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替身和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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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韻兒欣喜的摸著太子妃朝服，心裏的激動無法言喻。
她終於站在他身邊了！
季韻兒不知道顧清歌出了什麽事，可秦楚溢找到她，讓楚離將她易容成顧清歌的模樣，代替她跟他一起祭天，她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身太子妃的朝服就是那日穿過的，她問過秦楚溢後，留在了自己手中。
想到這裏，季韻兒難免就想到了那日的情形，心中有些難過。
“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他如此說。
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顧清歌那個正牌太子妃不見蹤影，他為了顧全顏面，找人代替她，如果她將此事傳了出去，將是皇家的奇恥大辱，不但他會顏面全無，整個大秦皇室都會因此蒙羞。
畢竟，顧清歌可是盛武帝親自賜婚的，如今成婚不到半年，人就不見了，那豈不是直接打了盛武帝的臉？
顧清歌失蹤，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就算以後將人找了回來，顧清歌的名聲也全都毀了。
誰知道她失蹤的時間發生了什麽？誰能保證她的清白？
季韻兒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沒有猶豫的願意幫忙做替身。
現在是替身，以後呢？誰說她就沒有轉正的機會？
……
季韻兒怎麽可能知道，秦楚溢找她代替顧清歌，只是因為她的身形跟顧清歌最為相似。
當日他看了顧清歌留下的信，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擔心她的安危，可也明白她的本事，只好按照她信中說的，先留下來把晉安侯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去尋她。
秦楚溢將晉安侯的身份如實告訴了盛武帝和季皇後，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顧清歌這個媳婦他是永遠都不會不要的，所以晉安侯的身份一定不能曝光。
再或者，在他身份曝光之前，他們做好一切準備，爭取到時候將顧清歌等人全部摘出來。
盛武帝和季皇後很清楚他的性格，兩人在驚訝晉安侯身份的同時，還是無奈的答應了秦楚溢的提議。
陳然的人將曹廉秘密押解進京，交到了楚奇手上，秦楚溢親自審問了他。
五日前，在一處秘密的地牢之中，曹廉心如死灰的靠在墻上，嘴角滿是苦笑。
耳邊有腳步聲響起，曹廉擡眼看過去，秦楚溢一身月白色的錦衣，長身玉立，雙手背在身後的站在那裏。
“清歌失蹤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秦楚溢開口問道。
曹廉死水般的眸子動了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為何會失蹤？有線索嗎？”
秦楚溢密切註意著他的反應，見狀心下稍安，看來曹廉至少對顧清歌這個外甥女還是有感情的。
“沒有任何線索，我以為你知道。”秦楚溢淡淡的道。
曹廉搖搖晃晃的扶著墻站了起來，對著秦楚溢喊道：“那你去找她啊！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她一個姑娘家，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他這樣的表現，讓秦楚溢對他更滿意了，下一瞬便直奔主題：“你知道南齊太子多少事？”
曹廉楞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清歌很可能是被南齊太子帶走了。”秦楚溢給出了答案。
曹廉雙眼猛睜，脫口而出：“什麽？南齊太子在大秦？不可能！”
秦楚溢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過後才緩緩道：“所以，大舅舅，你還不願意說出你知道的事嗎？”
大舅舅？曹廉驚訝的瞪著他，在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他居然還這樣稱呼他？
“我這個人心很小，一輩子也只容得下一個人，現在那裏已經住了一個叫顧清歌的人。”秦楚溢打開地牢的門走了進去，平靜的繼續道，“所以，她在意的人我也會幫她看好，她不願意你們出事，我就絕不會讓你們出事。可大舅舅，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
曹廉已經說不出話了，心裏有什麽感情沖破了他刻意制造的枷鎖，讓他一瞬間鼻尖酸澀，眼裏淚光閃現。
“歌丫頭……是個好姑娘。”過了許久，曹廉才喃喃道。
秦楚溢默默的等待，他知道，曹廉肯定會開口。
“我的祖父曹靖是南齊鎮國大將軍的幼子，自小被安排學習大秦的語言和文化等等，完全當做大秦人來培養，而後他也不負眾望，在參加大秦的武舉中脫穎而出……”
曹廉的聲音有幾分空洞，像是從遙遠的某處傳來的一般。
他將曹家如何一步步接近大秦的權力中心的過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一直說到他自己。
“……當我父親去世那天，單獨留著我在床前說話時，我的整個人生就完全改變了……”
“你明白那種你原本發誓要好好守護的東西，最後卻有人告訴你，那東西能要你的命的感覺嗎？”
“我生在大秦，長在大秦，如果不論血緣，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大秦人！可有一天我爹卻告訴我那都是假的，我們只是南齊埋在大秦的一顆棋子，還是一顆最有價值的棋子！”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啊！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的血液中流著南齊人的血，他們掌握著能將我推進萬劫不覆深淵的把柄……”
曹廉嘴角的苦澀太過濃郁，秦楚溢看了都有幾分動容。
“我接到的最後一道命令是阻止你拿下青州府城，原本我是想借著出兵的機會，將人領到安王的人做好的陷阱中，消耗掉十萬精兵的實力，可是……在陳然拒絕出兵後，我猶豫了，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曹廉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他真的很煎熬，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好在你還沒糊塗到鑄成大錯，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耳邊響起秦楚溢冷淡的聲音，曹廉心中一震。
“什麽機會？”
“去北羌城接替慕容離。”
曹廉的雙眼猛地大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想讓我領兵駐守北羌城？”
“怎麽，晉安侯以軍功立足朝堂，你別告訴我你不行？”秦楚溢挑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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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站在他身邊了！
