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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舌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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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雲國召開水陸大會,對於各國而言都十分重視,尤其是第一次的學術交流,題目居然是天下大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幽雲國這是在為奪取天下進行收取民心的策略。

此刻的衛鞅開始了自己的論述,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多提出自己的觀點,而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談大家關於天下大勢的看法。

“各位,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衛鞅在幽雲國進行了深徹的變法,效果如何,我想各位應該都看到了,當然法家學說也分很多,法家治派,法家術派以及法家法派,如今齊國雖然以孔孟之道立國,整肅吏治,卻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法家治派的觀點,不錯吧?”

衛鞅的眼神立刻看著剛剛將講學完畢的荀子,似乎在這一刻,衛鞅想用自己的學說告訴趙烈,現在的幽雲國不需要那麽多開放的思想,否則一個國家很可能會因此亂套。

“不錯!我們儒家歷來開放,取之精華,去其糟粕,這就是我們的儒家的論調,因此現在的儒家也正在按照自家的想法不斷的改變和前進。”

其實荀子心裏很清楚,如今的衛鞅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了,雖然年輕的時候兩人一起做過很多荒謬之事,而如今,儒家在齊國的成功以及法家在幽雲國的成功已經成為當今天下讀書人一直研究的事情。

“很好!看來荀子並不打算回避這樣的問題,不過何為綜合國力?大家否則可以說得出來?”

“當然,政通人和,民以禮儀為本,以國君為榮,出征有國家榮譽感,戰場上可以不計個人得失,這才是綜合國力!”

荀子所說便是齊國的齊軍立軍的根本。

“好!荀子所言極是,不過齊國離開強大,自從齊桓公任用管仲,齊國就一直是東方大國,且有廣闊的海洋,這是很多國家都無法想象的,因此齊國的強大在於其物產豐富,所以齊國的國庫一直都很充盈,這一點不錯吧?”

此刻的荀子沒有說話,因為這就是齊國強大的根本原因所在。

“此外,齊王和我國君都是當代明君,還記得一開始,郭嘉曾經問過君上關於明君喝賢君的區別,如今已成佳話,我想這一點,荀子應該也很清楚吧?”

“當然,齊王確實是當今時代少有的君王,不斷的開疆拓土,才有了現在強大的齊國。”

“很好!那麽鞅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國家一開始積貧積弱,且氏族矛盾不斷,每年私鬥成風,官府說話沒有威信,如此國家,荀子以為當如何呀?”

此刻的荀子恍然大悟,沒想到自己居然一步步被衛鞅帶進了溝裏。

“哈哈哈哈!”

荀子突然哈哈大笑,如此情景讓在場所有人感到非常驚訝。

“衛鞅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然而齊國若是使用衛鞅變法,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相反的,畢竟民眾的水平也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儒家學說固然經典,否則齊國也不可能因此更加強大,然而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如此做法,遇到明君則強,遇到常君則常在遇到君君則暗!然而法家法派在於直接立法,通過統一的行為準則告訴大家應該如何做事,難道不好嗎?”

“只是鞅今日所說乃是實際意義的儒發結合,縱觀強國,若要強大,首先必然是穩固的法律基礎,用強制的手段規範國民的行為規範,儒家學說則可以控制人心,用理學來規範民眾的內心,從而達到真正的國家意識,這樣的國家才是真正的強大!”

然而荀子還是不以為然,似乎這樣的觀點在他看來還是有所瑕疵。

“很好,那麽依照你的說法,法家法派才是立國正統,儒家學派就是形而上學是嗎?”

荀子還是不依不饒,畢竟齊國強大,實際上已經成為七大強國之中第二強大的國家。

“不!這是一個不同的概念,法統是立國之本,實際國家的根基所在,禮儀,是一個國民的行為準則,大家必須按照如此的行為規範來端正自己的做法,從而從思想上對國家有認同感,人人從內心守法,如此一來,才是真正的強國!”

衛鞅看看荀子,想起之前上朝時候,梁啟超的說法,突然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多說一點。

“其實這個觀點荀子已經提過了,只是在你的心裏一直認為禮儀是一個國家的根本,而律法是一個國家的點綴罷了,這是我們之間真正的不同!”

然而剛剛說完,卻沒想到引起了一片嘩然,衛鞅居然在這裏公然對抗荀子,且有大逆不道的嫌疑,不過大家心裏清楚,這裏本來就是辯論,在齊國,也是這樣的陣勢。

“衛鞅,既然如此,那麽對於一個積貧積弱的國家,你利用法家法派帶出一個幽雲國,卻為何沒有直接開戰?那幾年你的忙活你就是在發展經濟嗎?雖然一直在變法,卻也逃脫不了積攢的過程,我們道家歷來主張無為而治,難道你也不認同?”

莊子按耐不住了,作為道家如今的代表人物,也不能那個看著荀子一人進行辯論!

“道家講究無為而治,鞅極為讚同,然而無為而治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上下一心,百姓休息,才能做到如此效果,因此大家必須首先遵守一個共同的準則,才能做到如此的成就,不是嗎?”

莊子無奈,看來衛鞅的確是有備而來的。

“那麽墨家講究兼愛非攻,但是在你的變法裏並沒有看到這一點,十五連坐法,極其殘暴,你如何解釋啊?”

“全民一心,自然都會守法,然而刁民歷朝歷代皆有,斬草必須除根,否則國將不國!”

這是一次實際意義上的舌戰群儒,衛鞅用自己的理論最終還是贏得了大家的理解,也成為這一次水陸大會最為經典的一幕。

而後大家還進行了其他方面的辯論,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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