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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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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冷笑回了府。雲翔過了幾個時辰,才一臉疲憊的回來。顯然去和鄭老板的設計團隊商量紡織廠的操作方案弄得太累了。

輕輕給雲翔一邊捏著肩膀,一邊向他報告我的發現:“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你大哥的牧場維持不到半年。”

“半年?”雲翔嘲諷的一笑,但想了想,又說道:

“可是用不了多久,爹就會讓他搬回來的。所以,還有機會看到他們牧場維持不下去的那一天嗎?”

我陰險的一笑,說道:“爹讓他搬回來,他就會肯麽?別忘了他的高貴和驕傲,還有蕭家姐妹對展家的芥蒂。再說了你爹也時常跟你一樣脾氣暴躁,我肯定,他們最後只能是不歡而散。”

“我們就是要讓他不那麽快回到展家。然後在這段時間裏,掌控展家的一切,並且讓他品嘗到自己的失敗和無能,明白自己的高貴是多麽的可笑。最後,等他們堅持不下去,終於落魄的回到展家時,雲翔,你就可以出一口氣了。”我在雲翔面前話肆無忌憚說著。

我不想鼓動著雲翔去自立門戶,分家過自己的日子。因為雲翔最想得到的,不是獨自去翺翔,而是父親寵愛,和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認可,還有得到其他許許多多的愛。我了解他,所以我要這樣做。

如今時局不穩,我知道不久就會軍閥割據,再過二十幾年就會世界大戰。但是那畢竟還有一段時間,眼前我就想先幫助雲翔完成心願,打算其他的事情慢慢再部署。

這天,我走進了展祖望的書房。

“爹,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希望您不要生氣。”一直以來,天虹在他的眼裏是個非常溫柔懂事的好媳婦兒。又受了這麽多委屈,還流過產,所以他總是對我異常和藹。

“天虹啊,不要緊,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我知道爹一直不滿意大哥娶了蕭家姐妹的事情。但是。。大哥真心喜歡雨鳳姑娘的。您並不了解,雨鳳姑娘本性其實也是個溫柔的女子。。爹,您可不可以接納他們,原諒他們,讓大哥回來吧。”

“我知道你一直和雲飛感情很好,但是他居然改名換姓,不認祖宗,叫什麽蘇慕白,我早就當沒有這個兒子了。”他擺著他父親的架子,但是他心裏特別想讓兒子回家,只是怕失了面子,失了他做父親的威嚴。

“爹,我聽說雨鳳有了身孕。再說大哥不管怎麽改名換姓,也改變不了他是您兒子的事實。雨鳳的孩子,也是您的孫子啊,怎麽能不認祖歸宗呢?”

“什麽?雨鳳有了身孕?”他的表情嚴厲中透著震驚,震驚中又透著期望,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聽誰說的,是真的嗎?”

“爹,千真萬確,您知道,我去見過雨鳳的。雲飛也親口說了。”

展祖望微微動容,但我知道他心裏挺激動。“爹,好不好?如果您肯原諒大哥,他一定欣喜若狂。他一直覺得他的一切都不被您認可,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啊。他現在多麽想享受做父親的喜悅,可是您對他的不諒解就像一塊心中大石一樣壓在他的心上,他在蘇府,也無法真正開懷啊。”

聽到我說的話,展祖望似乎被我說動了,微微抱上了對雲飛的希冀,也是這個大兒子一直是自己的驕傲,怎麽會一下子就六親不認,讓自己真正失去他呢。他的內心還是孝順自己的,還是對自己有深厚的親情的。他想著,又覺得不那麽怪雲飛了。我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裏。

“可是他背叛了父母,背叛了家庭,甚至背叛了祖宗,這樣一個兒子,生的孫子,也是姓蘇的吧。他自己不回來,難道叫我去請他不成?”