季韻兒不知道顧清歌出了什麽事，可秦楚溢找到她，讓楚離將她易容成顧清歌的模樣，代替她跟他一起祭天，她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身太子妃的朝服就是那日穿過的，她問過秦楚溢後，留在了自己手中。
想到這裏，季韻兒難免就想到了那日的情形，心中有些難過。
“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他如此說。
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顧清歌那個正牌太子妃不見蹤影，他為了顧全顏面，找人代替她，如果她將此事傳了出去，將是皇家的奇恥大辱，不但他會顏面全無，整個大秦皇室都會因此蒙羞。
畢竟，顧清歌可是盛武帝親自賜婚的，如今成婚不到半年，人就不見了，那豈不是直接打了盛武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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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失蹤的時間發生了什麽？誰能保證她的清白？
季韻兒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沒有猶豫的願意幫忙做替身。
現在是替身，以後呢？誰說她就沒有轉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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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看了顧清歌留下的信，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擔心她的安危，可也明白她的本事，只好按照她信中說的，先留下來把晉安侯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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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在他身份曝光之前，他們做好一切準備，爭取到時候將顧清歌等人全部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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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的人將曹廉秘密押解進京，交到了楚奇手上，秦楚溢親自審問了他。
五日前，在一處秘密的地牢之中，曹廉心如死灰的靠在墻上，嘴角滿是苦笑。
耳邊有腳步聲響起，曹廉擡眼看過去，秦楚溢一身月白色的錦衣，長身玉立，雙手背在身後的站在那裏。
“清歌失蹤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秦楚溢開口問道。
曹廉死水般的眸子動了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為何會失蹤？有線索嗎？”
秦楚溢密切註意著他的反應，見狀心下稍安，看來曹廉至少對顧清歌這個外甥女還是有感情的。
“沒有任何線索，我以為你知道。”秦楚溢淡淡的道。
曹廉搖搖晃晃的扶著墻站了起來，對著秦楚溢喊道：“那你去找她啊！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她一個姑娘家，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他這樣的表現，讓秦楚溢對他更滿意了，下一瞬便直奔主題：“你知道南齊太子多少事？”
曹廉楞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清歌很可能是被南齊太子帶走了。”秦楚溢給出了答案。
曹廉雙眼猛睜，脫口而出：“什麽？南齊太子在大秦？不可能！”
秦楚溢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過後才緩緩道：“所以，大舅舅，你還不願意說出你知道的事嗎？”
大舅舅？曹廉驚訝的瞪著他，在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他居然還這樣稱呼他？
“我這個人心很小，一輩子也只容得下一個人，現在那裏已經住了一個叫顧清歌的人。”秦楚溢打開地牢的門走了進去，平靜的繼續道，“所以，她在意的人我也會幫她看好，她不願意你們出事，我就絕不會讓你們出事。可大舅舅，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
曹廉已經說不出話了，心裏有什麽感情沖破了他刻意制造的枷鎖，讓他一瞬間鼻尖酸澀，眼裏淚光閃現。
“歌丫頭……是個好姑娘。”過了許久，曹廉才喃喃道。
秦楚溢默默的等待，他知道，曹廉肯定會開口。
“我的祖父曹靖是南齊鎮國大將軍的幼子，自小被安排學習大秦的語言和文化等等，完全當做大秦人來培養，而後他也不負眾望，在參加大秦的武舉中脫穎而出……”
曹廉的聲音有幾分空洞，像是從遙遠的某處傳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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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父親去世那天，單獨留著我在床前說話時，我的整個人生就完全改變了……”
“你明白那種你原本發誓要好好守護的東西，最後卻有人告訴你，那東西能要你的命的感覺嗎？”
“我生在大秦，長在大秦，如果不論血緣，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大秦人！可有一天我爹卻告訴我那都是假的，我們只是南齊埋在大秦的一顆棋子，還是一顆最有價值的棋子！”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啊！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的血液中流著南齊人的血，他們掌握著能將我推進萬劫不覆深淵的把柄……”
曹廉嘴角的苦澀太過濃郁，秦楚溢看了都有幾分動容。
“我接到的最後一道命令是阻止你拿下青州府城，原本我是想借著出兵的機會，將人領到安王的人做好的陷阱中，消耗掉十萬精兵的實力，可是……在陳然拒絕出兵後，我猶豫了，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曹廉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他真的很煎熬，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好在你還沒糊塗到鑄成大錯，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耳邊響起秦楚溢冷淡的聲音，曹廉心中一震。
“什麽機會？”
“去北羌城接替慕容離。”
曹廉的雙眼猛地大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想讓我領兵駐守北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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