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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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餘的小助理站在門外規矩地等著自家老板，擡眼剛好看到耿老板從裏面推門而出。
吊炸天的發型，吊炸天的穿搭，吊炸天的表情……
一切都很完美，很耿餘。
咦、等下，耿哥手裏拿的什麽玩意兒？？
沒看錯的話，是一個空礦泉水瓶，還是特別劣質的那種！
非常的不吊炸天！
助理小安趕緊迎上前去：“耿哥，我幫您扔吧。”
說著，伸手去拿瓶子。
剛要碰到，耿餘把著瓶身的大手卻一揚，完美避過了小安的手。
小安擡頭，被老板的眼神嚇了一跳。
噫~好特麽兇！
耿餘警告似的瞥他一眼：“我自己來。”
轉過身，漸行漸遠。
雖然步伐依舊酷炫，但緊緊抓著礦泉水瓶的指節因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
助理小安：“……”
他楞了會兒，小跑著跟到拐角，步子卻突然一頓。
瞧他看到了什麽！
離他大約幾米遠的地方，他家吊炸天的耿天王正謹慎地拿著空水瓶，另一只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斜上45度，對著自己和……塑料瓶挑了好幾個角度，換了好多種造型，哢嚓哢嚓，一連照上幾十張。
然後將廉價的塑料瓶小心地揣進褲子兜兜裏。
所以，沒看錯的話，耿哥這是在、自拍？
助理小安擦了擦眼睛，正巧手機滴一聲，他拿起一看，微博的特別關註裏，基本不營業的耿哥發了一條微博。
耿餘：【[圖片][圖片]】
剛發出去沒幾秒，便被無數粉絲的評論包圍了。
【我看到了什麽？哥哥……發自拍？？？】
【啊啊啊失蹤人口終於營業了！不容易啊！舔顏！】
【舔顏加一，姐妹們不覺得今天的耿哥格外溫柔嗎？眼神，蘇死我了！】
【顏是好顏沒錯，可旁邊的礦泉水瓶子太出戲了吧！別人家愛豆自拍：親吻獎杯，我家愛豆自拍：親吻礦泉水瓶？】
【哈哈哈哈哈】
【……】
發完微博，耿餘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回到舞蹈室。
接下來的環節，吳導安排的是飛行導師現場示範舞蹈動作，他之前還怕耿餘不肯合作，沒想到對方卻一口答應，倒顯得他小人之心了。
不得不說，這位天王是很有實力的，跳舞確實跳得頂呱呱，跟之前節目組請的那些歪瓜裂棗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練習生們看得專註，不時有發自肺腑的喝彩聲、感嘆聲傳來。
可是……您要跳就站中間好好跳好嗎！
幹嗎一個勁兒擠到宋硯面前跳啊！
沒看你屁股都快懟人宋硯眼睛裏了嗎！
宋硯練了一天舞蹈，這會兒剛好有點犯困，剛忍不住想打個瞌睡，沒想到耿老師直直地朝自己走過來。
一來就站到他面前，不走了……
不僅不走，還扭起了屁屁……
他只好強打起精神，努力集中註意力盯著天王動感的舞姿，漸漸的，倒是覺察出了自身不少問題。
啊，原來第一個八拍應該這麽跳啊！
這個鬼步的節奏是這樣的啊！
還有這裏，頭和身體是朝相反的方向wave哎！
……
他這樣想著，身體不自覺地模仿著耿餘小幅度地跟跳起來。
耿餘一個轉身的動作，剛好看到在自己身後的小妖王踮起腳尖，輕輕跳了一下。
蓬松的黑發隨著他的跳躍一搭一搭。
幾根柔軟的發絲，更是出其不意地落到他眼尾的小痣上。
小痣的下方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掛在瑩白剔透的小臉上，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眼睛黑亮，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乖巧又認真，還帶著求知的渴望。
