輩最後一定鼓掌並認同了河村前輩,其實前輩是個很好的人。”財前光看著那個少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美好,“你什麽時候回東京?”,“後天。”“明天早上可以還在你今天等我的地方等我嗎?”“為什麽呢?”“因為我想知道一件事,可以嗎?”“好。”櫻乃沒有拒絕,因為今天自己很感謝前輩的款待了。

財前光看著臉色通紅的櫻乃,為自己的話進一步解釋,“你是選擇相信我的那些不好的行為還是相信你的感覺,你想當唯物論者還是唯心論者呢?”櫻乃終於理解了他的話,近在的距離讓櫻乃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和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唯心論者四個字吐出了口,財前光放開她,將一本唯心論者的書放在她的手裏,“明天我送你。”財前光很滿意這個答案,“那麽進行進行一場約會吧。”櫻乃的臉紅得不得了,腦海裏盡量將他口中的唯心論者和手裏的唯心論者理解清楚,這是這怎麽回事?

櫻乃回到青學的時候,總是會發呆,其實那場所謂的約會不過是好好的在大阪轉了一圈。當她把那本書打開的時候,裏面竟然有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烏黑的發,沒有表情的臉,那身四天寶寺的校服,所有組合在一起,讓櫻乃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照片背後的是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號,櫻乃望著窗外,陽光好溫暖啊。夏日的蟬叫聲也響個不停,原來,一切正好,那份夏日的生氣。

你是唯心論者還是唯物論者,如果不以哲學的角度,而是愛情的角度,那麽你對我的回答是什麽呢?我只希望你是一個合格的回答者,說出你的真心,因為這個問題很嚴肅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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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喵,喵。 (菊櫻)

貓很可愛吧,尤其是叫聲,總是會讓人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因為很單純了,所以的話,就是說,如果你遇見一個這樣像貓的男生,你是真的會喜歡,還是停留在說的階段,你如何選擇呢?可是總會有人會做出選擇的。

菊丸英二是所有人公認的像貓一樣的男生,長相,聲音,行為動作,所以說,他也是一只最可愛最招人喜歡的貓。但是菊丸英二並不是這樣認為,因此他總是會盡力的去找所謂比他更像貓科動物的人,無論男女。可是總是會沒有了。菊丸英二雖然有些沮喪,但是並不妨礙他的堅持,直到某天遇見那個他心中認為的最佳人選,龍崎櫻乃。

菊丸是在某次與那些隊員討論的時候,無意中說出來自己心中的答案。“英二,不要像一只貓一樣,要安靜一點。”菊丸眨了眨眼睛,“是嗎?大石。”不二卻笑著說,“可是英二卻是最可愛的貓了。”菊丸搖了搖頭,“不是的,不二,是小姑娘吶,她比我更像貓,你們不覺得嗎?”所有人都沒有點頭,那是因為菊丸無意中透露出自己不知道的心事了。不二和大石看著這個有些遲鈍的家夥,都很是開心的笑了,原來菊丸也並不是沒有喜歡的人了。菊丸看到他們的笑,以為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心裏卻暗暗想著,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讓你們信服的。

菊丸上課後沒有睡過覺,因為他最討厭的課恰好是櫻乃的體育課,那時起,菊丸就會透過窗戶,用自己良好的視力動態撲捉那個有著兩條長長辮子的女孩,因為既然是貓,那麽運動中總會帶有貓的習**。菊丸看到的是女孩的動作有些像初生的小貓一樣,不穩但姿勢很可愛,菊丸每每這時候總會笑出聲,而被老師點名,不二就會看到這個人雖然不再睡覺,卻還是一樣被老師批評了,不過相比起單純的睡覺而言,這個反倒讓人期待後續了。

