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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低聲哭了起來,本就微弱的呼吸此刻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就好像是少女不知何時也會如此消散的生命。
少女的說話聲一點點的低下去,聽在鈴奈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般響亮:
“我們的村子已經沒有了。”
“族長婆婆前幾年就病死了。
“婆婆死後,村子裏一直都沒有新的領導人,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漸漸地,周邊的很多村子裏的壞人都會跑來欺負我們。有很多族人因為受不了而都離開了村子,剩下的就一起搬到了一個更加人煙稀少的地方。
“前兩天的時候,又來了一幫黑衣服的陌生人,他們好可怕,一下子就把族人都殺光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但是我覺得,我也快死了。”
誠然,少女身上的生命氣息已經越來越越弱了。鈴奈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療忍者,幼時卻也跟著琳學了不少專業知識。因為,在觸及少女的第一瞬間,鈴奈就意識到這個女孩身上的傷勢及其嚴重,根本活不了多久了,想來她躲在這個山洞裏也只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告訴我是誰,我幫你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好不好。”
想到往日婆婆對自己的無微不至愛護,還有那些善良又勤勞的村民們,鈴奈的心越發抽痛起來。是什麽人,連這麽一個喜好和平的村子都不放過,竟然追殺漩渦一族至如此地步。
少女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細細凝視鈴奈了很久,像是不解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鈴奈也不躲避,直直地對上了少女的雙眼,眼中有哀傷和痛心,但更多的是堅決。
良久,空曠的山洞中終於又響起了少女虛弱的聲音。
“最初的時候,是附近忍者村裏的忍者,有火之國的人,也有水之國的人。
“後來屠村的那些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黑黑的袍子,上面印有大大的紅雲。”
曉!
在宇智波鼬叛村之後,鈴奈曾經對他的行蹤進行過一番調查,也知道他是加入了一個名為“曉”的叛忍組織。木葉關於曉的資料並不多,所以她只知道裏面的人都是從各大忍者村叛逃的精英,並且個個都身著黑底紅雲服,一般都是兩兩一組分開行動,如此大規模的屠村事跡倒是她第一次聽說。
很好,曉,我們的梁子又多了一件。
“還有……領頭的那個人的眼睛很奇怪,就像是……輪回眼。”
輪回眼?又是宇智波的人嗎。
想到自己初初來到木葉的時候九尾對自己所說的話。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那時九尾所說的故人是指本該早就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那麽,這次的事情也會跟他有關嗎?
鈴奈心中已是波濤洶湧,面色上卻一點也沒用展露出來。知道現在不是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鈴奈強迫自己收回了心緒。
“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為了報答你,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鈴奈安撫般地對少女笑了笑,努力散發出自己善意的氣息。雙唇幾乎要貼到少女的耳邊,她發出了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氣聲:
“我就是漩渦鈴奈,是真的。”
對上少女陡然大睜的眼睛,鈴奈忽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這樣驚喜的眼神,語氣一下子變得哽咽了起來。
“這麽多年都沒有回村子,對不起;村子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卻一點也不知道,對不起;沒能跟大家一起好好守護村子,對不起……是我回來的太晚了,對不起……”
少女只是呆呆地看著鈴奈,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不……鈴奈大人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會有人責怪你的。”
鈴奈看到少女吃力地擡手,連忙伸出手握住了少女。
“鈴奈大人……您真的是鈴奈大人麽……”少女忽然發出了低低的哭泣,卻是激動至極的喜極而泣。
“是真的喲。”鈴奈輕柔地撫摸著少女的臉頰,嘴角努力地勾起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笑著的一樣,“如假包換。”
“太好了……能夠在最後看到一次鈴奈大人,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鈴奈大人,請一定不要為我感到悲傷,能夠死在鈴奈大人的懷中,我已經覺得沒有什麽遺憾了。
“接下來的路,請務必要堅強地走下去啊鈴奈大人。”
少女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好像先前的一切都只是回光返照一樣,轉瞬即逝。
對上少女期待的雙眼,鈴奈微微一點頭,應聲回覆:
“好,我會的。”
少女得到了希望聽到的答案,頓時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那就好了,鈴奈大人。”
“鈴奈大人,你一直都是我們的驕傲。所以,不要迷茫,不要悲傷,請帶上我們的希望,勇敢地走下去吧。”
少女的呼吸一點點的在鈴奈懷中消失,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低聲哭泣了起來,大滴的淚珠從眼中留下,滑過面頰最後落在了地上,留下一攤淺淺的水漬。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阿鈴get小粉絲一只【雖然馬上就領便當了
真·小鈴少女本來就只剩一口氣了,看到偶像之後心滿意足了沒什麽牽掛了所以就這麽幸福地去了應該不至於太狗血吧,好忐忑啊咩
☆、Chapter20
“吶吶,卡卡西老師,我們到底還要在這裏站多久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地上的小草,漩渦鳴人表示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家老師的行為。
先是說讓他們自家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再重新上路。可是等到他們高興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正準備進去好好坐會兒時,卻又忽然滿臉嚴肅地把三人連帶著他一起趕了出來。再然後就叫他們站在洞外等著,什麽也不解釋。
雖說現在的天不是特別的熱,可是一直站在原地也是很曬的一件事啊。
“好無聊啊,卡卡西老師你真的不是在玩我們嗎。”
“安靜一點。”卡卡西橫了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的鳴人一眼,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你們零老師跟裏面那個小姑娘有些話要說,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
卡卡西生怕鳴人會等不及地直接沖進去,只能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沒想到卻引來了他更加多的追問。
“裏面的那個小女孩?零老師是怎麽認識她的啊?她們有什麽話一定要單獨的、悄悄的說呢?……”
“好了,鳴人你就不要再多問了。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話就等零出來了自己去問她,能告訴你的她自然會告訴你。”
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了那麽久,卡卡西好不容易肯向他們稍微解釋一下,鳴人怎麽肯放過這樣的時機,自然是打算不依不饒地繼續問下去。
“那個女孩……已經快要死了吧。”
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鳴人身邊響起打斷了他的問話,陰沈的語調讓他全身都冒起了寒氣。
“渾蛋佐助你不要嚇人好不好!……什麽?你剛剛說那個女孩快死了?!”
卡卡西看著眼前一個比一個不好糊弄的弟子,狠狠皺了下眉:“你們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就等零出來之後自己去問她,她願意告訴你們的自然會說,不願意的話我也沒資格替她來說。”
“誒——卡卡西老師你也太狡猾了……”
鳴人正抱怨著,卻被身邊的佐助狠狠扯了一把,側頭看去只見對方給自己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安靜下來仔細聽。
看到盟友如此行徑,鳴人雖是不解卻還是乖乖地噤了聲。洞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眾人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還有從不遠處所傳來的,絕望的嘶吼聲。
“零老師她……哭了?”鳴人大吃了一驚,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鈴奈哭泣,竟然讓他生成了一種“原來小阿姨也是會哭的啊”的感覺。
再看佐助與卡卡西,前者難得的展現出了與自己相同的驚訝和無措——想來在佐助的心裏,也覺得鈴奈阿姨是無堅不摧,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垮的。而後者,鳴人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卡卡西老師……你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是嗎?”