耿餘的心顫了顫，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怎麽會有如此可愛的崽崽啊！
內心排山倒海，面上卻掛著柔和的笑，一點一點指導他：“左手，再擡高一點……右腳跟著我一起，一二三四……”
最後幹脆親自動手給宋硯糾正動作，一邊糾正一邊鼓勵誇獎——
“很棒！這一遍特別棒！”
“悟性太高了！”
“……”
屋裏幾十顆腦袋齊刷刷地轉向同一個地方，大家默默看著傾情指導宋硯的耿餘，內心都有點崩潰。
天王你倒是指導指導其他人啊！
光盯著宋硯一個人指導算什麽英雄好漢？
有本事沖他們來啊！
還有，耿天王不是給魏子陽站臺，才紆尊降貴來他們節目組的嗎？
但現在、咋感覺好像不像這麽回事兒啊？
於是，幾十顆腦袋又默契地看向牢牢占據C位的魏子陽。
眼神意味深長。
臉色逐漸鐵青的魏子陽：“……”
今天的錄制比吳斌想象中輕松太多了。
相傳特別難搞的耿天王，在所有環節都十分配合，這一點實在難得。
錄制結束的時候，耿天王似乎還意猶未盡，皺著眉頭不滿的：“真人秀不都是24小時不間斷拍攝的嗎？這才幾點啊，就結束了？”
吳斌內心為天王的敬業點了個讚，而後擦擦汗：“咱節目，那啥，經費有限，所以……咳咳。”
好說歹說了好久，這位大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行吧。”
吳斌：“……”
這還委屈上了？
節目組雖然窮，但吳導非常感激耿天王的雪中送炭，從為數不多的經費裏扣出一坨來，扣扣索索地給他整了個五星級酒店行政套房。
可以說相當大方了。
然而，耿餘卻完全沒心思體會節目組的用心，他一進房間就開始沐浴更衣，焚香凈手。
懷揣著喜悅和虔誠，從包裏掏出珍貴的礦泉水瓶。
打開瓶蓋之前，耿餘還打開妖說app中自己收藏已久的一個帖子。
——關於使用妖王之力的十大禁忌。
使用前須焚香禱告，沾染妖王之力的物品須放在東南方向，切忌正對大門，亦不可對著廁所，將其放在出左手，意為尊，右手結成妖靈印……最後一步，在心中勾勒妖王的模樣。
切記，心誠則靈。
下面是各路小妖的回帖。
1L：【已經背好啦，現在只差妖王之力了[狗頭]】
2L：【老身還沒化形時就把這方法記下來了，現在我的曾曾曾孫都已化形，而老身依舊沒見識過妖王之力[微笑]】
8L：【說得好像誰見識過似的，上一位妖王最後一次記錄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下一任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哎，更別提現在靈氣這麽稀薄，能不能孕育出還是兩說。】
99L：【你們忘了前兩天的預言貼了嗎？天有異象，說不定真是妖王覺醒了呢？】
108L：【日經貼了，兄dei，每次打雷必有類似帖子，被溜多少年了還信呢？】
……
耿餘暗戳戳掃了一遍妖們的回帖，心裏美滋滋的。
再倒回主樓，按照樓主所說的步驟，很有講究地放到左手上，感受著以空瓶為中心聚集的濃郁靈氣，盤腿，開始運行體內靈氣。
剛一運行，就不得了了。
妖王之力！太特麽有用啦！
這修煉速度，翻了兩倍不止啊！
反正一個字，爽！
爽完，耿餘沒忍住，偷偷在帖子主樓下回帖炫耀：【感謝樓主，親測有用！】
一分鐘不到，後臺收到一條封號提示：【系統檢測您發表了一條虛假言論，您的賬號已經被封，7天後解封。】
耿餘一把拍碎手機屏：“……靠。”
還讓不讓人好好炫耀了！！
耿餘這邊都炫耀完準備洗洗睡了，宋硯還在舞蹈室裏認真練習，努力消化今天學到的東西。
他之前從沒學過唱歌跳舞，僅憑著一張臉被公司挑中，簽了合同，之後又憑著這張臉被節目組選中，到了這裏。
……但由於兩個公司都特別窮，所以至今沒上過一節專業課。
其他練習生都有經驗，唯獨他一人零基礎，好多時候都不得要領，即便再怎麽琢磨，也總趕不上別人的進度。
然而經過耿餘老師下午的指導，宋硯感覺自己有一點點開竅了，許多以前覺得困難的動作，現在都能嘗試著做出來。
他暗自握拳，一定要好好努力，讓自己下期不被淘汰。
