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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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聽到王氏的話，微微一楞，很快就明白過來。
原來顧有財這件事居然是沖著柿餅來的。
之前她還在疑惑，賭坊怎麽會讓人贏走一千兩銀子這樣大的賭金，還曾暗暗感嘆過顧有財的狗屎運，可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那個富貴賭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怎麽會覬覦自己手中做柿餅的法子呢？
“爹，娘，你們說什麽？富貴賭坊的人讓你們用歌丫頭做柿餅的法子去換三哥？”顧有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外。
王氏一見他來了，立刻哭著拉著他的手哭訴：“老四啊，歌丫頭從小就肯聽你的話，你幫娘勸勸她，讓她把那法子拿出來吧！”
只要顧清歌願意拿法子出來，他們家就不用到處借錢了。而且還可以偷偷將那法子記下了，明年他們也做柿餅來賺錢。
顧有禮沒有推開王氏，可也沒有答應她，反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顧頭：“爹，這件事不會是你們用的苦肉計，來騙歌丫頭的東西吧？”
老顧頭一聽這話就惱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痛心疾首的道：“老四，我可是你親爹！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顧有禮緊抿著嘴不說話，顧清歌心底暗暗感動，老顧家對她好的也就四叔一家了。
王氏見他不但不幫他們說話，反而懷疑起了他們，頓時又氣又急又傷心，索性不顧臉面的沖到院子裏，往地上一坐就撒潑一般的大哭大叫：“沒天理啊！老天怎麽讓我生了老四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家老-二也死得冤枉，被顧清歌這個喪門星克死了，現在讓她幫忙都不幫，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顧清歌幾人連忙跟出去，顧有禮去拉王氏，卻被她一巴掌扇到臉上，對著他又打又踹，而院子外面也漸漸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顧清歌冷眼看著王氏鬧，老顧頭一點要上去拉人的意思都沒有，而顧有禮不敢對王氏動手，被她把臉抓花了，身上也挨了好幾腳。
“四哥！”宮氏從烤房出來，看到王氏正在打顧有禮，連忙驚叫一聲沖過去拉開兩人。
“你們鬧夠了沒有！”顧清歌大聲喝道，她的聲音清脆好聽，雖然聲音不大，可在王氏鬧成這樣的情況下，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反倒讓人耳目一新，王氏不自覺的住了嘴。
老顧頭見院子外來了這麽多人，見王氏不鬧了，連忙趕在顧清歌開口之前對著她開口道：“歌丫頭，救救你三叔吧！如果不是你做了柿餅，人家也不會算計到你三叔頭上，說到底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顧清歌臉色淡然，不為所動，沒有回答老顧頭的話，而是將事情經過三言兩語的對著院子外的眾人一一道來，末了才道：“各位鄉親評評理，這做柿餅的法子並不是我的，而是雲記的掌櫃請我替他們收柿子做柿餅，然後按照每斤四十文的價格收購，如今我爺奶來問我要這法子，到底是哪裏來的道理？”
“再說我三叔被富貴賭坊扣留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好賭，不說富貴賭坊是否算計他，賭博這件事本就有輸有贏，之前他贏了是什麽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如今他輸了卻要我拿雲記做柿餅的法子去救他，這又是哪裏來的道理？”
她這一番話說得老顧頭和王氏暗暗著急，可又無可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村民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老顧頭家的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哎呀，他們家你們還不知道，本來就只有顧有禮一個明白人，如今人家分出來了，他們不亂才怪！”
“李氏先前帶著丫鬟在村裏轉悠可笑死我了，真是穿上金裝也成不了如來佛，哈哈哈！”
有人幫著顧清歌說話，自然也有人幫著老顧家說話。
“嘖嘖嘖，難道你們不覺得歌丫頭這樣太冷血了？這顧老三怎麽說也是她親叔叔啊，如今顧老爹和嬸子親自上門求她，她都不願意去救人，這樣的不肖子孫，我看合該被趕出家門！”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看顧清歌不順眼的白婆子。
