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主意果然效果好，誓在得知紅色噩夢是個萬妖騎後基本上沒給他好臉色，至於初曇那邊棲給糊弄過去了，反正她還在關禁閉。

如果露堅決反對，棲可以不接這份活，但露選擇開條路給臨的兒子添堵，讓棲教得多，作業布置更多，不做完作業不許繼續上課。

一開始誓還巴不得不上，露也喜聞樂見，直到初曇得知消息，誓才乖乖把作業做好，塞進門前窗口，確認全部完成才可以開門繼續上課。

一開始的讀書寫字，作業無非就是抄寫，在露的有意安排下，紅色噩夢給的模板都是娃娃體，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誓的字也變成娃娃體。

誓頭腦很好，即使一歲不到，學東西也很快，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學數學了，露趕緊出發，四處搜索算數書和算數題，為的就是把他丟進題海。

三個月後，誓已經基本學會了基礎文字，字體被臨強行扭轉成普通的字體，因為娃娃體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露得知後有點遺憾，但沒關系，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攻擊。順帶一提，用《鳳凰簪》弄印刷術竟然意外的方便。

於是新的一天，枯燥的抄寫作業終於結束了，誓迎來了新課程，算數。

一開始，就是識數，代表數字的符號是外域引進的，方便計算，且有一套完全的計算法，一開始就是加減法，隨後就是乘除法，先是整數，再是分數，再然後是小數，每一次的下課都會有數不勝數的練習冊，誓真的覺得夠了，不能繼續下去了。

露在給紅色噩夢檢修，傀儡畢竟用的久，好歹定期檢查性能，露問棲教學成果如何。

棲回答道：“那孩子開始討厭學習了。”

露回道：“很正常，普通的小孩都是從玩耍開始，他連玩耍的機會都沒有，看他的樣子誰相信他是孩子，要怪也要怪他父母，不是你的問題。”

棲說道：“那孩子真的很努力，就是把他逼太緊了。”

露說道：“你沒逼他，你只是布置的作業多了一點，況且什麽時候做好什麽時候開課，他完全可以拖個十天半個月，是他自己和自己較勁，和你無關。”

棲翻著那些作業說道：“他態度認真，是個好孩子。”手上的習題本早已寫完且全數批改過了，每題都不會批改，對得多錯得少。

露碰了碰傀儡臉上的肌肉，問道：“表情你能控制到什麽情況？”

棲說道：“這需要牽動的肌肉很多，有點覆雜，目前只會控制嘴部和眼睛。”

露說道：“等那天能做到表情自然就能摘面具了，也怪我，要求太多為難你了。”

棲說道：“不會，這算是一種新型的挑戰，我從來沒試過呢。”

露身邊的空間裂開，十三憶帶著一封信爬出來。

露拆開信件，裏面是一張彩色的圖片，內容足以以假亂真，這是烏蘭的叫相機物品的生成物，能夠將景象完整地保存。

照片裏是一只男妖露出仿佛看垃圾一樣的厭惡眼神，依照拍照的角度，這是仰拍，還是對準他底褲拍，照相的被踩在地上。還有張紙條寫著：生氣了也很漂亮。

這是映秋寄來的，照片上的妖是識黔，露之前寫信給他讓他給一張孔雀王的畫像，結果他直接寄來了一張照片，這可是高級貨。

露也給映秋留了印記，不過映秋出於專業者的身份，直接用個容器將印記保存，這樣還方便借出，雖然不知道有什麽好借的。

雖說不必要的要素多，但還是能看清他的衣服和身上的肌肉線條，露在一邊給紅色噩夢調整身上肌肉的同時一邊將照片分享給棲說道：“外域的美男，好看嗎？”

棲誇讚道：“比臨還美。”意思是識黔更符合棲的審美，照片中的識黔沒有化妝，純天然樣貌，依舊很美，就是衣服露的太多，頭發有點亂。露聽說識黔是個年過九十的老鳥，那麽高齡還穿得那麽性感，真是身老心不老。