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在組裏蹭吃蹭喝了！
第二天一早，宋硯繼續練習舞蹈。
耿餘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一個人在舞蹈室認真練習。
看了幾分鐘，眼眶都紅了。
崽崽、崽崽進步太快了！！
跳得太棒了！
……那啥，這次是真的很棒，不加濾鏡的那種！
內心狠狠打了一連串的call以後，他很貼心地微笑：“休息一下吧。”
宋硯正練得有勁兒，連忙擺了擺小手手：“耿老師，我不累！”
耿餘：“你累！”
宋硯：“我不累！”
耿餘：“……”
他憋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進一步提示道：“難、難道不用喝口水什麽的，補充一下身體水分嗎？”
這句話倒提醒了宋硯。
咦，是哦。
好像是有點口渴啊。
他趕緊擦擦汗，拿起角落的包包，在耿老師期待的目光中，打開包，拿出一個……保溫杯。
耿餘大驚失色：“怎、怎麽喝這個？咋、咋不喝礦泉水了？”
這叫他怎麽撿瓶子！
宋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奇怪地望向耿餘：“我有水杯幹嘛喝礦泉水？那多貴呀！一瓶兩塊呢！”
昨天是特殊情況。
羅傑靈多買了一瓶，幹脆送他喝了。
平時他可舍不得買。
耿餘崩潰臉：“……”
昨晚睡覺前，他明明都計劃好了！
妖王殿下每天至少喝一瓶水吧？
所以，只要他夠努力，每天都有新的礦泉水瓶可以撿！
那就意味著他每晚都可以就著妖王之力修煉。
沒準兒用不了多久，還能稱霸全族，走上人生巔峰呢！
想想還挺激動的。
而現在，計劃完全破滅。
耿餘楞楞地立在原地，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一地的聲音……
這兩天，吳斌導演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好，血壓不高了，頭也不疼了，就連對家節目的死對頭導演在同學群裏搞事，他也沒那麽生氣了。
那死老頭子口若懸河。
【老同學們，咱們這期節目可下了血本啊，請了誰做飛行嘉賓你們猜猜？】
【劉嘉啊！】
【今天咱節目組放了點消息出去，害，這會兒評論都快過萬了！】
老同學們很給面子地給他豎起大拇指點讚，死老頭錢波假惺惺地謙虛幾句，末了特意艾特吳斌：【對了吳斌，你們下期請誰啊？】
以往這時候，吳斌被氣得吐血，今天卻是不緊不慢地敲出幾個字：【某頂流，名字暫時保密】
電話那頭的錢波“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吳斌那個破節目，請得到頂流才怪呢，這牛皮可吹太大了。
看到時候節目播出，他怎麽收場！
錢波微笑：【呵呵呵】
呵個錘子啊呵！
你等著！
吳斌冷哼一聲，關掉手機，幹勁十足地通知各部門，準備錄制節目。
剛走到舞蹈室門口，就見幾個工作人員一人抱了一箱水，往室內跑去。
一邊跑一邊說道：“來來來，耿餘老師請大家喝水啦！”
練習生們：“哇哦！”
“每人都有啊，喝完了再來拿，耿老師說了，管夠！”
吳斌正楞著，手裏被塞了一瓶水。
“吳導，來一瓶唄。”工作人員笑嘻嘻道，回頭對著旁邊的男孩道，“咦宋硯，你怎麽不拿水？不要錢。今天全場的礦泉水，由耿老師買單！”
宋硯趕緊搖搖腦袋，指著手中的保溫杯，一臉拒絕：“不用了，我喝這個就可以。”
嗯，耿老師已經幫他太多啦。
再不能再叫他破費！
一直默默視奸崽崽的耿餘差點沒當場來個猛虎落淚：……草，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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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完美，很耿餘。