可惜，白婆子在村裏的人緣並不怎麽樣，根本沒人附和她的話，不過幾秒鐘時間，她的話就被壓了下去。
王氏見這些人說得越來越難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可她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潑辣，今天又豁出了臉面，哪裏還顧得著多想什麽，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對著院子外的眾人大罵：“你們就是被這個小喪門星迷惑了雙眼，不就是她收了你們的柿子，讓你們都賺了錢嗎？”
“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顧家的事，跟你們沒關系！如果顧清歌不肯幫忙，老婆子就咒她不得好死！”
顧清歌和顧有禮聽了王氏的話，全都心底發寒，這就是她的親奶奶、他的親娘？
正當顧清歌打算將王氏趕出去的時候，阿逸從竈房大步而出，冷著一張俊臉，一手一個提起老顧頭和王氏的衣領子，輕輕往外一扔，兩人的一聲“唉喲”還沒出口，顧清歌家的大門就已經關上了。
“媳婦兒，他們不好！你才不會死！他們才該死！”阿逸轉身，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氣恨，混雜著淡淡的稚氣。
顧清歌剛剛有一瞬間的楞神，阿逸剛才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幼稚，反而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可惜這種感覺在看到眼前這張略顯稚氣的臉時，再次消失殆盡。
“嗯，我不會死，我還要給阿逸買鎮上最好吃的糖呢！”顧清歌微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阿逸用力的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的點頭：“媳婦兒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
這是上次她給清宇清荷買了薄荷糖，卻漏掉了阿逸那一份時，他跟她的約定。
被老顧頭和王氏這麽一鬧，顧清歌家裏的氣氛到底還是冷了不少，顧有禮和宮氏兩人臉上都沒什麽笑容。
第二天一早，顧有禮來跟顧清歌說想去鎮上辦點事，將肖家村那邊的事情暫時托付給了胡大夫，顧清歌爽快的答應了。
而當顧有禮走後不久，顧清歌也帶著阿逸去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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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顧有財這件事居然是沖著柿餅來的。
之前她還在疑惑，賭坊怎麽會讓人贏走一千兩銀子這樣大的賭金，還曾暗暗感嘆過顧有財的狗屎運，可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那個富貴賭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怎麽會覬覦自己手中做柿餅的法子呢？
“爹，娘，你們說什麽？富貴賭坊的人讓你們用歌丫頭做柿餅的法子去換三哥？”顧有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外。
王氏一見他來了，立刻哭著拉著他的手哭訴：“老四啊，歌丫頭從小就肯聽你的話，你幫娘勸勸她，讓她把那法子拿出來吧！”
只要顧清歌願意拿法子出來，他們家就不用到處借錢了。而且還可以偷偷將那法子記下了，明年他們也做柿餅來賺錢。
顧有禮沒有推開王氏，可也沒有答應她，反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顧頭：“爹，這件事不會是你們用的苦肉計，來騙歌丫頭的東西吧？”
老顧頭一聽這話就惱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痛心疾首的道：“老四，我可是你親爹！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顧有禮緊抿著嘴不說話，顧清歌心底暗暗感動，老顧家對她好的也就四叔一家了。
王氏見他不但不幫他們說話，反而懷疑起了他們，頓時又氣又急又傷心，索性不顧臉面的沖到院子裏，往地上一坐就撒潑一般的大哭大叫：“沒天理啊！老天怎麽讓我生了老四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家老-二也死得冤枉，被顧清歌這個喪門星克死了，現在讓她幫忙都不幫，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顧清歌幾人連忙跟出去，顧有禮去拉王氏，卻被她一巴掌扇到臉上，對著他又打又踹，而院子外面也漸漸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顧清歌冷眼看著王氏鬧，老顧頭一點要上去拉人的意思都沒有，而顧有禮不敢對王氏動手，被她把臉抓花了，身上也挨了好幾腳。
