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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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翻花繩, 繞到手指好打結。”
小男孩稚嫩的唱聲往這邊來了。陳采星回到了床上抱著小九，腦子裏卻想著小魏同學說的每晚會重覆死亡過程，不知道雙胞胎是不是也是。
如果這樣整棟樓一到晚上對鬼來說也是煉獄。
一直循環往覆的經歷痛苦, 無法得到解脫。
下午茶話會陳采星說了猜想, 剩下的四人看上去都聽進去了。不知道雙胞胎進屋殺人條件是不是屋內沒有鬼。
陳采星想著。
兩個小鬼的腳步沿著他們門口過道來回徘徊。
剩下四位玩家都住在這一排, 按照資料和道具選擇有鬼的房間。等於說雙胞胎就在他們門口來回走動，唱著童謠, 但沒有進屋, 看來屋裏有鬼是庇佑他們的。
眾人剛松了口氣。
就聽門外雙胞胎男孩說：“今晚好無聊啊, 沒有人陪我們玩游戲，那就抓個鬼吧。”
陳采星終於知道衣櫃內夫妻鬼為什麽瑟瑟發抖了, 沒想到雙胞胎不僅可以殺人, 還能殺鬼。他十萬分的想舉手, 打開衣櫃，把周海丟出去, 抓這個, 讓這個陪你們玩。
“傀儡娃娃去抓鬼。”男孩給了指令。
有個中年尖細的男聲說是。然後門外雙胞胎又唱起了翻繩謠。隔壁兩個屋子的玩家瑟瑟發抖，唯恐傀儡進來，大家都猜到了傀儡是誰了。
那個變態虐童的胡正平。
陳采星望著輕微扇動的櫃門, 笑盈盈說：“今晚雙胞胎可是想跟鬼玩游戲，被抓的可是鬼喲~”
星星你語氣很期待怎麽回事。元九萬露出笑容。
今晚的人類是安全的。但玩家房間的鬼被抓走，明晚房間可就沒有鬼了。
除非誰的房間有兩只。
陳采星目光移到了破舊的大衣櫃上。
送周海去死的心不減。
‘砰砰砰’敲門聲。外頭響起機械冷硬的中年男人聲音：“來玩游戲啊，有沒有人喜歡玩翻花繩——”
“你說錯了, 笨蛋，是鬼。”雙胞胎的聲。
傀儡男人冷硬的聲偷著幾分惶恐, 就聽雙胞胎鼓掌笑嘻嘻說：“犯錯了犯錯了，不乖的傀儡要一起玩游戲的。”
“這可是你說的。先去幹活吧。”
從雙胞胎稚嫩的談話中, 曾經的胡正平在虐殺雙胞胎時也是這樣說過。
犯錯的小孩要玩游戲。
至於玩的什麽，當然是變態的虐殺翻花繩了。
有因有果，雙胞胎在胡正平身上虐殺千百次都是常理。
傀儡人偶再次敲響了門，這次把外頭的郭昱驚醒，隔著薄薄的門板，陳采星聽到郭昱嘶聲裂肺小聲喊：“臥槽老程、星！”
“這間有聲音。”傀儡移到了他們門口。
郭昱：……沃日。
我現在自殺來不來得及。
陳采星去開門，郭昱已經跑到了程立峰門口，三人對視一眼，郭昱哭唧唧的劃拉自己脖子表示他錯了給大家跪了沒想到會吸引外頭的東西怎麽辦啊！
一系列言語沒帶標點符號直接表現在臉上。
陳采星故意曲解：“你憋尿嗎？臉色不好，要去就去。”
郭昱：！！！為什麽哥哥你還在說話。
‘砰砰砰’有東西敲響他們的房門。
外頭的傀儡還沒開口，陳采星說：“先別敲了，我沒穿衣服，你一會偷偷進來，大晚上的敲個不停引起什麽註意怎麽辦？”
彈幕：【這女人也太颯了，我好愛，我彎了。】
【！！！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元姐要跟誰偷情。】
【這也太彪了吧？我覺得元姐會火，對手直播的恐怖女王算個屁，每次鬼影還沒出現，先吱哇亂叫比我還害怕，我元姐才是真能打！】
【+身份證號，每次特別怕，但元姐一出現我安全感就來了。】
彈幕吵吵嚷嚷的，隔壁兩房間關掉了聲音偷看手機，大概了解了元星房間的情況。
門外傀儡敲門聲停止了。
郭昱還想說什麽，程立峰一把揪住郭昱帽子拉人進了次臥，低聲說：“抓鬼。”
？？？郭昱才睡醒腦子還不清楚，但他剛才捅出亂子，現在保持安靜如雞。
倆大男人就擠在次臥裏。
幾乎同時房間門‘咯吱——’響了。傀儡進來了。
陳采星撩了把頭發瞥了眼傀儡，四十多歲中年猥瑣老男人的樣子，與資料上胡正平找票一致，就是胡正平了。不過現在對方就跟木偶人一樣，沒有表情。
“姐姐，睡覺覺困困啦。”
臥室裏傳出元九萬的聲。陳采星不再看對方直接進了主臥，但沒有關門，反正對方一會還得敲。他進了主臥，沒看到背後門口雙胞胎探著腦袋往裏看。
