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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警察也是恐怖分子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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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搬出萬事屋獨居,耳邊少了阪田銀時時不時無精打采嘴欠的話語,一時之間,吉田裟羅還有些不習慣。登勢婆婆介紹的屋子是以日式和風為主,兼之有東方建築的雅致。配套著一個不小的院落,院落內開鑿了一灣小小的荷塘,荷塘邊上是一座不大的涼亭。院落之中種植了幾顆櫻花樹,如今花期已過,吉田裟羅似乎可以想見,櫻花綻放,隨風飛舞之時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這樣清幽淡雅的環境確實是極為符合吉田裟羅心中理想。

那樣低廉的價格,吉田裟羅本為料到是這樣物超所值,令人滿心歡喜的屋子。屋子的主人為何那般急著脫手,這並不是吉田裟羅所需要考慮的問題。登勢婆婆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這些疑惑被吉田裟羅連同進入屋子之時偶然瞥見的拆下的寫著‘安藤’的牌子一同暫且擱置。

占蔔店所在的街道距離屋子並不遠,也不過是十分鐘的腳程。占蔔店內的裝修依照吉田裟羅所要求的以紫色作為主色調,層層疊疊的紫色紗簾搭配著垂下的珠簾,不僅有著東方古國的雅致秀麗,又不失唯美神秘。層層疊疊的紗簾,層次錯落的安置,使得紗帳之後店內的景象越發顯得朦朦朧朧,只能隱隱約約的瞥見人物的剪影。

在歌舞伎町之中,雖說龍蛇混雜,可占蔔店這種帶著些許神秘文藝氣質的店鋪,吉田裟羅所經營的確是僅有的一家。吉田裟羅身著一件紫色的覆古長裙,烏黑的長發之上綴著簡單的額飾襯著那張古典秀麗的面容,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既視感。吉田裟羅身上與占蔔店的環境相稱的裝扮讓她染上了幾分高深莫測的神秘之感。

來來往往的人們看著店主是這麽一個容顏秀美的姑娘,加之新奇的事物容易勾動人們的好奇心,倒也願意善意的上前捧捧場。尤其是年齡不大的女子,占蔔這兩字對於她們似乎總有著無法言說的魅力。那些抱著‘試一試’心態的女子離開之時對於占蔔店老板的讚嘆,勾起了越來越多人的好奇心。

而吉田裟羅所擅長的不僅僅是占蔔,醫術亦是她之所長。吉田裟羅觀這些占蔔者的面容,偶爾開口說出病癥,字字珠璣,無一不準,有些病癥甚至是其他醫者所未能察覺的。且其寫下的藥方之中所需藥材皆是尋常易找的便宜之物,又較之其他醫者有效,短短半日之內,占蔔店可說的上門庭若市。就是不占蔔,找占蔔師小姐看看病癥也好。再者美人總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

歌舞伎町龍蛇混雜,這邊意味著鬧事之徒出現的概率並不會低。

“餵,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什麽都不交代就在這裏開店,不知道該給老子孝敬嗎?”有男子囂張粗狂的聲音在店外響起,間或夾雜著身後小啰啰的吶喊聲。吉田裟羅蹙了蹙眉,微笑著朝身邊的顧客告了聲罪:“抱歉,讓各位受驚了。作為補償,你們在店裏的這些消費全數免單。”

安撫了店內的這些顧客,看著他們離去之後,吉田裟羅擡手撩開紗簾,面色的淡然的走到店鋪門口:“你們這話的意思是在公然和我征收保護費嗎?”清脆悅耳的嗓音似涓涓流淌的溪水,讓人的心緒不自覺的變得平和,卻忽略了吉田裟羅話語之間包含著的些微冷意。

自松下私塾時代起,甚至是步上攘夷戰場,從來沒有多少人有勇氣讓吉田裟羅不自在。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鬼兵隊總督,那個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修羅一般的男人高杉晉助心心念念的心上之人,同時也是因為吉田裟羅其人不好惹,她多得是想法讓招惹她的吃啞巴虧,甚至只能將那些事生生的咽下去。而這第二點卻常常因為吉田裟羅看起來溫婉柔弱的模樣被忽略。

“老大,這個女人長得可真好看啊。”小弟a看向吉田裟羅,目光顯得十分的不懷好意,細細的打量一會兒之後,他轉向那個領頭的男子十分諂媚的說著。

“是啊,老大。”小弟b接口。而後小弟c、d、e、f等等等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般,各種汙濁,不堪入耳的話語不斷的從他們嘴裏說出。吉田裟羅目光微冷,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而那些鬧事的混混卻猶不知自己已經踩到了地雷,徑自說得熱火朝天。被小弟們的話語不斷的吹捧,領頭容貌不堪的男子顯得有些飄飄然,落在吉田裟羅白瓷般精致面容之上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異樣。他甚至伸出手朝著吉田裟羅精致的面容靠近,在他看來吉田裟羅僅僅只是一個孤身且柔柔弱弱的女子,並不值得他忌憚。

