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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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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裟羅,有個恐怖分子逃了,記得關好門窗。若是遇見了……”電話之中沖田總悟的聲音頓了下,片刻後陰測測的補了一句:“不用客氣的往死裏揍。”吉田裟羅不用看也能知道此時的沖田總悟必然嘴角彎起,抖s氣場全開,周圍除了土方十四郎外了無人煙(此時夜色已深,道路上幾乎沒什麽行人,只有真選組的巡邏部隊徘徊於大街小巷)。

吉田裟羅無奈的瞥了桂小太郎一眼,小太郎你到底是和總悟那孩子有什麽深仇大恨啊,讓他恨不得直接轟了你。看了外邊的天色,吉田裟羅語氣輕柔的開口:“我記下了。天色不早了,總悟你自己註意安全。上回的藥若是用好了,記得和我說。”而後道了聲‘晚安’,輕輕的扣上電話。

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的緣分始於於吉田裟羅店外的那場鬧劇(詳見056|警察也是恐怖分子的一種),那場鬧劇之後,吉田裟羅陸陸續續的偶遇了沖田總悟幾次,有次見接近午飯飯點索性邀請沖田總悟到自己家吃飯。而後兩人便時有來往,彼此的性格對了對方的胃口,用山崎退的話來說就是“關系親密得很”。如果說,一開始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都是出於沖田三葉的原因註意到對方,那麽從那次鬧劇開始便完全是出於自己的原因了。本質上來說,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都有著一股子傲氣,若是看不上眼,無論如何都不會上心的。

吉田裟羅覺得若是要給兩人之間的關系下個定義,朋友間的親密、意氣相投不會少,可更多時候吉田裟羅卻會生出一種‘突然之間多了個青春期任性弟弟’的感覺來。吉田裟羅其實並沒不在意沖田總悟新選組隊長的身份,對於吉田裟羅而言,她心中埋藏壓抑的恨雖然未消失,但那是針對當時的掌權者——德川定定的,與幕府手下的真選組無關。理智而目標明確。

“小太郎,你這回又是炸了哪了?”吉田裟羅對於1年前偶遇桂小太郎時,他所制造出來的炸了大使館的混亂可是記憶猶新呢。

“沒有,是他們一看到我就窮追不舍的。”桂小太郎眨眨眼,困惑的神情加上疑惑的口吻,顯得相當的無辜。

吉田裟羅無奈的屈指輕輕敲了下桂小太郎的額頭:“你啊你,好歹有些身為一方攘夷志士頭領的自覺吧。就這麽絲毫不做偽裝的走在大街上,我要是警察啊,我也得抓你。想裝看不到都不行呢。”

“我平時出門都是有做偽裝的,只是我今天忘了。”桂小太郎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突然話語神轉折:“裟羅,我餓了。”

吉田裟羅楞了下,這個場景似是與1年前,吉田裟羅重逢桂小太郎時的場景重疊,又好似與年幼之時桂小太郎每每拉著她的袖子說‘餓了’時的場景重疊。時間確卻是一去不覆返了。他們彼此間都在踏著步伐朝前走,幸而那些年少之時的同伴還能彼此銘記。

吉田裟羅伸手摸了摸桂小太郎的頭,這個動作她其實甚少對著阪田銀時和高杉晉助做。而每每面對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時,這個動作出現的概率卻極高。其實無關乎年齡,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有時會無意間流露出幾分孩子氣,一點也察覺不到那是兩個比吉田裟羅年長的人。而面對著兩人那樣的表情,吉田裟羅總是容易心軟。人心都是偏著長的,即使年少之時很多時候都要為兩人惹出的禍事善後,吉田裟羅心中卻從未怪過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如今也一樣,未來也不會改變。

“小太郎你等我下,我給你做碗芥麥面。下回可別忘記吃飯了。”

