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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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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你不能跟我們說也可以跟他說的,雲雀的話,是不會在意的吧。’回想起白天叔叔跟她說的話,沐靈靈鼓起勇氣走到雲雀的房門外輕輕敲門。“恭彌,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沐靈靈打開門就見到倚在床邊看書的少年。

沐靈靈不安地絞著手指,還是問了出來。“我能,跟你談談麽?”

見她這般模樣,雲雀思忖著她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他將書放在一邊。“什麽事?”

“我從來都沒跟你說過以前的事,有些事情連叔叔他們都不知道。”沐靈靈深吸一口氣。“其實,我真希望那段往事不是屬於我的,但是叔叔說得對,我不能逃避。那是,一段非常可怕的回憶……”她陷入了回憶。

沐靈靈的學校組織去游玩。當時,她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坐上校車,唱著歌,帶著期盼的心情上路。可沒想到車子在行駛了一段路程後便被橫空冒出的另一輛車撞上了。當時大家都很緊張,正準備逃下車時卻被沖上車的一群黑衣人給抓住了。一群小孩子哪是成年人的對手呢?全車的學生都被抓住,關進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而後的每一天,都有學生被帶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但是沒有一個人回來。莉莉非常害怕,緊緊抓著沐靈靈的衣服。“靈靈,他們是不是都,都……”

沐靈靈拍拍她的肩,“莉莉不怕,靈靈會保護你的。”她到意大利的時候,都是因為有莉莉這個好朋友,她才能夠那麽快適應。所以她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

那天,幾個黑衣人徑直走向莉莉,想要把她帶走。沐靈靈沖上去咬住一個人的手。“莉莉快逃!”她帶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向她的好朋友說道。

最後實在沒辦法,幾人將莉莉留了下來,帶走了沐靈靈。

白色的天花板晃晃悠悠,沐靈靈不知道那些人給自己註射了什麽,只是覺著自己的手臂被蟄了一下,然後救失去了意識。

原本正常的心電圖慢慢變為一條直線。正當穿著白色服裝的人準備將她處理掉時,她的心電圖又恢覆了。幾個白衣人對視一眼,將她關了起來。

等沐靈靈醒來後,她已經身處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屋子裏,每日三餐都由人從一個小窗口遞進來。沒有光,沒有人和她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單獨關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沐靈靈終於撐不住了。她哭著對門口大喊:“放我出去,我要回家!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我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我一直都是個乖孩子,放我出去……”墻上的鎖鏈已經被繃到最大限度,鐵索在白皙的皮膚上劃出紅印。

看著監視器的幾人笑道:“看來她已經接近崩潰邊緣了,它再不久就可以出來了。派個人給她更多點刺激。”

沒幾分鐘,門被打開。一個醉醺醺的大漢踉踉蹌蹌進來了,他直沖沖的向沐靈靈跑去,嘴裏還念叨著什麽。

“放開我!”被鐵索束縛的沐靈靈根本無處可逃。“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醉漢完全沒在意她的反抗,也沒註意到她的變化。所以在什麽都還沒搞清楚的情況下見了閻王。

沐靈靈帶著哭腔往後退。“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是你……”

沒等她從這樣的震撼中逃出來,那些人又給了她沈重的一擊。不知從哪兒放下來一個屏幕,裏面放映的是她那些被帶走的同學在被註射了什麽後心跳便停止了的畫面。“你知道為什麽你還活著嗎?”從遠處傳來的聲音說道。“因為你的本質就是邪惡的,所以你才會適合當紅蓮之力的容器。你看,你剛剛不也這樣做了嗎?”

屋內的燈忽然亮了,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她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想要逃離這個噩夢。“不是的,不是的,不!”

在她睜開眼後,一切都變了。實驗室被徹底摧毀,沐靈靈晃晃悠悠走出去,恰巧碰到了尋她的人。

之後,她在重癥室待了幾個星期才恢覆。原本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日她和幾個朋友一起玩耍,莉莉不小心踩空了,差點從山坡上滾下去,是沐靈靈救了她。可當她回過來看自己的小夥伴時,他們眼中卻滿是恐懼與驚慌。因為沐靈靈在情急之下使用滕蔓將莉莉拉了上來。

此事傳開後,沒有人再與她玩,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怪物。就連被她救了的莉莉也因為父母的關系不再理她。

她當時真的絕望了。在紅蓮之力的唆使下,她偷偷去尋找莉莉,想跟她和好如初,但是莉莉卻拒絕了。所以她失控了,差點將莉莉打成重傷。

等莉莉醒來後,她已經不記得她了,說是選擇性失憶。沐靈靈在離開之前偷偷跑去看她,看到她和新朋友玩得很高興正準備離開時卻被她叫住。“你好,我叫莉莉。我看了你幾天了,你想和我們一起玩嗎?”