“不,我不知道……鳴人你做什麽!”
看到鳴人一下子跳起來就想往山洞裏沖,卡卡西連忙一把拽住了他,硬是把不停掙紮的鳴人按在了原地。
“你就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鳴人發現自己被卡卡西死死拽住半點也動彈不了之後,罕見地沒有再亂動,也沒有隨意亂吼,只乖乖地沈寂下來,天藍色的雙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了與“漩渦鳴人”這四個字不甚符合的嚴肅與哀傷。
“卡卡西老師,讓我到她身邊去。
“我要陪著她。”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我失落哭泣的時候陪著我哄著我,從來都舍不得讓我受一絲委屈。你怕我會因為村子裏其他人的態度而感到傷心所以願意什麽事請也不幹整日整日地陪在我身邊,你怕我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所以無論多麽辛苦你每天都會趕回家來看看我陪陪我,你怕我在你和佐助之間感到為難所以寧願長期在外面奔波但是只要是在村子裏的時候你總會遠遠地看著我卻從來都不願意讓我知道。
雖然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我一直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你是那麽的愛我。
所以,這一次,輪到我陪在你身邊安慰你,輪到我為你帶來力量了。
“卡卡西老師,拜托你讓我進去陪著她。”
鈴奈感覺到少女在自己懷中漸漸冷卻,連帶著她的心也一點點地冷了下來。喉嚨已經嘶啞地失去了聲音,身體裏的水分也好似全部都被抽幹了,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當年那麽任性跟著卡卡西一走了之,這麽多年都沒回村子看過你們,對不起。
完全沒有關心過你們,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不在,對不起。
一心只想著報仇卻沒有顧及過你們,明明是村子的支柱我卻沒能好好保護村子,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呢?”
耳邊驟然響起的聲音將沈浸在悲痛之中的鈴奈嚇了一大跳,在辨認出聲音是出自誰之後更是驚訝萬分。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道歉的必要啊。”
“……鳴人?”
鈴奈詫異地回頭,卻在看到鳴人的那一剎那猛地轉了回去,急急忙忙地低頭擦拭臉上未幹的淚水。
鳴人只作未覺,徑自走到鈴奈身邊蹲下了身子,看了看鈴奈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少女,只覺得如出一轍的紅發尤為明顯。
“這個女孩……是我們的家人嗎?”
“是啊。鳴人,我們一起來送送這個妹妹。”鈴奈擦幹臉上的淚水,又伸手為少女理了理微亂的衣襟,將她抱了起來。
鳴人也直起身子,自鈴奈手中接過少女,忽然發現少女素凈臉上竟然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這孩子,看起來走的很安詳呢。”
“是嗎。”鈴奈的情緒很是低落,聞言也只當是鳴人在安慰自己隨口應聲。
“是啊,你看她在笑。”鳴人註視著眼前神色黯然的女子,露出了與少女相似的笑容,“所以說啊——
“小阿姨你要振作一點,可不能再哭了喲。
“讓她安安心心地走吧,不要再用悲傷牽絆住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其實鳴人心裏其實什麽都知道但只是從來不會說而已,畢竟看原著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鳴人是個大智若愚的人啊
然後還有就是當年是阿鈴少女主動提出要跟卡卡西去木葉,村長婆婆看她很堅定的樣子就答應了,婆婆很疼阿鈴的來著
以及……這一章是不是讓小櫻完全打了個醬油ORZ沒辦法佐鳴卡卡西三個人站在一起太和諧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把小櫻加進去
☆、Chapter21
幫著鈴奈將少女埋葬之後,鳴人對著紅著眼眶站在墓前默哀良久的鈴奈長嘆了一口氣。
怎麽辦小阿姨還是很介意的樣子啊。
雖然剛才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了什麽不要再悲傷了讓這孩子安心的走吧之類的話,但是鳴人知道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簡單釋懷的。
“餵,鳴人,那個女孩子是誰?”佐助難以掩蓋心底的好奇,不由得悄聲開口詢問鳴人。
“那個孩子,是我……是零老師的族人。”餘光瞄到同樣地看著自己的小櫻,鳴人楞了一楞之後還是選擇了改口。
“族人?”
佐助與小櫻同時驚呼出聲,前者見自己的頭盔行徑暴露了很快噤聲撇過了頭,後者則看著鳴人露出了一個似悲傷又似疑惑的表情。
鳴人知道佐助在疑惑些什麽,畢竟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聽到宇智波夫人叫“鈴奈”,卡卡西叫“阿鈴”,卻從來都不知道鈴奈的全名。小時候不懂這些就從來都沒有問過,長大之後兩人都能看出鈴奈並不願意提及這件事情,也就都乖巧地沒有提起過。
所以,不光是佐助,就連鳴人看到少女的時候都是有些訝異的。
看到了佐助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鳴人知道他是想起了宇智波家。當年宇智波家出事之後,佐助曾經像小阿姨那樣地哭過一次。那也是鳴人唯一一次看到佐助哭——悄無聲息,卻是撕心裂肺。那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誰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鳴人像小時候一樣地拉了拉佐助的袖口,又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笑了笑以示安慰。一時間,佐助被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癡笑得一下子沒了脾氣。
“誰要你來安慰了,吊車尾的。”
聽著佐助還能口不對心地跟自己傲嬌,鳴人心底也算是小小地松了口氣。
當天下午,卡卡西因為怕鈴奈會胡思亂想,很快地就帶著眾人又重新上了路,馬不停蹄地向木葉趕去。一路之上,佐鳴櫻三人皆是格外地乖巧,也都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碰到紅衣少女的事情,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刺激到了鈴奈,讓她想起先前的不愉快。
所以,盡管心中都有著千千萬的疑惑和不解,三人還是都壓下了好奇心,決定將這件事情徹底忘在腦後。
踏入火之國邊境之後,卡卡西不用再擔心後方追來的敵人,行動起來就便利多了。沒多久,三人就都回到了木葉。
上一次回來,三人都還有些劫後餘生的興奮和慶幸。這一次,卻都只覺得疲累,恨不得狠狠撲倒床上睡個不省人事才好。