吉田裟羅瞇了瞇眼,不躲不閃,她的這一反應被那些鬧事的混混們自動解讀為‘害怕和怯懦’。混混們放聲大笑,越發的大膽,就在那個混混的手離吉田裟羅的臉頰僅有幾厘米的時候,伴隨著‘嘶……轟’的聲響,巨大的沖擊力將那個為首的混混轟了出去。

待到彌漫的硝煙散去,目之所及便是那一群混混橫七豎八狼狽的躺在地上的模樣。吉田裟羅手掌輕翻,將已經握到手中的藥物收入袖子之內。還真是好運呢。若不是因著這一番突然的襲擊,這個混混這段時日倒是可以好好體會下來自手掌的切膚之痛(畢竟十指連心)。吉田裟羅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調戲吉田裟羅這可是號稱松下私塾最大膽最不怕死將挑釁高杉晉助當做習慣的阪田銀時都不敢做的事情。

擡眸望去,不遠處(襲擊襲來的方向),相貌清秀的栗發少年肩扛火箭筒,漫不經心的說著:“真選組,例行檢查。”在栗發少年前方幾步遠處,有一頭黑色短發和銳利眼神的高個青年狼狽的從地板上爬起,沖著栗發少年咆哮:“混蛋,你朝哪裏瞄準啊!差點就殺了我啊,混蛋。收斂點吧,真選組已經堆積了很多毀壞公物的投訴函了。”那模樣無力的就像是面對青春期叛逆兒子無能無力的父親。

“切。”栗發的少年偏過頭哼了一聲並不回應。黑發的青年頭頂跳出一個十字路口。

“那個,副長。”在真選組門口與吉田裟羅有過一面之緣的沒什麽存在感的男子突然出聲,“這次沖田隊長沒有毀壞任何建築物。”這一點就連這個說話的男子本身也覺得是十分稀奇的事情。要知道每次沖田·抖s·總悟拿出火箭筒必有傷亡。傷的是人,亡的是建築物。

男子不可思議的四下打量著在沖田總悟手中的火箭筒下首次存活下來的建築,當他的目光落在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眼神平淡遙遙望著這裏的吉田裟羅身上時,男子的眼睛突然亮起了懾人的光。他的目光在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身上不斷的來回掃視著,渾身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沖田隊長,你看那裏。那個姑娘就是上回來找你的人。”男子靠近沖田總悟,拿手肘輕輕撞了撞沖田總悟,彎起的眼睛裏帶著掩飾不起的笑意。

“山崎,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黑發的青年拿出煙,不在意的看了山崎退一眼。

“副長,那麽漂亮溫婉的姑娘不記得才奇怪吧。再說真選組那地方平日裏哪裏會有什麽姑娘家來啊。”山崎退撓撓頭,小聲的嘟囔。

沖田總悟朝吉田裟羅的發現望了一眼,突然擡步朝著對方走去。山崎退驚訝的睜大了眼鏡,適才完全是他自己的腦補,如今沖田隊長這舉動,難道這兩人間真的有什麽關系?山崎退瞬間激動了,他眼鏡眨也不眨的望著遠處一男一女相對站立的身影,以期望掌握第一手八卦資料。(雖然真選組內敢和他一起八卦沖田總悟的真的沒什麽人,但是沒辦法如今八卦因子作崇。)

遠處那一對男女站在一起,頗為賞心悅目,讓人心生那是一對璧人的想法。離得有些距離,沖田總悟和吉田裟羅輕聲細語的交流,山崎退根本就聽不見內容,可這並不妨礙他對兩人之間的關系引發諸多猜想。從沖田隊長的表情上推測他現在的心情該是相當不錯的,片刻後,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相視一笑,卻像是對上了某種山崎退所沒能明白的氣場。

待到山崎退和黑發的青年走近兩人的時候,便聽到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彼此稱呼對方的姓名顯得頗為親昵的模樣。

“敘舊到此結束,你們幾個把這幾個人綁回去。”黑發的青年手指夾著煙,指揮著身後的幾人。

“等等哦,土方先生。”沖田總悟制止了土方十四郎,而後朝著吉田裟羅投去在旁人看來意味不明的一瞥。吉田裟羅彎了彎嘴角,輕移蓮步朝著沖田總悟的方向走近幾步。

地板上突然有人發出有些痛苦的嗚咽聲:“唔——”

“哎呀,”吉田裟羅眨眨眼,表情無比純良的看向沖田總悟:“總悟,我怎麽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難道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麽不該踩的東西?”

“怎麽會呢?裟羅,那是你的錯覺,什麽都沒有。”沖田總悟面不改色的回答,擡步朝吉田裟羅身邊走了一步。“唔——”地板上的混混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山崎退默默捂臉,沖田隊長,吉田小姐,那個混混已經在哭了。你們這麽光明正大的無視踩在人家手上的動作真的大丈夫嗎?

“說起來,剛剛那個混混伸出的是哪只手?”