“是妹妹。”
“不對，是小姐姐。小姐姐的姐姐。”
雙胞胎小聲嘀嘀咕咕，一個說：“已經進去啦。”
“叫它出來？”
“可是出來今晚就沒有游戲玩了。”
看來傀儡只能一晚進一個房間。
雙胞胎在門口糾結了半天，也沒叫傀儡出來。陳采星上了床，憐愛的摸著小九腦袋瓜，漂亮妹妹不行啊，沒能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妃，還得加把勁才行。
元九萬：……卑微。
衣櫃陷入了安靜，但陳采星知道夫妻鬼不可能溜走，還在裏面。傀儡很快進來了，掃了一圈，看向了衣櫃，如同鬣狗聞到了獵物的味道，勁直走了過去。
櫃門打開。
陳采星想起自己是個網紅主播身份，還特意將攝像頭對準了衣櫃。
彈幕：【我我我我艹！】
【求求元姐做個人，鏡頭突然對準傀儡，嚇死了我要心梗發作了。】
【快吃藥，我一邊吃藥一邊看，md很爽怎麽破，我剛就想弄死周海了，沒想到很快就爽回來了，所以我現在熬夜不怕也想看！】
【玫瑰開在九月裏，我的心裏只有你，送元姐88顆地雷加油沖鴨！】
【要是抓周海，我送深海魚雷！】
彈幕吵吵鬧鬧開始刷屏，各種砸禮物的，大晚上的不睡覺，直播間還保持著十萬多的觀眾量。
此刻，傀儡已經打開了櫃門。
裏面周海和徐夢對上傀儡，傀儡列出一個笑容，嚇得這倆哭著搖頭，什麽都不敢說，直到傀儡伸手，手裏拿了一團紅線，要去纏周海，周海一把推著徐夢擋在身前。
“她、她可以去玩游戲，放過我，我不想玩游戲，她她她。”
徐夢不可置信的回頭，剛才的死亡真相並沒有讓徐夢認清周海，將腦子裏的水倒幹凈，現在生死之間，周海赤裸裸的拿她擋刀，還能用什麽借口？
“夢夢，我這麽愛你，你救救我我不想魂飛魄散的，你去玩游戲吧，生前我對你那麽好……”
徐夢眼睛流著血淚，“對我好？砍死我對我好？”
“那也是我太愛你離不開你，一想到你出軌和別的男人跑，我才會沖動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夢夢、夢夢……”
這逼是學過pua吧？現在都能圓回來。床上看戲的陳采星真怕徐夢腦子再進水，要是渣賤，由著這一對互掐。
殊不知，彈幕看到這一幕都炸開了屏。
喜歡追靈異的多數是男性，有人說：【周海這種low貨都能娶到媳婦兒，憑什麽啊啊啊！】
【這樣都不抽他大耳刮子，我一個男的都很氣。】
當然也有屌絲趁機發表一些什麽周海都說愛你了，這女人還不主動，女人就是賤的慌，想看女人玩游戲巴拉巴拉放臭屁，被女觀眾回懟，於是彈幕撕的火熱朝天，人氣越來越高。
“夢夢——”
徐夢像是大徹大悟似得，躲了下，紅線纏住了周海。周海嚇得冷汗，勸說不了徐夢替他，便大罵徐夢賤人、臭婊子、騷貨這種下三濫的話。
不過任憑周海叫囂，傀儡牽著周海出了臥室，到了客廳。
雙胞胎進來了。
‘砰’的主臥房門突然自動關上。
關上門時陳采星看到了雙胞胎，心想這倆只還挺憐香惜玉的，這是怕九妹看到害怕？
周海叫罵聲越來越弱，成了求饒。門隔絕後，聲音放大，只能憑借聲音推測到了哪一步。陳采星看徐夢楞呆呆的，掏出手機打開了自己直播間，問：“要看嗎？賤男人的下場。”
“……”徐夢反應了幾秒，才點頭。
陳采星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打了個哈欠，抱著小九說：“別聽了，睡吧，乖。”
“好哦，姐姐。”
客廳周海的聲沒了。
徐夢從手機裏看到雙胞胎將周海嘴巴粘起來了，笑嘻嘻開心的將人用紅繩吊在風扇上，開始唱著歌謠，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歌謠聲越來越輕，不過畫面卻很兇殘，血淋淋的，到處都是，周海連叫都叫不出。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心裏埋藏壓抑的那股氣漸漸也散去。
雙胞胎什麽時候走的陳采星是真不知道。
早上是被郭昱的大驚小怪聲吵醒的。郭昱站在客廳，離電風扇兩米遠，也就是說站在廚房那兒，用手在鼻子處扇風，說：“趕緊打開窗門，這什麽味太臭了，一會星醒來了，可能要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懷孕了。”
彈幕：？？？