菊丸仔細的註意著女孩的一舉一動,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網球部的人留意著,菊丸除了網球和牙膏,還真是沒有這樣認真執著了。櫻乃卻會自己總是遇見菊丸英二,雖然高中部與初中部有些距離,可是會這樣頻繁的相遇嗎?櫻乃好奇的想著,但是自己迷路的時候也總是菊丸前輩送自己回去了,所以說,這使櫻乃很是習慣了這種巧合的遇見。但是當人生的巧合過多的時候,也就成為了必然吧。那些你以為不經意的事情對我來說卻是成為一道道痕跡留在心裏,由點到線,再由線到面,終究是蔓延開來。

菊丸也已經習慣了,他喜歡看這個女孩子迷路時露出像貓一樣的迷惑的神情;害羞時的,甚至有時候會像貓一樣蜷著身子,一臉滿足,睡在學校的櫻花樹下,而菊丸就會靜靜地守著,等著那個人的醒來,無人打擾,或許這就是菊丸英二最安靜的時候了。不過不能忽略的是青學的那班跟蹤隊以及其中某個愛照相的人留下的剎那讓人覺得美好的片刻,也許的將來這會是一個很美好的見證了。

櫻乃在某個夏日,手裏握著的是一把卡通貓形扇子,而那只貓正是菊丸英二了。菊丸看到櫻乃總是會感到熱,然後呼吸都會變得急促,臉頰通紅,菊丸在某個創意手工店在一個貓形卡通扇子上面讓自己替代了原先的貓。櫻乃看著手中的扇子,忽然覺得夏日很是清涼,而那個貓一樣的少年在扇子的後面發出喵喵的聲音,你覺得這樣的場景如何。

不要問我結局如何,我也不知道了,只是想起,我就覺得很美好了。每一個少年肯定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吧,無論多少年華過後,也是會開心。其實那個少女像不像貓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你早就在自己的心裏為她下好一個定義,等到某個時候,再自然而然的說出你那個埋藏在心裏已久的答案,是這樣嗎?貓一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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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完整 (日吉櫻)

完整是什麽?是不留一絲空隙,裏面可以是傷痛,喜悅,你說你的離開會完整我的人生,但傻孩子,你卻不知道,是你完整了我的人生,而我也不會僅是你人生中的一章節。

日吉若其實是一個很低調的人,雖然喜歡著說“以下克上”,有著野心,但這還是讓人覺得低調,他很有特色,是安靜而霸道的男生。在網球上他無疑是不夠強的,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是無法預見的,就好比網球以外的世界你所能擁有的。人們常說人生是有缺口的,留著一道殘縫,等待著一線陽光滲入,而那道縫隙永遠不會完整,因為怕完整以後會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殘缺。而日吉若也是在等待著,等著那個看得見你缺口的人。

日吉若不喜歡和女生搭訕,不是說厭惡只是不習慣,他厭惡失敗,厭惡懦弱,卻並不習慣和異性打交道。因為自己家是古武術道場,從小的時候就開始養成自己的那種冷靜和責任感,懂得競爭,看到的是堅毅上前,而那些女生實在是讓他沒有興趣和那種習慣,他不是忍足侑士,當然也不是鳳長太郎那種所謂的好人。但是有些東西是用來打破的,而打破那些東西的人卻往往是出乎你意料的,如若不習慣,現在開始習慣吧。

日吉若遇見龍崎櫻乃,不太記得那個場景了,因為日吉若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很是柔弱,害羞,說話都可以不一口氣說完的女生,印象真的不是很深。但是等到他把那個女孩完整的句子連起來的時候,日吉若的臉上的表情好像被人用錘子敲出了一條縫,面具的脫落讓日吉若再次看向那個女生。其實櫻乃說的那句話很簡單,那個,謝謝,前輩好像是同龍馬君比賽的那個姿勢很像練舞的,好像是日吉若前輩。而事實是櫻乃只是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著自己的疑惑,她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又看向她,日吉若不敢相信自己那個演武式會像跳舞的嗎?

