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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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家人-夢-
不知是胡雯刻意躲避還是李照新的工作太忙，自那次酒宴後，李照新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胡雯了。
一日工作時間，他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頭暈目眩，覺得自己可能是連續幾天熬夜虧損了身體，於是提前一個多鐘頭就下了班。
回家的路上，看到胡雯上了輛轎車，家裏的車牌李照新都知道，那輛車不是李家的。
李照新待胡雯上了車，車開出一小段距離後吩咐司機，“跟上去，隱蔽些。”
再怎麽隱蔽，這麽一路跟行還是被前邊的車發現了。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宅子前，胡雯下了車沒有進門，而是先走到李照新跟著的那車前，敲了敲車窗。
李照新也發現自己的跟蹤早就被察覺了，車子直接跟進了宅院巷子前。
“餵，你跟著我幹嘛？”胡雯穿著純色的靛藍旗袍，耳朵的珍珠玲瓏可愛，此刻的質問也多了些少女的俏皮。
李照新看了看眼前的宅子，答非所問，“這是誰家？”
胡雯低頭玩指甲，對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坦白，“我媽的金主家。”
李照新蹙眉，為她的神態和用詞。
兩個人僵持間，聽到汽車聲音的婦人已經開了門，看到胡雯身邊的李照新時有些驚訝，“囡囡，這是？”
同樣驚訝的還有李照新，雖然婦人上了年歲，可因為包養的好依然能辨出年輕時的風采——居然是當年紅極一時的影星金莉莉。
在巷子裏站著不是事，胡雯瞪了李照新一眼，還是動手扯了下他的袖口，“你跟我進來吧。”
宅子有三進，仆人也有四五個，看起來算是富庶。
胡雯沒有多呆，讓李照新坐在堂屋裏喝茶，自己和母親說了會兒體己話，又拿了母親特意為她搜羅的一些好布料，不過半個多鐘頭就離開了——和李照新一起坐了李家的車。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和她分享母親的事情，李照新送她回到小築並且在那兒坐了會兒時，她忍不住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世。
當時金莉莉作為大上海最出名的影星，在事業巔峰時期愛上了漕幫的大哥，不久生下了胡雯，誰知胡雯半歲的時候，漕幫有人要更新換代，亂戰中大哥被擊殺，金莉莉只得帶著孩子繼續演戲維持生計。
為了不影響名聲，胡雯一直寄養在金莉莉以前的傭人家，每個月才能見一次。
再後來，金莉莉顏色不再，事業走下坡路時嫁給了銀行行長做二房，住在那邊的宅子裏，依然是每個月和女兒見一次。
本來金莉莉也攢下了一些錢，能讓女兒過不錯的日子了，誰知道那個銀行行長在宅子無意間見過胡雯，竟然無恥的想納作三房。胡雯很害怕，想起之前碰見過的百老匯老板，覺得紅起來就不會被行長逼迫了，於是就去當了歌女。
李照新看著自己原本以為如天邊的冷雲一樣遠不可及的女人像個告狀的孩子一樣喋喋不休，生動的眉眼，活潑的神情，還有氣急了時罵人的話，發現冷靜了沒幾天的心，又跳的慌亂了起來。
溫暖是在李承遠的臂彎裏醒的，昨晚兩人吃了面又講了黃笑話，氣氛不錯，所以溫暖又名正言順的爬床了。
對著雙手叉腰，大喊著“今天是小年，是過節”的溫暖，李承遠拍了拍自己的床，給她讓了半張，頭一次這麽容易的就讓她得逞了。
溫暖怕他改變主意，都沒繞遠路從另一邊上床，而是直接從李承遠身上爬過去的，利索的進了被窩抱住李承遠，有些狐疑，“領導，你今天為什麽沒有拒絕我？”
李承遠沒說話，不想告訴她他今天突然沒有安全感，怕她跟別人跑了。
溫暖見他不說話也就不追問，乖乖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對著他側躺，“領導你困了就關燈睡，我玩一會兒手機。”
李承遠訓她躺著看手機對眼睛不好，訓了幾句被她撒嬌耍賴給混過去了，無奈的靠坐在床頭上自己看書了。
兩個人各做各的，互補打擾。十點多鐘的時候李承遠有些困意，關了床頭燈，躺下去把溫暖攬進懷裏，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從背後抱著她在她側臉上溫柔的吻了吻，“不許玩太晚，十一點前必須睡覺，聽到沒。”