只是到底還是對著鈴奈有些不放心的,卡卡西、鳴人與佐助不約而同地跟著鈴奈回到了漩渦家,直教被三人慎重對待的鈴奈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你們都回自己家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你們看著幹什麽。”
一下子把跟進家門的卡卡西跟佐助都趕了出去,鈴奈想了想還是有些歉意地把鳴人一起趕走了。
“鳴人,你今天可以去佐助家住一晚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誒——”鳴人哀嚎,明顯地不情願,“可是我想跟小阿姨呆在一起嘛。”
“抱歉鳴人,小阿姨今天想一個人待會兒,你會乖乖聽話的對吧。”
鈴奈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鳴人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泱泱地跟著佐助一起走出來漩渦家。
“給她一點時間吧,會好起來的。”看到難得垂頭喪氣如同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的鳴人,卡卡西忍不住出聲安慰,“她會恢覆的。”
時間可以掩蓋一切的傷痛,就像是當年的佐助,就像是當年的她。
然而,那也終究只是被掩蓋住了而已。在那之後,有些傷痕也許會慢慢地自己愈合,而也有些,會慢慢地變得潰爛。
鳴人終是沒有等到鈴奈恢覆過來的那一刻,原因無他,第二天的時候卡卡西到火影辦公室交任務的時候,竟然被告知說鈴奈當天淩晨就遞交了申請離開了木葉。
“鈴奈說她很愧對那些對她賦予了極大的期望的族人們,為了彌補她希望能夠去尋找剩餘的族人,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幫助。”
聽到三代火影的話,卡卡西也知道這個鈴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所得到的結論,自己除了支持也做不了別的了。然而卡卡西能想開,深深陷入自家小阿姨不要自己了打算拋棄自己了的憂慮之中的鳴人卻是變得極為失落,無論如何都提不起精力來。
於是乎,一直擔任臨時家長的卡卡西同志只能暫時放下對鈴奈的擔憂,轉而開始對她腦子裏總是少了根筋的外甥進行開導。
鈴奈離開木葉之後先是到了渦潮村以前的地址,卻只發現那裏早就已經面目全非——漩渦一族從那裏搬走後,很快那片地方就被附近的其他村子給占用了。幾年下來,那塊地方早就一點他們當年的生存痕跡都沒有了。
難怪卡卡西之前要問我覺不覺得這裏眼熟了。鈴奈在渦潮村原址附近看到當初卡卡西為自己去買帽子的那個村子的時候,才驚覺卡卡西原來早就認出來了,之所以沒有當時就告訴自己,應該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吧。
鈴奈在周邊的各個村落暗訪了很久,才勉強找到了幾個族人——畢竟漩渦一族天生紅發很是明顯,倒不存在什麽認錯人又或者是兩人擦肩而過卻不自知的情況。
只是,很多族人都像自己一樣選擇了將發色用各種方式掩藏起來,為鈴奈的找尋之路帶來了不少麻煩。
鈴奈尋找族人的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迫中斷了,因為在她打算離開水之國的邊境走向更深處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木葉的緊急聯絡。
中忍考試期間,木葉叛忍大蛇丸聯合砂之國對木葉發動攻擊,三代火影戰死。
就如同族長婆婆死後漩渦一族的族人變成了一盤散沙一般,三代火影一死,木葉也變得像是一團亂麻,不得不召集所有在外的忍者回村。
而促使鈴奈下定決心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回木葉的倒不是這個,而是與這則消息同時到達的,卡卡西的傳話。
——考試期間鳴人幾度險些九尾化,疑似封印松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發現其實阿鈴是佐鳴大大的簇擁者啊【霧
於是接下來可能要大大的虐一把阿鈴了,還在看的泥悶不要拋棄我啊QAQ畢竟陽光總在風雨後虐完之後就是甜嘛【話說這本東西真的會有什麽甜的地方嗎[劃掉]有也全部獻給佐鳴了吧[劃掉]
話說有人看出來特長賣萌的作者菌其實卡文了麽_(:з」∠)_
☆、Chapter22
接到消息後的當天,鈴奈就簡單地向族人們交待了一下聯絡她的方式,打算立即趕回木葉。
而那些四散的族人們離開渦潮村本就是迫不得已,現如今見到了從小便一起長大的熟悉的族人們自然都是欣喜萬分。他們不僅表示了今後會聚在一起重新建一個村子,甚至還主動地提出了替鈴奈繼續尋找族人的工作。鈴奈這才徹底安下心來,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木葉。
然而即便是這樣,等到鈴奈踏入木葉村大門的時候,三代火影的葬禮也已經過去很久了。
往日溫馨熱鬧的木葉村因為一位慈祥老人的逝去,難得得顯得有些許的死氣沈沈,走在路上的人們皆看不出活力。
環顧了一下四周,鈴奈本打算先到火影辦公室去了解了解情況,卻在路上遠遠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
“佐助?”鈴奈吃了一驚,那麽著急是要去哪裏。
聽到有一道熟悉卻本不該出現的聲音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佐助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一楞之下就被對方拉住了手臂。
“出什麽事了,這麽慌慌張張的可不像是你啊。”
“那個男人……宇智波鼬回木葉了,而且還要抓鳴人!”佐助在鈴奈手中使勁掙紮著,意圖掙開她的控制,卻是越急越不得章法。
鈴奈心中也是一沈,卻明白無論如何不能讓佐助追上去,更加不能讓他跟宇智波鼬正面對上,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按住了佐助。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佐助哪裏肯答應,這些年自己來付出了這麽大的努力來變強,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再對上那個男人的時候能將他那時的羞辱狠狠地回擊回去,好好揚眉吐氣一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他當然不願意就這麽放棄。
“你要還當我是老師的話就聽我的,回去!”鈴奈加重了語氣,意圖將佐助呵斥回去,卻得到了對方更加激烈的掙紮。
眼見再與鈴奈糾纏下去非但沒機會再找到那個男人,也許連鳴人都會被他帶走,佐助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鈴奈的手腕之上。
著急中佐助自然沒註意力道,一口咬下去就感到口中濃濃的血腥味,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卻仍是咬緊了牙不肯松口。鈴奈更是吃痛,一下子就甩開了手。
佐助一得到自由,立馬一個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鈴奈見狀也顧不得手腕上的傷勢了,拉過一個路人讓他幫忙通知一聲旗木卡卡西就趕忙追了上去,卻是怎麽都追不上先行一步的佐助。