“四哥！”宮氏從烤房出來，看到王氏正在打顧有禮，連忙驚叫一聲沖過去拉開兩人。
“你們鬧夠了沒有！”顧清歌大聲喝道，她的聲音清脆好聽，雖然聲音不大，可在王氏鬧成這樣的情況下，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反倒讓人耳目一新，王氏不自覺的住了嘴。
老顧頭見院子外來了這麽多人，見王氏不鬧了，連忙趕在顧清歌開口之前對著她開口道：“歌丫頭，救救你三叔吧！如果不是你做了柿餅，人家也不會算計到你三叔頭上，說到底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顧清歌臉色淡然，不為所動，沒有回答老顧頭的話，而是將事情經過三言兩語的對著院子外的眾人一一道來，末了才道：“各位鄉親評評理，這做柿餅的法子並不是我的，而是雲記的掌櫃請我替他們收柿子做柿餅，然後按照每斤四十文的價格收購，如今我爺奶來問我要這法子，到底是哪裏來的道理？”
“再說我三叔被富貴賭坊扣留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好賭，不說富貴賭坊是否算計他，賭博這件事本就有輸有贏，之前他贏了是什麽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如今他輸了卻要我拿雲記做柿餅的法子去救他，這又是哪裏來的道理？”
她這一番話說得老顧頭和王氏暗暗著急，可又無可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村民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老顧頭家的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哎呀，他們家你們還不知道，本來就只有顧有禮一個明白人，如今人家分出來了，他們不亂才怪！”
“李氏先前帶著丫鬟在村裏轉悠可笑死我了，真是穿上金裝也成不了如來佛，哈哈哈！”
有人幫著顧清歌說話，自然也有人幫著老顧家說話。
“嘖嘖嘖，難道你們不覺得歌丫頭這樣太冷血了？這顧老三怎麽說也是她親叔叔啊，如今顧老爹和嬸子親自上門求她，她都不願意去救人，這樣的不肖子孫，我看合該被趕出家門！”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看顧清歌不順眼的白婆子。
可惜，白婆子在村裏的人緣並不怎麽樣，根本沒人附和她的話，不過幾秒鐘時間，她的話就被壓了下去。
王氏見這些人說得越來越難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可她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潑辣，今天又豁出了臉面，哪裏還顧得著多想什麽，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對著院子外的眾人大罵：“你們就是被這個小喪門星迷惑了雙眼，不就是她收了你們的柿子，讓你們都賺了錢嗎？”
“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顧家的事，跟你們沒關系！如果顧清歌不肯幫忙，老婆子就咒她不得好死！”
顧清歌和顧有禮聽了王氏的話，全都心底發寒，這就是她的親奶奶、他的親娘？
正當顧清歌打算將王氏趕出去的時候，阿逸從竈房大步而出，冷著一張俊臉，一手一個提起老顧頭和王氏的衣領子，輕輕往外一扔，兩人的一聲“唉喲”還沒出口，顧清歌家的大門就已經關上了。
“媳婦兒，他們不好！你才不會死！他們才該死！”阿逸轉身，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氣恨，混雜著淡淡的稚氣。
顧清歌剛剛有一瞬間的楞神，阿逸剛才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幼稚，反而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可惜這種感覺在看到眼前這張略顯稚氣的臉時，再次消失殆盡。
“嗯，我不會死，我還要給阿逸買鎮上最好吃的糖呢！”顧清歌微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阿逸用力的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的點頭：“媳婦兒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
這是上次她給清宇清荷買了薄荷糖，卻漏掉了阿逸那一份時，他跟她的約定。
被老顧頭和王氏這麽一鬧，顧清歌家裏的氣氛到底還是冷了不少，顧有禮和宮氏兩人臉上都沒什麽笑容。
第二天一早，顧有禮來跟顧清歌說想去鎮上辦點事，將肖家村那邊的事情暫時托付給了胡大夫，顧清歌爽快的答應了。
而當顧有禮走後不久，顧清歌也帶著阿逸去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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