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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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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安安靜靜, 大紅的一對窗簾未完全合住, 中間留了一條窄縫,陽光穿過縫隙透進靠近窗邊的床面上。

白圓發絲柔順地貼在臉上, 半身蜷縮側臥在秦棋懷裏,良好的作息習慣讓她在旭日高掛前睜開了眼睛。

她嗓子幹澀,想動動身子下床喝口水, 稍一扭腰便疼的縮了回去,全身如同散了架似的酸痛難忍。

昨夜的放縱慢慢隨記憶回籠, 前額抵著秦棋的胸膛, 頸上點點紅痕暈出大面積的緋紅, 她心中咒罵, 秦棋果然是個禽獸。

這人鬧起來無休無止, 仿佛有耗不完的精力, 若不是她後來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估計秦棋折騰到早上都不肯停。

白圓又羞又氣,將頭埋得更深一些, 動作幅度大了點, 一邊耳垂忽然被人含住,溫熱的舌尖包裹她的右耳輕輕吸吮,動作繾綣纏綿。

男人性感低啞的聲音落在耳畔:“繼續吧。”

“滾!”白圓屈膝撞了下他的腿, 然後整條腿就被夾住了。

秦棋像八爪魚一樣纏著白圓,殷紅的嘴唇沿著可愛秀氣的耳垂慢慢渡到前面,接著緩緩下移。

兩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禁錮了白圓上半身,她一雙纖長玉臂蜷在他腰間舒展不開, 被迫接受了新一輪親熱。

日上三竿,肚子餓得出聲抗議,白圓卻跟半個殘廢似的,僵硬地躺在床上等秦棋送飯。

若不是怕自己餓死,那人還不願從她身上起來。

午餐點了一份青菜粥和燉牛肉,秦棋拿回外賣,端著碗小心地用勺子餵給白圓吃。

一邊餵飯一邊良心發現地問:“還疼嗎?”

算他還有點人性,白圓撇撇嘴,半撒嬌道:“疼死了。”

秦棋眼眸幽深地盯著她,喉結動了動,非常明顯地加快了餵飯速度:“吃完飯就不疼了。”

白圓立刻猜到他在打什麽主意,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吃多少飯都疼。”然後不動聲色地增加咀嚼次數,身體力行細嚼慢咽的好習慣。

秦棋舀了一勺牛肉送到她嘴邊,溫柔地說:“吃完飯繼續。”

想象自己未來困在床上哪裏都去不了的樣子,白圓嚇得哆嗦了一下,眼珠轉了轉,昧著良心誆他:“這個每天只能一次,不對,一周只能一次。”

秦棋歪頭:“昨晚就不只一次了。”

白圓面不改色:“洞房花燭夜比較特殊,以後就不可以了。”

秦棋從善如流:“那就每天洞房。”

“……一輩子只能有一次洞房。”

“我不信你,明天問問饕餮。”

“不準!”

“不聽。”

素了幾萬年終於吃到肉了,個中滋味美妙的讓人難以自拔,秦棋深深迷戀上與白圓親密貼合的感覺,食髓知味,日日死皮賴臉纏著媳婦兒翻雲覆雨。

前幾日倒還好,可以算是新婚甜蜜,後幾日白圓在床上癱成了廢人,動動腿都覺得疼的時候,只想把人丟出去,離她越遠越好。

新婚夫婦連著三日未曾出門,眾人對其中原因心照不宣,他們露面時,大家臉上紛紛流露暧昧的笑容,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圓恨不得掐死秦棋。

不再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逃亡,她隱忍數日,終於遭不住了。

正趕上白澤來看女兒,秦棋與白澤一向不對付,他來了秦棋會自覺消失。趁此機會,白圓留了張紙條給秦棋,說她得出門兩天養養身體,讓他安心在店裏等她回來。

然後就跟爸爸一起溜出去了。

白澤要押送剛抓的禍去一處神地“勞改”,目的地離S市很近,白圓坐在白澤背上隨他一道去。

路上無聊,她想起過去和爸爸一起經營的書店,隨口問:“書店也是神地嗎?”

白澤應了聲:“是。”

白圓微訝:“家裏沒有井啊。”

“神鏡存在的形態不全相同,在山海店是井,在貔貅的店是鏡子,在書店是個魚缸。”

“魚缸?”白圓回憶書店的擺設,店裏確實有個一米長的魚缸,裏面養了一條昂貴的金龍魚,它壽命很長,好像從她有記憶開始就養在家裏了。

白圓古怪道:“你把神鏡拿來養魚?”

事到如今,白澤已經沒什麽可隱瞞的,大方解釋道:“那條魚是燭龍的化形,它力量強大,罪紋控制不住,必須由神鏡壓制,然而伏羲潛入店裏瞞過神鏡偷偷帶走了燭龍。”

“你突然離家就是為了抓燭龍?”