“佐助只是中了月讀,並沒有受別的傷,等到自來也大人把綱手大人找回來之後,他就會好起來的。”從病房之中走出來,卡卡西坐到了頭埋在兩臂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鈴奈身邊,語氣是一貫的波瀾不驚,好像自己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所以,你也別太自責了。”
“不,作為佐助的老師卻沒能保護好他,是我的失職。”鈴奈悶悶地出聲,“所以你不用安慰我了。”
“你不能這麽想。”看到鈴奈果然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卡卡西無奈嘆氣,“你才剛回到木葉,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又怎麽能預知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鈴奈沒再回話,周身的氣息都在告訴卡卡西著一句話——我就是這麽沒有用,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良久的沈默後,女子空洞的聲音才在走廊中響起。
“卡卡西,你說,我是不是,總是在做錯事呢。”
鈴奈趕到的時候宇智波鼬已經離開了,但這並不代表佐助沒有碰到他。相反,佐助成功地追上了正欲向鳴人下手的鼬,和他進行了一次正面的對決。鳴人告訴鈴奈,佐助被鼬狠狠地打了一頓,又狠狠地嘲諷了一頓。
——木葉給你營造的溫室非但不能讓你變強,反而會把你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如果願意永遠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的話,就繼續待在你的溫室裏吧。
這是經由自來也告知鈴奈的,宇智波鼬的原話。鈴奈知道,鼬的這句話是在沖著自己說的,他在質疑自己對於鳴人的教育,在警告自己會把鳴人教的一無是處。
——一直以來我對鳴人的保護,是錯誤的嗎。
卡卡西曾經暗示過很多次讓她把一些往事告訴鳴人,最起碼要讓鳴人知道自己身上所擔負著的責任,卻總是被鈴奈以“他還小,讓我再多替他擔幾年擔子吧。”為理由拒絕了。鈴奈知道這其實不僅僅卡卡西的意思,木葉的幾個知情者都是這麽想的。所有人都覺得鈴奈對於鳴人的保護有些過度,包括鈴奈自己。
然而,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告訴她,她這樣的行為,會把鳴人教導成一個廢物。
“你怎麽會這樣想。”卡卡西皺了皺眉,心忖她之前是不是又遇到了些什麽。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總是在有人需要我的時候錯過,又在他們不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九尾屠村,她在渦潮村一無所知,所以九尾被封印到了無辜的鳴人身上。為了彌補這個過失她只身來到木葉,卻在村子遭遇巨大危機的時候不在族人身邊。後來她為了找尋族人回了渦潮村,卻沒想到這期間鳴人和佐助身上又都出了巨大變故。
“我好像,一直都在錯過。”
“這又不是你的錯。”看到了深深陷入牛角尖的鈴奈,卡卡西感到有一絲挫敗自心底升起,“你已經盡你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做這一切了。”
“所以,哪怕結果有些不盡如人意,這也不是你的錯。”
鈴奈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沒有告訴卡卡西的是,他的行為,自來也的行為,以及鳴人這段時間以來的飛速成長,沒有一個不是在她面前表示支持著鼬的言論。
這麽多年,我對鳴人的教育,真的是錯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有些卡文等到碼號一章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斷網了ORZ所以只能今天補了
昨天中午才知道當天要考國二,去查了一下還好我在下午考不然真的是要懊惱死了,可是就算是這樣最後還是裸考上陣了,雖說報的時候就是秉持著去感受一下氛圍吧卻還是覺得有些挫敗_(:з」∠)_
以及,最近更得應該都不會太怎麽勤快了要是不喜歡這一段的話劇情就緩緩再看吧QAQ【看到作者菌口不對心的建議了麽
☆、Chapter23
一連幾天,鈴奈的情緒都低落到了極點。而當鳴人跟著自來也成功將綱手姬帶回木葉,並且在鈴奈面前大肆誇讚了自己新學的忍術的時候,鈴奈第一次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
——我忽然覺得,也許沒有我的話鳴人能活的更好。鈴奈這般告訴卡卡西。
“你不能這麽想。”卡卡西看著這個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標的樣子的女子,一直看著她一步步走來的卡卡西心中只覺得既無奈又心痛,“我承認,有時候你對於鳴人的確是過於溺愛了。”
“看吧,你也覺得我一直以來做的都是錯的。”鈴奈一攤手,臉上是明顯的無賴表情。
“阿鈴,愛不能用對錯來衡量。”卡卡西側過頭,伸手揉了揉鈴奈的頭頂以示安慰,“你對鳴人所做出的一切保護,都是因為你愛他,不是嗎?”
“可是鼬說了,我這樣的愛會害了鳴人。”鈴奈卻是更加失落起來,這麽多天以來宇智波鼬的話語總會在她腦中回蕩,無法消散。
“那只是鼬的想法而已,我們也覺得他對佐助的做法太過於殘忍了啊。”卡卡西盡量讓自己維持著輕松的語氣,卻遺憾地發現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不,不能這麽想……”
卡卡西對著想法已鉆入了牛角尖怎麽也回不來的鈴奈很是挫敗,從小就覺得她是個很犟的人,本以為一個人呆在木葉已經把她的性子給磨平了,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是那種老樣子。
幾次勸慰無果之後,卡卡西也放棄了這樣的勸說。只想著等這一陣過去了,大家的生活都恢覆到了日常,再讓鳴人多陪陪她,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會想開了。
自然,無論是卡卡西還是鈴奈,都不曾再等到那個日常。
鳴人和佐助打起來了,在醫院天臺。
鈴奈和卡卡西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正在火影辦公室,商討第七班接下來的去向——當初三代火影一意孤行把九尾人柱力與寫輪眼分在了一組,木葉其他高層卻都覺得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木葉現在正處於急需用人的時期,一個普通的下忍小隊由兩位上忍帶隊也過於奢侈了,所以有高層提出要拆分第七班。
鈴奈與卡卡西自然是不願意的,只是這邊還在據理力爭第七班的團結性與不可分割性,另一邊就有暗部過來傳話說第七班有兩位隊員在醫院打了起來,卡卡西也只能低咒一聲“一個不一個不省心”,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去處理。
鈴奈與卡卡西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天臺之上藍光閃爍,兩道色澤一深一淺,都是兩人極其熟悉的招式。
千鳥與螺旋丸畢竟都是威力極大的招式,看到鳴人與佐助竟然都試圖將自己最厲害的招數打向對方,鈴奈心下頓時升起了怒意,一個瞬身趕到了兩人中間。
“封!”
