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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就是她的家,是哦,今天要結婚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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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興建新公司,給她人脈,培養她,再適時給她一個案子讓她和宏林斷裂,為他們所用。這樣一切都順其自然很合理的樣子。

唯一有差的是,大老板本來只是想通過那種方法困住自己,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對自己有興趣了。

尤其是陸周羽現在跟薄朝巖在一起,更為她增添了一種奇異的誘惑力。

大老板是變態,毋庸置疑。

偏偏這時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不想讓他擔心。無論怎樣,她比他年齡大,比他閱歷多,這些事應該她來承擔。

可是為什麽,這時候卻好想見到他。

好想整個人埋在他身體裏。

讓她痛,讓她感覺還有人在自己身邊,讓她感覺有人愛著自己,就算這樣不堪,還是有人愛著自己。

這念頭一起,就像星火燎原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年她克制,從不放縱自己。

可是現在就要見他,她抵擋不住這個念想。

於是她起身,一路跑著去停車場,按著導航風馳電掣地開車到他的學校。

她知道他在什麽專業,什麽年級,知道他的學號。只要手機一查就知道他現在是在上課還是休息。

幸運的是他今晚有一節選修,教室顯示在她的手機上。

晚上的車不算多,他的學校又在郊區,一個小時不到她就把車開到那裏,隨意找了個地方停下。

問了保安那個教室在哪裏,她幾乎一刻不停地奔跑著去。

好想見到他,現在,立刻,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做個好夢

☆、chapter 41

離開大學生活已經六年左右了,她看到教室裏滿滿當當的人頭的時候心裏被激蕩了一下。

她喜歡的男孩子就坐在最左邊的最後一排,門大大地敞著,裏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男生多了,夏天就會這樣,當然,冬天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一眼看過去就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因為他如此與眾不同。所有的心慌意亂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都平息下來,她舒緩了一口氣,剛才那瘋狂的煙火終於在心裏慢慢減小,直至熄滅。就這樣看著他就很好。

她一只手扶著後門,安安靜靜地,用一種極其溫和的眼光看著他的背影。

薄朝巖的身邊坐了一男兩女,他在最裏面。

旁邊的那個男孩長得也很不錯,看起來很有野性。再隔壁的兩個女孩身體修長,穿著清涼,長長的直發,最右邊的女孩時不時側頭看他。

薄朝巖的側顏很精致,皮膚很白。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明明那時候對他的印象不算太好,總覺得皮膚白的男孩子有點娘氣,可是後來誰會知道自己那麽喜歡他呢?

現在他只是戴著耳機低頭看書,有時候會扭扭脖子看向窗外。

她幾乎著了迷。

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的狂野和現在的安靜,對比起來就讓人欲罷不能。

最右邊的姑娘不知道寫了什麽,遞過去一張小紙條。中間的兩人一臉打趣,幫他把紙條遞過去。

薄朝巖接過來,擡頭正好和她直視。

他們的目光接觸到一起,陸周羽有點不知道作何反應。特然覺得不知所措和茫然,她不應該那麽沖動的。

講臺上講課的老師看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有點煩躁地開口“站門口那位同學。”

她突然心顫了一下,視線錯開,看到講臺上的老師一臉不耐的看著她。

她一轉身就跑了,在班級裏其他人轉過身看她之前。

太傻了,太傻了,她這是在幹什麽?

疾步走向來時的路,時走時跑,不能再丟臉。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什麽,她不知道。

他真的太年輕,在這個學校非常能體現他的魅力。

她害怕,害怕失去他。

就在看到那個女孩像他遞紙條的時候,她知道那張青春靚麗的臉上那種外露的情緒叫什麽,傾慕。

這才是他應該有的,她覺得自己臟極了,被大老板摸到的胸口的肌膚和後頸火燒火燎一樣痛,她的思緒好混亂,只想趕緊逃離。

可是薄朝巖很快趕出來。

沒有拉她,沒有抱她,追上她以後就走在身側。

臉上帶了一種奇異的愉悅,很滿足的樣子。

“怎麽會想著現在過來。”他含著笑意的聲音,壓低的嗓音啞啞的,很好聽。

如果他不那麽好就好了,現在他越是好,她就越想離開。

可是他已經追上來了,陸周羽隱藏住慌亂的情緒,直視前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沒什麽,只是,”她停住了,只是什麽?連一句簡單的想你了她都說不出口。