之後的課程還是數學課，誓直接用代寫作業表達不滿，紅色噩夢在講完雞兔同籠的課程後再次布置作業，承諾下節課講別的。

從禮儀開始，首先就是行為，要先規範好自己的坐姿站姿，做不好一教鞭打下去，不滿意的話歡迎找父母告狀，由於沒有作業，這課隔一天上一次。

也不知怎麽的，明明會被打，誓對這門課比對數學課還熱情，是欠打嗎？露疑惑過他為什麽不逃課，棲回答說是全府上下監管，還有，熱情是對比出來的，對數學課，誓更多的是厭惡，禮儀課就是只是不滿。

在其他方面，臨有另外找老師，不過他打算等誓三歲以後再讓他學習，其實他也不太滿初曇的著急，但他還是由著初曇，爭取把她留在身邊，作為一個妻子，初曇除了不愛他以外沒有別的缺點，有她在龍華城發展得更好，與其說伴侶，更像合作夥伴。

棲由於要分心操控傀儡，工作量下滑，在露的強烈要求下，棲妥協，只做薪酬所需要的工作，不多幹涉政務，不過對誓對教學是免費的。於是龍華城發展速率下滑。

這天往常上課，誓突然問了紅色噩夢一個問題：“紅色噩夢不是你的真名吧。”

紅色噩夢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我看《巨獸之戰》，覺得那名字不錯。就拿來用了。”

誓問道：“那你的真名叫什麽？”

紅色噩夢回答：“保密，我金盆洗手了，已經放下真名了，現在的我就叫紅色噩夢。”

誓問道：“我母親為什麽堅持讓你教我，你有哪裏好？”

紅色噩夢回答：“這你問你母親去，我也很想知道。”

誓看著紅色噩夢臉上的面具好奇道：“你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紅色噩夢回答：“不能。”

誓問道：“問什麽？”

紅色噩夢回答：“因為和我的身體比起來，我的臉顯得平平無奇，你看到會失望的。要知道，我長得比起你還有你父母，差得太多了。”

誓讚同，因為他自認，自己一家子的樣貌是頂尖的，周圍的妖都差一等，但他還是有點好奇，擁有這樣美麗身體的紅色噩夢會長什麽樣。雖然看不到臉，但他的舉手投足間都風情萬種魅力無窮，時時刻刻都在展現自己的身體，穿的衣服也很大程度上襯托他身體的美。

當然，對於這些，誓只是欣賞，畢竟他就算外表再怎麽高大，本質上還是個孩子，生殖系統都沒發育成熟，不然紅色噩夢也不會那麽放肆。也不知是不是血統的緣故，誓開靈後就有一套審美觀，這審美觀是相當正常的審美觀，和他父母品味非常相似，這讓一眾都很欣慰。

露也處於好玩的心態，將紅色噩夢弄成符合臨全家的品味的樣子，時不時和棲操控的紅色噩夢過招，那靈活的身姿和利落的手法，露都忍不住心動，然後被打趴。

不只是露，找來其他小夥伴評價，都回答說很美，問提不提供服務，露問棲願不願意，棲同意了，跟在臨身邊真麽多年，棲也變了好多。

不過第一次很不嫻熟，被吐槽說技術不過關，棲感到抱歉並收一半的價格，為了追求上進，特地去知名紅館找來老鴇和皮條客幫忙指點。這使得紅色噩夢魅力大增。

當然，露追求的美麗不限於外在，她準備推出下一版本。禁欲系的紅色噩夢。露查閱關於龍的典籍，詢問各路研究專家，經過他們的研究觀察，龍族性成熟很快，一般生下只需二十五年，若是天生妖身，七歲即發育完全。

這真的是長壽種嗎？太不公平了，想到如今五十三歲還沒發育完全的棲，露只能感嘆，書上說的龍配鳳都是騙小孩的。現在想來，棲不排斥那方面知識可能不是改變，而是準備迎來自己的成熟期，據他所說，大概六十歲就能發育成熟，以鳳凰的壽命這算是早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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