兩道白光自鈴奈手中閃過,鳴人手中的光球與佐助手上的電光一下子就被盡數吸走,與此同時兩人的手腕也被鈴奈一把抓住。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聲音還是一貫的輕柔,熟知鈴奈性格的兩人卻都知道這是她極為惱怒的表現。
畢竟都是鈴奈看著長大的,兩人對於這個平時溫溫柔柔很好說話的阿姨總是有著一些敬畏之心的——尤其是自認是被她救了一命的佐助。看著她現在的樣子都默契地停下了手,乖乖地做回了平時的好寶寶。
“說啊,你們兩個在做什麽?”鈴奈卻是不肯放過兩人,手上一用力把兩個孩子甩到一起去,又一次地詢問。
“我們……沒做什麽啊。”鳴人縮了縮脖子,不敢面對鈴奈失望的眼神,只伸手扯了扯佐助的袖子。
“我們就是切磋一下,鳴人說他學會了一個很厲害的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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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說話聲一點點的低下去,聽在鈴奈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般響亮:
“我們的村子已經沒有了。”
“族長婆婆前幾年就病死了。
“婆婆死後,村子裏一直都沒有新的領導人,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漸漸地,周邊的很多村子裏的壞人都會跑來欺負我們。有很多族人因為受不了而都離開了村子,剩下的就一起搬到了一個更加人煙稀少的地方。
“前兩天的時候,又來了一幫黑衣服的陌生人,他們好可怕,一下子就把族人都殺光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但是我覺得,我也快死了。”
誠然,少女身上的生命氣息已經越來越越弱了。鈴奈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療忍者,幼時卻也跟著琳學了不少專業知識。因為,在觸及少女的第一瞬間,鈴奈就意識到這個女孩身上的傷勢及其嚴重,根本活不了多久了,想來她躲在這個山洞裏也只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告訴我是誰,我幫你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好不好。”
想到往日婆婆對自己的無微不至愛護,還有那些善良又勤勞的村民們,鈴奈的心越發抽痛起來。是什麽人,連這麽一個喜好和平的村子都不放過,竟然追殺漩渦一族至如此地步。
少女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細細凝視鈴奈了很久,像是不解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鈴奈也不躲避,直直地對上了少女的雙眼,眼中有哀傷和痛心,但更多的是堅決。
良久,空曠的山洞中終於又響起了少女虛弱的聲音。
“最初的時候,是附近忍者村裏的忍者,有火之國的人,也有水之國的人。
“後來屠村的那些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黑黑的袍子,上面印有大大的紅雲。”
曉!
在宇智波鼬叛村之後,鈴奈曾經對他的行蹤進行過一番調查,也知道他是加入了一個名為“曉”的叛忍組織。木葉關於曉的資料並不多,所以她只知道裏面的人都是從各大忍者村叛逃的精英,並且個個都身著黑底紅雲服,一般都是兩兩一組分開行動,如此大規模的屠村事跡倒是她第一次聽說。
很好,曉,我們的梁子又多了一件。
“還有……領頭的那個人的眼睛很奇怪,就像是……輪回眼。”
輪回眼?又是宇智波的人嗎。
想到自己初初來到木葉的時候九尾對自己所說的話。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那時九尾所說的故人是指本該早就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那麽,這次的事情也會跟他有關嗎?
鈴奈心中已是波濤洶湧,面色上卻一點也沒用展露出來。知道現在不是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鈴奈強迫自己收回了心緒。
“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為了報答你,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鈴奈安撫般地對少女笑了笑,努力散發出自己善意的氣息。雙唇幾乎要貼到少女的耳邊,她發出了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氣聲:
“我就是漩渦鈴奈,是真的。”
對上少女陡然大睜的眼睛,鈴奈忽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這樣驚喜的眼神,語氣一下子變得哽咽了起來。
“這麽多年都沒有回村子,對不起;村子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卻一點也不知道,對不起;沒能跟大家一起好好守護村子,對不起……是我回來的太晚了,對不起……”
少女只是呆呆地看著鈴奈,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不……鈴奈大人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會有人責怪你的。”
鈴奈看到少女吃力地擡手,連忙伸出手握住了少女。
“鈴奈大人……您真的是鈴奈大人麽……”少女忽然發出了低低的哭泣,卻是激動至極的喜極而泣。
“是真的喲。”鈴奈輕柔地撫摸著少女的臉頰,嘴角努力地勾起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笑著的一樣,“如假包換。”
“太好了……能夠在最後看到一次鈴奈大人,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鈴奈大人,請一定不要為我感到悲傷,能夠死在鈴奈大人的懷中,我已經覺得沒有什麽遺憾了。
“接下來的路,請務必要堅強地走下去啊鈴奈大人。”
少女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好像先前的一切都只是回光返照一樣,轉瞬即逝。
對上少女期待的雙眼,鈴奈微微一點頭,應聲回覆:
“好,我會的。”
少女得到了希望聽到的答案,頓時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那就好了,鈴奈大人。”
“鈴奈大人,你一直都是我們的驕傲。所以,不要迷茫,不要悲傷,請帶上我們的希望,勇敢地走下去吧。”
少女的呼吸一點點的在鈴奈懷中消失,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低聲哭泣了起來,大滴的淚珠從眼中留下,滑過面頰最後落在了地上,留下一攤淺淺的水漬。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阿鈴get小粉絲一只【雖然馬上就領便當了
真·小鈴少女本來就只剩一口氣了,看到偶像之後心滿意足了沒什麽牽掛了所以就這麽幸福地去了應該不至於太狗血吧,好忐忑啊咩
☆、Chapter20
“吶吶,卡卡西老師,我們到底還要在這裏站多久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地上的小草,漩渦鳴人表示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家老師的行為。
先是說讓他們自家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再重新上路。可是等到他們高興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正準備進去好好坐會兒時,卻又忽然滿臉嚴肅地把三人連帶著他一起趕了出來。再然後就叫他們站在洞外等著,什麽也不解釋。
雖說現在的天不是特別的熱,可是一直站在原地也是很曬的一件事啊。
“好無聊啊,卡卡西老師你真的不是在玩我們嗎。”
“安靜一點。”卡卡西橫了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的鳴人一眼,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你們零老師跟裏面那個小姑娘有些話要說,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
卡卡西生怕鳴人會等不及地直接沖進去,只能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沒想到卻引來了他更加多的追問。
“裏面的那個小女孩?零老師是怎麽認識她的啊?她們有什麽話一定要單獨的、悄悄的說呢?……”
“好了,鳴人你就不要再多問了。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話就等零出來了自己去問她,能告訴你的她自然會告訴你。”
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了那麽久,卡卡西好不容易肯向他們稍微解釋一下,鳴人怎麽肯放過這樣的時機,自然是打算不依不饒地繼續問下去。
“那個女孩……已經快要死了吧。”
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鳴人身邊響起打斷了他的問話,陰沈的語調讓他全身都冒起了寒氣。
“渾蛋佐助你不要嚇人好不好!……什麽?你剛剛說那個女孩快死了?!”
卡卡西看著眼前一個比一個不好糊弄的弟子,狠狠皺了下眉:“你們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就等零出來之後自己去問她,她願意告訴你們的自然會說,不願意的話我也沒資格替她來說。”
“誒——卡卡西老師你也太狡猾了……”
鳴人正抱怨著,卻被身邊的佐助狠狠扯了一把,側頭看去只見對方給自己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安靜下來仔細聽。
看到盟友如此行徑,鳴人雖是不解卻還是乖乖地噤了聲。洞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眾人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還有從不遠處所傳來的,絕望的嘶吼聲。
“零老師她……哭了?”鳴人大吃了一驚,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鈴奈哭泣,竟然讓他生成了一種“原來小阿姨也是會哭的啊”的感覺。
再看佐助與卡卡西,前者難得的展現出了與自己相同的驚訝和無措——想來在佐助的心裏,也覺得鈴奈阿姨是無堅不摧,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垮的。而後者,鳴人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卡卡西老師……你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是嗎?”
