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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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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身體溫慢慢降下來時,仁王拉過被子蒙住頭,在被窩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再次入睡,這個時候頭上頂著的小冰袋砸到了臉側,他楞了有三十秒左右後,終於意識到了什麽,仁王猛地坐了起來。

黑色的電視背景墻,簡潔的頂燈,暗灰色窗簾,實木木材的書架,床邊的白色靠枕,原本倒在地板上的書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收整起來,整個房間幹凈整潔一絲不亂。仁王的目光在環視自己房間後一圈落在了手邊灰色的床頭櫃上,此刻上面擱置著透明的藥盒與盛滿溫水的水杯,下面還壓著一張淺藍色的紙條。

To雅治:

冰箱裏有我做的午餐,起來之後熱熱就可以吃了哦。順帶說下,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如果身體還是不舒服的話要盡快去醫院。

By由紀

紙條上的字跡工整清秀,和仁王平時一筆一劃顯得有些懶散的字跡很不相同。

仁王放下紙條,有點懶散地靠在床頭,肩膀那裏還有的紅色的暧.昧抓痕清楚告訴他,杉野由紀,這個女人,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他了,雖然仁王此時此刻更加懊悔的是自己居然會因為發燒錯過了和由紀一同上班的機會……更重要的是,會不會由紀因此覺得他體力不行之類的?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總像個色.欲熏心的大叔似的想要將她擁在懷裏?為什麽她的每一寸肌膚都似帶著致命的誘.惑?為什麽她光是輕軟的嬌吟都能讓自己一再想一些突破下限的東西?

如果她是水果軟糖的話幹脆就這樣把她吞下肚子裏去好了。

這個奇怪念頭浮現的剎那,仁王清晰感受到血管下血液的溫度在無止境升高,原本稍微清醒的大腦又開始變得頭昏腦漲,鼻梁也酸酸地腫痛,該不會是流鼻血了?

他下意識一手拿過水杯,一手摸著。清涼的水劃過喉間,不僅緩解了因為沈睡時間過長身體的無力感,還順帶起到了醒神的作用,抓狂般的撓亂了自己的頭發,仁王嘆氣,再次洩氣的倒向沙發。

太陽已經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留下了些斑駁的影星。

×

在跟柳生發送郵件確認見面地點後,仁王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幾分鐘,在咖啡廳室外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這是位於柳生所工作的事務所附近的商用大樓的一層的咖啡廳,因為上食速度很快,口味也算不錯,頗受周圍職業人士的青睞,相較於身邊那些打扮利索得體衣冠楚楚的上班族,穿著淺藍色襯衫,袖口處還折上去大半的仁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平時仁王為人冷傲時都有無數人鞍前馬後的獻殷勤;此刻心事重重帶著淡淡疏離且憂愁的樣子較之前面更是容易讓人發狂。

“比想象中到得早,我還以為你要遲些才到。”

正當仁王擺弄小辮子時,柳生已經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對方穿著淺灰色豎條襯衫,外面套了件淺米色西式剪裁西服,以及擦拭的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整個人散發出成熟幹練的氣質。

“噗哩,我哪裏敢遲到,能讓我們偉大的柳生律師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約見,可不是人人能夠享受的待遇。”回答柳生調侃的同時,仁王對著身旁的服務生下單,“一杯冰水就可以了。”

“哦,不吃午飯嗎?”柳生翻動著菜單,點了雞肉沙拉和黑椒烤牛排意大利面,順便打算為仁王點餐時,被對方揮手拒絕了。

“我在家吃過了。”

“真是意外,像你這樣不喜歡下廚的家夥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拖著慣有的腔調,柳生慢悠悠地說道,見仁王態度堅決,便只給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做餐後飲品,待服務生離開後,柳生雙手交疊在桌面上,“說吧,找我什麽事。”

仁王停了幾秒,留著上揚弧度似有若無的嘴角,將投行撤資的問題簡單的與柳生講了一遍,這間投行是由紀所做的第三項目幕後的最大資金來源,如果撤資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的話,大概由紀這幾個月的心血都付之一炬了。

