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有了伴讀之後，果然不再經常纏著顧清歌了。

不過顧清歌也沒有因此就放松對兩人的教導，時常悄悄去尚書房看他們的學習情況，晚上也會偶爾抽查一下。

只是有了伴讀之後，兩個孩子忽然變了個人一般，就連平時對學習不怎麽上心的安安都卯足了勁的認真起來了。

顧清歌套了幾次話才知道，這都是徐進的緣故。

六個孩子中，徐進年紀最大，學習也最好，平平就是因為不想輸給徐進，所以越發努力上進。

而在一次考試中，安安竟然考輸了平平後，就開始追著徐進的腳步了。

進了尚書房後，自然不能喊小名，妞妞和囡囡的大名分別是林靖竹、林靖蓉，兩個小姑娘才三歲多不到四歲，看到平平他們幾個如此刻苦，她們也絞盡腦汁的努力學習。

老師都喜歡看到勤奮上進的學生，看到這種學習風氣，分外的高興，對幾個孩子教導得也越來越用心。

秦楚溢在連續聽了好幾次幾個太傅對平平的誇讚後，回來還問過顧清歌，得知了事情始末也是啞然失笑。

先前平平雖然答應會好好學習，但他到底還是貪玩的，秦楚溢還頭疼過要不要將他扔去軍中特訓。現在看來好像不必了。

“這是好事，那個徐進真是個好孩子，我去看過幾次，有他在前面帶著，平平他們全都非常刻苦。”顧清歌笑著道。

“嗯，如此甚好。對了，”秦楚溢忽然想起一件事，“漠北那邊遣了使臣來，他們想與大秦聯姻。”

顧清歌眨眨眼：“聯姻？他們不來騷擾大秦的北疆了？”

每年冬天漠北都會打劫一番北邊的城鎮，有曹俊坐鎮後依然如此。

只是他們的戰馬品種優良，總是搶了就跑，從不戀戰，以至於曹俊氣得咬牙切齒也無濟於事。

顧清歌是萬萬沒想到，一直跟大秦不對付漠北人，竟然會主動要求聯姻。

秦楚溢輕哼一聲：“他們想聯姻我就要答應嗎？這麽多年來，漠北對我大秦邊關百姓燒殺擄掠，甚至還曾經屠城，現在見打不過又搶不到什麽東西了，就要聯姻，真當我那麽好說話？”

前幾年他還親手斬殺了漠北王子達爾罕，這種生死大仇，他可不信漠北王會忘。

顧清歌思慮了半晌：“可如果能通過聯姻減少zhanzheng，也不是不可以。”

都說站在什麽位置就會有什麽高度，此時的顧清歌就是這樣。

如果是以前的她，可不會管什麽大義。

但現在不同了，每一件事她首先考慮的就是會對百姓造成什麽傷害，會為百姓帶來多少利益。

其實秦楚溢也知道這個道理，甚至比顧清歌更清楚聯姻對百姓的意義。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說說心裏的話，這些話在朝堂上他可沒說過，接到奏折只說要考慮考慮。

“的確如此，不過咱們也不能光聽他們的片面之詞，總得讓人去漠北打探一番才能決定。”秦楚溢嘆息一聲還是松了口。

顧清歌點頭：“當然，兵不厭詐，漠北突然說要聯姻，其中是否有貓膩我們也不得而知，先調查一下才好。”

她看過那麽多影視劇和，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一個國家嘴上說著要跟你聯姻，實際上趁你不備就在背後狠狠的捅你一刀。

顧清歌和秦楚溢都下意識想要防著這一層隱患，朝中的大臣們卻紛紛諫言，希望秦楚溢能答應漠北的聯姻請求。

這些大臣其實也是為邊關百姓好，因為如今已經進入了十月，往年再過一個月就是漠北人出來搶劫的時候了。

大臣們當然希望今年別再跟從前一樣，所以才這般催促秦楚溢。

不過對這些催促秦楚溢都當做沒看見，每天照常處理朝事，暗地裏吩咐人盡快去漠北打探消息。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楚奇那邊忽然傳來了關於上官墨的消息。

因著楚奇來回話時，顧清歌也在秦楚溢身邊，因此也沒避著她。

“有人見過上官墨？”顧清歌神色凝重的問。

楚奇點頭道：“是的，而且見過他的人說，他手中有一種武器，能殺人於無形，我們的人是因為躲在暗處才逃過一劫。”

自從雲桑歸來後，秦楚溢一直在全力尋找上官墨的下落。

可在人海茫茫中尋找一個會易容的人，真的就是大海撈針。

他們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尋到上官墨，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身上有顧清歌從系統中購買的消音手槍。

秦楚溢雖然沒見過實物，但是顧清歌卻解釋過那東西的殺傷力。

“在閔州發現他的？”秦楚溢皺著眉問。

楚奇再次點頭：“是的，只是他的身手很好，察覺有人跟蹤後，就用那種武器殺了跟蹤的人，我們的人不敢冒頭就沒有跟上去。”

秦楚溢沒有怪罪那些收集情報的人當縮頭烏龜，反而覺得這樣做才是正確的。

如果命都沒了，還怎麽把消息傳回來？

至少現在他們知道上官墨還活著，且在閔州出現過。

而且如今朝廷正打算對藩地用兵，上官墨出現在那裏可能並不是巧合。

“皇上，屬下懇請前往閔州一探究竟，還請您恩準。”楚奇忽然跪地請求道。

秦楚溢沈吟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頭：“萬事小心，遇到上官墨以保命為前提。”

楚奇動容的點頭：“屬下明白。”

顧清歌想了想，拿出一個護身符給秦楚溢，示意他遞給楚奇。

秦楚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將護身符親手給楚奇帶上：“這是朕和皇後求來的，你貼身帶著，不可取下，明白嗎？”

楚奇錯愕的看著兩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一個下屬，竟然得了主子親自求來的護身符？

“這……屬下不……”本能的，楚奇便想拒絕。

顧清歌打斷了他的話：“在外一切小心，別忘了風杏還在等你回來。”

前兩日風杏才被查出有了身孕，楚奇這個準爸爸卻在這時候要去遠門，還是去找上官墨那個危險人物。

顧清歌當然不想看到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出事，所以才會又買了一個護身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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