“不,我不知道……鳴人你做什麽!”
看到鳴人一下子跳起來就想往山洞裏沖,卡卡西連忙一把拽住了他,硬是把不停掙紮的鳴人按在了原地。
“你就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鳴人發現自己被卡卡西死死拽住半點也動彈不了之後,罕見地沒有再亂動,也沒有隨意亂吼,只乖乖地沈寂下來,天藍色的雙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了與“漩渦鳴人”這四個字不甚符合的嚴肅與哀傷。
“卡卡西老師,讓我到她身邊去。
“我要陪著她。”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我失落哭泣的時候陪著我哄著我,從來都舍不得讓我受一絲委屈。你怕我會因為村子裏其他人的態度而感到傷心所以願意什麽事請也不幹整日整日地陪在我身邊,你怕我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所以無論多麽辛苦你每天都會趕回家來看看我陪陪我,你怕我在你和佐助之間感到為難所以寧願長期在外面奔波但是只要是在村子裏的時候你總會遠遠地看著我卻從來都不願意讓我知道。
雖然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我一直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你是那麽的愛我。
所以,這一次,輪到我陪在你身邊安慰你,輪到我為你帶來力量了。
“卡卡西老師,拜托你讓我進去陪著她。”
鈴奈感覺到少女在自己懷中漸漸冷卻,連帶著她的心也一點點地冷了下來。喉嚨已經嘶啞地失去了聲音,身體裏的水分也好似全部都被抽幹了,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當年那麽任性跟著卡卡西一走了之,這麽多年都沒回村子看過你們,對不起。
完全沒有關心過你們,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不在,對不起。
一心只想著報仇卻沒有顧及過你們,明明是村子的支柱我卻沒能好好保護村子,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呢?”
耳邊驟然響起的聲音將沈浸在悲痛之中的鈴奈嚇了一大跳,在辨認出聲音是出自誰之後更是驚訝萬分。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道歉的必要啊。”
“……鳴人?”
鈴奈詫異地回頭,卻在看到鳴人的那一剎那猛地轉了回去,急急忙忙地低頭擦拭臉上未幹的淚水。
鳴人只作未覺,徑自走到鈴奈身邊蹲下了身子,看了看鈴奈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少女,只覺得如出一轍的紅發尤為明顯。
“這個女孩……是我們的家人嗎?”
“是啊。鳴人,我們一起來送送這個妹妹。”鈴奈擦幹臉上的淚水,又伸手為少女理了理微亂的衣襟,將她抱了起來。
鳴人也直起身子,自鈴奈手中接過少女,忽然發現少女素凈臉上竟然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這孩子,看起來走的很安詳呢。”
“是嗎。”鈴奈的情緒很是低落,聞言也只當是鳴人在安慰自己隨口應聲。
“是啊,你看她在笑。”鳴人註視著眼前神色黯然的女子,露出了與少女相似的笑容,“所以說啊——
“小阿姨你要振作一點,可不能再哭了喲。
“讓她安安心心地走吧,不要再用悲傷牽絆住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其實鳴人心裏其實什麽都知道但只是從來不會說而已,畢竟看原著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鳴人是個大智若愚的人啊
然後還有就是當年是阿鈴少女主動提出要跟卡卡西去木葉,村長婆婆看她很堅定的樣子就答應了,婆婆很疼阿鈴的來著
以及……這一章是不是讓小櫻完全打了個醬油ORZ沒辦法佐鳴卡卡西三個人站在一起太和諧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把小櫻加進去
☆、Chapter21
幫著鈴奈將少女埋葬之後,鳴人對著紅著眼眶站在墓前默哀良久的鈴奈長嘆了一口氣。
怎麽辦小阿姨還是很介意的樣子啊。
雖然剛才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了什麽不要再悲傷了讓這孩子安心的走吧之類的話,但是鳴人知道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簡單釋懷的。
“餵,鳴人,那個女孩子是誰?”佐助難以掩蓋心底的好奇,不由得悄聲開口詢問鳴人。
“那個孩子,是我……是零老師的族人。”餘光瞄到同樣地看著自己的小櫻,鳴人楞了一楞之後還是選擇了改口。
“族人?”
佐助與小櫻同時驚呼出聲,前者見自己的頭盔行徑暴露了很快噤聲撇過了頭,後者則看著鳴人露出了一個似悲傷又似疑惑的表情。
鳴人知道佐助在疑惑些什麽,畢竟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聽到宇智波夫人叫“鈴奈”,卡卡西叫“阿鈴”,卻從來都不知道鈴奈的全名。小時候不懂這些就從來都沒有問過,長大之後兩人都能看出鈴奈並不願意提及這件事情,也就都乖巧地沒有提起過。
所以,不光是佐助,就連鳴人看到少女的時候都是有些訝異的。
看到了佐助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鳴人知道他是想起了宇智波家。當年宇智波家出事之後,佐助曾經像小阿姨那樣地哭過一次。那也是鳴人唯一一次看到佐助哭——悄無聲息,卻是撕心裂肺。那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誰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鳴人像小時候一樣地拉了拉佐助的袖口,又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笑了笑以示安慰。一時間,佐助被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癡笑得一下子沒了脾氣。
“誰要你來安慰了,吊車尾的。”
聽著佐助還能口不對心地跟自己傲嬌,鳴人心底也算是小小地松了口氣。
當天下午,卡卡西因為怕鈴奈會胡思亂想,很快地就帶著眾人又重新上了路,馬不停蹄地向木葉趕去。一路之上,佐鳴櫻三人皆是格外地乖巧,也都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碰到紅衣少女的事情,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刺激到了鈴奈,讓她想起先前的不愉快。
所以,盡管心中都有著千千萬的疑惑和不解,三人還是都壓下了好奇心,決定將這件事情徹底忘在腦後。
踏入火之國邊境之後,卡卡西不用再擔心後方追來的敵人,行動起來就便利多了。沒多久,三人就都回到了木葉。
上一次回來,三人都還有些劫後餘生的興奮和慶幸。這一次,卻都只覺得疲累,恨不得狠狠撲倒床上睡個不省人事才好。
只是到底還是對著鈴奈有些不放心的,卡卡西、鳴人與佐助不約而同地跟著鈴奈回到了漩渦家,直教被三人慎重對待的鈴奈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你們都回自己家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你們看著幹什麽。”
一下子把跟進家門的卡卡西跟佐助都趕了出去,鈴奈想了想還是有些歉意地把鳴人一起趕走了。