“想我了?”他接下她的話,似乎是太高興了以至於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陸周羽的脖子好像被千斤重的大石頭壓住,點不了頭。

她深吸一口氣,那虛假的情緒終於掛不住,面無表情地說“我回去了”

“怎麽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這時候才察覺她的情緒不太好。

她要說什麽?她應該洗個澡然後睡覺。這突如其來的怒氣不應該發洩在他身上,於是她努力軟和自己的語氣。“不,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掙開他的手,薄朝巖握得緊緊的沒有松開,讓她感覺手腕有點疼痛。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只是這樣說。

“薄朝巖,我很累,讓我回去休息一下好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那不是吃醋。是一種無力感,無論她怎麽努力,失去的再也回不來。她惡意的想,或許今天就應該賣了自己,讓大老板感覺不到一點趣味,一次而已,然後她就可以脫身了。

她不知道要說什麽,只能把臉側到一邊。

“哭什麽?”他的聲音帶著慌亂,手足無措地給她擦幹眼淚,擦不幹的,源源不斷地,委屈和無奈都通過這種方式宣洩出來。

她不想哭的,這不是哭,只是一種生理現象,她這時候一時控制不住而已。

她的眼睛低垂著不看他。

他松開手,陸周羽埋著頭往前走。

她不知道為什麽流淚,可是一看見他所有的情緒就像包裹在一層薄薄的透明的膜裏一樣,一看見他,只要輕輕一觸動就會被戳破。

沒走幾步就被他從後面抱住,個子高高的,衣服下的肌肉硬邦邦的,可是好有安全感。

“不想告訴我,怎麽了嗎?”他低下頭,撩開她的頭發親吻她的耳尖。

陸周羽只能搖頭,她一句話都不能說,也說不出來。

“那我送你回去。”他用手揩幹她臉上的淚痕,低頭跟她柔聲說。

也不等她的回答,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她不想,被人看見了他以後在這個學校裏會被竊竊私語的吧。所以沒有讓她牽手,薄朝巖一反常態的強勢,非要握住她。

好吧,現在路上只有行人三兩個,他們走快一點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所以她走得很快,很快很快,逃命一樣。

薄朝巖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邊。

她的車停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這時候這地方也沒有人給她貼罰單,她鉆到車裏去。

還沒等他坐好就要發動車走,看見他還在身邊,她皺著眉頭“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嗯,我送你回去再回來。”包容她所有的無理取鬧。

其實她這時候開不了車,淚眼朦朧,根本看不清前面。下雨了,雨刮可以用。

流淚了呢?只能等它過去。

薄朝巖從抽屜裏抽了紙,細心地給她一點一點擦幹,他的手幹燥,溫熱,皮膚細膩。

突然就吻上她的嘴唇,輕柔地吸吮,誘導她張開嘴。

“你來這裏,是因為想我了是嗎?”小小的車內空間仿佛另一個世界,她感覺自己有了遮擋,終於有了一點勇氣。然後鬼使神差地點頭。

薄朝巖又吻上她,唇舌相渡了一會兒,又開口“我也想你,好想你,分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是煎熬,不知道這一星期要怎麽過,你就來了。”

男人的情話是致命的,就算是穿膛而過傷都會被暫時地治愈。

他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吻下來,憐惜地,小心翼翼地。

陸周羽不知道發什麽瘋,雙手穿過他的腰就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紐扣和拉鏈。

“嗯?”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陸周羽不管不顧地吻他,舔他的嘴唇,輕輕地咬。手下卻勇往直前地推開他的手,繼續往下拉拉鏈。卻沒有往下推褲子,靈巧的,帶著涼意的右手慢慢伸進去。