咦、等下，耿哥手裏拿的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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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不吊炸天！
助理小安趕緊迎上前去：“耿哥，我幫您扔吧。”
說著，伸手去拿瓶子。
剛要碰到，耿餘把著瓶身的大手卻一揚，完美避過了小安的手。
小安擡頭，被老板的眼神嚇了一跳。
噫~好特麽兇！
耿餘警告似的瞥他一眼：“我自己來。”
轉過身，漸行漸遠。
雖然步伐依舊酷炫，但緊緊抓著礦泉水瓶的指節因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
助理小安：“……”
他楞了會兒，小跑著跟到拐角，步子卻突然一頓。
瞧他看到了什麽！
離他大約幾米遠的地方，他家吊炸天的耿天王正謹慎地拿著空水瓶，另一只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斜上45度，對著自己和……塑料瓶挑了好幾個角度，換了好多種造型，哢嚓哢嚓，一連照上幾十張。
然後將廉價的塑料瓶小心地揣進褲子兜兜裏。
所以，沒看錯的話，耿哥這是在、自拍？
助理小安擦了擦眼睛，正巧手機滴一聲，他拿起一看，微博的特別關註裏，基本不營業的耿哥發了一條微博。
耿餘：【[圖片][圖片]】
剛發出去沒幾秒，便被無數粉絲的評論包圍了。
【我看到了什麽？哥哥……發自拍？？？】
【啊啊啊失蹤人口終於營業了！不容易啊！舔顏！】
【舔顏加一，姐妹們不覺得今天的耿哥格外溫柔嗎？眼神，蘇死我了！】
【顏是好顏沒錯，可旁邊的礦泉水瓶子太出戲了吧！別人家愛豆自拍：親吻獎杯，我家愛豆自拍：親吻礦泉水瓶？】
【哈哈哈哈哈】
【……】
發完微博，耿餘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回到舞蹈室。
接下來的環節，吳導安排的是飛行導師現場示範舞蹈動作，他之前還怕耿餘不肯合作，沒想到對方卻一口答應，倒顯得他小人之心了。
不得不說，這位天王是很有實力的，跳舞確實跳得頂呱呱，跟之前節目組請的那些歪瓜裂棗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練習生們看得專註，不時有發自肺腑的喝彩聲、感嘆聲傳來。
可是……您要跳就站中間好好跳好嗎！
幹嗎一個勁兒擠到宋硯面前跳啊！
沒看你屁股都快懟人宋硯眼睛裏了嗎！
宋硯練了一天舞蹈，這會兒剛好有點犯困，剛忍不住想打個瞌睡，沒想到耿老師直直地朝自己走過來。
一來就站到他面前，不走了……
不僅不走，還扭起了屁屁……
他只好強打起精神，努力集中註意力盯著天王動感的舞姿，漸漸的，倒是覺察出了自身不少問題。
啊，原來第一個八拍應該這麽跳啊！
這個鬼步的節奏是這樣的啊！
還有這裏，頭和身體是朝相反的方向wave哎！
……
他這樣想著，身體不自覺地模仿著耿餘小幅度地跟跳起來。
耿餘一個轉身的動作，剛好看到在自己身後的小妖王踮起腳尖，輕輕跳了一下。
蓬松的黑發隨著他的跳躍一搭一搭。
幾根柔軟的發絲，更是出其不意地落到他眼尾的小痣上。
小痣的下方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掛在瑩白剔透的小臉上，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眼睛黑亮，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乖巧又認真，還帶著求知的渴望。
耿餘的心顫了顫，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怎麽會有如此可愛的崽崽啊！
內心排山倒海，面上卻掛著柔和的笑，一點一點指導他：“左手，再擡高一點……右腳跟著我一起，一二三四……”
最後幹脆親自動手給宋硯糾正動作，一邊糾正一邊鼓勵誇獎——