日吉若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走遠,櫻乃看著那個人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可以那樣奇怪呢?他的冷是不同於任何人的,就算是龍馬君也只是遲鈍而已,但是那個人,櫻乃想起那個人在夕陽的照射下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是讓自己無比的呆楞。而那個眼神讓櫻乃在以後的日子裏每次看到那個人都會有一種逃避感,不知道為什麽,很陌生很心慌。你能理解那種心情嗎?日吉若雖然記得那個女生,但也只是雁過留痕罷了,真正讓日吉若記得櫻乃的時候是一句話,真的只是一句話,那句話也不過是:前輩,好像是瞧不起我還是說你不習慣跟女生接觸呢?

人生的城墻在倒塌,其實這兩者都有,日吉若卻有些不鎮定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像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日吉若沒有走開,而是在那裏同那個女生展開了一場奇妙的對話,那些對話是什麽,很簡單,網球與非網球的話題,暖暖的太陽使日吉若看向這個剛才告白被拒絕的女生,沒有告訴她的是你的所謂告白真的不夠直率,那樣含蓄而隱約,就算是我也都聽不懂了。其實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跟這個現在加起來說話次數不超過兩次的人變得這樣熟悉,同情,安慰,那些都不是。直到以後陪櫻乃看過一部電影,日吉若才明白,只不過是你看到了我所不知道的漏縫,聽起來是多麽不可信的理由,可是不是當事人的我們又怎能理解那份殘缺,那些不起眼,不經意的接觸所帶來的意義。

人生最簡單的完整莫過於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好的完整,而我願意不夠完整,等待著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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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這個冬天 (幸櫻)

這是屬於冬天的故事,像一個個小小的純白童話,匯成了一曲綿延而低沈的曲子,幸福在小聲的唱著歌,哼著曲調,為這支曲子奏響諧音。

這個冬天的來的比往常還要早,白色的雪花徐徐落下,櫻乃坐在公園的板凳上,看著手心裏的晶瑩,在一絲餘溫中化成水滴,順著指尖緩緩落下,櫻乃突然分不清那是眼淚還是雪水。走過的行人無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這個不撐傘的少女,好似都要和這個白色的世界混為一體,但她的那緋色的頭發和眼眸卻讓人覺得是那樣溫暖,不似雪的冰冷。櫻乃沒有說話,只是沖看向她的行人微笑,然後想起什麽又很害羞的低下頭,身上的一些雪花在她的動作下已經紛紛撒落。時間一長,似乎腳有些麻,櫻乃想要起身,卻還是不小心的跌坐下來。

櫻乃想起自己遇見那個人時,也是一個冬天,那時,天上沒有飄著雪花,有的是珍珠,一顆一顆,那樣晶瑩,那樣剔透,讓路過的幸村精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走到她的跟前,輕輕的詢問著:

“你為什麽哭,”櫻乃淚眼朦朧中看到的是一個出奇的秀美而溫雅的男子,有著藍色的頭發,和紫色的眼眸,這樣的一個人,讓櫻乃想起了全國大賽中與越前龍馬比賽的那個被譽為神之子的立海大部長,這種認知使得櫻乃想要逃離,盡管不認識,但這種姿態實在是不希望有人看到。

“我很可怕嗎?”

“不是的,”

“那你為什麽哭?”

“不想說嗎?”

“前輩,是不是有一些東西永遠都到不了彼岸。”

“其實到達彼岸並不是最重要的,”

“是嗎?”

“是的,你知道嗎?只要你登上了正確的船只,你就不會在乎是否到達彼岸了,因為那個人會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給你想要的東西。”

“是這樣嗎?”櫻乃有些懵懂。

“你要相信啊。”男子的笑容融入這冬日的陽光,像一道暖陽,櫻乃從不知道會有人這樣形容,那是一種帶著自由的愛情,或許猜的了開始,猜不了結局,可是那並不重要,如果那一個開始是正確的話,那麽結局就已經不需要被悲傷給籠罩。她想起她與龍馬君,猜不了開始,卻早已知道了結局。櫻乃從思想中醒過來,那個男子卻已經沒有了蹤跡。櫻乃的心裏卻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生長,如果再次遇見,會不會呢?

