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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死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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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狂嘯是土系法術中並不常用的一種法術,會的人也是極少。因為這招必須有原嬰後期的修為,才勉強可以發出,而要使其具有威力,那施術者必須要有度劫期的修為。而與要求相比,它卻只能從地面發起,靈活性上比起一些飛沙走石來,要更受限制。對於能發出這樣法術的人來說,他們的對手也多是同級別高手,這樣力從地起的法術,作用實在是……

不過相對於弊端,它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最基本的兩點就是攻擊範圍更廣,可以大面積的殺傷敵人,而且威力也要比一些其他法術厲害很多。所以,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大地狂嘯無疑是最合適的了。此招一出,這個小谷的地面馬上開始震動了起來,無數突石從地面升起。把所有人都例入了攻擊目標。

這個所有人中,也包括丁楓和小白。早在比賽一開始,張天涯就已經暗自放出地芒,隱藏在兩人身下,準備隨時對兩人進行保護。不過在見過黑五和黑三拼命的狀態後,張天涯發現這樣也不是很有把握能保護他們無恙,起塊突石頭剛好向兩人刺去,地芒馬上生出反映,形成一個藤球,將兩人包裹在其中,被突石彈飛出老遠。只有遠離戰場,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受到張天涯重點照顧的,除了丁楓和小白外,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正向他發起攻擊的黑二了,帶有菱刺並經過張天涯法術特殊加持的突石,帶起一片塵煙連綿不絕的向黑二刺去,黑二雖然對敵經驗十分豐富,功力也絕對不弱,但面對如此攻擊,一時間還是被拖延住了。

而與此同時,最主要的攻擊終於到了,目標竟然是張天涯自己。這次的突石並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尖刺,而是一個外表相對比較平滑的石頭。但是作為攻擊的主力,它其中包含的土系元氣卻是最多最強的一個,占據了整個這一招的近一半的元力,從張天涯的腳下,打入他的體內。

“嘭!”張天涯整個人被直接轟飛了出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自己發出的土系原力還在不斷在他體內肆虐破壞著,此刻他受的傷也已經極重。不過他的目的也終於達到了,土克水,由於土系元力返功,化身生命之水的黑三更是受不了,在沒有一點準備的情況下,他的真身硬是從生命之水中,被打得脫離了出去。而帶有他一身修為的生命之水,卻還纏在張天涯身上。

失去功力的黑三,身體打轉的向地面跌落下去,被一塊突石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而這個時候,《弱水真經》天下水系之總崗的威力,馬上顯露了出來,在自動運行下,竟然把黑三留下的生命之水,當成了高濃縮的天然水系元氣,瘋狂的吸收了起來。而失去意識的生命之水,不但無法組織被吞噬的命運,連對張天涯的約束力也已經失去了。

“老三!”、“三哥!”兩聲慘叫出自黑二和黑四口中,他們五兄弟在黑帝手下做事幾百年,其中感情早已經超過了親兄弟,而著片刻工夫,就連續有兩個陣亡。使得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紛紛用出了自己的拼命招數。

黑二:“原嬰燃燒,原火吞天!”

黑四:“透支本原,劫風怒嚎!”

兩個家夥這個時候兩眼通紅,根本就是一幅拼命的架勢,黑二的原嬰馬上開始燃燒,直到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白熾的火焰,化身一條火龍,向張天涯燒來。所過之處,連地上的突石都被瞬間融化了。可見黑二燃燒生命形成的火焰,的確不是鬧著玩的!