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
陳采星伸著懶腰出來，被外頭撲鼻的腥臭味勸退，他直接幹嘔有點想吐。
“姐姐，口罩。”元九萬在旁邊遞口罩。
陳采星戴著口罩匆匆洗漱完就跑到外頭，是不打算進去。他們房間客廳跟昨天沒什麽兩樣，挺幹凈的，小魏管家還打掃過，現在看不出就是味道沖鼻子，特別臭。
等小魏同學下來時就不敢進去，郭昱感同身受的拍拍小魏同學肩膀。他昨晚在次臥聽了半宿，又好奇心癢癢還去直播平臺看了，雖然恐怖血腥畫面打了馬賽克，等於說他看了半晚的馬賽克，但零星片段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雙胞胎手法真殘忍。
“也是跟人學的。”陳采星說了句。
也是。郭昱想到那倆小男孩，當人的時候也就七八歲，知道個什麽。
“他們是可憐，但咱們也無辜啊，這每晚不是死人就是死鬼，誰頂得住啊。”
這棟公寓人命九十九起，但他們搬進來鬼已經不多了。雙胞胎從最初隔個半年殺人，到現在每晚頻繁殺人或者殺鬼，可以說明雙胞胎已經戾氣滿身，再不解決，輪到他們也是早晚的事情。
早餐是不可能回房間吃了。
郭昱程立峰找了張餐桌就放在天井，小魏同學幹什麽不行，吃飯第一名，早早領了早飯擺的滿滿當當的。
早餐五花八門，琳瑯滿目的，香氣撲鼻。
一天三頓連著吃餅幹面包的其他四人玩家露出了羨慕檸檬的目光。陳采星看了眼對面四人，四人臉上一喜，滿臉寫著‘快邀請我們，我們好使不得然後不好意思坐下’吃飯這一系列操作。
但元姐說：“早餐量剛好夠我們，就不邀請你們了。”
四人：？？？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不跟套路！
“你們想吃可以問金主爸爸要讚助啊。”郭昱吃著蝦餃給支招。他們能得這些香噴噴的飯菜多虧了星，要是他和老程進來，就算老程有肉體顏值可賣，但老程是不會為了讓他吃好賣的，絕對是啃餅幹喝涼水。
想想還是元姐好。
其他四人：是啊。
然後三人目光看向隊伍裏唯一的女性唐樂。唐樂指著自己臉，“你們覺得我和元星是一個水平嗎？”
“大餐換不來，咱們外賣盒飯炒面炒米也是行的。”雷凱說。
唐樂：……“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直男雷凱：“不委屈不委屈，咱們為了炒飯奮鬥，來上線我去喊兩嗓子。”
實在是想吃點熱乎乎湯湯水水的，別人不吃還沒這感覺，結果元星小隊每天五星級待遇，美食變著花樣，他們這四個吃幹糧的實在難以下咽。於是四人開始賣臉的賣臉，問彈幕要支援。
元星直播間彈幕：【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元姐的便宜還真是不好占。】
【那四位也太卑微了，這就是一家直播公司一線臺柱子和十八線糊咖的待遇。】
【有點好笑了，看在元姐面子上，我，劉大小姐，打算給唐樂小姐姐中午資助一碗炒粉！加牛肉！】
【大小姐大氣！】
於是明明恐怖頻道，這一刻玩成了美食頻道。
吃完飯，陳采星在天井轉了圈，擡頭看天色稍微亮了，這才說：“走吧，早上二樓三樓。”一樓的鬼只能晚上出來，他們房間的算是解決了。
小魏同學飄啊飄不怎麽想上去。
陳采星交代：“那你打掃幹凈房間，開窗戶通通風。”
“我還是陪您一起上去。”小魏同學不想打掃衛生。
陳采星：……行叭，三樓還要解決小魏遺憾。
一行人踏上了臺階上了二樓。有資料大家心裏有數，加上雙胞胎找鬼‘玩游戲’，現在公寓裏的鬼實際上沒九十九那麽多。二樓的鬼，按照昨天上去遇見的跟資料對照，很有可能是那位單身陪酒女姚雨欣。
姚雨欣姿色普普通通，最初是賣衣服的，後來跟她一起出來打工的老鄉在ktv當陪酒女賺的很多，很快搬離開公寓，說是找了個小富男友結婚了，當上了富太太。姚雨欣當場變成檸檬精，同是小地方老鄉出身，人家已經是闊太太了，為什麽她還要守在小公寓每個月還錢過的緊巴巴，連個漂亮衣服都買不起？
將老鄉機遇歸結於陪酒上，姚雨欣也下海了，一年又一年，始終沒能覆制老鄉的路，當上闊太。反倒因為陪酒賺的快錢，懶得再去賺辛苦錢，每個月錢財都花在買衣服護膚整容上，入不敷出，只能住在小公寓中。
沈迷改頭換貌當闊太的姚雨欣，早上四點多死在了她的公寓。兇手已經被抓住了。