溫暖嘿嘿笑，仰著臉親了親他的下巴，又繼續靠在他懷裏玩手機。
直到睡著，直到同一個姿勢在他懷裏醒來。
李承遠雖然早晨會有生理反應，但是一般早上並沒有什麽沖動，不和溫暖親熱的原因——單純的覺得沒有洗漱很不衛生而已。
溫暖在索吻失敗後把本就亂蓬蓬的頭發揉的更亂了，跑回自己屋子去換衣服，還在想著下次可以放幾件在李承遠屋裏。
去片場的路上，接到溫爸的電話，正在開車的溫暖壞笑著讓李承遠接。
李承遠看著來電顯示，又看了眼溫暖，嘆了口氣接起電話來，“餵，您好。”
電話那段安靜了幾秒，似乎是看了看有沒有撥錯號碼，確認後才說話，“這不是溫暖的電話麽？”
李承遠語氣恭敬，“是的叔叔，溫暖在開車，不方便接聽電話。”
對方又安靜了幾秒，就在李承遠以為溫爸要掛電話時，對方開口，“你是溫暖的對象？”
李承遠二十八年來第一次被人這麽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爽快的應道，“對叔叔，我是溫暖的男朋友。”
溫爸長長的“哦”了一聲，“你讓溫暖方便了給我回個電話。”
電話掛斷後，那端的溫媽聽到“對象”兩個字時就警覺貼到手機旁邊了，立馬問了句，“小暖男朋友？人怎麽樣？”
就說了三句話，哪就知道怎麽樣了。
可溫爸楞是從那幾句話裏總結出來，“不太行，車都不會開，咱們小暖在開車。”
溫媽跟著腦洞大開，“開誰的車？那男孩子要是不會開車的話估計也不會買車。所以，是小暖買的車？”
溫爸算了算這幾年給溫暖的錢，買輛奧拓什麽的是夠夠的了，越發肯定了溫媽的話。
於是，“不會開車的吃軟飯的小白臉”形象在溫爸溫媽的心裏樹立了起來……
劇組的戲是年前的最後一場了，李承遠第二天還得去錄真人秀，一切忙完大概就到了臘月二十八了，所以他今年不打算飛法國去看爸媽。
拍攝間隙的時候溫暖小聲問李承遠和她爸說了什麽。
李承遠知道劇組有人看這邊，也沒拉開距離，很平常的說了句，“你不是都聽見了麽？”
對哦，就說了那麽幾句話，怎麽她爸就跟她掰扯了半天男生不能花女生錢的言論了呢？他怎麽看出來李承遠是自己在養著了？
公共場合不適合聊天，溫暖跟著跑前跑後的，除了伺候李承遠還主動的幫著劇組工作人員幹活，勞累了一整天，等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說起和她爸的聊天。
“他們說我弟今天放假了，打算明天就過來，我告訴他們我們要出差，得三天後回來。嗯，你今年過年就在我家過吧？”溫暖側坐在李承遠的大腿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和他聊。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兩個人現在可以沒心事的純聊天。
李承遠用食指轉著溫暖的一縷頭發，神色慵懶，話也不怎麽說，“嗯”了一聲。
溫暖又開始講自己家裏人的性格特征，講他們的喜好。
喜好什麽的李承遠還認真的聽了聽，講到脾氣的時候他捏著溫暖的下巴打斷了她的話，“溫暖，你爸媽對你和對我，態度不會是一樣的，所以那些你放著讓我來應對好了。明天開始又要好幾天不能親親了，你不覺得把未來幾天的吻先補上這事比較重要麽？”
“哎？”溫暖一楞，“你很急麽？”
“對，很急。”李承遠一本正經。
溫暖轉身跨坐在他腿上，身子自然下垂，和他平視，攬著他的脖子撒嬌，“你最近怎麽好像很愛黏著我呢？”
李承遠笑笑，側頭去親她，“你魅力太大了，我控制不了。”
溫暖得意的笑，“凈愛瞎說些大實話！”
溫暖和李承遠下午的飛機回b市，兩人把行李放回家裏，又沖了澡換了衣服，帶上李承遠吩咐溫暖買的禮物直奔溫暖叔公家。
依然是溫暖開車，還少女心發作的抱怨了句，“看我爸媽還讓我去買東西，太過分了。”
李承遠回了句“誰讓你是我助理”，傲嬌的不行。
叔公家溫暖去過兩次，輕車熟路的停好車，領著李承遠回去。
溫涼去開的門，說爸媽出去溜狗了，只有自己在家，看到李承遠也就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完全沒有見明星或者見姐夫的激動。
溫暖早就跟李承遠說過自己弟弟中二病，態度不好的話不用理他。
換鞋的時候，見溫涼的板鞋隨意亂丟，貼心的姐姐替他擺正，結果看到鞋子裏好像有藍色的物體，伸手掏出來看了看，疑惑的問溫涼，“這是什麽東西？”