“很棒！這一遍特別棒！”
“悟性太高了！”
“……”
屋裏幾十顆腦袋齊刷刷地轉向同一個地方，大家默默看著傾情指導宋硯的耿餘，內心都有點崩潰。
天王你倒是指導指導其他人啊！
光盯著宋硯一個人指導算什麽英雄好漢？
有本事沖他們來啊！
還有，耿天王不是給魏子陽站臺，才紆尊降貴來他們節目組的嗎？
但現在、咋感覺好像不像這麽回事兒啊？
於是，幾十顆腦袋又默契地看向牢牢占據C位的魏子陽。
眼神意味深長。
臉色逐漸鐵青的魏子陽：“……”
今天的錄制比吳斌想象中輕松太多了。
相傳特別難搞的耿天王，在所有環節都十分配合，這一點實在難得。
錄制結束的時候，耿天王似乎還意猶未盡，皺著眉頭不滿的：“真人秀不都是24小時不間斷拍攝的嗎？這才幾點啊，就結束了？”
吳斌內心為天王的敬業點了個讚，而後擦擦汗：“咱節目，那啥，經費有限，所以……咳咳。”
好說歹說了好久，這位大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行吧。”
吳斌：“……”
這還委屈上了？
節目組雖然窮，但吳導非常感激耿天王的雪中送炭，從為數不多的經費裏扣出一坨來，扣扣索索地給他整了個五星級酒店行政套房。
可以說相當大方了。
然而，耿餘卻完全沒心思體會節目組的用心，他一進房間就開始沐浴更衣，焚香凈手。
懷揣著喜悅和虔誠，從包裏掏出珍貴的礦泉水瓶。
打開瓶蓋之前，耿餘還打開妖說app中自己收藏已久的一個帖子。
——關於使用妖王之力的十大禁忌。
使用前須焚香禱告，沾染妖王之力的物品須放在東南方向，切忌正對大門，亦不可對著廁所，將其放在出左手，意為尊，右手結成妖靈印……最後一步，在心中勾勒妖王的模樣。
切記，心誠則靈。
下面是各路小妖的回帖。
1L：【已經背好啦，現在只差妖王之力了[狗頭]】
2L：【老身還沒化形時就把這方法記下來了，現在我的曾曾曾孫都已化形，而老身依舊沒見識過妖王之力[微笑]】
8L：【說得好像誰見識過似的，上一位妖王最後一次記錄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下一任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哎，更別提現在靈氣這麽稀薄，能不能孕育出還是兩說。】
99L：【你們忘了前兩天的預言貼了嗎？天有異象，說不定真是妖王覺醒了呢？】
108L：【日經貼了，兄dei，每次打雷必有類似帖子，被溜多少年了還信呢？】
……
耿餘暗戳戳掃了一遍妖們的回帖，心裏美滋滋的。
再倒回主樓，按照樓主所說的步驟，很有講究地放到左手上，感受著以空瓶為中心聚集的濃郁靈氣，盤腿，開始運行體內靈氣。
剛一運行，就不得了了。
妖王之力！太特麽有用啦！
這修煉速度，翻了兩倍不止啊！
反正一個字，爽！
爽完，耿餘沒忍住，偷偷在帖子主樓下回帖炫耀：【感謝樓主，親測有用！】
一分鐘不到，後臺收到一條封號提示：【系統檢測您發表了一條虛假言論，您的賬號已經被封，7天後解封。】
耿餘一把拍碎手機屏：“……靠。”
還讓不讓人好好炫耀了！！
耿餘這邊都炫耀完準備洗洗睡了，宋硯還在舞蹈室裏認真練習，努力消化今天學到的東西。
他之前從沒學過唱歌跳舞，僅憑著一張臉被公司挑中，簽了合同，之後又憑著這張臉被節目組選中，到了這裏。
……但由於兩個公司都特別窮，所以至今沒上過一節專業課。
其他練習生都有經驗，唯獨他一人零基礎，好多時候都不得要領，即便再怎麽琢磨，也總趕不上別人的進度。
然而經過耿餘老師下午的指導，宋硯感覺自己有一點點開竅了，許多以前覺得困難的動作，現在都能嘗試著做出來。
他暗自握拳，一定要好好努力，讓自己下期不被淘汰。
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在組裏蹭吃蹭喝了！
第二天一早，宋硯繼續練習舞蹈。
耿餘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一個人在舞蹈室認真練習。
看了幾分鐘，眼眶都紅了。