就是她的‘富二代男友’，死亡原因也是嗑藥一時‘玩’脫了。
富二代也不是什麽富二代，就是個小職員，在公司上班受窩囊氣，只能去點姚雨欣，因為姚雨欣年齡大比較便宜還能玩的開。
“……咱們該不會要給她找個富二代給她？”隊伍裏玩家問。
陳采星看向了郭昱。郭昱頭發都豎起來了，連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家很窮，元姐，星，你別讓我出賣肉體。”
“我是那種人嗎？”陳采星被冤枉表示很難受。
其他四位玩家看向郭昱眼神譴責。
年僅十歲的元九萬默默的不說話。郭昱看到小九妹，元星星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不會真的要拿他祭二樓吧？
“想什麽呢。”陳采星否認。這種不勞而獲的紅眼病，就是郭胖子的肥肉都不會便宜對方的！更別提錢了！郭昱要是知道陳采星這麽想，一定會抱著喊大哥，連他的肥肉都愛惜，可見是真愛兄弟。
已經到了二樓，霧氣升起，幾人見怪不怪，沿著樓道找姚雨欣的房間，走到一半時就被沖散開。
老套路。
陳采星牽著小九的手說：“今天的小九更好看了。”
“姐姐最漂亮。”元九萬默契的配合。
兩人互相吹著彩虹屁，果然沒一會，背後響起幽幽的聲：“你們好漂亮啊，尤其是你，你叫什麽名字？”伸著手去搭前面修長高挑背影的肩膀。
“我的名字可不告訴醜八怪。”陳采星沒回頭，察覺到避開姚雨欣的手。
背後女人抓了個空，聲音猙獰怨恨：“你那麽好看，為什麽還要嘲笑我？他們都是膚淺的人，他們都喜歡臉，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
“你不膚淺你嫁什麽富二代？”陳采星挑眉，回頭看向背後的女鬼，開啟了無聲眼神嘲諷。
這像是紮進了姚雨欣的肺管子，面容猙獰，“我為什麽不能嫁富二代，憑什麽那個賤人當陪酒女就能嫁得好，為什麽我不行。我過的不好，她也不可以，她的爛事我要告訴所有人知道，我要她痛苦，讓她孩子知道她媽媽是個爛貨。”
“你也挺爛的。”陳采星客觀道。
元九萬看著怒氣點快要爆發的姚雨欣，他家星星還是一如既往死氣鬼不償命。
“你什麽都不懂！你什麽都不知道。”姚雨欣憤慨，“那個賤人過的好，想看我笑話，我都拉下臉問她借錢了，只要我削了骨頭，我會變得好看，我一定會嫁給富二代的，但是那賤人說什麽？她讓我好好上班別整容了，我知道她看不起我，覺得我醜不如她好看……”
你現在這副嫉妒扭曲的臉確實很醜。
陳采星試圖用聖母心感化下對方，當個正能量的好鬼。他說：“你雖然醜了點、懶得點、嫉妒心重了多一點，做人失敗當鬼也挺怨氣的，但只要還有一口氣，想改過自新也是可以的，不然你放下屠刀自行化開心裏怨結？”
姚雨欣能被氣背過去，猙獰的臉怨恨的盯著陳采星的臉，過了好一會，平覆下來，說：“你真好看，我知道你叫元星，你想我化開怨結，那你的身體給我就好了。”
“我給你個大嘴巴子還嫌手臟，你還是繼續當個醜鬼吧。”陳采星拒絕的很利落。
聖母誰愛誰當，他是不打算在姚雨欣面前當了。
陳采星手裏握著符紙要出手，姚雨欣頭發突然伸長，不過碰到陳采星手裏的符紙縮了回去，尖叫一聲消失在霧氣中，但陳采星感覺到對方還沒走。
二樓不像一樓，還是有點水平的。
“姐姐，鬼打墻怎麽辦？”元九萬像是無意提醒說：“要是有個指路的就好啦。”
陳采星捏著小九臉頰，突然想起被他忘到角落的道具。
豪門新娘時，船長送他了一個羅盤。
“一個海面一個陸地行不行啊。”說是這麽說，陳采星還是講羅盤掏了出來，銀針瘋狂擺動，但很快指著一個方向，陳采星便帶著小九順著方向走。
走了沒一會，碰到了其他玩家。
對方叫雷凱，陳采星記著。
“元星，你們有沒有事？看到其他人了嗎？”‘雷凱’似乎很著急。
陳采星望著羅盤指針跟中風似得擺動架勢，再看對面的‘雷凱’，一臉認真說：“你當女人平胸飛機場，當男人沒嘰嘰，你做人失敗，做鬼一樣。”
‘雷凱’：……
“你小你才小你最小。”
陳采星笑瞇瞇的撩著頭發，眨著眼，風情款款說：“我又不靠大胸勾引男人，我這一張臉還不夠嗎？”
元九萬：很夠了。