“等一下,這個項目和你有什麽關系?”柳生頓了頓,從仁王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關鍵點,“你負責的第二項目不是一直有穩定的野村投行作為資金支持的嗎?我可不記得你是喜歡管閑事的人,你是管理層,又不是董事層,社長沒有授意之前不要隨意亂動比較好。”

仁王聳肩,柳生撫了撫眼鏡,回答的對象雖然指向仁王,但問題指向卻是另外一個人,仁王似笑非笑,柳生的回答和提問,明知故問。

其實仁王很聰明,看事物也比一般人敏銳深刻許多,雖然他表面看過去經常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但實際很冷漠,對一般的事情都不太關註,總有種時時刻刻游離在別人之外的感覺,但是今天仁王的表現讓柳生覺得很有意思。

“所以,其實你根本就知道的,這次我是認真的。”仁王舍棄了平時的面具,認真地看著柳生開口。

“知道什麽?”柳生問。

“由紀,是我的戀人,我是抱著以結婚為前提與她認真交往的。”

“仁王,雖然對我對這事有些自己的看法,但是,在此之前我有其他幾個問題想先問你。”

“你問吧。”

“你覺得杉野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才和你在一起的?畢竟你們重逢到現在不過一個月多些,恕我直言,即使在國中期間我也完全沒有看到你們之間產生什麽感情的火花或者,交流。”柳生的問題讓對面的仁王臉上少見的出現了些許尷尬,作為律師在辯護庭上咄咄逼人的習慣並不是那麽好改正的,柳生不客氣地繼續質疑著,“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你計劃一般,所以你才那麽平淡的面對這件事。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聯想到這會不會只是作為成年人之間因為一時的沖動。”

“如果我能明白她的目的,我就不會煩惱,也不會向你征求意見。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她不是那種人。”仁王撓了撓自己的耳後沈吟了好一會,“我相信她。”

柳生欲言又止,沈默而又沈默著,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你嗎?”

×

“啪嗒”一聲。

由紀手裏拿著的筆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但這響聲很快就被來回走動的高跟鞋與地板的摩擦聲淹沒了,由紀撿起筆,用手掌捂住臉,沒人發現坐在會客廳的她這有些奇怪的舉動,埋首於手掌之間,直到那位束起馬尾的秘書過來提醒她,由紀才擡起頭。

“杉野小姐?宍戶律師現在在頂樓的休息室,大概還需要您再多等一陣子。”

秘書小姐並沒有發現由紀神色不太對勁,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由紀咬了咬下唇,臉上掛起了完美的笑容,聲音像是硬生生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帶我去那裏找他。”

“杉野小姐?”

“我提前預約過的。”

“是……那個,請跟我來。”

一路走過開放式的辦公區,由紀和秘書一起上了電梯,到了頂層的休息室門前,她對著那反光的黑色大門從頭到腳打量著自己。

灰色針織開衫,白色蕾絲上衣與白色修身九分長褲,黑色的尖頭高跟鞋,發尾卷成大波浪,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她的手放在耳側,猶豫許久,還是將眼鏡摘下來放進口袋裏,不管多了多久,想要完美的在這個人面前出現的這種心理,從未改變過。

寬敞的休息廳內擺著十來張桌椅,最外面是一個小型的吧臺,橘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木質地板上,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刺眼,角落裏放著一張斯諾克的球臺,臺面綠色的絨布上只剩下幾個彩色的球體被頭頂的白熾光映著耀眼的光芒。

球臺旁的宍戶正舉著球桿,趴在臺側,熟練地把球一個一個送進袋口,動作幹凈利落,由紀站在門口,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鼻梁高挺,下頜線條硬朗,全神貫註地盯著眼前最後一個小球,自打宍戶國小開始有了打斯諾克的習慣後,他總是習慣性的把球桿握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他穿了件條紋襯衫,袖子卷起一半,肩部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因此顯現了出來。

半晌,清臺。

宍戶隨意地把球桿置在臺面,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宍戶前輩,你的準頭最近越來越好了,最近都是一桿清臺啊。”沙發旁的鳳誇獎道,打算去吧臺拿飲料時,註意到了由紀,腳步停頓了一下,鳳在大腦裏搜索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由紀微笑著伸出手,“我是之前聯系過宍戶律師的杉野由紀,請多多指教。”

“由紀……”

宍戶盯著她看了半晌,,鳳則有些尷尬地站在一邊,見由紀和宍戶兩個人表情都很嚴肅,輕輕微笑了下便離開了休息室,並體貼的為二人關上了門。

由紀有過無數次的預想,再見面的兩個人是如何如何?

