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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當堂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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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暗中在心中盤算著,九龍的實力已經和當年不是同日而語了,加上她父親和母親雙方的勢力,比起長教師尊來說只有多沒有少,更何況她還有兩個疼愛她到骨子裏的外祖,一個是神界的聖帝之一,一個是神界戰力第一的僵屍王。再加上她母親的那些道侶,哪一個不是拿出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姜子牙便說道:“九小姐,我們又何必鬥個你死我活,不如我們同時撒力如何?”龍九了然的笑了笑,“好啊。”

姜子牙心中大定,於是便開口道:“既是如此,那老夫數三聲,到了第三聲我們就一起撒力。”見九龍同意之後姜子牙便如數數了三聲,到了第三聲二人同時收手,那五條火線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動收回九龍手上的羽扇,而那打神鞭也被姜子牙收了回去。

“爹,你為什麽還不去取了他們的性命?”姜若琳已經痛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但是看到九龍還安然的站在面前依然讓她嫉恨不已,“你閉嘴,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姜子牙一臉怒意的呵斥道。

罵完姜若琳,姜子牙轉過頭看著九龍,“九小姐,你看,既然咱們可以合作,不知是否可以解除了一下小女身上的禁制?”他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試過了,姜若琳體內的那股力量以他的能力根本化解不了,雖然姜若琳的智慧沒有遺傳到自己,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身為父親還是要為女兒考慮一下的。

可是龍九只是悠閑的把玉手翻來覆去,專心的看著自己那圓潤而光滑的指甲,對姜子牙的要求充耳不聞,直到姜子牙銀牙暗咬的再說了一遍才擡起頭看著他,面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哎呀,哪有人還沒有付出誠意就想要報酬的呢?你當我是棒槌麽?”

姜子牙目中閃過一絲心焦,可是也只能順著龍九的話說:“不知道九小姐想知道些什麽?”

九龍禁然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姜老先生既然能以占蔔之術而在昆侖上下能夠被稱為一絕,那麽想來也必有過人之處,那我就想問姜老先生一個問題,當年你們為什麽要害我?你知道我不是問姜若琳,請回答我想知道的答案。”

姜子牙斟酌了一會兒才答道:“老夫當年曾經在九小姐出生之時蔔過一卦,當時卦象上顯示九小姐日後會是毀滅我闡教的命運之女,既然老夫能夠蔔出這一卦,沒有理由比老夫修為更加精湛的長教師尊蔔不出來。”說完姜子牙便靜待龍九消化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語。

“哼--呵呵呵呵--”龍九冷笑起來,如果當日沒有他們的算計讓自己受罪,自己又如何會對昆侖一脈進行報覆?要是沒有當初他們對巫族的毀滅,自己又如何能得到巫族的傳承而站在這裏?說來說去,這一切還都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要是當初沒有暗害自己,只怕自己也不過是一直在神界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才不會無聊得去找這些人得麻煩,既然他們自己挖了坑,不讓他們跳下去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這些年來的努力?

姜子牙有點無措,好像剛才的話對那個女人沒有什麽影響,於是他再次出聲,“九小姐,我已經說了你想知道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為小女解除禁制了?”

九龍卻是越笑越嫵媚,可是那雙血瞳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急什麽?當年打了我那麽狠得一鞭,讓她吃點苦頭又不會怎麽樣,不是還沒死麽?”

姜子牙臉色一僵,心中暗恨,怎麽就忘了她是那個魔女的女兒,他們那一家全部都是有仇必報的家夥,看來自己拋出的籌碼還不夠,她覺得還不夠交換他女兒的一條命。“九小姐到底還想要什麽?”姜子牙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在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龍九輕輕笑了兩聲,一雙桃花眼斜睨著姜子牙,“姜老先生,你會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姜子牙面上神色一陣陰晴不定,顯然心中正在天人交戰,“如果老夫那麽做了,能夠得到什麽好處?”姜子牙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顯然還是想給自己一條退路,雖說三清一氣同生,但是通天教主顯然不把這位二師兄當回事,加上封神一戰闡教和截教可以說是結下了梁子,通天教主不在背後捅一刀就算不錯了。

“你沒得選,按我說的做你可以活下去,或許還可以當上玉虛宮的主人,這昆侖上下也都要聽你的號令(只不過到時候昆侖上下沒有一個活物罷了),不按我說的做,你們父女的血就把這昆侖的土地染紅好了。“龍九毫無感情的述說著。

姜子牙陰郁著臉說道:“看來我不同意也不行了?”被人威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活了這麽一把年紀竟然被一個小輩如此威脅,姜子牙心中暗自思量,要是能登上那個位子,玉虛宮的頂級心法必會傳到自己手中,只要有了實力,便是先忍耐一番又如何?