‘雷凱’竟然無言以對，滿臉嫉妒的看向那個漂亮風情的女人，慢慢的扭曲的臉變成了姚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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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稚嫩的唱聲往這邊來了。陳采星回到了床上抱著小九，腦子裏卻想著小魏同學說的每晚會重覆死亡過程，不知道雙胞胎是不是也是。
如果這樣整棟樓一到晚上對鬼來說也是煉獄。
一直循環往覆的經歷痛苦, 無法得到解脫。
下午茶話會陳采星說了猜想, 剩下的四人看上去都聽進去了。不知道雙胞胎進屋殺人條件是不是屋內沒有鬼。
陳采星想著。
兩個小鬼的腳步沿著他們門口過道來回徘徊。
剩下四位玩家都住在這一排, 按照資料和道具選擇有鬼的房間。等於說雙胞胎就在他們門口來回走動，唱著童謠, 但沒有進屋, 看來屋裏有鬼是庇佑他們的。
眾人剛松了口氣。
就聽門外雙胞胎男孩說：“今晚好無聊啊, 沒有人陪我們玩游戲，那就抓個鬼吧。”
陳采星終於知道衣櫃內夫妻鬼為什麽瑟瑟發抖了, 沒想到雙胞胎不僅可以殺人, 還能殺鬼。他十萬分的想舉手, 打開衣櫃，把周海丟出去, 抓這個, 讓這個陪你們玩。
“傀儡娃娃去抓鬼。”男孩給了指令。
有個中年尖細的男聲說是。然後門外雙胞胎又唱起了翻繩謠。隔壁兩個屋子的玩家瑟瑟發抖，唯恐傀儡進來，大家都猜到了傀儡是誰了。
那個變態虐童的胡正平。
陳采星望著輕微扇動的櫃門, 笑盈盈說：“今晚雙胞胎可是想跟鬼玩游戲，被抓的可是鬼喲~”
星星你語氣很期待怎麽回事。元九萬露出笑容。
今晚的人類是安全的。但玩家房間的鬼被抓走，明晚房間可就沒有鬼了。
除非誰的房間有兩只。
陳采星目光移到了破舊的大衣櫃上。
送周海去死的心不減。
‘砰砰砰’敲門聲。外頭響起機械冷硬的中年男人聲音：“來玩游戲啊，有沒有人喜歡玩翻花繩——”
“你說錯了, 笨蛋，是鬼。”雙胞胎的聲。
傀儡男人冷硬的聲偷著幾分惶恐, 就聽雙胞胎鼓掌笑嘻嘻說：“犯錯了犯錯了，不乖的傀儡要一起玩游戲的。”
“這可是你說的。先去幹活吧。”
從雙胞胎稚嫩的談話中, 曾經的胡正平在虐殺雙胞胎時也是這樣說過。
犯錯的小孩要玩游戲。
至於玩的什麽，當然是變態的虐殺翻花繩了。
有因有果，雙胞胎在胡正平身上虐殺千百次都是常理。
傀儡人偶再次敲響了門，這次把外頭的郭昱驚醒，隔著薄薄的門板，陳采星聽到郭昱嘶聲裂肺小聲喊：“臥槽老程、星！”
“這間有聲音。”傀儡移到了他們門口。
郭昱：……沃日。
我現在自殺來不來得及。
陳采星去開門，郭昱已經跑到了程立峰門口，三人對視一眼，郭昱哭唧唧的劃拉自己脖子表示他錯了給大家跪了沒想到會吸引外頭的東西怎麽辦啊！
一系列言語沒帶標點符號直接表現在臉上。
陳采星故意曲解：“你憋尿嗎？臉色不好，要去就去。”
郭昱：！！！為什麽哥哥你還在說話。
‘砰砰砰’有東西敲響他們的房門。
外頭的傀儡還沒開口，陳采星說：“先別敲了，我沒穿衣服，你一會偷偷進來，大晚上的敲個不停引起什麽註意怎麽辦？”
彈幕：【這女人也太颯了，我好愛，我彎了。】
【！！！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元姐要跟誰偷情。】
【這也太彪了吧？我覺得元姐會火，對手直播的恐怖女王算個屁，每次鬼影還沒出現，先吱哇亂叫比我還害怕，我元姐才是真能打！】
【+身份證號，每次特別怕，但元姐一出現我安全感就來了。】
彈幕吵吵嚷嚷的，隔壁兩房間關掉了聲音偷看手機，大概了解了元星房間的情況。
門外傀儡敲門聲停止了。
郭昱還想說什麽，程立峰一把揪住郭昱帽子拉人進了次臥，低聲說：“抓鬼。”
？？？郭昱才睡醒腦子還不清楚，但他剛才捅出亂子，現在保持安靜如雞。
倆大男人就擠在次臥裏。
幾乎同時房間門‘咯吱——’響了。傀儡進來了。
陳采星撩了把頭發瞥了眼傀儡，四十多歲中年猥瑣老男人的樣子，與資料上胡正平找票一致，就是胡正平了。不過現在對方就跟木偶人一樣，沒有表情。
“姐姐，睡覺覺困困啦。”
臥室裏傳出元九萬的聲。陳采星不再看對方直接進了主臥，但沒有關門，反正對方一會還得敲。他進了主臥，沒看到背後門口雙胞胎探著腦袋往裏看。
“是妹妹。”
“不對，是小姐姐。小姐姐的姐姐。”
雙胞胎小聲嘀嘀咕咕，一個說：“已經進去啦。”
“叫它出來？”