“鳴人,你今天可以去佐助家住一晚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誒——”鳴人哀嚎,明顯地不情願,“可是我想跟小阿姨呆在一起嘛。”
“抱歉鳴人,小阿姨今天想一個人待會兒,你會乖乖聽話的對吧。”
鈴奈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鳴人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泱泱地跟著佐助一起走出來漩渦家。
“給她一點時間吧,會好起來的。”看到難得垂頭喪氣如同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的鳴人,卡卡西忍不住出聲安慰,“她會恢覆的。”
時間可以掩蓋一切的傷痛,就像是當年的佐助,就像是當年的她。
然而,那也終究只是被掩蓋住了而已。在那之後,有些傷痕也許會慢慢地自己愈合,而也有些,會慢慢地變得潰爛。
鳴人終是沒有等到鈴奈恢覆過來的那一刻,原因無他,第二天的時候卡卡西到火影辦公室交任務的時候,竟然被告知說鈴奈當天淩晨就遞交了申請離開了木葉。
“鈴奈說她很愧對那些對她賦予了極大的期望的族人們,為了彌補她希望能夠去尋找剩餘的族人,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幫助。”
聽到三代火影的話,卡卡西也知道這個鈴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所得到的結論,自己除了支持也做不了別的了。然而卡卡西能想開,深深陷入自家小阿姨不要自己了打算拋棄自己了的憂慮之中的鳴人卻是變得極為失落,無論如何都提不起精力來。
於是乎,一直擔任臨時家長的卡卡西同志只能暫時放下對鈴奈的擔憂,轉而開始對她腦子裏總是少了根筋的外甥進行開導。
鈴奈離開木葉之後先是到了渦潮村以前的地址,卻只發現那裏早就已經面目全非——漩渦一族從那裏搬走後,很快那片地方就被附近的其他村子給占用了。幾年下來,那塊地方早就一點他們當年的生存痕跡都沒有了。
難怪卡卡西之前要問我覺不覺得這裏眼熟了。鈴奈在渦潮村原址附近看到當初卡卡西為自己去買帽子的那個村子的時候,才驚覺卡卡西原來早就認出來了,之所以沒有當時就告訴自己,應該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吧。
鈴奈在周邊的各個村落暗訪了很久,才勉強找到了幾個族人——畢竟漩渦一族天生紅發很是明顯,倒不存在什麽認錯人又或者是兩人擦肩而過卻不自知的情況。
只是,很多族人都像自己一樣選擇了將發色用各種方式掩藏起來,為鈴奈的找尋之路帶來了不少麻煩。
鈴奈尋找族人的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迫中斷了,因為在她打算離開水之國的邊境走向更深處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木葉的緊急聯絡。
中忍考試期間,木葉叛忍大蛇丸聯合砂之國對木葉發動攻擊,三代火影戰死。
就如同族長婆婆死後漩渦一族的族人變成了一盤散沙一般,三代火影一死,木葉也變得像是一團亂麻,不得不召集所有在外的忍者回村。
而促使鈴奈下定決心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回木葉的倒不是這個,而是與這則消息同時到達的,卡卡西的傳話。
——考試期間鳴人幾度險些九尾化,疑似封印松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發現其實阿鈴是佐鳴大大的簇擁者啊【霧
於是接下來可能要大大的虐一把阿鈴了,還在看的泥悶不要拋棄我啊QAQ畢竟陽光總在風雨後虐完之後就是甜嘛【話說這本東西真的會有什麽甜的地方嗎[劃掉]有也全部獻給佐鳴了吧[劃掉]
話說有人看出來特長賣萌的作者菌其實卡文了麽_(:з」∠)_
☆、Chapter22
接到消息後的當天,鈴奈就簡單地向族人們交待了一下聯絡她的方式,打算立即趕回木葉。
而那些四散的族人們離開渦潮村本就是迫不得已,現如今見到了從小便一起長大的熟悉的族人們自然都是欣喜萬分。他們不僅表示了今後會聚在一起重新建一個村子,甚至還主動地提出了替鈴奈繼續尋找族人的工作。鈴奈這才徹底安下心來,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木葉。
然而即便是這樣,等到鈴奈踏入木葉村大門的時候,三代火影的葬禮也已經過去很久了。
往日溫馨熱鬧的木葉村因為一位慈祥老人的逝去,難得得顯得有些許的死氣沈沈,走在路上的人們皆看不出活力。
環顧了一下四周,鈴奈本打算先到火影辦公室去了解了解情況,卻在路上遠遠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
“佐助?”鈴奈吃了一驚,那麽著急是要去哪裏。
聽到有一道熟悉卻本不該出現的聲音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佐助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一楞之下就被對方拉住了手臂。
“出什麽事了,這麽慌慌張張的可不像是你啊。”
“那個男人……宇智波鼬回木葉了,而且還要抓鳴人!”佐助在鈴奈手中使勁掙紮著,意圖掙開她的控制,卻是越急越不得章法。
鈴奈心中也是一沈,卻明白無論如何不能讓佐助追上去,更加不能讓他跟宇智波鼬正面對上,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按住了佐助。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佐助哪裏肯答應,這些年自己來付出了這麽大的努力來變強,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再對上那個男人的時候能將他那時的羞辱狠狠地回擊回去,好好揚眉吐氣一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他當然不願意就這麽放棄。
“你要還當我是老師的話就聽我的,回去!”鈴奈加重了語氣,意圖將佐助呵斥回去,卻得到了對方更加激烈的掙紮。
眼見再與鈴奈糾纏下去非但沒機會再找到那個男人,也許連鳴人都會被他帶走,佐助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鈴奈的手腕之上。
著急中佐助自然沒註意力道,一口咬下去就感到口中濃濃的血腥味,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卻仍是咬緊了牙不肯松口。鈴奈更是吃痛,一下子就甩開了手。
佐助一得到自由,立馬一個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鈴奈見狀也顧不得手腕上的傷勢了,拉過一個路人讓他幫忙通知一聲旗木卡卡西就趕忙追了上去,卻是怎麽都追不上先行一步的佐助。
“佐助只是中了月讀,並沒有受別的傷,等到自來也大人把綱手大人找回來之後,他就會好起來的。”從病房之中走出來,卡卡西坐到了頭埋在兩臂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鈴奈身邊,語氣是一貫的波瀾不驚,好像自己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所以,你也別太自責了。”
“不,作為佐助的老師卻沒能保護好他,是我的失職。”鈴奈悶悶地出聲,“所以你不用安慰我了。”