而另一邊,黑四從體內卷起一陣颶風,第一個先將自己的身體撕得粉碎,帶著漫天的血霧,想他的對手蝶舞卷去,遇到到突石,馬上化作飛灰,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面對如何攻擊,張天涯眉頭緊皺,一時間竟也想不出有效的應付方法。雖說他最擅長的是水系法術,剛好克制黑二的火。可是偏偏黑二這火是用生命換來的,而且他的修為本也比張天涯來的高,兩者相加,張天涯還真沒有多少信心可以抵擋得住。

而另一邊,與張天涯並肩作戰的蝶舞,卻比他要更瀟灑得多。在她不屑的目光中,似乎根本就沒把黑四用生命刮起的颶風放在眼裏。身體輕輕向後飛起,兩肋馬上生出了一雙碧如翡翠的蝴蝶翅膀,冷哼一聲道:“蝴蝶的翅膀,才是風中至極的威力,和我來這套,切,孟德!”在張天涯體內的時間長了,蝶舞居然連這句都學會了。

翅膀一煽,一道微弱的清風從她翼下刮出,看這點風的架勢,能否吹歪一根小草都是問題,怎麽可能與黑四的颶風相提並論?但看她自信的面容,似乎這股小微風,肯定可以將對方的颶風拿下一樣。

果然,在微風刮出後,馬上發生了變化,在蝶舞煽動翅膀的時候,還只是一道小小的微風而已,但一經煽出,馬上開始迅速膨脹。離開蝶舞身前三尺的距離,風力已經十分剛猛了,離開五尺後,就已經卷成了龍卷風。在接觸到黑四的颶風時,已經變成了比之更大、更猛的罡風,頃刻之間,就將黑四的颶風撕得支離破碎。只有黑四慘叫出的半個“不!”字,在眾人而邊,久久不能散去。

張天涯面對黑二卷過來的白熾火龍,卻沒有什麽好的應付辦法,只能支起一面冰墻,努力的抵抗著。可是那白熾的火焰似乎並不畏懼冰墻,而且對付冰墻也不是靠溫度將其融化,因為它甚至可以使張天涯支起的冰墻也燃燒起來,火勢則越來越強。

火焰中,黑二的聲音狂笑道:“哈哈,張天涯,這次看你還有什麽辦法?我用生命燃燒起來的火焰,可以點燃任何東西,也包羅你的水和冰,乖乖的受死吧!”狂笑聲中,火龍的攻勢力更猛了,張天涯只能盡力躲閃,以求自保。每每到關鍵時刻,都放出冰墻來抵擋。

張天涯之所以明明知道冰墻可以被點燃,卻依然繼續釋放,是因為他發現了對方的一個破綻,需要證實一下。如剛才黑二所說,他的火焰可以點燃任何東西,張天涯雖不相信,但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抵擋的住,但那樣的話,黑二只要將地面全部點燃,再向空中發展,張天涯恐怕最後也難免被劫火焚身的命運。但是黑二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點燃了張天涯用來防禦的冰墻。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他每點燃一樣東西,都要有一定的消耗!具體消耗的是火焰的熱量、是原嬰的靈力,又或是其他的社麽東西,張天涯並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消耗的肯定有的。於是張天涯開始不斷的釋放冰墻,來和對方打起消耗戰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久久沒有出聲的曳影終於開口說道:“他每點燃一樣東西,的確都有消耗的,而且消耗都非常大。但即使再如何消耗,保守的估計,他至少還可以支持一個時辰以上。在這一個時辰裏,你如果一個不小心沾到了一點火苗,都將付出很大的代價。”

曳影說的,張天涯又如何能不明白?何況見久攻不下,火龍已經一分為二,張天涯周旋起來比之前更吃力了許多。聽到曳影的話,只是在心裏苦笑會應道:“為之奈何?”說話時也不敢有絲毫松懈。

而這個時候,黑五的陣法已經結素,黑一的臉色恢覆了紅潤,原嬰重新結成,而且融合黑五的能量後,比之前更強大了一些。黑五本身卻油盡燈枯,連靈魂都已經不付存在,在黑一的功力一次激蕩下,徹底化作了飛灰,萬劫不覆!