他說出了孫子這個詞,顯然是心裏上已經承認雨鳳的這個孩子了。

因為他已經年邁,最渴望的就是一家和樂,最看重的就是兩個心愛的兒子。兩個兒子他其實都疼,只不過兩個兒子都覺得他偏心,疼的不是自己罷了。

“爹,怎麽會呢?只要您說一句原諒他了,我和雲翔去告訴他,勸他回家。而他也一定會如釋重負,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到您的身邊。”我多說雲飛的好話,更是讓他對雲飛的希望大大增加。

“可是那個媳婦兒不是個省油的燈,挑唆者我的兒子離開父母,改名換姓。而且不光拐走了兒子,連夢嫻都跟著去了。別說她以前還是個酒樓戲子。這樣的媳婦兒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認的。哼!”我知道他是嘴硬心軟,孫子都認下了,哪有不認媳婦的道理。

我還要再說,但是展祖望打斷。“好了,你就不要再幫他們說話了。再說如果他回來,雲翔不知道會不會又變成一只鬥雞,豎起全身的毛,和雲飛鬥法,弄得家宅不寧。”

“爹,您放心,不會的。雲翔現在變了多少您沒發現嗎?他對雲飛的敵意早已經消失了。他也跟我說過希望雲飛能回來,一家團聚,讓您安心呢。”

“是嗎?我雖然不太相信,可是他最近的確是長進了不少。也許真的是開竅了,懂事了吧。如果他真的能這樣想,我真是沒白栽培他。”

我又說了一會雲翔的好話,老爺子總算是勉強相信了雲翔也是希望雲飛能回來的。

於是乎,展祖望覺得自己心愛的大兒子雲飛回來也沒有了阻力,很快就可以一家團聚了。老懷安慰。

雖然他說不肯叫他們回來。我也沒再多說,因為我知道,他還需要足夠的臺階。過幾天慢慢的又和他提了幾次,又和雲翔一起去勸說了幾次,他才終於覺得有了臺階,松了口。同意給雲飛個信兒,他肯認那門媳婦兒了,叫雲飛帶著媳婦回歸展家吧。

我和雲翔陰險的一笑,回了房。

第二日,我們梳洗完,換上了最高貴有身份的衣服。我挑了幾個價值□□又高雅的首飾,打扮的很高貴又典雅。雲翔穿了寶石藍的長衫,經過我的打理,氣質冷傲,一看就讓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很英俊。

然後我們坐上華麗的馬車,丫鬟傭人沒多帶,帶了幾個,但是也都打扮的整齊漂亮。

到了寄傲山莊。我們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進去。

正在院子裏玩耍的小五一眼看到雲翔,呆若木雞,轉而立刻大聲顫抖的呼喊:“魔鬼來了!魔鬼來了!魔鬼又來燒我們的房子了!嗚嗚嗚。。”說著就大聲驚恐的哭叫了起來“大姐,二姐,救命啊,魔鬼來了,啊。。。。。。。。。”我心裏聽得煩死了,好啊,就是你這個小東西惹得事,你這個小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爹其實就是你害死的,可是你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還在這裏罵雲翔,真想一腳踹過去。但是溫柔的天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只好強忍著對小五的厭惡,並作出憐憫又愧疚又難過的表情,作要上去安慰小五狀。

聽到小五的哭喊,雨鵑立刻跳了出來“展夜梟,你居然敢來我家,這裏不歡迎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雨鵑一眼看見雲翔,大聲嚷嚷起來。以前她和雲翔玩貓捉老鼠游戲的時候,還風情萬種展二爺的喊,現在是一點也不裝了。

“雨鵑。”雨鳳喊住了雨鵑,示意她不要這麽無禮。“你別忘了,他可是我們的殺父仇人,雖然看在慕白的面子上,我們沒有控告他殺人放火,但是我也不許他進入我們的天堂,弄臟我們的地方。”雨鵑憤慨的說。

雲飛看到雲翔,怔忪了一下。

這時,雲翔展開了他的行動。他趾高氣昂的走過去,拍著雲飛的肩膀,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我說老大呀,爹已經說了,只要你肯回家認祖歸宗,看在蕭雨鳳肚子裏的種的份上,他勉強可以讓她也進展家的門兒。”

“你說話放尊重一點。”雲飛一聽雲翔不善的口吻就氣急了。覺得雲翔的話侮辱了雨鳳。轉而看向我,說道:“天虹,你不是說雲翔已經改過從善了,已經決心要和我們化敵為友了麽?怎麽我看他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他這個樣子,我和雨鳳回去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我表現出膽怯的樣子,低下了頭。

雲翔繼續表演:“爹都已經同意讓你的小戲子和你一起回去了,你還在矯情什麽?不過她的身份也實在是太配不上你—我這個高貴的大哥了!讓她進門當個小老婆,也真算是她的造化了。”露出傲慢的壞笑。

