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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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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樂場的“海洋”,其實說是真的海洋,也不算是真的海洋。

工程師在這裏挖了個面積堪比五湖的大池子,將海水引進來。“海上”建設眾多游玩項目,建成了一個“海上樂場”。初建之時,工程師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這口大池子,會匯聚各路“神仙”。讓站守崗位的十幾名救生人員,同一時間嘩嘩跳進水中,展開這場前所未有之壯觀的救生活動。

那輛炫酷的跑車浮在水面上,靠在岸邊。岸上,起重機轉動笨重的“手臂”,從這片人工海洋裏,撈出一輛“汗涔涔”的山地自行車。

花圃前的石座,坐著濕漉漉裹著毛毯的兩個女學生。她們面前,站著同樣濕漉漉的警察。

海洋樂場的管理人員,白著臉,淌著冷汗,站在這些警察身邊。雖說此事與他關系實在不大,但發生在自家地盤上,腰不得不彎下去,心不得不揪起來,場面略有“堂下草民,聽候發落”的味道。

“這海洋樂場,安全系數不夠高,又不建圍欄。”警察指劃著石灰水泥鋪成的岸沿,“這地方坐在車裏看就是盲區,是看不見的知道嗎?回頭我得跟環建局知會一聲。”

一小警員說:“李隊,其實這個地方,車是不可以隨意進來的,他們今天拍節目才開放了這條通道。”

盼想擺脫狼狽形象所帶來的尷尬的李隊,看了這個沒眼色的小警員一眼。

楚萊和鄭須轍有那輛陸上比獵豹,海中賽過潛艇的絕版跑車保護,身體沒受到太大影響,就是心靈上的震動,有那麽點不容小視。尤其楚萊。他第一次碰見瘋狂到這種地步的粉絲,嚇得整個人好像傻掉一樣,話都不敢說。

工作人員撩起衣擺,擰幹上面的水分,望著起重機從水裏撈起來的面包車,攝影師喊著:“師傅!麻煩小心點,裏頭還有器材。”

有的直發牢騷:“拍這期節目,損失也太慘重了。”

警察教育完了那兩個鬧出這重大事故的女學生,倆女學生頭緊緊低著。教育完她們,警察還得負責送她們回家。

從鄭須轍身旁經過,藍裙子停下腳步,看向鄭須轍,嘴唇抖了抖,向鄭須轍走近。

鄭須轍身體本能做出反應,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身體這個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

他作為Crysrtal7的成員出道以來,見過私生無數。今天這個的恐怖程度,僅次於上次那個藏在他家頂櫃住了小半個月的無業少女。

藍裙子見鄭須轍的反應,一下停住腳步,手足無措起來。她拿起那條還在滴著水的橙色圍巾,語無倫次說了一通話:“哥哥,我只是,我只是這個,想把這個給你。我不是我真的不是私生粉。我剛剛是太著急了!我想敲你車門但車開走了,我腦子一熱我就……我就是想把這個給你。”她總說不好話,著急得又舞手又頓足,忽然哭起來,哭得涕泗橫流的相當醜,“它……它濕了……”

鄭須轍讓她哭了會兒:“行了行了,別哭了,濕了回去晾幹就好了。”他把那條橙色圍巾,從藍裙子手中接過來。

藍裙子兩眼通紅,用力吸著鼻涕:“那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諒我不要生氣。”

鄭須轍本來一肚子的火氣,看她哭得漲紅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內心的懼怕和慍怒減少了,不住搖頭失笑。他沒說原不原諒藍裙子,指著她:“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我認真的。”他嚴肅起來,“以後再做這種事,就不要來見我們。”

藍裙子抹掉眼淚鼻涕,含著一嘴巴唾沫含糊不清地:“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絕對不會了。”

“我剛剛看見你趴在我的車後面,我真的快嚇死了。”鄭須轍為了讓藍裙子感受到他的害怕,誇張地捂著胸口說,“我沒有感動,我真的是被嚇死了你知道嗎?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藍裙子不住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今天是周一吧。你還穿著校服,怎麽就跑出來玩?以後要好好上課。”

藍裙子只剩哭和點頭。

“好了,快跟警察叔叔回去吧。”

“哥哥,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不再做這種事了。我、我走了,哥哥再見。”藍裙子跟鄭須轍揮了揮手,垂下腦袋,跟著警察走了。