崽崽、崽崽進步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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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這次是真的很棒，不加濾鏡的那種！
內心狠狠打了一連串的call以後，他很貼心地微笑：“休息一下吧。”
宋硯正練得有勁兒，連忙擺了擺小手手：“耿老師，我不累！”
耿餘：“你累！”
宋硯：“我不累！”
耿餘：“……”
他憋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進一步提示道：“難、難道不用喝口水什麽的，補充一下身體水分嗎？”
這句話倒提醒了宋硯。
咦，是哦。
好像是有點口渴啊。
他趕緊擦擦汗，拿起角落的包包，在耿老師期待的目光中，打開包，拿出一個……保溫杯。
耿餘大驚失色：“怎、怎麽喝這個？咋、咋不喝礦泉水了？”
這叫他怎麽撿瓶子！
宋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奇怪地望向耿餘：“我有水杯幹嘛喝礦泉水？那多貴呀！一瓶兩塊呢！”
昨天是特殊情況。
羅傑靈多買了一瓶，幹脆送他喝了。
平時他可舍不得買。
耿餘崩潰臉：“……”
昨晚睡覺前，他明明都計劃好了！
妖王殿下每天至少喝一瓶水吧？
所以，只要他夠努力，每天都有新的礦泉水瓶可以撿！
那就意味著他每晚都可以就著妖王之力修煉。
沒準兒用不了多久，還能稱霸全族，走上人生巔峰呢！
想想還挺激動的。
而現在，計劃完全破滅。
耿餘楞楞地立在原地，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一地的聲音……
這兩天，吳斌導演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好，血壓不高了，頭也不疼了，就連對家節目的死對頭導演在同學群裏搞事，他也沒那麽生氣了。
那死老頭子口若懸河。
【老同學們，咱們這期節目可下了血本啊，請了誰做飛行嘉賓你們猜猜？】
【劉嘉啊！】
【今天咱節目組放了點消息出去，害，這會兒評論都快過萬了！】
老同學們很給面子地給他豎起大拇指點讚，死老頭錢波假惺惺地謙虛幾句，末了特意艾特吳斌：【對了吳斌，你們下期請誰啊？】
以往這時候，吳斌被氣得吐血，今天卻是不緊不慢地敲出幾個字：【某頂流，名字暫時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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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斌那個破節目，請得到頂流才怪呢，這牛皮可吹太大了。
看到時候節目播出，他怎麽收場！
錢波微笑：【呵呵呵】
呵個錘子啊呵！
你等著！
吳斌冷哼一聲，關掉手機，幹勁十足地通知各部門，準備錄制節目。
剛走到舞蹈室門口，就見幾個工作人員一人抱了一箱水，往室內跑去。
一邊跑一邊說道：“來來來，耿餘老師請大家喝水啦！”
練習生們：“哇哦！”
“每人都有啊，喝完了再來拿，耿老師說了，管夠！”
吳斌正楞著，手裏被塞了一瓶水。
“吳導，來一瓶唄。”工作人員笑嘻嘻道，回頭對著旁邊的男孩道，“咦宋硯，你怎麽不拿水？不要錢。今天全場的礦泉水，由耿老師買單！”
宋硯趕緊搖搖腦袋，指著手中的保溫杯，一臉拒絕：“不用了，我喝這個就可以。”
嗯，耿老師已經幫他太多啦。
再不能再叫他破費！
一直默默視奸崽崽的耿餘差點沒當場來個猛虎落淚：……草，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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