“可是出來今晚就沒有游戲玩了。”
看來傀儡只能一晚進一個房間。
雙胞胎在門口糾結了半天，也沒叫傀儡出來。陳采星上了床，憐愛的摸著小九腦袋瓜，漂亮妹妹不行啊，沒能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妃，還得加把勁才行。
元九萬：……卑微。
衣櫃陷入了安靜，但陳采星知道夫妻鬼不可能溜走，還在裏面。傀儡很快進來了，掃了一圈，看向了衣櫃，如同鬣狗聞到了獵物的味道，勁直走了過去。
櫃門打開。
陳采星想起自己是個網紅主播身份，還特意將攝像頭對準了衣櫃。
彈幕：【我我我我艹！】
【求求元姐做個人，鏡頭突然對準傀儡，嚇死了我要心梗發作了。】
【快吃藥，我一邊吃藥一邊看，md很爽怎麽破，我剛就想弄死周海了，沒想到很快就爽回來了，所以我現在熬夜不怕也想看！】
【玫瑰開在九月裏，我的心裏只有你，送元姐88顆地雷加油沖鴨！】
【要是抓周海，我送深海魚雷！】
彈幕吵吵鬧鬧開始刷屏，各種砸禮物的，大晚上的不睡覺，直播間還保持著十萬多的觀眾量。
此刻，傀儡已經打開了櫃門。
裏面周海和徐夢對上傀儡，傀儡列出一個笑容，嚇得這倆哭著搖頭，什麽都不敢說，直到傀儡伸手，手裏拿了一團紅線，要去纏周海，周海一把推著徐夢擋在身前。
“她、她可以去玩游戲，放過我，我不想玩游戲，她她她。”
徐夢不可置信的回頭，剛才的死亡真相並沒有讓徐夢認清周海，將腦子裏的水倒幹凈，現在生死之間，周海赤裸裸的拿她擋刀，還能用什麽借口？
“夢夢，我這麽愛你，你救救我我不想魂飛魄散的，你去玩游戲吧，生前我對你那麽好……”
徐夢眼睛流著血淚，“對我好？砍死我對我好？”
“那也是我太愛你離不開你，一想到你出軌和別的男人跑，我才會沖動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夢夢、夢夢……”
這逼是學過pua吧？現在都能圓回來。床上看戲的陳采星真怕徐夢腦子再進水，要是渣賤，由著這一對互掐。
殊不知，彈幕看到這一幕都炸開了屏。
喜歡追靈異的多數是男性，有人說：【周海這種low貨都能娶到媳婦兒，憑什麽啊啊啊！】
【這樣都不抽他大耳刮子，我一個男的都很氣。】
當然也有屌絲趁機發表一些什麽周海都說愛你了，這女人還不主動，女人就是賤的慌，想看女人玩游戲巴拉巴拉放臭屁，被女觀眾回懟，於是彈幕撕的火熱朝天，人氣越來越高。
“夢夢——”
徐夢像是大徹大悟似得，躲了下，紅線纏住了周海。周海嚇得冷汗，勸說不了徐夢替他，便大罵徐夢賤人、臭婊子、騷貨這種下三濫的話。
不過任憑周海叫囂，傀儡牽著周海出了臥室，到了客廳。
雙胞胎進來了。
‘砰’的主臥房門突然自動關上。
關上門時陳采星看到了雙胞胎，心想這倆只還挺憐香惜玉的，這是怕九妹看到害怕？
周海叫罵聲越來越弱，成了求饒。門隔絕後，聲音放大，只能憑借聲音推測到了哪一步。陳采星看徐夢楞呆呆的，掏出手機打開了自己直播間，問：“要看嗎？賤男人的下場。”
“……”徐夢反應了幾秒，才點頭。
陳采星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打了個哈欠，抱著小九說：“別聽了，睡吧，乖。”
“好哦，姐姐。”
客廳周海的聲沒了。
徐夢從手機裏看到雙胞胎將周海嘴巴粘起來了，笑嘻嘻開心的將人用紅繩吊在風扇上，開始唱著歌謠，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歌謠聲越來越輕，不過畫面卻很兇殘，血淋淋的，到處都是，周海連叫都叫不出。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心裏埋藏壓抑的那股氣漸漸也散去。
雙胞胎什麽時候走的陳采星是真不知道。
早上是被郭昱的大驚小怪聲吵醒的。郭昱站在客廳，離電風扇兩米遠，也就是說站在廚房那兒，用手在鼻子處扇風，說：“趕緊打開窗門，這什麽味太臭了，一會星醒來了，可能要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懷孕了。”
彈幕：？？？
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
陳采星伸著懶腰出來，被外頭撲鼻的腥臭味勸退，他直接幹嘔有點想吐。
