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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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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他人已經站在了那人眼前,下手毫不留情,手握成拳狠狠地擊在他的腹部,強勁的內力讓那人一瞬間被甩到了門口。伸手將蘆影攬在懷裏,小心地查看著她的身體,“怎麽樣?受傷了嗎?”

蘆影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仰起頭小鹿般的眼睛凝著晶瑩的淚珠,咬著嘴唇輕輕搖了搖頭。幸好他即時趕到了,那個人真的好惡心,一張嘴撲面而來的就是臭氣。

江先生扶著她躺在床上,將半摟在懷裏的果子放到她枕邊。起身走到那帥的怕不起來的人身邊,他臉上滿是陰冷,周身散發著冷氣,使得周圍的空氣也降了幾度。

“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那人身體像是篩筐一樣劇烈地顫抖著,掙紮著樣後撤。所有人都知道這江先生的脾性,若是惹了他,他一定會讓人生不如死,日夜經受萬蟻蝕心之痛!

“江先生!”看著越來越近的人,那人顫抖著身體,眼中一暗,手上暗暗聚結全身的真氣。

江先生看著他如同盯著一個死人,慢慢蹲下身體,在他出手之前點在了那人的穴道上,就讓他所有的真氣堆積在那條胳膊上,隨後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下巴上的胡子隨著那抹笑容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手裏的銀針就已經刺進了那人粗黑的手指上。

隨即,那人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球,全身真氣在一瞬間散了個幹凈。眼神變得空洞,面色灰白不堪,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來人!”江先生站起身,冷哼一聲,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門外的守兵掀開幕簾走了進來,朝著他恭敬一拜,“江先生!”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士兵,心裏一抖,這家夥什麽時候進來的?自己怎麽沒有發覺?難不成他對裏面的姑娘生了歹念?他的身體有些顫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把這個人拖出去!”他背手而立,聲音冰冷沒有溫度。“至於你,老夫不希望這樣的事還會有下次。”

“是!”偷偷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招呼了兩個人將人擡了出去。

雖然始作俑者被拖出去,他的胸口還是劇烈起伏著,難掩心中的憤怒,若是自己晚回來一會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他不敢想象,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正緊攥著被子,小心翼翼地盯著他,那雙黑亮的眼眸像是小鴿子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仿若蝶翼一般撲閃著。

江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覆下來,將自己身上溢出的殺氣隱匿,伸手倒了一杯涼茶,仰頭喝下,啪地一聲將茶碗放下,他擡步走到床邊坐下,“還怕嗎?”

蘆影的眼圈微微有些紅,眼眶中噙著淚水,秀氣的鼻子也紅紅的,潔白的牙齒咬著嘴唇,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點了點頭。

“不怕啊!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小鹿兒。”他嘴角微微勾起,下巴上的胡子也是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這些還是新采的,來嘗嘗吧。”他伸手拿起一邊紅透的果子,濃郁的果香縈繞在鼻尖,讓蘆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看著蘆影她滿臉驚喜的小模樣,眼睛像是閃亮的星子,讓人沈迷其中,即便他這樣一個老人家。

“好吃嗎?”看到蘆影心滿意足的表情,江先生臉上也露出前所未有的暖意,看著她依舊潮紅的臉,忍不住伸手探至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吃完了,好好睡一覺。”看到蘆影因為他的話而身體一僵,知道她在害怕方才的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老夫會守著你,沒人敢進來的!”

“嗯”,聽到他的話,蘆影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也暈起嬌美的笑意。

看著蘆影安穩地睡去,江先生伸手幫她撩起蓋在身上的被子,露出掩在下面的一雙包裹嚴實的小腳。小心地換了藥,又包紮了一遍。營帳的陰暗處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主子。”

“下去領罰。”凈了手,坐在桌案前,翻動擱在桌上的古籍,頭也不擡,話中滿是冷意。

“是!”只是一瞬,那人便隱在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風撩起幕簾,吹進營帳,有什麽熟悉的氣息在空氣中氤氳凝結。

夢中是大片的青青蘆草,她穿了一身的大紅喜跑,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心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自己身後掠過,消失在蘆草叢中,那青色的蘆草糾纏著他烏黑的發絲,卻是難以阻擋他遠去的腳步。“別走,別走……等等我……等我。”

那是誰?那樣熟悉?可在下一刻,天空中飛起漫天的白色蘆花,如同白雪一般將她覆蓋,那人影也在此刻消失不見。“別走!別走!”