雲飛聽到雲翔這樣侮辱雨鳳,心中充滿了憤怒。等等,小老婆?展祖望還是不肯好好的接納雨鳳是不是?看來爹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喚回他這個兒子,而是又在逼他回去,要掌控他,還要逼他把雨鳳變成小老婆,又要讓他無法呼吸了。一時間也不再多想,就慷慨激昂的說:

“我不會回去了。我已經自立門戶了,爹不是不知道。雨鳳一直對展家對你心存芥蒂,我不會讓她不開心的。這也不正好如了你的心願了嗎,展家就交給你胡作非為好了。”

“你確定還是不要認爹嗎,?將來的兒子也要姓蘇嗎?”雲翔這句話沒有裝,他真的看不慣雲飛的行為了,出言責問。

“不是我不要認爹,而是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割舍。我知道,爹只是覺得雨鳳有了他的孫子,可是如果雨鳳跟我回展家,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我說什麽也不會讓雨鳳委屈的。”

“你回去告訴你老爹,我們慕白是姓蘇的,是我們大家的慕白,他已經徹底跟你們那個展家脫離關系了,他是不會離開我們的,你叫你那個爹死心好了,他是再也不會回去了。”雨鵑突然跑過來,朝雲翔瘋子似的大喊。

“雲飛,你難道不想讓雨鳳的孩子認祖歸宗嗎?難道你想讓他姓一個因為杜撰而產生的姓嗎?”這個時候,我柔聲的發話了,柔聲勸慰,開始唱白臉。一臉焦急,似乎很是為雲飛好。

“餵,我說老大,你到底回不回去,給句話。爹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都不計前嫌同意認回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兒子,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麽?”

這句話刺激的雲飛臉色很難看。“我不會回展家!如果爹想我,你叫他可以隨時來看望我,或者想來小住,我也十分願意侍奉左右。可是展家有你一日,我就不會回去!”雲飛堅決的說。

“雲飛,不要賭氣了,你們好歹是親兄弟,何必要像仇人一樣呢。”我不顧他的道理,好像很擔心的勸道。但其實這樣說他更會覺得連我也不理解他,他是為了保護他的雨鳳啊。難道說天虹也居然讚同讓雨鳳當可恥的小老婆?因為他一直在乎的是展家人對雨鳳的侮辱,雨鳳的地位在他的心裏就像高貴的女神。只要誰有一點點侮辱了雨鳳,他一定會不惜拋父棄母,和所有侮辱雨鳳的人決裂。

“哦?這麽說你不是跟爹置氣,而是跟我置氣。我的面子真是好大呀。”雲翔高昂的圍著雲飛踱步子,還不時拍雲飛的肩膀,或者戳他的脊梁。又接著說,“這麽說,你背棄父母,改名換姓,離家出走全部都是為了我了?呵呵。”

“對,確實如此,如果沒有你,也許爹會多理解我一點,我在那個家裏也不會待得如此痛苦。”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反正話我給你帶到了。回不回去隨便你,不過如果你真的決定不回去,最好親自回去跟爹說一聲。我可不敢跟他匯報你的說法。”

說完,四周看了一下,蕭家的人全都對他怒目而視。阿超沒有上來打他,因為我們也帶了打手。雲翔又順便似的提了一句:“聽說你們正在游手好閑的坐吃山空。也好,等到你這個大少爺的錢都花光了,自然會乖乖的回家了。”

“誰說的,少爺正在他的寫作!而我們也開了一家牧場,已經在賺錢了。”阿超沖動的恨不得沖過來揍雲翔一拳,氣憤的辯白道。

“哦?牧場,我們家的大少爺還會開牧場呢?呵,我才不信。你除了會唱你的那些長篇論調,還會什麽。輪口才,我承認,我一向是不及你。但是除了口才,你根本就是一無是處吧。”雲翔氣死人不償命,說完還朝天空冷哼了一聲,不理雲飛接下來的憤怒,對我說道,“天虹,話已經帶到了,我們走。”說完摟住我就往外走。我作出很害怕雲翔還唯唯諾諾的樣子,擔憂的回頭看了雲飛好幾眼,似乎被脅迫著走了。

回頭看到雲飛的眼中除了氣憤,還有對我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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