本想趕過來支援張天涯的蝶舞,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黑一恢覆了過來,忙運功催動煉妖壺,欲在他完全恢覆過來之前,將其收化。

感覺到煉妖壺的強大吸力,黑一猛的睜開眼睛,見他幾個兄弟,死的死,燃燒原嬰的燃燒原嬰,黑一悲從中來,猛然起身,沙啞著聲音道:“想我五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今天你們先走一步,哥哥我隨後就到,極鐵道!”說著身體迅速變黑,皮膚已經開始金屬化了,煉妖壺的吸力,再難對他造成大太的影響。

可見他也和他幾個兄弟一樣,已經拼上了性命!

見到蝶舞的攻擊,張天涯不禁暗罵自己笨蛋。一直以來他都很少喜歡依靠其他法寶戰鬥,似乎在內心深處,還有些懷念當初穿越之前,那一劍挑天下的豪爽。能用武功解決的事情,他一向很少使用法寶。以至於,現在面對火龍,竟然忘記了伏羲琴的存在。

想到這裏,張天涯在一邊周旋,並釋放冰墻、冰盾的同時,左手也開始撥起了伏羲琴的琴弦,一個個震懾心神的音符發出,雖然還無法毀滅熾火龍,卻也可以減緩它的速度,使張天涯現在周旋起來,變得游刃有餘。

“這樣還是不行!”說話的還是曳影:“黑一現在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和原嬰徹底的金屬化了,而以你現在的修為,造化玉蝶能發揮出的實力也十分有限,很難傷到他。相反,還很可能被其所傷。你一定要速戰速決,因為你的武功,剛好可以克制黑一。快點解決了這兩條火龍,收回造化玉蝶,直接攻擊黑一的要害就可以,他的要害在眉心!”

張天涯聽了苦笑回應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傷到那條火龍,更村準確的說,那臭龍現在根本碰不得,你叫我如何消滅?”

“切!”曳影大咧咧的說道:“我要你對付他,自然有應付的辦法。我這斷時間也曾和你的造化玉蝶交流過,你還記得當初與須佐比武的時候,你那個陰魂什麽的絕代嗎?”

聽他一提,張天涯馬上想起了,當初他就是靠這一腳,把須佐給“凈身”了的。而且踢出那一腳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能量變得有些怪怪的,想到這裏忙說道:“你指的是,那種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還說不出怎麽不舒服,總之是怪怪的能量嗎?”

“你的形容還真貼切呢。”曳影一笑道:“我指的就是那個,你學習《弱水真經》的時候,應該記得裏面有一種力量叫死極之力吧?那個時候是造化玉蝶幫你引發出來的,仔細回想一下那個感覺,那就是這熾火龍的客星!”

張天涯聽,後依言拋開一切雜念,包羅對蝶舞甚至丁香的擔心,靜心回想起了當初,在三苗國,黑帝帝宮內,與須佐決鬥的情形來。當時須佐被張天涯逼得幾乎暴走,不顧身上的傷勢,也要將張天涯重創。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那股力量突然出現了。

那力量來自於張天涯原本《弱水真經》的能量力量,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很奇怪,就好象沒有了一絲生氣,完全是一股死亡的力量。想到了這種感覺,張天涯不僅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死極之力嗎?”

想到這點,張天涯體內的力量,也開始隨之變化,從生機勃勃,變得死氣沈沈。這種郁悶的感覺讓張天涯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必須堅持著。一會功夫,讓張天涯覺得特別的漫長,直到原嬰周圍的所有能量都變成了死極之力,連天眼那一道金線,也變成了暗灰色,張天涯才停止了轉換。

俯身落地,張天涯看著一左一右,迎面向自己呼嘯撲來的兩條熾火龍,嘴角泛起了一陣冷笑,在兩條熾火龍已經卷到他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時,才雙掌其出,向兩條熾火龍拍出兩掌暗灰色的冰霧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囂張無比的兩條熾火龍,在冰霧的作用下,居然瞬間被熄滅,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就好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甚至連最後吶喊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張天涯看了不禁暗自嘆息:“這種可怕的力量,難道就是死極之水的威力嗎?太可怕了……”他此刻終於想到,須佐被自己提爆的玩意,恐怕永遠也沒有覆原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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