接近十年沒有見面的時間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見到宍戶的那一刻,夢就醒了。

×

成功的會晤,愉快的交涉,合作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達成了,宍戶在接過由紀遞給他的項目資料和之前簽訂的合同後,稍微打量了下,項目的進展被突然隔斷,繞不開的法律障礙,一時僵持不下,合作的投行突然出爾反爾,對於常年受理經濟案件的宍戶來說並不算難,他跟秘書將之後的預約推遲後便同意了和由紀同去京都的建議。

坐在休息室裏對合同討論時,拋開內心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由紀非常敬佩宍戶,她在來這裏之前曾經查過宍戶過去接手的案件,敗績甚少,更重要的是,他和鳳經常幫助那些壓根請不起律師的貧苦階層進行無償代理,由紀想到過去宍戶總是無條件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視線從他的側臉上來到他領子處的律師徽章上,望著望著竟出了神。

但由紀內心一點開心都沒有,簡直比徹底失敗了還要更加失落,這一次,她有些迷惘了。直到對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由紀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由紀,晚上有空嗎?一起去吃飯吧。”

由紀真心沒有想到,宍戶會約她去吃晚餐,單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有點驚訝,更多的是無措,還有些說不出的,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期盼,當時那個那麽狠心拒絕了自己的人,現在表現的竟比她還平靜,用著討論天氣一樣的口氣堂而皇之地邀請自己,由紀真的懷疑他們二人究竟有沒有分開這麽長時間,到底是自己失憶了,還是說宍戶另外有別的想法呢?由紀雙手交叉握著,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變化,冷靜下來,如果她就這個時候爆發,不就證明自己還沒從上次失敗的告白的陰影裏走出來嗎?這樣下去不就證明自己還是在意他的嗎?

由紀的手慢慢來到自己脖頸處,手指無意識來回磨蹭著項鏈上小小的白金掛飾,會社那些人都以為這個和跡部的尾戒是情侶款,實際只有由紀知道,這個項鏈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宍戶托跡部送給自己的,漂洋過海到她身邊的生日禮物,自她收到那天起,便再也沒有摘下過。

“好啊,那一定要我來請客。”

由紀笑了,覺得自己說的話虛偽極了。

不知宍戶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帶她來到了國中時他們經常去的一家豚骨拉面店,小小的頗有風情的傳統小店鋪,豚骨和醬油系的甜香飄在整個店鋪中,非常地道濃郁。

“現在能吃辣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一點都吃不了的。”

宍戶點了一份特大的蛤貝汁醬油湯頭的拉面,由紀看著他微微瞪大的眼瞳,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只要自己稍微做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都會習慣性吐槽兩句,由紀選擇了特辣的,明明是稍微吃辣就會過敏的自己,居然毫無思考能力就選了這個,宍戶見由紀游刃有餘,又要了好幾份特辣的小食,隨著拉面一同送到了桌上。

拉面被端上時,由紀剛嘗了一口就被辣的滿臉通紅,不停地喝茶,宍戶吃的十分愜意,大口大口吃著拉面,等他吃完了拉面上的蝦仁後,回頭才發現,自己親手點了一桌子辛辣食物,都被由紀給解決的七七八八,連那份烤蟹卵也咽下去了……宍戶記得由紀一吃辣就會肚子痛,此刻看她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連忙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吃不了就不要吃啊!真是太遜了……”

宍戶按住由紀的手,把筷子從她手裏搶過來,“快點去吐掉,要不然回去後肚子又要痛了!”

