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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得了,戰場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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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天上的動靜太大。

回來後就潛心修煉,變得安靜認真的蕭廷謙,離開了自己的修煉房走了出來。

蕭家的修煉條件也相當好,蕭廷謙專用的修練房裏,就有著一個小型,他個人專用的聚靈陣。

一日三餐都有傭仆送來,不需要自己去食堂取飯。

可是少了鼎豐農園的熱鬧,也失去某人的倩影。這時再看父母之間的那點事,他卻覺得父親可憐了。

不被愛的男子,跟不被愛的女人一樣可憐。空落落的心一樣需要用很多東西去填滿。

一出來,蕭廷謙就聽到父母之間的對話。此時,他有點麻木。愛情這東西,讓人沈醉,也讓人心酸而不可拔。

可憐了父親,也可憐了自己。此時母親站在他這一旁的理由,他也能懂。相比以前備受呵護,不知人間情事的自己,自己能看出的東西也變多了。

柳定定是怎麼辦到在睡夢中,無人發覺的情況下把自己送回來這件事?更重要的是,她怎麼能丟下自己?

好長一段時間,他的腦子繞來繞去,都在想著這兩個問題。

勤勞於思考的結果,並沒有讓蕭廷謙變成一個鉆牛角尖的小男孩。相反地,他蹭蹭蹭地長大,曉事了。

開始明白自己以前有多白目,身邊的人和人之間關系有多覆雜。心思有多繞。

但繞來繞去,都想保全自己的情況之下,卻是眾人都苦。

蕭廷謙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愛上柳定定。當眾人都在保護自己的時候,她卻在不斷配合著別人,做著各種犠牲。即使心中悲苦,也從來不把這情緒帶給別人。

或許。他比韓默大哥都懂她。他知道她的內心有多苦。她在追求的是一個這世間不存在的理。眾生豈能平等,天下豈能為公?

在一群自私地彰顯自己權利的人眼中,這簡直是笑話。韓默大哥做為一個男人存在已經很久了。所以,他也習慣了身為男人的的尊嚴。就是這一點,一直在淩遲著她。

蕭廷謙卻剛從男孩過度到男人,卻還沒養成這個意識。按理,他才是最適合柳定定的人。但偏偏,時間開了一個玩笑。

從一而終的性格,讓柳定定看待他,永遠像一個小孩。

也讓他失去一個機會。

他會不會像母親一樣,萬年的時間,都抹不去那股愛?即使傷害了身邊的人,也如此堅持。

亦或者,在某一天,他會遇到一個兩情相願的女子?

修真者的壽命夠長。他不是女人,也不是凡人,其實他等得起的,不是嗎?

可是此刻,他就是放不下,看著父母的樣子。蕭廷謙苦笑,這該不會是他蕭家的遺傳?

或許是因為有父親做典範,他生不出爭搶的念頭,做一個朋友,永遠陪在她身邊,聽她的歡聲笑語,做她的知心人。也比人在身邊,心在遠方,那種無限遙遠的感覺要好得多。

“父親、母親,發生什麼事。天空中怎麼這麼熱鬧?”蕭廷謙慢慢地迎父母走去,頭擡起來看向那蜂巢似的人影,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在父母面前,孩子還是低調點,當個長不大的孩子。或許父母私心裏,還會比較有感覺。

成長,其實是一種展翅離去的感覺。親子之間的感覺,將隨著你的成長,而不在自然。反而在許多時候,需要費勁去維持。尤其是那種不再被依賴的空虛孤獨的感覺,總會讓這時刻的父母,忍不住就算害了子女,也要緊緊地抓住,讓他依照自己的話去做。

天空的情形,蕭廷謙看到了,不過怎麼會形成這種情況,他們蕭家會做何應對,他卻不甚了然。所以,正好請教父母,也好轉移註意力。

其實,在辦實事時,沖突會比講情緒時,少上許多。

情緒是那麼虛無飄緲,難以捉摸,有存在太多的主體意識。談來談去,不是短時間變成知己,就是反目成仇。

只是,知己也只是短暫,又有多少人能完全合你意,若不是你自己肯放下自己的一些固執,又哪裏來能伴隨你一生的知己。

眼前大難當頭,又怎麼有時間去談那情啊愛的事情?