沐靈靈原以為她是想起她了,結果是這樣的。壓制住心中的失落,她轉身,帶著微笑。“你好,我是沐靈靈。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一起玩吧。”也許再沒這樣的機會了。

晶瑩的淚水滴落在手背,一滴一滴,像斷了線的珍珠。“之後……的事,恭彌你已經知道了。我真的,真的不是怪物……”她也想做個正常人,她也想啊。

冷不防被人抱在懷裏,溫暖的體溫直直達到心裏。獨屬於少年的清香撲鼻,安寧了原本混亂的情緒。“你只不過,是只草食動物而已。”

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她就知道,雲雀恭彌是不會讓她失望的。“恭彌……”沐靈靈終於不再壓制自己的情緒,大哭了起來。

雲雀只是輕拍她的背。他跟她在一起這麽久,還沒見到她這麽失態過。也不知道她這樣強撐了多久。

沐靈靈哭累了,就在雲雀懷裏睡著了。雲雀望著懷裏的小動物有些無奈,他拉了拉被子蓋住熟睡的小動物。

跟雲雀把話說開了,沐靈靈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再不久就是煙花祭,沐靈靈約好和京子她們一同出去。“靈靈,這裏。”京子在人群中向她揮手。

沐靈靈跑過去,“人好多啊,好不容易才擠進來。阿綱他們還沒來嗎?”

“嗯,大概是在路上耽擱了吧。”京子和小春都穿著好看的浴衣。

“哈伊,靈靈為什麽不穿浴衣呢,小春還很期待的說。”沐靈靈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配了一件披肩小外套,下面是一雙白色過膝襪和大頭皮鞋。黑發上的紫色發帶十分顯眼。

沐靈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嘛……”要是穿上浴衣會很不方便吧。到時候跟雲雀一起走的話會跟不上他的腳步的吧。這套衣服可是她壓箱底的啊,為了換一套合意的衣服,她可是花了兩個多小時啊。

她想起今天雲雀出去的時候兩人的對話的情節。“恭彌,今天,能稍微邀請你一下嗎?”

“什麽事?”

“就是那個,今天不是煙花祭嗎?我就想說等你巡視完街道後能不能稍稍和我一起看煙花?”

雲雀頓了一下,“如果有時間的話。”

於是,沐靈靈期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現在,因為雲雀沒有直接拒絕的話就是有望嘛。她有些底氣不足,“不好看嗎?”要是這樣她不得重新換一件麽?

“怎麽會啊,靈靈這樣穿很好看哦。”京子笑道。

小春也跟著點頭,“只是沒能看到靈靈穿浴衣的樣子有些可惜呢。”

“那就期待下次吧。哦對了,待會兒你們見到阿綱他們的時候跟他們說一聲,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誒?為什麽,上一次不是也和我們一起麽?”

小春湊過來,“難道是約會?不會是和風紀委員長吧!”

沐靈靈後退幾步,“嘛,雖然是我自己這麽認為的。不過我想他應該沒有這樣的概念吧。反正這次你們就饒了我吧,好嗎?”她雙手合十,表情甚是惹人憐愛。

“那好吧,要玩得開心哦。”兩人不再追問。

沐靈靈向她們揮揮手,“你們也是哦。”

小春托著下巴做思考狀,“恩,怎麽說呢?我覺得京子你們學校的風紀委員長有點可怕呢。”

京子搖頭,“可是呢,我認為他對靈靈很不錯。因為嚴格說來靈靈也跟著我們違反了風紀好幾次呢。”

“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

“我覺得也是。”兩人相視一笑。

沐靈靈跑到一條街道上,靠著一棵樹等待雲雀。他,應該會來的吧。她聽人說這條街道叫做情人街,只要和喜歡的人手牽手一起走過這條街道就不會分手。雖然這樣的傳言很扯,但是,她還是想要試試看呢。受到她的影響,周圍的環境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等了十幾分鐘,雲雀還是沒有到,沐靈靈從包裏拿出一個波板糖。等的時間越長,可能性就越小呢。雲雀應該會把所有的地方都巡視完才會看看有沒有時間過來吧。她舔了一口波板糖,一點也不甜,反而有點澀澀的味道呢。雲雀看到她這樣的打扮會不會誇讚她呢?‘你今天真可愛。’或者是‘你穿這衣服這漂亮。’雖然很想讓這樣他誇讚,但是,不可能的吧。她才不期待他會說出什麽感人至深的話呢,因為那樣就不是雲雀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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