“這個嘛,”吉田裟羅狀似苦惱的歪歪頭,“太混亂了,不記得了。”

“啊,這樣啊。那幹脆兩只手一起……”沖田總悟故意說了一半停下話頭,抖s氣場開啟。山崎退憐憫的看了一眼地板上已經暈過去的混混,默默搖頭,我說沖田隊長真的夠了,不帶你這樣嚇人的。

土方十四郎扶額,無力的嘆了口氣,他怎麽生出一種沖田總悟找到同好盟友,未來會更加悲催的感覺。太糟糕了,趕緊忘掉!“你們兩個先從人手掌上下來再說吧。”

“啊,裟羅,原來你剛才的不是錯覺啊。”沖田總悟瞥了土方十四郎一眼,裝模作樣的朝地板上看了一眼,似是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踩在那個混混的手掌上。

真是夠了,這都公然……土方十四郎嘆了口氣,卻也清楚沖田總悟的個性,什麽都不想說了。

吉田裟羅微笑的望向土方十四郎,似是剛才發生的她和沖田總悟導演的那個場景全然都是旁人的錯覺般,神色自若的輕聲說道:“為了感謝土方先生,我就免費幫你占蔔一卦吧。今日土方先生可是會有血光之災,要當心哦。”

“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怎麽可能相信?”土方十四郎不屑的哼了一聲。

吉田裟羅笑容未變:“是嗎?面對土方先生這麽公然蔑視我職業的行為,我若是無動於衷,可是會對本店的信譽造成很大的影響的。那麽來打個賭如何?若是我預言失誤的話,我就答應土方先生一件事,相反,若是我預言成真的話,土方先生相應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如何?”女子清悅動人的嗓音緩慢的訴說著,仿佛沾染上了幾分蠱惑。輕擡眉眼看著土方十四郎的神色,帶著些許的倨傲,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仰望著別人。

“餵,這明顯的蠱惑口吻,你這家夥絕對在謀劃些什麽吧。”

“怎麽會呢,土方先生,裟羅可是很可靠的。”沖田總悟露出抖s笑容,為吉田裟羅開脫,“在某些與我磁場相和的方面。”

“混蛋,總悟你只不過是在為找到同好開心吧。”土方十四郎不客氣的伸手想給沖田總悟一個爆栗。

沖田總悟敏捷的閃過:“那可不關我的問題。堂堂真選組的鬼之副長竟然連接受女孩子賭約的勇氣都沒有,嘖嘖——真是太墮落了,我該回去廣而告之,和大夥一起申討下。”滿臉的躍躍欲試。

“老子怎麽可能會怕,賭就賭,沒什麽了不起的。”

土方十四郎怒氣沖沖的答應出口的那一瞬間,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相視一笑。

“至於總悟你嘛,”吉田裟羅沖沖田總悟狡黠的眨眨眼睛,“你會心想事成的,從某一方面來講。”

沖田總悟聳聳肩:“借你吉言。”

沖田總悟和土方十四郎等人押解著那些混混朝真選組巡邏車靠近的時候,山崎退站在吉田裟羅的身邊滿臉糾結,欲言又止。吉田裟羅朝他溫溫和和的微笑:“怎麽了?你想問什麽,我看你糾結了很久了吧。”

這就是個溫溫柔柔的姑娘,剛才那腹黑女王的模樣絕對是錯覺,山崎退如此催眠了自己好機會,才猶猶豫豫的把話問出口:“那個,吉田小姐和沖田隊長之前認識?”絕對認識的吧,那麽熟稔的模樣。

“沒有哦,”吉田裟羅搖了搖頭,“今日是第一次見面。”

山崎退僵硬,你們兩個的氣場得多和啊,第一次相見就這麽熟稔得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

“我想現在那邊更加需要你。”吉田裟羅伸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某個方向。山崎退順著吉田裟羅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見副長捂著流血的額頭,臉色不善的模樣。他的腳邊躺著一塊小磚頭,想來便是襲擊的罪魁禍首。

山崎退恍惚間記起,這附近有個建築正在建設,想來磚頭來自那處,說起來副長真倒黴,明明這麽久這裏的人都相安無事來著,偏生就砸到了副長,還好傷勢不重,就是見了點血。

“土方先生,你輸了。”土方十四郎看著女子淡然微笑的模樣,突然有種不大好的感覺。果不其然,下一刻,吉田裟羅將行使土方十四郎做一件事的權利移交給了沖田總悟,應了她那句占蔔沖田總悟會心想事成,從某一方面來講。土方十四郎這才想起,吉田裟羅給沖田總悟占蔔的時候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占蔔工具,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看破了兩人間的關系,一開始就決定將這個權利送給沖田總悟。

土方十四郎生生的有一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這回他覺得自己胃疼了。

……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之前山崎人都出場了,在你們眼裏竟然比不過出場的總悟的名字,山崎你得多沒存在感啊裟羅和總悟這是腹黑磁場對上了

副長,被兩大腹黑聯手打擊你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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