穿過濃密的毛發,抓住已經半立起來的他。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哪怕之前的兩次親密,連他長什麽樣都沒仔細看。

現在細細揉捏,用手掌的肉去摩擦。

薄朝巖哼了一聲,她覺得那聲音性感無比。

薄朝巖壓過來吻她,他對這件事有特殊的情懷,很喜歡跟她接吻,在他們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嘴唇幾乎一刻離不開她。所以從來都只有一個最基本的姿勢。

陸周羽一面跟他接吻,手下慢慢動作。

褲子讓他難受。

就在這時學校的下課鈴響了,有些提前放學的班級已經有人出來。

她看見不遠處有人過來,手拿出來,他又哼了一聲。

陸周羽輕吻他的嘴角。

拿紙把手上沾染的一些透明液體擦幹凈,細致地幫他把褲子扣上,可是已經扣不上了。

去她家太遠了,她記得他說過自己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你住哪?”她問。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不聽話!明明設好了時間的!

☆、chapter 42

他住的地方離學校不太遠,就在隔壁小區,和剛才那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生合租的房子。

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坐到他的床上。

房間很小,只有十來平方米那麽大,但是很整潔。有一個公用客廳和廚衛,然後各人有一間臥室。

空氣中隱隱是他的味道,被子上,枕頭上都是,陸周羽一頭栽到床裏就不願意起來。

薄朝巖卻不讓她如願,她抱著他的枕頭趴在床上,他就從後面覆上來,靈巧的舌頭在她身上的角落穿梭。那雙手也沒有停下來,從底下伸進去解她的衣服,從上面看簡直就像是只有他一個人。

陸周羽很配合,他脫她的衣服她就把手舉起來讓他順當地剝下,然後是裙子。

她輕巧的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薄朝巖停手和她對視,她的唇角含著一種微妙的笑意,然後手就環上他的脖子,微微用力把他拉下來靠在自己的胸上。

“讓我來。”她說,然後翻身把他壓在下面。

好像要繼續之前沒完成的事。

衣不蔽體,她坐在他的小腹上緩慢挪動,每一寸距離的拉近都是另一種折磨。

明明身體緊繃得發疼,薄朝巖卻笑著把主動權交給她。

陸周羽的衣服蓋住他的眼睛,衣服上還帶著她溫暖的香氣,缺失一感,其他的感覺卻格外明晰。

他感覺褲子被拉下,圓潤的柔軟的觸感告訴他,她的手指正在他的小腹上滑動,似乎在猶豫什麽。

然後,一種異樣的包裹幾乎讓他低吟出聲。

想也不想就要把遮在臉上的衣服拿開,她的手卻換上來,聽見她吞噎了一下,“別動”她說。

薄朝巖只能伸手去尋她,果然在小腹那裏摸到她那一頭蓬松光滑的長發。

“你不用這樣。”他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後面的事就不由理智控制了。

他把陸周羽拉起來的時候兩人的臉都很紅,她的唇邊還帶有可疑的白痕和亮亮的水漬。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伸手幫她揩幹凈,明明嘴邊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可是現在都不需要了。她也不想聽。

很乖順地躺下,媚眼如絲,然後對他說“上我,用力地,狠狠地。”

沒有半秒的猶豫,他又覆上去,剛才體驗新奇卻不能讓他盡興,她這樣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很放縱,不知道和之前兩晚的克制來說,哪個才是真的她。

但是無論是哪個,他都愛。只要是她,他都愛。

已經很痛了吧,可是她還在下面喊,“用力點,再快點。”好像是刻意在完成什麽儀式。

薄朝巖向來很聽她的話,這時候也是,不需要她說。之前都有的壓制,現在被她全然釋放出來,無與倫比的體驗。

她一直在努力環住他的脖子,可是總是被他的沖擊弄下來,快到的時候,她閉著眼睛把他拉下來,在他耳邊用一種還帶著情味的聲音說“薄朝巖,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可是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然後她的嘴就被急不可耐地封住,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用力,讓她想要尖叫想流淚。