“我不要你管我!你幹嘛管我!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由紀喊了一聲,繼續往嘴裏送著食物。

混蛋,明明當時那麽狠心拒絕了我,現在又要裝作友好善意的模樣關心我做什麽!由紀眼眶變得越來越紅,眼淚也大滴大滴落在桌面上。

“由紀……”宍戶好像被嚇到了。

他本身拿女孩子的眼淚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尤其還是由紀這樣看起來委屈不已的抽泣,讓他看的更加揪心,他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別吃了……由紀……”

“咳……咳咳咳……”

由紀一下子被嗆到,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卡在喉嚨的嗚咽,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

宍戶遲來的這句對不起,到底是給曾經還是現在,沒人知道。

欠了這麽多年的道歉,以前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更沒有意義,他自己也十分清楚。

不想哭,為什麽每次都要在宍戶面前哭的這麽難看呢……

由紀擦了擦眼淚,不像把自己這麽多年來的脆弱暴露在宍戶面前,不管是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也好,還是現在身處公共場合也好,由紀都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她匆匆忙忙地把錢包拿過來放下錢,提起包就這麽跌撞著沖了出去,留下了一臉錯愕又悲傷的宍戶。

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多久,由紀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倒了,再加上她又踩著高跟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由紀先是失神,然後慢慢抱緊膝蓋,把臉埋在膝蓋之間嚎啕大哭。

“由紀?”

不用擡頭也知道,那個人的聲音……

宍戶現在正蹲在自己身側,由紀哽咽著,不讓他碰自己,但是這次宍戶似乎很堅定,不管不顧由紀的反抗,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抱著,他雙臂環繞,緊緊地抱著她。

“你走,你走!我不想讓你看到我在哭……為什麽每次都只有我在哭……你都不會難過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這麽自私,這麽差勁……

但是為什麽我就是不能忘記你這樣一個差勁的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由紀,你不要再逃走了……”宍戶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緩慢又鄭重地擁抱她。

×

手機關機了。

仁王舉起手機看了看,嘗試著再次撥號,對面空洞單調的提示音響起,他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回原地。

本來買回來打算讓由紀品嘗的白色巧克力戀人餅幹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上面打著漂亮的淺藍色緞帶蝴蝶結,仁王把手捂在臉上,輕輕搓弄著,想要趕走某種不詳的預感。他發現自己無法把思緒集中到一個點上,相比起以往驚人的集中力,這讓他感到非常沮喪。

仁王從沙發起來,打算去投飛鏢來緩解一下自己現在躁動的情緒,在客廳來回徘徊幾步,他突然記起來之前把飛鏢放在了由紀書房的櫃子裏,他走到冰箱那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後,走過去推開由紀書房的門。自打由紀搬過來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公寓裏好像變得更有生機活力了,由紀買回來許多可愛又精致的掛飾和裝飾物來填充原本空無一物的架子,客廳和他的房間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出來了許多翠綠的植物,地毯,窗簾,床單,靠枕,都換成了極有格調又看起來很溫馨的材質,櫥櫃裏,冰箱裏,仁王不得不承認,這個原本僅僅被他認為是在東京落腳和憩息的公寓已經變的越來越像一個家了,他和由紀的家。

他走進由紀的書房,各種資料夾都放在書架和辦公桌上,桌面上貼著粉色的心形便簽紙,可愛的手賬本和白板在門背後掛著,他走到抽屜那裏打開在找自己的飛鏢,不經意間擡頭,不知是不是由紀今早走的著急,白色辦公桌上那臺輕巧的筆記本電腦電源處一閃一閃地發著光芒,仁王當即就想條件反射地離開,然而腦袋裏閃過的沖動卻讓他一步一步靠近由紀的電腦,最後伸出手將它打開。

電腦屏幕自黑暗變亮的那一刻,他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為自己傻裏傻氣的行為苦笑著,從開機待機的壁紙到桌面全部都是由紀的自拍照片,她喜歡用暖色光自拍,拍照時喜歡不看鏡頭,手則是扶著一邊的臉頰,桌面上那張她用墨綠色的絲帶將頭發輕輕的綁起,將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露出了耳朵。

然而很快,仁王發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鼠標停留在桌面上不動超過了幾分鐘後,電腦屏幕再次變暗,來回閃動著的照片應該是由紀刻意設置的,發亮的屏幕上來回循環播放著一幅幅畫面。