……

“唔,好吃。還是殺裟羅你做的芥麥面最好吃。”桂小太郎滿臉幸福的捧著一碗芥麥面,大快朵頤。片刻後,桂小太郎似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從身邊拉出一個吉田裟羅頗覺眼熟的盒子,盒子之內擺放著一團黑乎乎的物體。桂小太郎手掌握拳,輕咳幾聲:“裟羅,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研究炸彈有興趣。我們閨蜜聯手絕對打遍天下無敵手。”

吉田裟羅瞅著那個黑乎乎的不明物體看了一會兒,眼神漂移了下:“小太郎那不是炸彈,那是……別人送我的雞蛋燒。”這邊是今日離開之時,志村妙所送的手信,在萬事屋當場現做。

“恩?”桂小太郎眨眨眼,突然滿臉興奮的開口:“太有才了,竟然能夠想到將雞蛋燒做成炸彈的方法,這個殺傷力一定值得期待。我要回去研究下,裟羅,這個能不能送我?”

“……你拿走吧。”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吉田裟羅。

因著夜深了,且外邊在大力搜捕著桂小太郎,遂吉田裟羅臨時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給桂小太郎。第二日桂小太郎興高采烈的捧著那盒被他定義為新型炸彈研究方向的雞蛋燒離開了。

幾日後,吉田裟羅收到桂小太郎的電話,說是他收到了高杉晉助從宇宙中給他寄回來的研究炸彈的所需物品。說話間滿滿皆是躍躍欲試。而後不久,吉田裟羅便得知了桂小太郎研究炸彈期間被炸得夠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

高杉晉助這招不可謂用得不好,被陰者對其感激涕零,心滿意足踏入陷阱之內,全然聽不進去吉田裟羅委婉的勸說‘小心一些’的話語。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心思細膩,計謀之準,對癥下藥能力之強可見一斑。畢竟如果今天收到這份禮物的人是阪田銀時,阪田銀時的第一反應絕對是‘矮杉這家夥絕對居心不良’,哪怕是收到糖果也不一定有勇氣吃下去。所以,高杉晉助每每寄給阪田銀時的都是一封辭藻華麗,通篇不見臟字,卻又切切實實明嘲暗諷,讓阪田銀時內傷不已的信件。偏偏阪田銀時每次還都找虐似的非得看,認為不看就是示弱。

而桂小太郎則不然,他會想著的也是‘呵呵,晉助對我真好,給我提供了研究炸彈的原料’這樣的話。好在高杉晉助對待這些同伴們,從來都是不會下狠手,他重情,可是其實旁人不怎麽看得出來。

……

江戶的新聞一如既往的對幕府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然而在此之後不斷在屏幕上呈現的攘夷志士的通緝照片,卻像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嘲諷著那一片繁華表象背後所蘊藏的隨時可能降臨的風暴。那兩個攘夷志士的領頭人,其中一個前不久剛在她家中借宿過,另一個更是與她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

照片上的桂小太郎年輕俊朗,面容專註沈浸,棕色的眼眸中平靜無波。黑綢緞似的黑亮長發披過肩膀,襯得他的面容更加的眉清目秀。他秀眉微擰,緊抿著嘴唇,全然沒有年輕人身上常見的輕浮和急躁,乍看之下,會覺得這個青年有著超乎年齡的沈著冷靜和領袖風範。這點吉田裟羅承認,桂小太郎認真起來的模樣也是很能糊弄人的,只是啊,那大開的腦洞也不是誰都能招架得來的。

另一個人……高杉晉助身上給人的感覺不同於桂小太郎身上清凈端莊的感覺,反而隱隱透著幾分邪氣,微微勾起的嘴角給人冷冷的譏諷之感。完好的右眼中透出的目光狂妄而高傲,似是不把世間之事放入眼中,透著漠然,卻又含著俾睨天下的氣勢。幾乎涵蓋了大半個左臉的雪白色繃帶就如同巨大而無法消除的烙印,每每看到都令吉田裟羅的心臟抽痛著。高杉晉助是個比桂小太郎更為危險的攘夷志士,他的身上總帶著股不顧一切的瘋狂勁頭。