接下來的日子裏,櫻乃並不是沒有見到過幸村精市,但是她沒有勇氣上前,因為那只是一場不知名的偶遇,那只是一個好心人的安慰,自己憑什麽要求對方要記住自己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問起你是誰,那比好久不見還來得尷尬,只是再多一分笑話罷了,想起自己在青學與龍馬君的緋聞都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何必再把那一份美好的回憶添上一點苦澀的滋味了。其實,櫻乃不知道的是那次全國大賽上,幸村的記憶中有這個人,就好比幸村也不知道其實櫻乃早就認出他來了。這一場相遇的記憶,在櫻乃的腦中輾轉了一年,忘不了,不知道為什麽,就像是刻進了骨頭一樣,忘不了。再次經過這條街道,櫻乃看著那個熟悉的位置,一種固執,幾許想念,讓櫻乃就那樣坐在那,等著一場不可能的重逢,其實也不是重逢吧,我們之間又有什麽關系了,最多也只是萍水相逢。

“你在等人嗎?”

“是,”擡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幸村,櫻乃又立刻搖頭:“不,不是,”幸村看著少女慌張的表情,面色不改的將少女從冰冷的板凳中拉了起來:“是在等我嗎?”被戳中心事的櫻乃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將頭埋得更低,自己的意圖有這樣明顯嗎?

“你冷嗎?”幸村精市微笑的問道,櫻乃很想搖頭說不冷,可是身體告訴她很冷,櫻乃下意識的點了頭,幸村看著面前女子因為這天氣而凍得紅紅的臉頰,有一種恰似純真的羞澀,讓人忍不住疼惜了。

“這樣的話,這樣好了。”幸村將少女擁入自己的懷抱,那一件常年敞開的外套,將懷中的少女裹了個嚴嚴實實。櫻乃感受著這體溫,有些舍不得離開,但是與一個並不熟的男子這樣擁抱還是讓櫻乃決定用手推開幸村,幸村像是不滿少女的反抗,緊緊的抱著,在櫻乃的耳邊低語著:

“我很冷,可以借我抱抱嗎?”聽到那有些微弱的聲音,櫻乃的手停止了動作,擱在男子的胸前,幸村將腦袋輕輕地放在櫻乃的肩膀上,“可以抱緊我嗎?”面對這個要求,櫻乃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拒絕,而是慢慢地將手移至幸村的腰間,一點一點的讓雙手交握,櫻乃的臉貼在幸村的胸前,閉著眼睛,但臉上卻是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喜悅。

幸村看著飄落的雪花,在這一年間,他無數次的看見這個少女,曾想過,什麽時候這個人會勇敢的上前,那時的他其實也是在等待一場重逢吧,不然為何會始終忘不了,乃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的期待。幸村低下頭,看著一片雪花落在櫻乃的頭發上,隨後用下頜摩擦著櫻乃的發絲,女子完全的納入到他的範圍之內,這個冬天意外的不冷了。

回憶的相冊合了起來,那場年少時光裏,愛情來的那麽突然,櫻乃至今仍不能相信,那個冬天陪著她的男子,現在已成為她的丈夫。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飄飄灑灑的雪花,現在又是一個冬天,她的孩子也快出生了,用手輕輕的撫摸那個將要降臨人間的孩子,櫻乃的眼中滿是愛意:孩子,我是多麽開心你是這個冬天來到我的身邊。

—————FIN————

作者有話要說:

☆、酒光時色

朋香接到櫻乃要結婚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好在調酒。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客廳,看到電話熒屏上熟悉的號碼,接過,是對方的聲音,在甜美夾雜甜蜜,興奮地說,“小朋,龍馬君向我求婚了!”

