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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順驢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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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是去看看,沒打算看出什麼玩意兒,但是師徒三人,在柳定定的引導下,思考模式都是化歸本源。雖然因為功力有差,能看到的境界不同,但是彼此一討論,竟然有了一點心得。

當然,這點心得距離破解天梯還有一段距離。所以誰都沒有輕舉妄動,放完假後就乖乖回家,繼續過著看門營業、學習、泡澡等一成不變的日子。

日子雖然不改變,但人的學養能力,卻是茍日新又日新日日新,增長快速。外表看起來低調無比的涵湘居,就如同架設在屋裏無數多個天陣一樣,內涵一天比一天還豐富。

外面被圍了,不是他們沒辦法解決。而是完全沒必要自己解決。況且,柳定定也認為沒必要了。利用這個機會收業,人家就不會把罪過放在自己身上。還可以禍水東引。

以後專門幫一些來往比較密切的老朋友打點一些東西,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同樣上門購物煉靈丹,偏偏有些人永遠是客人,但有些人卻逐漸轉變為座上賓,閨中友。就算名額滿了,還是可以走走後門,達到自己所需求的。

當然,涵湘居裏沒有不睜眼的膚淺人士,所有的動作更在師父的眼皮底下進行。其實,也不是柳定定想要監視他們,而是相中春如今還不能獨立作業,煉丹繞不過柳定定,就算想偷開小竈都沒辦法。

然而,陣法的虛實,只有柳定定和沈天芳明白,對其他人而言,人數的差別,是極大的沖擊。大家實力都差不多,人數有時候就代表著實力。陣法學更是修真者的必修課。想來就算陣力有異。那也是體現在規模而不是數量上面。

所以在他們剩餘四人的心理,還是本能的認為涵湘居眾人,屬於弱勢團體。可能抗不過對方,不免感到膽顫心驚。心神不寧。相中春算是其中最好的了,至少她熟悉沈天芳,看沈天芳淡定的樣子,她也能安下半顆心。剩下的半顆心之所以吊著,是因為想不明白,這些陣法怎麼防止這些鬧事的人,進門來打砸搶。

這世上。從來不缺乏看熱鬧,找機會的人。就算是修真者也不例外。

“不急,停個一兩次也無所謂。我早就想找個理由,好好休息休息。再帶你們四處看看。”

站在新布置好的課堂的講臺上。柳定定泡上一壺凍頂茶,美美地放在鼻尖聞了那股清香,輕啜一口,才徐徐喝下,接下來才緩緩地說道。

至於解釋。本來應該說說,但看著眾人精彩的表情,她突然心裏有了惡作劇的念頭。於是更是神情放松而自在,要求底下的學生,好好做作業。隨時將作業繳上來,領取下一分。修真者能凝寫的好處,這時就體現出來。

柳定定早就準備好一疊紙在旁邊,看著學生們送上來的作業成品,就知道對方目前的學習到了哪一個階段,隨時可以按對方的能力,再出下一分作業,連點偷懶的機會都不給。

相中春最為淒慘,她的理論能力進步神速,如今在藥水的幫助下,精神控制能力也在緩步的進步。

柳定定給予她的長弓精神操煉法、刻煉法、真火凝煉法,都能時她日新月異。

只是,再怎麼進步,目前也只能算是進步中。離小成境界還有一大步距離。所以她就被單獨關進強化玻璃屋裏,繼續練習。以往,她練習時,都是獨自一人。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是屢屢分神。

分神的結果,可是要命的。就算柳定定早就在以煉器法弄出的強化玻璃上面,安設了無數的防護陣法。相中春身上的傷口,還是出現的比往都要來得多。

若是柳雲楓此時能夠排開圍堵的人墻,進來看,肯定會心疼不已。如今,他已經把相中春視為自己的禁臠,容不得任何人傷害。包括他的女兒柳定定。為了相中春,他仗著自己身為人父的傳統權威,不知道責罵過柳定定多少次。可惜,柳定定任他在眼前羅哩吧嗦,態度雖然擺的很恭敬,自己的徒弟,該怎麼教,她還是怎麼教。