“小鹿兒,醒醒!”江先生看著深陷在夢魘中的女孩兒,雙眉緊蹙,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痕,在他心口劃上一條清晰如斯的傷口。

“別走!”蘆影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緊緊抓著江先生的衣袖,臉上滿是傷心痛苦。

入夢魘,海撈針

蘆影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瞪著一雙木然沒有神采的眼睛直楞楞地盯著前方,意識還未回歸,還在夢中神游,眼眶卻慢慢濕了,兩汪清泉順著臉頰滑落。

“小鹿兒,別怕,別怕!”江先生看到這副模樣的蘆影,心口覺得有些不順暢,堵得難受,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懷中略微顫抖的身體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從沒有什麽人會在他面前哭泣,早已在哭之前被他丟出去了。

蘆影緊緊抓著眼前人胸前的衣襟,雙手緊緊攥著,壓抑著心裏的痛意。夢中的一切都讓她措手不及,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前來此地找他是對是錯,是不是他早已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生死相攜?

“別哭了,告訴大叔,發生什麽事了?”江先生手捧起蘆影的臉頰,手指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眸中閃過一絲憂色。

蘆影低著頭伸手推開他,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沒事兒,只是……做惡夢了。”望向江先生的臉上堆起笑意,只是那眼角掛著的淚珠讓人我見猶憐。

“……”沈默了許久,江先生走到桌岸邊,倒了一杯涼茶遞給她。

蘆影遲疑了一下,身後接過來,小口抿著那沁涼的水,就像是自己居於陌上水邊時候,每日感受到的冰涼。

“也罷,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便強求。過兩日,腳傷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差人送你離開。”江先生的話讓蘆影的身體猛地一僵,她捧著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骨節也因此變得蒼白,臉色一瞬間煞白,她擰著眉頭,牙齒緊咬著嘴唇,她還要找那個人,若是離開了,可怎麽辦?

“怎麽?你不願意?”看到蘆影的表情,他臉上閃過疑惑的神色。想到自己是在山中尋到著丫頭的,心裏也多了幾分懷疑,或許這丫頭真的是想要輕生。

“你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麽人?”看蘆影沒有說話,他眉頭微微擰起來,眼神深邃不能探查其中的情緒,只是他緊握的手,洩露了他此時的擔憂。

蘆影依舊低著頭,緊盯著自己手裏的水杯,她還要留在這裏尋找辛朗的下落,現在她還不能離開,深吸了一口氣,帷帳的暗影遮在她臉上,看不清她的情緒,只是她聲音裏帶著的傷感像是晚潮一般要將所有人淹沒,“家裏……已經沒人了。我此行出來,是為尋親。”

江先生有些微楞,還是有些不明白,看著她身上的紅衣,“依老夫看,你這身上應是喜袍,怎麽,難不成有人強婚?”

“不是的,”蘆影手指摩挲著杯壁,修長的手指在那光滑的杯沿劃過,發出一聲樂音,“他走的那日,正值我們新婚。他踏著夜色離開,留我一個人在家裏,他讓我等他三月,若是三月未歸,便可自行改嫁。我在家中苦等三月之久,每天坐在門前,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一坐……便是一整天,可是,他沒有回來。後來的幾日,我夜夜深陷夢魘,夢見他滿身是血他躺在荒野裏,好生淒涼。”話未完,蘆影已是滿面淚水,晶瑩地掛在臉頰上,身體微微顫抖,心口痛意陣陣傳來。

“既是如此,你為何會出現在這深山裏?”江先生從袖中取出一方白色錦帕遞到她面前,在床邊坐下,手輕輕拂過她的脊背,原來她要找的人是她的夫君。

“我不知道,只知道走了好久,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山裏了。”蘆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手握著那方錦帕,那錦帕上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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