電話失手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塑料撞擊著大理石地面,聲音不大卻尖利,櫻乃在電話那頭驚訝地叫著,“怎麽了小朋……你怎麽了……回答啊……”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拿起話筒,聲音卻因為僵硬而沙啞不堪,面無表情,“恭喜。”

櫻乃仍舊歡欣地說著,“下個月三號,帝國飯店三點。龍馬君已經定好了位子。那天,小朋你來做伴娘吧?”

“來嘛~~~”

她在電話那頭冷冷地笑了,指尖掐在皮肉裏,微微泛白。1/3的手指顏色奇怪。她瞇著雙眼,說著,“好。”

櫻乃興奮地放下電話後,朋香如同失去重力支持而軟癱在沙發上,身體陷於其中,覺得周圍沈重不堪。放開了手,疼痛從手掌上傳,隱忍的。

她都不理解自己會如此失態,總一直以為隱藏地很好。某一天她發現自己戀上了櫻乃身上如同櫻花散發的味道後,才知道淪陷已深,不可自拔。

有的時候會故意用鬼故事嚇對方,看到櫻乃的表情是如此顫抖後,試著問她,要不要和她一起睡。

好象已經是中毒深刻。

電話又響了起來,朋香遙遠地就能辨別出那裏的顯示,電話號碼是來自堀尾——她的現任男友。先是對方告白,正巧是櫻乃與龍馬交往三個月開始,於是她也就答應了。

除了這樣,沒有任何芥蒂關系。

接了電話,對方就興奮地自顧自說,朋香相當不客氣地回敬著,“你給我老實地安靜點!”如此的脾氣,似乎是第一次。因為她一直努力維持著相敬如賓,縱使心裏的不滿和厭煩早已經沖破了某間罅隙。

堀尾沈默,和她說了再見以後就掛了電話。朋香心裏暗自罵著,摔了電話。刺激的聲音讓她想到櫻乃電話那頭的興奮。

在當初,櫻乃羞澀而緬甸地說出,她和龍馬君開始交往的時候的幸福感,是一樣的。曾經說過她一直希望能夠做個美麗的新娘,穿著婚紗走在紅地毯上宣下誓言。朋香想真是可笑的願望,卻也同時自我傷神。

曾經有過決定,說只要能夠看她微笑就好。縱使如此還是常常自我怨念,很多時候,某些東西阻擋不了,跨入了禁區,退出來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而且身陷其中,多半是不願離開。朋香和櫻乃的關系是兩人有時一起出去喝茶吃飯逛街游玩,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關系。

為什麽要去答應櫻乃參加她婚禮?難道是對自己的祭奠以及嘲笑?

她還真的笑地出來。當時的答應,純粹是因為習慣。朋香早就習慣答應櫻乃的一切然後看對方說謝謝,那樣的微笑和眼睛中流露的欣喜。其他的成分,就是習慣了把握所有機會去與對方碰面。

廚房調吧臺上的酒就調了一般,朋香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酒光的紅綠不完全結合卻暧昧透徹不合實際。她笑了起來,肆無忌憚。

櫻乃結婚當天,朋香特意和堀尾去了一次服裝店,她撿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穿起來很是漂亮。堀尾似乎為自己的女朋友的美麗而欣喜,而朋香對著試衣鏡則在默默盤算。

下午她特意提前了一小時去帝國飯店,那時櫻乃還在化裝間。朋香過去要幫她忙。看著櫻乃甜美而幸福的微笑,她還是覺得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櫻乃纏著她問是百合好看還是橘梗漂亮,朋香淡淡說,也許玫瑰會更好。