一而再,再而三。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關押洪水猛獸的禁地。

事後他想拿毛巾給她清潔,想去小區外的藥店買要給她,被她拉住。她不允許他離開一分半秒,整個人死死地摟住他的腰,肌膚相貼。

聲音暗啞地說“不要走,不要走。”

他也不想走,於是就抱住她。兩個人團在被子裏,小小的床上,相依為命一樣的感覺。

她今天有點奇怪,但是薄朝巖竟然以為她是吃醋了,用這種方式宣告主權。安然自得地享受她為數不多的主動。

他也很累,都不知道是幾點了兩人才停下來,再加上懷裏抱著自己最珍惜最愛的人,很快就沈沈睡過去。

恍惚中感覺她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你去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仿佛宇宙外傳來的一樣不清晰。

“上班。”她穿好衣服,俯身在自己臉上吻了一下,然後開門出去。

好像一切都很自然,他沒多想又睡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意識到:她走了?於是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手臂上沈沈睡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衣服找來穿上了,白色的襯衣有點皺,但是整個人窩在他懷裏。

他失而覆得地驚喜一番,把頭靠過去在她鼻尖上蹭了蹭。

“你醒了?”她慢慢睜開眼,擡頭就在他唇邊吻了一下,“早安”

“早安。”

其實已經不早了,快十點了。他今天有早課,可是完全沒關系,跟她在一起,什麽重要的事也不再重要。

她的嘴巴裏有股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氣,他們在一起以後她就把漱口水換成了這種味道。

“餓了嗎?”他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薄薄的被子夾在手臂下面,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很好看。

陸周羽點頭。

“叫哥哥我就做早餐給你吃。”他壞心地開玩笑。誰知道陸周羽頭不自然地偏到一邊,紅著臉真的喊了一聲“哥哥”

他又不想起床了,按住她又想再來一次,可是想到這樣的機會還多得很,現在把她餵飽才是正事,是正經的餵飽!

“你今天早上有課的吧。”她記得昨天看過他的課表,從八點一直要上到十二點半。

“沒關系。”

於是起床穿衣,毫無遮攔地就起來在衣櫃邊找衣服,挺翹的臀就對著陸周羽。

她不自然地別過臉去,聽到他小聲的說“你能穿一下這件衣服嗎?”他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手裏還拿著一件白襯衫。

男生大概都有這種情結。

“好啊。”她走過去接過衣服,“裙子要脫了嗎?”

薄朝巖耳朵尖都紅了,忙搖頭“隨便隨便。”

她脫了衣服很裙子,穿上他的襯衫。過了幾分鐘,她叫他轉身。

這些年的健身不是白健的,她的身材很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該細的細。

薄朝巖轉頭看到以後不自覺吞口水,把她抱起來頂在門上狠狠濕吻了幾分鐘才放過她。

讓她在房間換衣服,自己出去做吃的。

他出門以後,陸周羽很快換回來,坐在床沿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早上八點的時候是準備走的,可是不想這樣沒有告別就離開,去衛生間梳妝一番才又回來。

薄朝巖給她煮了一碗雞蛋掛面,調料不是很足,但是一小把蔥花和上面臥著的煎的金黃的溏心蛋讓這碗面看起來就令人食指大動。

她的確也餓了,兩人捧著碗吃了大碗面,薄朝巖把碗收拾到廚房去。

陸周羽站在廚房門口等他。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她說出這句話薄朝巖手中的碗差點摔地上了。

“去哪?”他佯裝平靜。

“上海,本來上個星期就要去的,現在是拖不得了。”他以為她是為了避開大老板。這樣也好,只是上海離這裏不太遠,這樣有用嗎?也許她是有其他的辦法的。

“嗯,去多久?”