溫涼的臉色瞬間變了，“快放下，那是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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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胡雯刻意躲避還是李照新的工作太忙，自那次酒宴後，李照新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胡雯了。
一日工作時間，他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頭暈目眩，覺得自己可能是連續幾天熬夜虧損了身體，於是提前一個多鐘頭就下了班。
回家的路上，看到胡雯上了輛轎車，家裏的車牌李照新都知道，那輛車不是李家的。
李照新待胡雯上了車，車開出一小段距離後吩咐司機，“跟上去，隱蔽些。”
再怎麽隱蔽，這麽一路跟行還是被前邊的車發現了。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宅子前，胡雯下了車沒有進門，而是先走到李照新跟著的那車前，敲了敲車窗。
李照新也發現自己的跟蹤早就被察覺了，車子直接跟進了宅院巷子前。
“餵，你跟著我幹嘛？”胡雯穿著純色的靛藍旗袍，耳朵的珍珠玲瓏可愛，此刻的質問也多了些少女的俏皮。
李照新看了看眼前的宅子，答非所問，“這是誰家？”
胡雯低頭玩指甲，對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坦白，“我媽的金主家。”
李照新蹙眉，為她的神態和用詞。
兩個人僵持間，聽到汽車聲音的婦人已經開了門，看到胡雯身邊的李照新時有些驚訝，“囡囡，這是？”
同樣驚訝的還有李照新，雖然婦人上了年歲，可因為包養的好依然能辨出年輕時的風采——居然是當年紅極一時的影星金莉莉。
在巷子裏站著不是事，胡雯瞪了李照新一眼，還是動手扯了下他的袖口，“你跟我進來吧。”
宅子有三進，仆人也有四五個，看起來算是富庶。
胡雯沒有多呆，讓李照新坐在堂屋裏喝茶，自己和母親說了會兒體己話，又拿了母親特意為她搜羅的一些好布料，不過半個多鐘頭就離開了——和李照新一起坐了李家的車。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和她分享母親的事情，李照新送她回到小築並且在那兒坐了會兒時，她忍不住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世。
當時金莉莉作為大上海最出名的影星，在事業巔峰時期愛上了漕幫的大哥，不久生下了胡雯，誰知胡雯半歲的時候，漕幫有人要更新換代，亂戰中大哥被擊殺，金莉莉只得帶著孩子繼續演戲維持生計。
為了不影響名聲，胡雯一直寄養在金莉莉以前的傭人家，每個月才能見一次。
再後來，金莉莉顏色不再，事業走下坡路時嫁給了銀行行長做二房，住在那邊的宅子裏，依然是每個月和女兒見一次。
本來金莉莉也攢下了一些錢，能讓女兒過不錯的日子了，誰知道那個銀行行長在宅子無意間見過胡雯，竟然無恥的想納作三房。胡雯很害怕，想起之前碰見過的百老匯老板，覺得紅起來就不會被行長逼迫了，於是就去當了歌女。
李照新看著自己原本以為如天邊的冷雲一樣遠不可及的女人像個告狀的孩子一樣喋喋不休，生動的眉眼，活潑的神情，還有氣急了時罵人的話，發現冷靜了沒幾天的心，又跳的慌亂了起來。
溫暖是在李承遠的臂彎裏醒的，昨晚兩人吃了面又講了黃笑話，氣氛不錯，所以溫暖又名正言順的爬床了。
對著雙手叉腰，大喊著“今天是小年，是過節”的溫暖，李承遠拍了拍自己的床，給她讓了半張，頭一次這麽容易的就讓她得逞了。
溫暖怕他改變主意，都沒繞遠路從另一邊上床，而是直接從李承遠身上爬過去的，利索的進了被窩抱住李承遠，有些狐疑，“領導，你今天為什麽沒有拒絕我？”
李承遠沒說話，不想告訴她他今天突然沒有安全感，怕她跟別人跑了。
溫暖見他不說話也就不追問，乖乖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對著他側躺，“領導你困了就關燈睡，我玩一會兒手機。”
李承遠訓她躺著看手機對眼睛不好，訓了幾句被她撒嬌耍賴給混過去了，無奈的靠坐在床頭上自己看書了。
兩個人各做各的，互補打擾。十點多鐘的時候李承遠有些困意，關了床頭燈，躺下去把溫暖攬進懷裏，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從背後抱著她在她側臉上溫柔的吻了吻，“不許玩太晚，十一點前必須睡覺，聽到沒。”