“要老夫怎麽做?”姜子牙顯然已經開始進入角色,龍九眨了眨眼,對他的轉變之快有點不太適應,看著龍九的模樣,韓朗不由眼色暗了幾分。龍九好笑的撫了撫額頭,“很簡單,只要能在聖帝面前你們把當年對巫族所做的事情從頭到尾全部說一遍就行了。”龍九笑道,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會有那麽一小點難度,畢竟要反抗做了那麽多年掌教的元始天尊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還是會有絲絲抗拒。

果然姜子牙並沒有馬上答應,陰沈著臉並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龍九也不理他,只是把青離叫過來然後坐在他的背上。全然不顧青離的小聲嘀咕,青離郁悶的當著板凳,為毛每次都是它?那個該死的傾城貌似比它要像個舒服的毛沙發吧!!!

“姜老先生,你想好了沒有?我可沒有多少耐心。”龍九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姜子牙的答覆眼中已經有了不耐,姜子牙看了看還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兒,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決然,“好,我答應!不過你要負責我們的安全。”姜子牙決定按龍九所說的去做,龍九見姜子牙答應便從手中彈出了一個小光球,頓時姜若琳整個人便癱了下去,那種被噬咬的感覺終於消失了,她不知道再繼續下去她還能不能堅持,只見姜若琳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整個人毫無生氣。

姜子牙眼中一痛,忙上前扶起姜若琳,但他不敢對九龍有質疑,畢竟是姜若琳當年用打神鞭把九龍打得魂飛魄散,“你們先在這等一下,咱們等會一起去見聖帝。”

龍九傳音給樓徹等人,從他們的回音中龍九得知有七名昆侖一代弟子願意去聖帝面前作證,龍九面上綻出一個絕美的笑容,同時傳音給他們,願意去做證得就帶過來,不願意作證的那麽久送他們回老家。於是片刻之後,樓徹幾人便把那幾個願意作證的一代弟子帶了過來。“好了,一起走吧。”龍九對著姜子牙父女展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神界而去。

一腳踢開聖帝宮前的守衛,龍九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那個呆掉的神衛吃驚的揉著自己的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好像是當年已經消失的九小姐,可是還沒等他吃驚夠,一群人早已消失在門後。

進了神農聖帝的宮殿,只見神農、女媧還有將臣都端坐在上面,自從伏羲之事以後,那空出來的第三個聖帝的位置就讓將臣做了上去,此時三位聖帝都用慈愛的目光看著那個越走越近的紅衣女子。

“小九,你終於來了。”神農聖帝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外孫女,此時他的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自家的孩子終於成長為不需要他們保護的強大存在了。龍九恭敬的向上座的三位聖帝跪了下去,老老實實的叩了三個響頭,“外公,原諒小九,竟然用了那麽多年才能回來,小九有愧。”

“你這死丫頭,我還以為還得要多等個幾百年才能在神界看到你,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不用想,女媧娘娘向來都是如此口硬心軟,每次都被若曦公主摸走法寶的時候都要叫罵一通,可是事後卻還是樂咪咪的再次去煉制法寶。雖然口中說著嗔怪的話語,可是臉上那慈愛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她。將臣還是一臉酷樣,只是眼中的柔情比起神農來絲毫不少。

“還是先把公事辦了小九再陪外公敘舊,好麽?”龍九站了起來,對著座上的三位甜甜的笑道。神農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小九說是怎樣就怎樣了。”非常明顯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於是龍九便讓在殿外等候的樓徹等人帶上那些願意作證的昆侖弟子進來,顯示讓帝江把當年巫族的事情闡述了一遍,然後再加上那些昆侖弟子的證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闡教的元始天尊。

畢竟作為一教的掌教也是不能隨意的處置的,神農當場喚過自己的親衛,帶著自己的聖帝令牌前往玉虛宮,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只聞一陣仙樂飄來,元始天尊駕著祥雲飄然而來。當他的眼神劃過九龍一行人和旁邊的昆侖弟子時,眼中竟然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只見他向三位聖帝打了一個稽首道:“聖帝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女媧眼神掃過元始天尊,“掌教,不知道對於數千年前的巫族被滅族一事可有何解釋嗎?”

原始天尊只是淡淡的說道:“共工和祝融私自撞倒天柱不周山,巫族乃是有預謀的想造反,這還用解釋嗎?當初娘娘補天的辛勞難道都忘記了不成?”