“不會太久的。”

“那我周末去看你。”

“嗯?”她楞了一下,隨即笑靨如花“好啊。”

“那我上班去啦,你不要來送我,我不想別人看見好嗎?”神色裏滿是不容拒絕。

薄朝巖只好點頭。兩人出門以後他還是保持一段距離,親眼看她開車走了才回學校。

其實可以不去的,但是不去又能做些什麽呢?她都走了,做什麽不是一樣的。

去教室裏老師看到他遲到那麽久也沒說什麽,萬年不來上課的徐恩與竟然早早就到了,看到他就一臉壞笑。

薄朝巖不說話,從他那邊接過自己昨晚落在教室的書表面上心無旁騖地看起來。

“原來你好這口。”徐恩與沒看見臉色又湊過來。薄朝巖懶得理他,可是心裏不禁回想起昨晚。

估摸著她到公司了才給她發了個短信

【什麽時候走?】

那邊很快回覆【明天】

這是她回覆的最後一條短信。後來無論他打電話也好,發短信也好都沒有人再回覆。

薄朝巖的心慢慢沈下去。

他到她家門口去等,一晚上也沒有人回來,去公司問才知道她已經被開除了。

好像整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手機定位被人強制截斷信號,他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會不會回家了?可是他沒有辦法確定,最後去報了警。

警方很快給出回答,人家好好地在本市呢,可是當他要她的聯系方式時就會被拒絕,什麽身份去聯系,人家說根本不認識你。

他的心好像被西伯利亞的寒流凍起來,裂開了。

然後他沖到公司門口去找那個人,這時候距離他們最後一次聯系已經過去一周,他沒有一天睡好覺,很蒼白,眼眶青黑,眼睛裏滿是血絲,衣服大了一圈。

“我知道是你!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他拼命上去撞車,可是早有保安和保鏢把他拉開。

他只能看見那個人按下車窗,看著他不屑地冷笑,“行啊,我玩爛了再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他木楞楞地看著豪車從自己面前經過,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過去構思的藍圖,果然都只是幻想而已。

要扳倒他?概率比零沒大多少。

他目眥盡裂,大叫一聲“把她還給我”以後就倒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羽說:自己找的金主,哭著也要艹完。#室友問我為什麽跪著玩電腦#

今天字數有驚喜大家發現了嗎

☆、chapter 43

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地上,火辣辣的太陽直射在臉上,很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十幾秒還是幾分鐘,總之時間不會太長。

周圍圍了一圈來上班的人們,水洩不通,大家都在拍照,生怕錯過了什麽精彩一樣。

他坐起來,沒有辦法立刻起身,頭暈的厲害,心裏也是一片混沌。

終於有人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搖搖頭,手臂用力撐在地上讓自己站起來。擡頭看向她的辦公室,遠遠的,根本看不清楚。於是他就強撐著黑暗的侵襲把自己送上了一輛巴士。

這班車開向哪裏他不知道,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下,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現在正值上班高峰期,車上的人下了以後就沒有幾個了。他走到最後一排坐下,靠在窗邊閉目。

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麽那天那麽多端倪他都沒有發現?她的主動,她的異常,為什麽當時沒有問清楚?他苦惱地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嗓子裏幹涸一片像是要滴血。

現在要怎麽辦?怎麽把她找回來?為什麽他這麽沒出息?為什麽他什麽都做不到!

他憤怒得想死,可是又能怨誰?是他自己沒有本事。

不知道怎麽回的出租屋,渾渾噩噩的,每天都這樣,可是這次卻那麽無力。

回去就倒在床上,衣服和鞋都不脫,臉朝下壓在床上。

室友徐恩與倒是好心地敲響了他的門,把頭湊進來“餵,薄朝巖,你沒事吧?”

他已經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明明聽見了他說話,可是什麽也說不出口。

徐恩與發現不對,趕緊進來把他翻過身,薄朝巖的臉色呈現一種不正常的潮紅,但是嘴唇又白得怕人。徐恩與一摸他的額頭,好家夥,可以煎雞蛋了都。

兩人平時關系就不錯,不然也不會一起租房子住,徐恩與見狀二話不說,哆哆哆跑回房間拿了一沓錢,又哆哆哆跑回來,把他的雙手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個用力就把他背起來了。

好在是校籃球隊的隊員,身體素質很好,不然會被他壓垮的吧,一米八幾的大男生,看著瘦,身上可全是密度比脂肪大多了的肌肉。

徐恩與背著他疾步去電梯那裏,他整個人癱在他背上。好在當時已經失去意識了,不然情何以堪。

徐恩與一邊走一邊念叨,“媽蛋,臭小子,這段時間到底是在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醒了讓你給老子撿肥皂!”