“姐姐，口罩。”元九萬在旁邊遞口罩。
陳采星戴著口罩匆匆洗漱完就跑到外頭，是不打算進去。他們房間客廳跟昨天沒什麽兩樣，挺幹凈的，小魏管家還打掃過，現在看不出就是味道沖鼻子，特別臭。
等小魏同學下來時就不敢進去，郭昱感同身受的拍拍小魏同學肩膀。他昨晚在次臥聽了半宿，又好奇心癢癢還去直播平臺看了，雖然恐怖血腥畫面打了馬賽克，等於說他看了半晚的馬賽克，但零星片段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雙胞胎手法真殘忍。
“也是跟人學的。”陳采星說了句。
也是。郭昱想到那倆小男孩，當人的時候也就七八歲，知道個什麽。
“他們是可憐，但咱們也無辜啊，這每晚不是死人就是死鬼，誰頂得住啊。”
這棟公寓人命九十九起，但他們搬進來鬼已經不多了。雙胞胎從最初隔個半年殺人，到現在每晚頻繁殺人或者殺鬼，可以說明雙胞胎已經戾氣滿身，再不解決，輪到他們也是早晚的事情。
早餐是不可能回房間吃了。
郭昱程立峰找了張餐桌就放在天井，小魏同學幹什麽不行，吃飯第一名，早早領了早飯擺的滿滿當當的。
早餐五花八門，琳瑯滿目的，香氣撲鼻。
一天三頓連著吃餅幹面包的其他四人玩家露出了羨慕檸檬的目光。陳采星看了眼對面四人，四人臉上一喜，滿臉寫著‘快邀請我們，我們好使不得然後不好意思坐下’吃飯這一系列操作。
但元姐說：“早餐量剛好夠我們，就不邀請你們了。”
四人：？？？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不跟套路！
“你們想吃可以問金主爸爸要讚助啊。”郭昱吃著蝦餃給支招。他們能得這些香噴噴的飯菜多虧了星，要是他和老程進來，就算老程有肉體顏值可賣，但老程是不會為了讓他吃好賣的，絕對是啃餅幹喝涼水。
想想還是元姐好。
其他四人：是啊。
然後三人目光看向隊伍裏唯一的女性唐樂。唐樂指著自己臉，“你們覺得我和元星是一個水平嗎？”
“大餐換不來，咱們外賣盒飯炒面炒米也是行的。”雷凱說。
唐樂：……“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直男雷凱：“不委屈不委屈，咱們為了炒飯奮鬥，來上線我去喊兩嗓子。”
實在是想吃點熱乎乎湯湯水水的，別人不吃還沒這感覺，結果元星小隊每天五星級待遇，美食變著花樣，他們這四個吃幹糧的實在難以下咽。於是四人開始賣臉的賣臉，問彈幕要支援。
元星直播間彈幕：【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元姐的便宜還真是不好占。】
【那四位也太卑微了，這就是一家直播公司一線臺柱子和十八線糊咖的待遇。】
【有點好笑了，看在元姐面子上，我，劉大小姐，打算給唐樂小姐姐中午資助一碗炒粉！加牛肉！】
【大小姐大氣！】
於是明明恐怖頻道，這一刻玩成了美食頻道。
吃完飯，陳采星在天井轉了圈，擡頭看天色稍微亮了，這才說：“走吧，早上二樓三樓。”一樓的鬼只能晚上出來，他們房間的算是解決了。
小魏同學飄啊飄不怎麽想上去。
陳采星交代：“那你打掃幹凈房間，開窗戶通通風。”
“我還是陪您一起上去。”小魏同學不想打掃衛生。
陳采星：……行叭，三樓還要解決小魏遺憾。
一行人踏上了臺階上了二樓。有資料大家心裏有數，加上雙胞胎找鬼‘玩游戲’，現在公寓裏的鬼實際上沒九十九那麽多。二樓的鬼，按照昨天上去遇見的跟資料對照，很有可能是那位單身陪酒女姚雨欣。
姚雨欣姿色普普通通，最初是賣衣服的，後來跟她一起出來打工的老鄉在ktv當陪酒女賺的很多，很快搬離開公寓，說是找了個小富男友結婚了，當上了富太太。姚雨欣當場變成檸檬精，同是小地方老鄉出身，人家已經是闊太太了，為什麽她還要守在小公寓每個月還錢過的緊巴巴，連個漂亮衣服都買不起？
將老鄉機遇歸結於陪酒上，姚雨欣也下海了，一年又一年，始終沒能覆制老鄉的路，當上闊太。反倒因為陪酒賺的快錢，懶得再去賺辛苦錢，每個月錢財都花在買衣服護膚整容上，入不敷出，只能住在小公寓中。
沈迷改頭換貌當闊太的姚雨欣，早上四點多死在了她的公寓。兇手已經被抓住了。
就是她的‘富二代男友’，死亡原因也是嗑藥一時‘玩’脫了。
富二代也不是什麽富二代，就是個小職員，在公司上班受窩囊氣，只能去點姚雨欣，因為姚雨欣年齡大比較便宜還能玩的開。