有一張,背景是某個不知名的幼稚園門口,當時還留著短發的由紀穿著淺藍色的幼稚園衫和另外一個長發紮馬尾的男孩肩並肩微笑著。

有一張,背景是在東京迪士尼樂園,由紀穿著粉色公主裙在臺階上站著,而那個男孩則是在下面嘟著嘴一臉不滿。

有一張,背景是國小運.動會結束,頭上帶著紅色帽子的由紀高舉著獎杯向鏡頭比出勝利的手勢,另外一只手則是摟住那個看起來依舊不開心的男孩。

有一張,畫面是男孩在湖邊的搖椅上睡著,這個時候的由紀頭發已經慢慢留長了,她拿出手帕輕輕為剛醒的男孩擦著頭上的汗珠。

一張又一張照片在電腦上閃過,仁王認識由紀身邊那個男孩是誰,那都是她曾近和宍戶經歷過的,一點一滴的過往。

仁王在電腦前楞住了。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靜的把電腦合上,走出房間。

由紀,我相信你,即便你無從坦白。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章難產了這麽久才出來,的確是因為在這段時間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仁王和由紀的性格,說好的傻白甜生活還得再等一等了。

仁王是個什麽人呢?大概從漫畫到動畫最鮮明的形象都是欺詐師吧,善於偽裝,說實話年輕時候我第一眼瞅見他,就覺得這個人很帥,不是大爺手冢那種長得帥,是氣質很帥,玩世不恭,硬要說是壞壞的感覺?所以早期我看的許多同人文中仁王和忍足基本都是屬於被黑的最慘的兩位,花花腸子不斷,前女友不斷這種,但實際上,忍足是個愛看純愛小說,愛吐槽的文藝青年,仁王則是那種會努力K書,面對女孩子告白也認真拒絕的人,尤其是仁王,喜歡惡作劇,他所喜歡的惡作劇並不是那種讓人會心一笑的,而是那種會讓人火冒三丈的……我覺得仁王在面對感情時可能會典型的對自己不怎麽了解的人。

看U-17時,仁王幻化成了手冢,他的手臂受傷,跟跡部說的是,“當我是誰啊,如果是手冢的話,他會輕易放棄嗎?”這裏我看的很難受,沒有半個人問過仁王自己是個什麽感受,明顯他的心情無比覆雜,第一他很自信自己能夠COS手冢萬無一失,但或許也有迷失自我的矛盾?

我一直感覺這種矛盾的情緒快要把仁王給撕裂了。要說他迷失自我也不算,只能說這位欺詐師自己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然後在官方游戲中,仁王告白是他背後抱女主,女主角說學長的身體在顫抖 ,仁王說自己不擅長直接說出真心話,如果看著女主角的眼睛就不能好好說出告白,很緊張 ,身體都顫抖了。我感覺仁王就是因為平時玩笑話說多了所以到了說真心話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不可信?這篇文裏其實仁王自己的告白他一再重覆很愛由紀,但是仁王不確定由紀是否喜歡他,只能選擇相信,一個曾經靠惡作劇和幻想欺騙別人為樂的欺詐師在這段愛情中居然能夠給的只有信任,說實話寫到這裏我自己覺得挺虐的,仁王真的是,有點傻。

接下來就是由紀妹子啦,雖然已經25歲了,但是一次戀愛經歷都沒有的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麽樣在愛情中來去自如,從成年篇開篇到現在,由紀和跡部的關系大概更像是“戰友”,由紀是看著跡部如何成立會社到會社一步步走過來的,再加上跡部給予她的信任,讓由紀自加入後就比較有壓力,雖然跡部本人不是這個意思orz,由紀的壓力來自兩個方面,一是進入社會後作為女性的她總是輸給其他男性(所以她不喜歡仁王插手她的項目),二是不想讓跡部失望,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她其實很抗拒見宍戶,但最後還是去了的緣故_(:з)∠)_

其實一開始我很想寫那種兩個人戀愛後就甜蜜蜜的故事,但是總覺得不是那麽的現實……而且這樣的感情總覺得像是空中樓閣,所以想寫的比較真實糾結_(:з)∠)_也許等到這文完結後大家過一陣子就忘記了,但是我應該永遠不會忘記曾經我給我的小男神寫過這麽一篇糾結但最後還是HE的故事……至少對我而言,這個故事寫完後,不出意外,我不會再寫小男神的第二篇文HHHH

啊啊上面不是棄坑宣言,今天廢話有點多請不要介意……跟我一起期待畫手即將畫出來的仁王和由紀(十年前&十年後)的人設吧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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