好巧不巧,電梯門打開了,裏面的站著的一對母女都震驚了,嘴巴張成圓形。他又不好再等下趟電梯,只好走進去。

心裏把薄朝巖罵了個死。

生活就是這樣啊,你悲痛欲絕,生不如死,可是在別人看來,這些都是小事。他們照常過著自己的生活,痛苦的人,從始至終,都是自己而已。

他在醫院住了兩天,有一個從來沒想過有再見機會的人過來看他。

他的“前女友”來了。

變化很大,非常大。以前只是清純,現在是要命。

稚嫩的臉蛋上有時候會露出一副受到驚嚇般的小鹿一樣的神色,看起來竟像個未成年,但是身段卻豐滿得讓人不能直視。多少男人只能在夢中幻想,或者不能幻想出的女人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醒過來的時候她正端坐在床邊,有點拘謹地把包放在大腿上。

穿了一條白色的高腰雪紡裙,腳下是一雙棕色的圓頭小皮鞋,看起來俏皮又可愛。卷卷的披肩梨花,配著明媚大眼和白生生的臉蛋。

他看了一下病房裏的其他人,加上他總共五個人,現在四個都死死盯著她,所以她才會這樣不自在吧。

見他醒了她急忙開口,“我在學校外面看見你,感覺不太好,昨天問你朋友,他說你住院了,所以我就來了。”聲音輕柔甜美,卻不矯揉造作。

“現在要吃東西嗎?還是要喝水?”她的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偽。

“喝水。”他幹巴巴地說。

對方立刻站起來到桌邊給他倒水,站起來又讓人看清她那雙腿,潔白,筆直,肉感。雖然和時下的女人審美不同,但是這樣的腿絕對是大多數男人日思夜想的那種。

變得很多,不再是那個別別扭扭的小學妹了,現在不自覺就會透露出一種天生的女人味,對了,這位還有體香,淺淺淡淡的,離得近了才能聞到一種很特殊的別致的暖香。

但是薄朝巖怎麽會想這些,他接過水以後只捏著杯子也不喝下去,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發呆。

“沒什麽事你就走吧。”

他的手上還插著針管,對方搖搖頭,“學長,我很感謝你當初那麽幫我。”

“沒關系。”只是一時興起而已,舉手之勞。

“所以,這次你有什麽事可以給我講啊,如果能用上的地方我一定幫你。”然後就用那種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單純又天真,不知道是在怎樣的庇護下才長到那麽大。

她能幫上什麽忙?薄朝巖心裏嘆了一口氣,面上露出疏遠的笑容,“沒什麽的,謝謝了。”

她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這裏面有溫熱的皮蛋瘦肉粥,我走了,你多少吃點東西。”說罷就拎起包出了病房的門。

那幾人的眼球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跟她一塊走,薄朝巖視線移開,把水喝掉以後又躺回去。

晚上徐恩與又來看他,給他帶了全家桶。

完全不知道病人是不能吃這些東西的,說起來他也餓了。在這兩天他還是想了一些東西的。比如說在這樣自怨自艾下去事情是不會有轉機的,他要振作起來,陸周羽還在等他。

徐恩與這貨把東西往床邊的櫃子上一放,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保溫壺,打開一看,噴香四溢的粥味散發出來。

“哇靠,誰給你做的?你女朋友?”說完好像在回憶什麽似的又給了他一拳“臭小子,昨天還有個姑娘來問我你怎麽了,看不出你小子悶不吭聲溫香軟玉很享受嘛!”

