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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章 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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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紫萱和王陽風的盛大婚禮已經過去一個月。沒人坊的新業務也逐漸步入正軌。各項業務的預約名單,已經排到百年後。於是那三個插隊名額的價值,更是水漲船高。不過,十大勢力都拿到一張特級貴賓卡,這張貴賓卡,讓十大勢力每年都有一百個名額的配給。

趙紫萱把優惠幅度提的這麼高,不僅僅是為了與十大勢力打好關系,也是為了柳定定和韓默前往祭殿這件事,做出的安排。讓十大勢力對柳定定此行多點照顧。

“定定,韓哥,你們又要去祭殿史料館看書了?”一大早,韓默和柳定定就收拾好一天要用的物品,準備前往祭殿外守候大門開啟。兩人倒是不想這樣來來回回費力跑,只是祭殿曾經發生的失蹤案,還是讓他們不敢以身犯險,畢竟不清楚原因,就沒有辦法準備好因應之道。不過在祭殿史料館裏頭待了一個月,也讓他們逐漸失去耐心。

〝嗯,今天還去,不過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柳定定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接著又變得柔和下來。這個決定,是她和韓默昨晚商量的結果。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韓默和柳定定每日出入祭殿史料館,老早與祭殿值守的十大勢力子弟稔熟。其間也與他們多次討論以往發生的失蹤事件。

事實上,失蹤事件不只那一起。這世界不缺乏好奇心旺盛的人,也不缺乏糊塗蟲。幾萬年的歲月,總有幾個人會想要嚐試。

關於失蹤案,值守人員雖然不常談起,可一旦有人提起。每個人都能提出一套論點。當然,若是誰提起魔神顯靈,那會被笑。因為魔神是成神了,神關註下界,本就是正常。每個修為達到八十級的修真者,都能感應到老天爺的存在。只是掌管他們命運的人是哪一位大神,亦或是規則的天然律動。人們也只能猜測。

在眾多的猜測中。有一種猜測其實滿有市場,不少人猜,這些失蹤者穿越了。畢竟。一個強大的修真者,有人要危及他的性命,只要略加反應與反抗,這整個祭殿絕對比秋風掃落葉還淩亂。不可能就像他們離開始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沒有消失者本人的活動痕跡。

這說明,當祭殿眉大門闔上之時。這人就消失了。沒有血跡的祭殿,充滿著謎樣的詭異。

或許在凡間,穿越就只是一個浪漫的故事,或者是他們對現實生活逃避的寄托。但在高級修真者群眾中。穿越卻是實實在在的現實。不過,能做到的太少,能控制自己穿越面向的人太少。穿越的研究起自於傳送陣的聯想。畢竟。空間和時間都是天地大規則之一。空間跨越的可能,時間是不是也存在跨越的可能?

魔界之人對穿越尤感興趣。因為靈毒對高階修真者而言。束縛太大,因此,他們寄望未來魔界或許有人能夠治療靈毒。所以不少面臨靈毒發作的修真者,或是靈毒發作的修真者,投入時間穿越的研究。不過,他們對穿越到過去沒什麼興趣,他們想要的是穿越到未來。

在魔界,的確有人穿越離開的傳聞,那人的確再也沒出現過。至於那人是不是穿越,也沒有人知道。

事實上,魔界輝葉城裏近來時常討論柳定定和韓默兩人,這兩人出現的太詭異,而且帶來的技術太過超前。有一種猜測,得到八卦幫的主流熱捧,人們猜測,柳定定和韓默是從未來穿越來到現世魔界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柳定定和韓默明明不是出自百大世門,卻能夠擁有令整個魔界風靡的技術和資源。讓百大世門的人反過來向他們求助。

雖然如今他們已經把技術傳承給王陽風。這兩個人的傳奇仍然延續者。至少,那還沒有面世銷售的磁壺白水,已經引起十大世家的關註。他們這些在祭殿承值的人,得到消息之後,不少人厚著臉皮,跑到祭殿史料館去討要。

祭點史料館的資料宏瀚,除部分來自於十大勢力的收集,更多的是憑空而生。

只是裏頭的書寫語言過於刻板無趣,不是有特別想法的人,也沒有興趣去翻閱。

柳定定和韓默兩人分開逐本細看,雖然有神識力量的幫助,看一個玉簡的時間不用一刻鐘。但是要過慮裏面的信息,能不能對他們有提示,就得多下點關註。要處理這些訊息,不但費時間,也費腦力。

這種時候,兩人倒是不自覺地關註起值班人員的閑言碎語。漸漸地,他們對程俊和施意力的推論產生了懷疑。

兩人經過多天的推敲,鎖定了穿越這種可能。

只是沒有人能判定,魔神祭殿的穿越能夠穿越到哪裏去?