溫暖嘿嘿笑，仰著臉親了親他的下巴，又繼續靠在他懷裏玩手機。
直到睡著，直到同一個姿勢在他懷裏醒來。
李承遠雖然早晨會有生理反應，但是一般早上並沒有什麽沖動，不和溫暖親熱的原因——單純的覺得沒有洗漱很不衛生而已。
溫暖在索吻失敗後把本就亂蓬蓬的頭發揉的更亂了，跑回自己屋子去換衣服，還在想著下次可以放幾件在李承遠屋裏。
去片場的路上，接到溫爸的電話，正在開車的溫暖壞笑著讓李承遠接。
李承遠看著來電顯示，又看了眼溫暖，嘆了口氣接起電話來，“餵，您好。”
電話那段安靜了幾秒，似乎是看了看有沒有撥錯號碼，確認後才說話，“這不是溫暖的電話麽？”
李承遠語氣恭敬，“是的叔叔，溫暖在開車，不方便接聽電話。”
對方又安靜了幾秒，就在李承遠以為溫爸要掛電話時，對方開口，“你是溫暖的對象？”
李承遠二十八年來第一次被人這麽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爽快的應道，“對叔叔，我是溫暖的男朋友。”
溫爸長長的“哦”了一聲，“你讓溫暖方便了給我回個電話。”
電話掛斷後，那端的溫媽聽到“對象”兩個字時就警覺貼到手機旁邊了，立馬問了句，“小暖男朋友？人怎麽樣？”
就說了三句話，哪就知道怎麽樣了。
可溫爸楞是從那幾句話裏總結出來，“不太行，車都不會開，咱們小暖在開車。”
溫媽跟著腦洞大開，“開誰的車？那男孩子要是不會開車的話估計也不會買車。所以，是小暖買的車？”
溫爸算了算這幾年給溫暖的錢，買輛奧拓什麽的是夠夠的了，越發肯定了溫媽的話。
於是，“不會開車的吃軟飯的小白臉”形象在溫爸溫媽的心裏樹立了起來……
劇組的戲是年前的最後一場了，李承遠第二天還得去錄真人秀，一切忙完大概就到了臘月二十八了，所以他今年不打算飛法國去看爸媽。
拍攝間隙的時候溫暖小聲問李承遠和她爸說了什麽。
李承遠知道劇組有人看這邊，也沒拉開距離，很平常的說了句，“你不是都聽見了麽？”
對哦，就說了那麽幾句話，怎麽她爸就跟她掰扯了半天男生不能花女生錢的言論了呢？他怎麽看出來李承遠是自己在養著了？
公共場合不適合聊天，溫暖跟著跑前跑後的，除了伺候李承遠還主動的幫著劇組工作人員幹活，勞累了一整天，等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說起和她爸的聊天。
“他們說我弟今天放假了，打算明天就過來，我告訴他們我們要出差，得三天後回來。嗯，你今年過年就在我家過吧？”溫暖側坐在李承遠的大腿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和他聊。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兩個人現在可以沒心事的純聊天。
李承遠用食指轉著溫暖的一縷頭發，神色慵懶，話也不怎麽說，“嗯”了一聲。
溫暖又開始講自己家裏人的性格特征，講他們的喜好。
喜好什麽的李承遠還認真的聽了聽，講到脾氣的時候他捏著溫暖的下巴打斷了她的話，“溫暖，你爸媽對你和對我，態度不會是一樣的，所以那些你放著讓我來應對好了。明天開始又要好幾天不能親親了，你不覺得把未來幾天的吻先補上這事比較重要麽？”
“哎？”溫暖一楞，“你很急麽？”
“對，很急。”李承遠一本正經。
溫暖轉身跨坐在他腿上，身子自然下垂，和他平視，攬著他的脖子撒嬌，“你最近怎麽好像很愛黏著我呢？”
李承遠笑笑，側頭去親她，“你魅力太大了，我控制不了。”
溫暖得意的笑，“凈愛瞎說些大實話！”
溫暖和李承遠下午的飛機回b市，兩人把行李放回家裏，又沖了澡換了衣服，帶上李承遠吩咐溫暖買的禮物直奔溫暖叔公家。
依然是溫暖開車，還少女心發作的抱怨了句，“看我爸媽還讓我去買東西，太過分了。”
李承遠回了句“誰讓你是我助理”，傲嬌的不行。
叔公家溫暖去過兩次，輕車熟路的停好車，領著李承遠回去。
溫涼去開的門，說爸媽出去溜狗了，只有自己在家，看到李承遠也就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完全沒有見明星或者見姐夫的激動。
溫暖早就跟李承遠說過自己弟弟中二病，態度不好的話不用理他。
換鞋的時候，見溫涼的板鞋隨意亂丟，貼心的姐姐替他擺正，結果看到鞋子裏好像有藍色的物體，伸手掏出來看了看，疑惑的問溫涼，“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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