“對。”

“走就走嘛,為何連店都不給我留。”

“你身份特殊,萬萬不能被伏羲知曉你的作用,平時有我看著倒罷了,我不在時,需得找個信任的人照看你才行。本來想讓你去找貔貅,沒想到你誤打誤撞去了窮奇那裏。”白澤一提起這事就咬牙切齒,悔不當初,早知窮奇會拐走白圓,他必定會親自將白圓護送到貔貅那裏。

獅身羊角的神獸在空中飛了二十分鐘左右,於一家珠寶店前款款降落。

玻璃自動門感應到有人來,緩緩打開,父女倆一起進門。

店裏一位氣質優雅的美貌女人朝他們走過來,面帶微笑:“稀客啊。”

白澤笑道:“給你送人來了。”

女人了然,旋即把目光放在了白圓身上,友善地調侃:“新娘子怎麽自己來了。”

白圓尷尬地撓撓頭:“我出來透透氣,這位姐姐是?”她求助地看向白澤。

白澤會意:“夫諸,昆侖婚禮時在你右手邊站著。”

婚禮當天白圓全程蒙著紅紗蓋頭,到場的賓客她一個都沒看到,因而對夫諸沒有印象。

夫諸與白澤熟識,端看白圓感到分外親切,優雅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她佯做可惜道:“多好的姑娘,怎麽便宜了窮奇。”

白澤臉一黑:“不提他。”

夫諸掩面偷笑,隨後與白澤去珠寶店暗間處理即將到來的新店員,臨走前委托白圓替她看會兒店。

白圓點頭答應。

剛入初夏,天氣時陰時晴,時暖時涼,昨日出門仍需要搭件外套,今日便熱的只能著短袖上街。天熱了,街上秀美腿腰肢的女孩也多了,白圓坐在店裏的沙發上,視線穿過玻璃門,心不在焉地看外面人來人往,男女成雙。

明明是她自己要溜出來,這會兒心裏卻空落落的難過,總想倚上那個被她拋在店裏的人,感受溫暖的擁抱,靜聽他胸膛下平緩的心跳。

一人獨處,白圓產生了一點小矯情,不肯承認她在思念秦棋,又怨他平時鼻子靈的能從石縫裏扒出她,今天卻遲遲不出現。

十分無理取鬧。

正糾結著,珠寶店的玻璃門打開,一對夫婦作態的男女挽手走進店裏,女人濃妝艷抹,衣著大膽,手上頸上皆裝飾了碩大的珠寶飾品。男人體態臃腫,額頭冒了大把的汗珠,不停在講電話,偶爾瞟一眼身邊女郎,眼底藏著幾分不耐。

兩人走進店裏,四處尋了一遍,似乎在找人,隨後女人雙手環胸,眉毛高攏,細著嗓音不客氣地喊白圓:“餵,小丫頭,店長去哪裏了。”

畢竟是幫人家看店,白圓盡責地回答:“店長有事,很快就能回來。”

女人頤指氣使道:“你去把店長叫出來,我要挑幾件首飾去晚宴,耽誤了時間,下次再也不來這了。”

顧客為大,白圓同是開店,明白不能輕易得罪客人,便忍下脾氣,起身準備去叫夫諸。

旁邊男士這時掛掉了電話,看清白圓不施粉黛仍顯出挑的長相,比對旁邊濃妝女郎,她更讓人眼前一亮。

男人臉上忽地有了笑模樣,眼睛盯著白圓,和氣地說:“你先湊合挑著,別麻煩人家小姑娘。”

女人變了臉色,接著嬌滴滴的掛在了男人身上,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貼上他肥碩的胳膊,撒嬌道:“親愛的,店長不在,我們去別家看看吧。”

男人一身肥肉格外怕熱,好容易在店裏空調下緩過來,極度不願陪她四處逛,臉上不耐煩的情緒越發明顯:“天這麽熱,折騰什麽呀,不想買就別買了。”

他轉而看向白圓,堆起臉上的肥肉笑道:“小姑娘多大啦?”說話間眼睛不老實地上下打量她。

白圓嫌惡地轉過身,冷道:“我去喊老板來。”

“誒,不著急……”他想攔人,手機卻又響了,只好匆匆接起電話,似乎是件要緊事,他特意拿著手機出去了。

笑容僵硬像假面一般的女人霎時垮下臉,她踩著高跟鞋,比白圓高上一截,俯視她輕蔑地說道:“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你也別想野雞攀高枝,我……”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她見的多了,往往說幾句狠話就能被唬住。

白圓忍了兩句,半途無語地打斷她,不客氣道:“你喜歡在豬圈裏拱食,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我家裏有鳳凰,看不上你護食的這塊臭肉。”

就是家裏的“鳳凰”可能正在炸毛。

“你居然在家裏偷養了鳳凰?!”店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白圓口中的“鳳凰”瞪圓眼睛站在門口,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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