這樣的兩個人就是真的虎落平陽,大概也不會有女性觀眾舍得將他們交出去吧。

吉田裟羅彎起嘴角,輕輕笑了下。墨色的眸子微垂,目光中隱隱透著懷念。又快到祭典了。那一場被他們5人視為生命中最美的煙火的那場祭典,他們之中怕是沒人能夠忘卻,盡管那時候他們還是那般的年幼。猶記得那時候晉助和月姬一人拽著父親的一邊袖子。銀時上躥下跳企圖見縫插針,搶到一邊袖子,最後眼見無法可想幹脆整個人跳到父親懷裏。而自己和小太郎拿著面具走在前頭。那一路彼此鬧騰,那一日的最後是父親找到了他們,朝著他們伸出手這般說著:“來,我們回家。”而他們在那片山坡之上,看到了那仿佛照亮了整個生命的滿空煙火。

那時候的高杉晉助有著如同繁星般燦爛的眼眸,那時候的桂小太郎紮著馬尾顯得分外秀氣,那時候的阪田銀時也不像現在這般死魚眼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那時候清水月姬笑容明媚全無陰霾,那時候的吉田裟羅眼中盛滿細碎的溫柔卻不見現在的清愁。

那時候清水月姬總愛和高杉晉助作對,揪著對方的頭發在地板上打架的事情沒少發生,雖然無論是打嘴仗還是打架輸的都是清水月姬,可這丫頭楞是樂此不疲。那時候的阪田銀時一如既往的嘴欠,常常被吉田裟羅拿著開刷吃啞巴虧。那時候的高杉晉助在吉田裟羅面前偶爾還會不好意思的臉紅。那時候的松下私塾腦殘二人組因為研究炸彈常常炸了松下私塾的某一角,每每此時,吉田裟羅總會拉上阪田銀時和高杉晉助,幫著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收拾殘局。那時候的高杉晉助雖會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阪田銀時雖會擺出一副覺得麻煩的表情,卻從來都沒有拒絕幫忙過。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好很好。

時間終究是改變了太多,終究是當時只道是尋常。

想了想吉田裟羅拿出手機,將前幾日對阪田銀時小懲大誡的事情以及幫助桂小太郎的事情以短信的形式簡單的和高杉晉助提了下。高杉晉助確實不經常用手機,可他和吉田裟羅其實還是有經常交流的。

不久,高杉晉助便回覆了。

高杉晉助:“反正想也知道天然卷那笨蛋一定是哪裏惹了你了,純屬活該。那笨蛋命硬得很,你要是心裏不舒坦多修理下他也無妨。呵,假發被幕府窮追不舍也不是第一回了,還沒學會不要隨便進別人的屋子嗎?”晉助,你和銀時那種幼稚的較量至今都沒結束也不是沒理由的。突然覺得小太郎真可憐,躺著也中槍。

吉田裟羅:“聽說前段時間你送了一堆研究炸藥的材料給小太郎,然後不久小太郎把自己給炸了。”

高杉晉助:“假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傻啊。還真是……”

吉田裟羅:“晉助,你……有什麽想對小太啊了那個說的嗎?”

高杉晉助:“沒什麽。”吉田裟羅沈默,你回覆的這麽快根本就是在鄙視小太郎的智商是吧,簡直就和j□j裸的說著‘和他說話拉低我智商’一樣啊。

高杉晉助:“裟羅,過幾日我會來江戶。”

……

作者有話要說:假發的通緝照看上去就是一副優質好青年非常靠得住的模樣裟羅和晉助呢,彼此舍不得對方,可又無法毫無顧忌的去握住對方的手,便只能這樣拖著了其實本來想寫裟羅和晉助網上聊天的

可是一下子沒想到該給他們取什麽網名好

誰有關於裟羅和及晉助網名的好主意可以提出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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