脆弱的時候有個逗比在身邊是很好的,他讓你的愁緒經常轉化為怒氣。

薄朝巖轉頭,面無表情地看他“把粥遞給我。”

徐恩與嘴裏念叨個不停,手下還是乖乖地把粥盛出來遞給他。

“去辦出院,我們回去。”

徐恩與屁顛顛地就去了,薄朝巖白凈的手上已經戳了幾個洞,青色的筋透過薄薄的皮膚看得一清二楚。

他太弱了,在心理上。

那個人能搶走,他就不能奪回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昨天晚上大家都段子手附身了吧!

為什麽看到了薄小哥快這件事!認真地說,他不快!是我一筆帶過了好嘛!不要逼我寫一萬字的純.肉!

還有,誰能告訴我我要怎麽把這已經走歪了的文風和劇情扭回來!

在線等,嚶嚶嚶。

☆、chapter 44

再見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年。

航班晚點,陸周羽坐在機場的咖啡廳裏刷手機。

艷光逼人,大紅色的短裙包裹著豐滿成熟的身體,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輕輕咬一口就會滿嘴甜蜜的汁液。

簡單的尖頭黑色高跟鞋,黑色的包,臉上大大的墨鏡遮不住冰冷的神情,好像一尊被白雪覆蓋的女神像。引人註目,倒像是一個明星,所以不少人偷偷給她照了相,或者偷著摸著看她幾眼。

機場廣播“叮”一聲開始播報,“尊敬的各位旅客,從紐約飛來N市的飛機xxx,即將在五分鐘內抵達……”

後面的話也不用再聽,她從包裏掏出一塊鏡子,摘掉墨鏡看自己的妝容,沒什麽需要補的地方,但是她還是拿出一只正紅色的口紅細細填補一番。然後帶上墨鏡,買了單走出去。

終於有人陸陸續續走出來,她一眼就看見他。

國外的生活讓他壯實不少,以前還帶有少年獨特的清朗,現在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大男人了,而且似乎還長高了一些,壓迫感十足。

薄朝巖也是一眼看見她,心臟咚咚咚很砸了胸腔幾下。

他一瞬間以為是做夢,或者是剛出國時時常會有的幻覺。

沒想過在這裏再見到她,在這樣的場合再見到她。

和印象中的那人又不太像,以前的她始終帶有一種小心,會偽裝自己,是一朵將露不露的食人花。

現在的她卻毫不掩飾自己,肆意開放,嘴角的笑容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自信。

還有穿衣打扮,以前總是向著OL打扮,現在很隨性,也很性感。

讓他感到無比憤怒,跟她沒關系,只是一想到這些都是另一個男人帶給她的,他就覺得疼痛。

一個女人什麽時候最美?得到最穩固的庇護,得到最優越的物質補充,得到最甜美的愛情。

這幾年的辛酸和思念突然無地自容,因為她過得很好。

離開他的這幾年,她過得很好。

薄朝巖不知道對方現在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是種怎麽樣的心態,他楞住了。

可是陸周羽也不動,兩人隔著三四米,隔著一道欄桿,隔著幾個人,她就在那裏站著看他。

他努力讓自己沈著下來,實際上這幾年的外出歷練讓他堅強許多,也理智很多。唯獨對一件事很執著,就是關於她的。

就算知道她被那個人帶走,他知道私下會發生什麽,可是還是想著要和她結婚,她那年對他說的國慶回家見父母這些年一直壓在他心上,甚至很多次午夜夢回,也會夢見和她的未來和過去。

現在看來,這些算什麽?

第四維空間裏多了時間的維度,他好像在那一刻親身體驗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長,可是還是感覺遙遠,周圍的時空黏膩渾濁,他邁不動步伐。

“薄朝巖。”那張塗著正紅色口紅的嘴終於張開,好像有一個黑洞,引力巨大,一下把他從泥濘中拉扯出來。“過來。”

她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笑容。

陸周羽看他呆了好一會兒,不得不開口叫他。

又見面了,真好。

他只拎了一個簡單的黑色皮質行李包,聞言向她走去。

幾步就邁過去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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