楚萊沒有應對私生的經驗,這番看鄭須轍教育年紀小不懂事,尚可教導的小粉絲,生了些佩服之情,受益匪淺。追著他來的那個紅裙子,因為害怕被責怪,早早拖著她騎來的那輛山地車,跟著警察走了,臨走時看都不敢看他。想必也是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

面包車裏的攝像器材,大件的基本都在。小件的估計也撈不出來了。

工作人員中,領隊的剛跟制作組聯系完,說:“今天咱們這條,拍是沒法繼續拍了,先去導演那裏吧。”

鄭須轍和楚萊點了點頭,揉著眉頭,呼著氣,驚魂未定地跟他們一起去打車。

坐到出租車上,楚萊回想今日種種,背後猶生寒意。思維由“做藝人”難,一路衍生到“做人也難”。他拿出手機,相繼給備註名為“老資本家”、“祖安嗲精”、“暴力老小”、“洪興一哥”發去相同消息:我不做人了。

海佑:也許你拍攝不順利?

雪彌:老二次元了。^ ^

容諾:我幫你。

饒玄:老子沒空,滾蛋。

楚萊一列回覆看下來,先回了海佑:這一切,要從1930年那個秋天講起,那一天,袁隆平誕生於北京協和醫院……

白城山快近山頂的位置,有一個亭子。亭子斜左往前五十米處,有一座廟觀。

饒玄與簡流這一組,爬到此處,天上飄起雨點兒。

助理抓了把這小雨點,問:“天氣預報有說今天下雨嗎?”

一人應她:“下小雨,一會兒就過去了。”

眾人看見亭子,便進去歇息。饒玄聯系了另兩組成員,雪彌和海佑找到了兩個錦囊,林溯羽和左辛也找到了兩個錦囊。最後一個錦囊,可能就在山頂某處。

亭子可以坐的地方不多,簡流跟饒玄將位子都讓給工作人員。

“饒玄,陪我去那裏看看。”簡流邀請饒玄跟他出去走走,對工作人員說,“別擔心,我們不走遠,過會兒就回來。”

饒玄跟在簡流身後,問簡流:“上哪裏去走?”

簡流沒說話,只往那廟觀走去。

饒玄跟簡流來到廟觀門口,看見廟觀大門正中上,懸著一塊鎮魔鏡。那鎮魔鏡本是背對著他們,叫一陣風吹過來,忽旋了個面,鏡面對準饒玄。

饒玄望見鏡子內,自己面色青白,毫無生狀的原貌。陡生一陣凜意,腳像粘在地上似地走不動了:“我不太想進這種地方。”

簡流溫和地笑著,拉起他的手臂說:“只是進去看一下,沒事的。”

饒玄被他半推半拉,老大不願意地走進這座廟觀。

廟觀內,一尊饒玄沒見過也不知道名字的某路神仙的神像,被供奉在中間。

饒玄瞧見這尊默默無聞的神明,內心是沒半點懼色的。但這尊神明手中,竟握著一柄浸了天帝廟朱砂的劍。

饒玄受盡天帝朱砂的苦頭,看見這把劍,不由身子抖了兩抖,額上冒出一層汗。

這座廟觀,估計許久沒人來過了,散發著一股荒廢的潮黴氣息,灰塵在透進來的幽光中飛舞飄揚著。

簡流進了廟觀,靜靜站在那尊神明面前,仰頭默望,一言不發。

饒玄待在此地過於不適,動了動肩膀手腳,說:“這地方也沒什麽可看的,咱們還是出去吧。”

簡流不應他話。

饒玄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心臟忽撲騰撲騰亂跳一陣,奇怪之中,感到不可名狀的恐慌。

他不再理會簡流,轉過身,擡腳就要出門。

就在他一只腳要踏出門檻時,廟觀的三道門,突然齊齊關上,將二人封閉在這小小的空間內。

“怎麽回事?這門怎麽突然關上了?”

饒玄使勁的推了幾下門,推不開。心裏一個想法飄過——這難道是節目組的安排?

但這個想法,被簡流接下來的動作打破了。

簡流走到那尊神像前,從神像手中,取下那柄被朱砂抹浸得鮮紅的劍。他指尖在劍身上劃過,劍刃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他的聲音,在這幽光森森的廟觀內,顯得尤為低沈:“你不是想知道,我當歌手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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