櫻乃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找龍馬詢問。拖著長長的婚紗。

朋香站在化裝臺前擺弄著那兩束花,有想到了玫瑰。她一直都覺得,只有紅色才最陪櫻乃。那種血紅的,蔓延無邊的色彩。

“小朋,龍馬君他也說玫瑰更漂亮呢~”櫻乃露出小女生的幸福狀,將一束紅地挑眼的玫瑰拿在胸前,大概是因為上了點裝的關系,比平時的可愛還多了點嫵媚。朋香拿著白色的魂紗頭罩蓋在她頭上,對方紅色的柔順長發如綢緞一般地滑過她指尖縫隙。

櫻乃繼續甜甜地笑著,伸手去拉朋香的裙子,“小朋果然適合穿綠色的裙子呢,不像我一穿綠的就像焉了的菜一樣。”

分明是個笑話,但是小朋也笑不出來。她向前跨了一步,抱過櫻乃。

“小……朋……?”

櫻乃分明一楞,朋香卻抱地更緊,手指緊緊地抱住櫻乃的肩膀,將頭埋在對方的肩膀上——這是一個熟悉的動作,她們在大學期間都是如此習慣地說著笑話而笑作一團。朋香躊躇著,然後說道,“新婚快樂,櫻乃。”

“還沒結婚呢。”櫻乃到點羞澀地笑道,然後也抱了抱朋香,“小朋你也很快就結婚了吧?”

朋香放開了櫻乃,故意模仿龍馬的口氣說道,“還差地遠呢。”逗起了櫻乃一陣嬌笑,身上的禮服裙擺動著。

朋香微微笑了起來,“我先走了哦~”

櫻乃點頭,“我很快也就出來了啦。”

朋香被櫻乃安排在最前的位置,看著兩人在教堂行禮,許下誓言,交換戒指,接吻。櫻乃自始至終都是小女兒情懷狀,眼神中是幸福的羞澀。連朋香都沒見過的幸福的欣喜。

朋香在一半的時候就離開去了飯店。她在白色長布鋪滿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又拿起兩個高腳玻璃杯,輕輕地滿上。又從衣服的內袋中拿出一小包粉末,手指撚了少許在一個杯子的酒裏,然後晃了晃,所有的藥粉都溶解在了杯子裏。

她走到年輕的服務生面前,微笑地說,“能不能麻煩等一下將這兩杯酒一起送到我這裏?前完別弄錯了。”

年輕的服務生的臉微微一紅,然後連忙說好。朋香又略略囑咐,才離開了。

等到櫻乃到飯店的時候,朋香已經坐在那裏了。她走上去迎櫻乃,然後微微一笑,“祝你幸福。”

櫻乃也甜甜地說,“恩,謝謝。”

朋香打了個響指,服務生將盤子端了上來,上面兩杯紅酒澄著琉璃如櫻乃眼眸一般的色彩。朋香看也沒看就隨手夾了一杯,櫻乃拿了剩下的一杯。

朋香舉起杯子,“幹杯。”櫻乃也就順著讓杯子碰了過去。兩杯液體都在劇烈晃動,卻沒有滿出來。朋香拿到面前,一飲而盡。

{櫻乃,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愛你。}

{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看著你微笑地向往幸福,還是在你的道路上作為一個屏障。若這麽對你說,你一定會放棄龍馬,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多半是出於同情,而不是愛情。}

{櫻乃,這兩杯酒中有一杯有毒。連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杯。}

{如果是你的,那麽你就死吧。讓你的死亡權利屬於我,不好麽?}

{但是如果是我這一杯,那麽,會死的就是我。我無法看到你幸福。}

朋香飲下一整杯的時候,喝地過快,而流在了她的脖子上。腦海中的思維輾轉飛躍迅速,記憶就好象潮汐一樣在記憶中散開,淹沒,淹沒,散開。她想抓住的在離去,她想錯過的卻在繁衍。

她放下杯子在托盤的時候,笑了起來,是近幾日少有的由衷的笑容。卻只覺得喉嚨口如同火一般燒,好象要將自己吞噬。胃中翻江倒海,她不得不用手去支撐。卻在觸到桌面的一瞬間,一切都好象無法阻止與挽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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