“……咱們該不會要給她找個富二代給她？”隊伍裏玩家問。
陳采星看向了郭昱。郭昱頭發都豎起來了，連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家很窮，元姐，星，你別讓我出賣肉體。”
“我是那種人嗎？”陳采星被冤枉表示很難受。
其他四位玩家看向郭昱眼神譴責。
年僅十歲的元九萬默默的不說話。郭昱看到小九妹，元星星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不會真的要拿他祭二樓吧？
“想什麽呢。”陳采星否認。這種不勞而獲的紅眼病，就是郭胖子的肥肉都不會便宜對方的！更別提錢了！郭昱要是知道陳采星這麽想，一定會抱著喊大哥，連他的肥肉都愛惜，可見是真愛兄弟。
已經到了二樓，霧氣升起，幾人見怪不怪，沿著樓道找姚雨欣的房間，走到一半時就被沖散開。
老套路。
陳采星牽著小九的手說：“今天的小九更好看了。”
“姐姐最漂亮。”元九萬默契的配合。
兩人互相吹著彩虹屁，果然沒一會，背後響起幽幽的聲：“你們好漂亮啊，尤其是你，你叫什麽名字？”伸著手去搭前面修長高挑背影的肩膀。
“我的名字可不告訴醜八怪。”陳采星沒回頭，察覺到避開姚雨欣的手。
背後女人抓了個空，聲音猙獰怨恨：“你那麽好看，為什麽還要嘲笑我？他們都是膚淺的人，他們都喜歡臉，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
“你不膚淺你嫁什麽富二代？”陳采星挑眉，回頭看向背後的女鬼，開啟了無聲眼神嘲諷。
這像是紮進了姚雨欣的肺管子，面容猙獰，“我為什麽不能嫁富二代，憑什麽那個賤人當陪酒女就能嫁得好，為什麽我不行。我過的不好，她也不可以，她的爛事我要告訴所有人知道，我要她痛苦，讓她孩子知道她媽媽是個爛貨。”
“你也挺爛的。”陳采星客觀道。
元九萬看著怒氣點快要爆發的姚雨欣，他家星星還是一如既往死氣鬼不償命。
“你什麽都不懂！你什麽都不知道。”姚雨欣憤慨，“那個賤人過的好，想看我笑話，我都拉下臉問她借錢了，只要我削了骨頭，我會變得好看，我一定會嫁給富二代的，但是那賤人說什麽？她讓我好好上班別整容了，我知道她看不起我，覺得我醜不如她好看……”
你現在這副嫉妒扭曲的臉確實很醜。
陳采星試圖用聖母心感化下對方，當個正能量的好鬼。他說：“你雖然醜了點、懶得點、嫉妒心重了多一點，做人失敗當鬼也挺怨氣的，但只要還有一口氣，想改過自新也是可以的，不然你放下屠刀自行化開心裏怨結？”
姚雨欣能被氣背過去，猙獰的臉怨恨的盯著陳采星的臉，過了好一會，平覆下來，說：“你真好看，我知道你叫元星，你想我化開怨結，那你的身體給我就好了。”
“我給你個大嘴巴子還嫌手臟，你還是繼續當個醜鬼吧。”陳采星拒絕的很利落。
聖母誰愛誰當，他是不打算在姚雨欣面前當了。
陳采星手裏握著符紙要出手，姚雨欣頭發突然伸長，不過碰到陳采星手裏的符紙縮了回去，尖叫一聲消失在霧氣中，但陳采星感覺到對方還沒走。
二樓不像一樓，還是有點水平的。
“姐姐，鬼打墻怎麽辦？”元九萬像是無意提醒說：“要是有個指路的就好啦。”
陳采星捏著小九臉頰，突然想起被他忘到角落的道具。
豪門新娘時，船長送他了一個羅盤。
“一個海面一個陸地行不行啊。”說是這麽說，陳采星還是講羅盤掏了出來，銀針瘋狂擺動，但很快指著一個方向，陳采星便帶著小九順著方向走。
走了沒一會，碰到了其他玩家。
對方叫雷凱，陳采星記著。
“元星，你們有沒有事？看到其他人了嗎？”‘雷凱’似乎很著急。
陳采星望著羅盤指針跟中風似得擺動架勢，再看對面的‘雷凱’，一臉認真說：“你當女人平胸飛機場，當男人沒嘰嘰，你做人失敗，做鬼一樣。”
‘雷凱’：……
“你小你才小你最小。”
陳采星笑瞇瞇的撩著頭發，眨著眼，風情款款說：“我又不靠大胸勾引男人，我這一張臉還不夠嗎？”
元九萬：很夠了。
‘雷凱’竟然無言以對，滿臉嫉妒的看向那個漂亮風情的女人，慢慢的扭曲的臉變成了姚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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