〝紫萱,你別亂想,我們不是發糊塗想要在祭殿過夜。〞柳定定光是看趙紫萱的表情閃過的憂慮,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連忙出言安慰道。

他們在祭殿史料館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是一事無成。其實,他們還是查出了異變的相關消息。

雖然歷次異變只有災前應對,災後回顧等只言片語,但是在許多人的分析之中,他們還是猜出了異變的面貌。

魔界的異變,說起來也很有魔界特色,產生的原因,或許是魔靈氣累積到一定的濃度,與魔界的靈氣產生了化學反應。

自然,若只是猜想並不足以做為兩人接下來行動的憑藉。有了假設,自然要有實驗。要做這個實驗,有點困難,但又不算太困難。因為輝葉城是存納魔靈氣最多的地方之一。

放到整個輝葉城,這些魔靈氣的濃度自然不高,但是若把這些魔靈氣投入一個狹小的空間,再抽取靈氣灌入呢?

當然,這個實驗沒有辦法多做,還得牽涉到一個比例問題。幸好,龔小喜有異變前後的魔界生試驗。而龔小喜如今己是兩人的專屬護衛。因為趙紫萱擔心有人在美容坊排隊排瘋了,跑去找柳定定和韓默的煩,所以第一批的百人護衛,分出了二十個人跟在兩人身旁。

這二十個人對這個安排也很高興。工作輕松不說,又可以隨時得到磁壺水。對這些老家夥來說,這些磁壺水就是寶貝中的寶貝。更何況,這個世界的各種物慾需求,經歷過這一番折騰,人情冷暖,都品過後,這些人的人生態度,也變得瀟灑許多。更何況,這些被挑中成為美容坊的護衛們,在人格品性態度方面,都是挑過的。

龔小喜對於韓默的問話,知而不言。身為第一個受治者,他清楚明白,魔界第一治療師是韓默,不是王陽風。而走到他這步的人,也不是王陽風能夠治療的了。對韓默,除了感恩,也有利益的綁縛。

雖然他心底深處覺得,韓默和柳定定一定在謀畫一些不見容於魔界的事。但對龔小喜來說,那又如何呢?他早就看破了一切,因此,他相當配合,事無巨細,他都一一清楚交待。

柳定定再從中抽絲剝繭,判斷出三組比較可能的比例。接著,進行了實驗。

由於異變之後的景象,過於蕭條,柳定定也不敢托大,想辦法透過程俊之手,得到祭殿監監牢的使用權。

祭殿監監牢,是用來關押最兇惡的犯人,而能進來的犯人,多半修為高達九十九級。偏偏不能將其處決。這等高手,翻山倒海都是易事,若是監牢不夠堅固,根本關不了這樣的人。

況且,祭殿在屢次的異變中都完好無損,這就能證明,這祭殿的墻體,不但堅固,還能夠抵擋異變之後後所造成的災難。

再加上,這處監牢旁有一個小房間,可以直接窺探監牢裏的動靜,還有什麼地方比個地方更適合來做一個可以毀天滅地的災難實驗呢?

許多化學反應,基本上只要兩樣物質在一起,經過催化,就算比例有點落差,還是會有些許反應發生。可異變實驗,讓柳定定發現,魔靈氣和靈氣以零點零零一二比一百的比例存在時,會發生災變。這個災變是一種覆合性的災變。

這個例比只要發生一點變化,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是一旦發生異變,沒有將魔靈氣耗盡之前,不會停止。當一切停止時,魔靈蟲會大量滋生,並產生比以往更優異的品種。

魔靈蟲會進化……,這個發現,著實令人頭痛。不過柳定定和韓默並沒有在魔界安家立戶的打算,也就不太在意了。

接著,透過以往異變年代發生的頻率,柳定定和韓默做了計算,兩人發現,異變發生的時間,每一次都在縮減。縮減的原因,無疑是魔靈氣的累積速度變快了。

之所以會這樣,有兩個原因,一是魔靈蟲的品種優化,二是魔界的人口變多了。

魔界的人在祭殿出現之後,開始有了躲避災難的法子,更多的生存者,進一步推進了異變發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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