當戰亂來時,這種情愛的糾葛反而更簡單明快多了。人們的情緒和感情,都是敲快板,不會拖拖拉拉,只因為現狀中,某些舒適旳感覺,總讓人舍不得,人們容易說服自己,就算再彼此傷害,也不是不能忍受。就先保持現狀。

畢竟,保持現狀,你不也活了過來?否則,又怎麼會有苦痛中的你?

蕭嘯的眼中閃過一絲因尷尬而產生的不快。身為父親,這種丟臉的場面,總不希望讓子女看到。何況,他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他可以對妻子低下高傲的頭顱,但對子女,他仍然必須保存自己的尊嚴。

“廷謙,怎麼出來了?”

“上面靈氣波動如此雜亂,我再沒有感覺,悶頭修練,恐怕養成人家殺上門來,還不知不覺的習慣了。”

“你果然長大了。若是以前,你大概只是好奇!你有什麼想法嗎?這樣下去,我們蕭家的飛揚國,損失可不會少。若是他們在上面認真打起來,把我們蕭家的地盤夷為平地,都是易事。”

“我可不擔心,我只知道父親和母親都很強大,不會有事的。”

“你眼中就只看到我們倆,還有飛揚國這麼多百姓,以及手下人等,還有我們的親戚呢!眼界可不能那麼窄!”蕭嘯雖說在斥責兒子,但語氣裏,還是感到滿意。

看著父子敦倫,身為母親的駱瑜玫反而眼中閃過一道詫異。她的兒子,已經不是她以往了解的兒子了。難道出去這一趟,真遇到什麼事了?

或者,有了足以改變他的女人?不過,這種改變,往往都是來自於失戀。想到這裏,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戰鬥意識。她的兒子,竟然會被另一個女人迷走。這不是無視她的魅力嗎?

這靈界,還有比她美的女人嗎?

“心情好了?那該好好交待你這段時間的去向吧?有一個叫柳定定的女人曾經聯絡過我,要將你送回來。難道你突然出現在自家床上這件事,就是她送回來的方法?你不要再用‘不知道’這三個字來打發我們……”駱瑜玫難得地語氣嚴肅且帶著質詢地問著自己的兒子。這種講話方式,與她一貫的雲淡風清,完全不同。

這話說出來,蕭嘯和蕭廷謙父子兩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怎麼,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駱瑜玫感覺到他們父子兩人眼睛中的古怪,略為一怔。

“兒子,老爹羨慕你了!”蕭嘯的眼神,向兒子傳達出這種訊息。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女人我可沒泡到啊!我寃死了!”靈光一現,讀懂母親和父親各自表達的含意,蕭廷謙都覺得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們正事不關心,現在挖我的傷心事幹什麼?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靜默,不過母親的問話,做兒子的總不好不答。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

“母親,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不小心進了一個洞穴,發覺那裏是一個好的修煉的地方,然後不小心昏睡過去。等我醒來就在這裏了……”蕭廷謙不想對母親說謊,所以截頭去尾地,將事實說了出來。但是他的父母都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怎麼會聽不出這話還有個頭尾?

“那地方在哪裏?你一個人跑去的?”

“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啊!那時我們跟蹤一群人,東繞西繞地,就到了那個地方……”

“我們?哪些人?你們跟著別人做什麼?從哪裏跟起的?”

“母親……你這是審犯人啊!我那時候跟著鼎豐農園的園主柳定定仙子,還有她的男友韓默出游。半路被那群人偷了東西。一路追了過去……我就一個跟著別人走的人。哪知道哪裏是哪裏……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出過遠門,一出門就兩眼一摸黑。”

“哼!不知道路,還知道跑到北疆去玩!人家未婚男女出去玩,帶著你做什麼?”

看著夫人開始訓起自家小子,做為父親的蕭嘯,看看頭頂的情況,當起了木頭人。基本上,只要他夫人不去紅杏出墻,他就是一個以妻為尊的人。老婆說一,他不敢說二。免得現在床上還很配合的老婆,連床都不讓他上了。雖然他夫人看不上他,但是床事很配合,讓他很享受。時常有新花招。時常讓他欲仙欲死,恩愛永恒。

“我去的時候,有龍哥帶路……”家裏的地位,沒人比駱瑜玫大,見到母親這次的怒火,是朝向自己的。蕭廷謙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低眼順眉地回應道。他眼角本來想向父親求救,卻發現父親根本不搭理自己。

“說吧!你看上哪家女孩了?我幫你拿下……”駱瑜玫的下一句話,卻讓蕭廷謙的內心想起那一對璧人,心中充滿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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