女媧冷笑道:“這讓本尊如此辛勞的人不就是你嗎?黃龍真人,把你剛才所說的事情再說一次!”

黃龍真人站了出來,把他當年去挑撥共工和祝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女媧娘娘明鑒,這一切都是受掌教師尊的命令小道才會去做的,否則就算借小道一百個膽子小道也做不出這等事情。”

元始天尊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哼---不過都是捏造的,憑什麽讓本教主相信?如果聖帝叫本教主來就是為了聽這些無聊的事情,那請恕本教主失陪了。”

將臣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兇光,這位大人的脾氣可不怎麽好,要不是答應了神農要讓小九親自動手報仇他早就沖上去揍人了,哪還輪得到他囂張。神農只是笑了笑,並未理會元始天尊的無理,“掌教認為你自己門下弟子所說的都是捏造的東西麽?”

元始天尊依然平靜的說道:“這等目無尊長的弟子又豈配當本教主的徒弟?竟然做出誣告師長這等欺師滅祖的行徑,留著反正也是禍害,今天本教就親自清理門戶!”說完就要舉起玉如意朝黃龍真人頭上砸去。

九龍豈能讓他如願,對著韓朗示意一下,韓朗頓時喚出誅仙劍堪堪架住元始天尊的攻擊,那黃龍真人借此機會連忙躲回龍九身後,此時的他也顧不得什麽師長了,這個老兒竟然來了一個翻臉不認,凡事推得一幹二凈。那些一起來準備作證的昆侖弟子面上全部都有異色,同時向神農聖帝說道:“聖帝在上,吾等為了防止出現今天此等情況,當初在掌教喚吾等做此事的時候都用留影珠把當時的情形記了下來,如今既然掌教不仁,吾等也就不義了。”說完紛紛從自己的紫府當中取出留影珠獻給三位聖帝。

留影珠乃是神界至寶,可以記錄下所發生的一切情況而不會被對方察覺,由於此珠稀少,只有那修為高深的萬年蚌仙才能孕育,能夠擁有此珠的神仙是少之又少,此時竟然一起出現了三個留影珠,一個是那黃龍真人,一個是那燃燈道人,一個是那雲中子,這三個人都是直接受命於元始天尊實行對巫族的滅族之事。顯然他們三位也不相信元始天尊,要不然也不會準備留影珠這等至寶留下證據。

元始天尊看到留影珠之時,面上那平靜的表情終於被打破,此時的他一臉猙獰,“你們這三個孽徒,竟然還留了一手,看來我當年還是小看了你們。”

黃龍真人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掌教師尊,這等大事徒兒們豈敢不留一著後手,那也是為了防止今天的這種情況出現,不過現在看來吾等的準備果然沒錯,師尊果然是那等過河拆橋 之人!”

原始天尊放聲狂笑,“沒錯,是本教主做的那又如何?巫族不過是盤古大神遺體的濁氣化成,如此低級臟汙的存在簡直就是侮辱我們三清,本教主就是要滅了他麽,只要看到他麽,就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本教主,那些下等的巫族竟然是和本教主一脈同宗的,這讓本教主如何能忍受?!”

龍九冷眼看著那個自命不凡的癲狂老道,“見過惡心的,還沒見過比你跟惡心的,你憑什麽決定別人一族的生死?既然看不上人家巫族,為什麽又巴巴的叫人去搶別人的軒轅九鼎?還是以為你把巫族所有的典籍都帶走好偷學巫族的秘法?你以為學會巫族的秘法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麽?”

元始天尊轉眼看著龍九,“哼,你果然沒有死。”

龍九一聽此話便嬌笑著說道:“是啊,我的命大得很,你還沒死我怎麽敢比你早死啊?對了還是要告訴你一聲,你在昆侖的那些徒子徒孫,現在都被我殺得差不多了,這幾個就是幸存的了,你要是不對他們好點,昆侖一脈可是要絕了。”

姜子牙聽聞此言不由眼前一黑,昆侖上下竟然被她殺了個幹凈,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再去當那個掌教又有什麽意義,難道還要辛苦的再去尋找傳人一步一步的修煉起來麽?這樣一來,昆侖便完全的淪為了神界一個毫不入流的小門派了。元始天尊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死就死了,那些沒用的東西既然幫不上本教主的忙,那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看來你的野心不小啊,怎麽一個昆侖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吧?難道還想覬覦聖帝之位麽?”龍九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元始天尊的野心。

“本教主難道沒有那個實力麽?當年伏羲聖帝作亂而空缺的聖帝之位憑什麽給一個不生不死的怪物來坐?!他憑什麽?!”元始天尊看著將臣眼中閃著嫉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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