“你不能這麽想。”看到鈴奈果然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卡卡西無奈嘆氣,“你才剛回到木葉,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又怎麽能預知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鈴奈沒再回話,周身的氣息都在告訴卡卡西著一句話——我就是這麽沒有用,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良久的沈默後,女子空洞的聲音才在走廊中響起。
“卡卡西,你說,我是不是,總是在做錯事呢。”
鈴奈趕到的時候宇智波鼬已經離開了,但這並不代表佐助沒有碰到他。相反,佐助成功地追上了正欲向鳴人下手的鼬,和他進行了一次正面的對決。鳴人告訴鈴奈,佐助被鼬狠狠地打了一頓,又狠狠地嘲諷了一頓。
——木葉給你營造的溫室非但不能讓你變強,反而會把你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如果願意永遠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的話,就繼續待在你的溫室裏吧。
這是經由自來也告知鈴奈的,宇智波鼬的原話。鈴奈知道,鼬的這句話是在沖著自己說的,他在質疑自己對於鳴人的教育,在警告自己會把鳴人教的一無是處。
——一直以來我對鳴人的保護,是錯誤的嗎。
卡卡西曾經暗示過很多次讓她把一些往事告訴鳴人,最起碼要讓鳴人知道自己身上所擔負著的責任,卻總是被鈴奈以“他還小,讓我再多替他擔幾年擔子吧。”為理由拒絕了。鈴奈知道這其實不僅僅卡卡西的意思,木葉的幾個知情者都是這麽想的。所有人都覺得鈴奈對於鳴人的保護有些過度,包括鈴奈自己。
然而,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告訴她,她這樣的行為,會把鳴人教導成一個廢物。
“你怎麽會這樣想。”卡卡西皺了皺眉,心忖她之前是不是又遇到了些什麽。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總是在有人需要我的時候錯過,又在他們不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九尾屠村,她在渦潮村一無所知,所以九尾被封印到了無辜的鳴人身上。為了彌補這個過失她只身來到木葉,卻在村子遭遇巨大危機的時候不在族人身邊。後來她為了找尋族人回了渦潮村,卻沒想到這期間鳴人和佐助身上又都出了巨大變故。
“我好像,一直都在錯過。”
“這又不是你的錯。”看到了深深陷入牛角尖的鈴奈,卡卡西感到有一絲挫敗自心底升起,“你已經盡你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做這一切了。”
“所以,哪怕結果有些不盡如人意,這也不是你的錯。”
鈴奈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沒有告訴卡卡西的是,他的行為,自來也的行為,以及鳴人這段時間以來的飛速成長,沒有一個不是在她面前表示支持著鼬的言論。
這麽多年,我對鳴人的教育,真的是錯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有些卡文等到碼號一章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斷網了ORZ所以只能今天補了
昨天中午才知道當天要考國二,去查了一下還好我在下午考不然真的是要懊惱死了,可是就算是這樣最後還是裸考上陣了,雖說報的時候就是秉持著去感受一下氛圍吧卻還是覺得有些挫敗_(:з」∠)_
以及,最近更得應該都不會太怎麽勤快了要是不喜歡這一段的話劇情就緩緩再看吧QAQ【看到作者菌口不對心的建議了麽
☆、Chapter23
一連幾天,鈴奈的情緒都低落到了極點。而當鳴人跟著自來也成功將綱手姬帶回木葉,並且在鈴奈面前大肆誇讚了自己新學的忍術的時候,鈴奈第一次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
——我忽然覺得,也許沒有我的話鳴人能活的更好。鈴奈這般告訴卡卡西。
“你不能這麽想。”卡卡西看著這個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標的樣子的女子,一直看著她一步步走來的卡卡西心中只覺得既無奈又心痛,“我承認,有時候你對於鳴人的確是過於溺愛了。”
“看吧,你也覺得我一直以來做的都是錯的。”鈴奈一攤手,臉上是明顯的無賴表情。
“阿鈴,愛不能用對錯來衡量。”卡卡西側過頭,伸手揉了揉鈴奈的頭頂以示安慰,“你對鳴人所做出的一切保護,都是因為你愛他,不是嗎?”
“可是鼬說了,我這樣的愛會害了鳴人。”鈴奈卻是更加失落起來,這麽多天以來宇智波鼬的話語總會在她腦中回蕩,無法消散。
“那只是鼬的想法而已,我們也覺得他對佐助的做法太過於殘忍了啊。”卡卡西盡量讓自己維持著輕松的語氣,卻遺憾地發現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不,不能這麽想……”
卡卡西對著想法已鉆入了牛角尖怎麽也回不來的鈴奈很是挫敗,從小就覺得她是個很犟的人,本以為一個人呆在木葉已經把她的性子給磨平了,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是那種老樣子。
幾次勸慰無果之後,卡卡西也放棄了這樣的勸說。只想著等這一陣過去了,大家的生活都恢覆到了日常,再讓鳴人多陪陪她,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會想開了。
自然,無論是卡卡西還是鈴奈,都不曾再等到那個日常。
鳴人和佐助打起來了,在醫院天臺。
鈴奈和卡卡西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正在火影辦公室,商討第七班接下來的去向——當初三代火影一意孤行把九尾人柱力與寫輪眼分在了一組,木葉其他高層卻都覺得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木葉現在正處於急需用人的時期,一個普通的下忍小隊由兩位上忍帶隊也過於奢侈了,所以有高層提出要拆分第七班。
鈴奈與卡卡西自然是不願意的,只是這邊還在據理力爭第七班的團結性與不可分割性,另一邊就有暗部過來傳話說第七班有兩位隊員在醫院打了起來,卡卡西也只能低咒一聲“一個不一個不省心”,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去處理。
鈴奈與卡卡西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天臺之上藍光閃爍,兩道色澤一深一淺,都是兩人極其熟悉的招式。
千鳥與螺旋丸畢竟都是威力極大的招式,看到鳴人與佐助竟然都試圖將自己最厲害的招數打向對方,鈴奈心下頓時升起了怒意,一個瞬身趕到了兩人中間。
“封!”
兩道白光自鈴奈手中閃過,鳴人手中的光球與佐助手上的電光一下子就被盡數吸走,與此同時兩人的手腕也被鈴奈一把抓住。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聲音還是一貫的輕柔,熟知鈴奈性格的兩人卻都知道這是她極為惱怒的表現。
畢竟都是鈴奈看著長大的,兩人對於這個平時溫溫柔柔很好說話的阿姨總是有著一些敬畏之心的——尤其是自認是被她救了一命的佐助。看著她現在的樣子都默契地停下了手,乖乖地做回了平時的好寶寶。
“說啊,你們兩個在做什麽?”鈴奈卻是不肯放過兩人,手上一用力把兩個孩子甩到一起去,又一次地詢問。
“我們……沒做什麽啊。”鳴人縮了縮脖子,不敢面對鈴奈失望的眼神,只伸手扯了扯佐助的袖子。
“我們就是切磋一下,鳴人說他學會了一個很厲害的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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