幸好,柳定定不是那種會把氣往別人身上撒的女人,否則相中春可能被柳雲楓這種處理方式,害得跌落十八層地獄。師父不會坑她,但學習有更痛苦的方法。

讓人情舒爽,其實也會反饋到自己身上。不會說話的人,總覺得良藥必苦口,其實,裏頭加點糖蜜,藥效不變,便為好喝。病人肯把好藥喝下去,更為重要。

李妏媲的工作就是專門守大門的。平時,她就很擔心外頭的人會因為等不及,或情緒太激動而沖進來。幸好她就職三個月以來,這種事情未曾發生,就算偶而發生插隊等不良狀況,他們自個兒就會以群眾暴力的方式解決了。而且不管是打人那一方,還是被打的那一方,看向她時,都是笑臉迎人。

畢竟,這排隊是排序號隊,得在李炆媲手上的本子簽到領牌才算數。誰都不敢讓她不快。只是每到最後幾個名額,都會有點混亂。但是李妏媲在此時都會盯緊隊伍,明察秋毫,使得想亂的人也亂不起來。

因為身處第一線,不管是在以前的醉琴閣還是現在的涵湘居,李妏媲看多人們慾望不滿足的嘴臉。酸甜苦辣,各種精彩。

也深知人們在欲求不滿時,爆發的能量又多可怕,所以此時她最是坐如針氈。當時間接近中午,完全無法得到外間消息的李妏媲,還是忍不住立在講桌前,針對柳定定最後向大家傳達的命令,提出了疑問:

“主公,我們院子都被圍了?是不是晚上都不能出去逛夜市了?”

李妏媲還是有點智慧,采用了曲線救國的策略。柳定定聽到她這樣說,一點都不以為忤,一臉欣慰地問道:

“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帶你們回到涵湘居的嗎?”

大家都在一個屋子,李妏媲的問話,正是大家所關的的問題,被包餃子其實是很氣悶的,就算平時大家也很少出門耍玩。但是一但失去自由出入的自由,這才半日,就覺得混身不舒服。

怎麼來的?

好像不是走來的。因為來的過程太輕易了,大家也就忘在腦後,經柳定定這一提醒。眾人才突然想起,她們當初可是從傳送陣走出來的。

只是,怎麼都沒見著那個傳送陣?唰地一聲,眾人的頭顱都轉向正埋頭苦思的沈天芳。她的作業與相中春不同,而是看完柳定定給的原理指引後,就在相關的陣法前蹲點研究。此時剛好在研究房內的陣法。一陣令人刺痛的眼神,讓她不得不回過神,笑笑地以無辜的眼神,詢問眾人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傳送陣在哪裏?”

雖然眾人開口問時,七嘴八舌,用句也不統一,但沈天芳還是弄明白了他們的問題。聳聳肩,沈天芳說道:

“不是我不說,我實在不知道。我也曾經在我們出來的院子裏搜尋過,但是連個痕跡都找不到。師尊可是說了,我若是自己找到,要教我更進一步的陣理呢!若是我知道在哪裏,早就上前邀功了。”

雖然沒有旁證,但眾人都是親身體驗過,自然不疑有他,只是這時又完成一輪練習,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相中春卻走出了玻璃房,有點局促地來到柳定定跟前,欲言又止地捏著手,臉孔漲得通紅。

一個精明的女人,什麼時候會有這種臉色呢?

柳定定看著相中春的生動表情,心裏突然有一種醒悟,或許,自己快要多一個後娘了。只是後娘是徒弟這種事,能不能等徒弟出師以後再說啊?這感情也昇華太快了吧!柳定定知道,剩下三名還沒收入門的一男二女,早就私訂終生,二女共事一夫,私底下把洞房都預先辦了。要不是涵湘居隔音設備頂好的,每一個晚上,三個女人都要做春夢了。哪能安穩地洗筋伐髄。

“怎麼了?我那老爹又為難你了?”柳定定雖然心中不滿,但在對外表現上,卻還是守著道德規矩。子不言父之過。外人對於他們兩人間的關系,一直看得不是很明白。說柳定定與柳雲楓不親,偏偏她每日都會親手煉制各品丹藥,獻給柳雲楓使用。

說她盡孝,偏偏她父親看中了後娘,她又不積極搓合。一切以相中春的意見為意見。人家女孩說不想見,她就不讓父親太過接近相中春,對相中春的保護,比對父親的親近來得多。

兩人的關系向來不足為外人道。公平這種事,用在親子關系上,往往就失了效用。許多人盛讚父母之愛,卻不知子女對父母之不愛,泰半是父母自取之。

見到眾人眼神都投向她,相中春更為羞窘,尤其是柳定定以老爹稱呼柳雲楓時,她甚至感到有點暈眩。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對柳定定說道:“不是,徒兒是擔心柳公子會不會有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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