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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傻子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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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鎮的山水,依然青山綠水,就算貴鎮衙門迎來送走兩名特殊客人,要透過八卦黨的嘴巴傳播出去,也是需要時間,一時之間,各地都沒什麼風聲。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每一天的偷懶,可能換來的是未來的餓肚子。老人家不斷告戒兒孫們,要多生多育,免得滅了根,絕了種。生育當齡的青壯們,有點腦子的,多少懂得盤算。最近富家爺們有沒有招長工和婢女的需求,要是多生了,賣出去做長工婢女,也算替兒女們找到出處。要是被遠處的人販子,拐賣到青樓,豈不是缺德。

不過,時常在動腦子想這些雜七雜八事情的,畢竟不是全部。因此,貴鎮的山田小路上,依然是不少小屁孩,趕著羊只、牛只,呼嘯來去。他們肩上除了吵架鬥嘴游戲以外,還肩負著收集草料的任務,把牛、羊,養肥養壯了,或許家裏會做換一些糖,做些糖果糕點給他們吃。就算沒有,宰只老去生育下降的雞補補身子總有的。

一些拳頭大個子大的男孩,不時地欺負後面跟著的弱小小弟,把他們收集的草捆抽幾根回家。一些機靈的孩子就刻意放聲大哭,引來鄰裏的關註,大家幾十世代都是老鄰居,誰家的孩子都當自家的孩子一般罵,誰要是不會管孩子,除了存心當惡霸,為害鄉裏的人以為,多少都得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這些大孩子王,因而也只好收斂起自己的兇焰,狠瞪小個子。

小個子做個鬼臉,溜了開來,沒多久又踅了回來,捉弄一下大個子,這一來二往的。彼此又鬧了開來,嘻笑地玩在了一起。橫沖直撞地,把一些在路上正在行走的大人們,都撞了個滿懷。

行走在鄉間小道的江雪蓮和果果真人,雖然被封了修為,但神識能力還在,除非刻意,否則又怎麼可能被這些小屁孩撞到,稍為錯步,就躲過了穿插其中的孩童。等一群孩童遠去,果果真人和江雪蓮都搖了搖頭。兩人都曾經有過相似的過往,眼中帶了點懷念。但果果真人的眼中。更帶了點慶幸。幸好,他可以修真。否則,就要這樣無知無識地度過一生。他可沒有發小老董那種白手起家的經商本事。想到如今他應該已經過去,果果真人不禁有點緬懷。

生命,失去的不會再回來。每一刻都是變化的瞬間。

即使心態很好的果果。此時也不禁哀怨,當初勤苦修練,出生入死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超凡脫俗嗎?沒事回來做什麼。看著坐著飄浮車駛進貴鎮,前往鎮衙,準備利用法寶來做開路工作的那一群人。果果真人就覺得柳定定把他擺錯了位置。憑他築基期頂峰的實力,怎麼也比那些只有煉氣期的後輩強大吧?

果果真人刻意忽略了,他沒有開山修路的專業知識這一個客觀的事實。仙土村為了發展。開展了各種人修共處的建設,這些人長久在實踐中成長。如今將他們放出來,營造貴鎮,正是適得其所。

否則,以貴鎮多雨。又是石灰巖地層結構,相對坡度大的地表結構。一般人想要在這個地方興建一個穩定又環保的交通系統,那難度還不是一般大。多半時候,興建起來的泥土石子路,用不了幾年,就得壓壞,至於石板路,貴鎮是想都不敢想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誰沒當過凡人啊?還需要這樣玩實習嗎?好吧!就算要當凡人,至少的當個富家翁,怎麼還得刨地當農夫,還得做那傻五類的?”果果真人一路走一路抱怨,雖然知道跟他一樣,被下放去耕田的人還有不少。但那些多半只是初入修真的煉氣五級的修真者。頂多只能說是力氣大些,防風避火不怕打。如今,他和江雪蓮可是徹徹底底被壓制成凡人了。

看著江雪蓮,有如美玉吹彈可破的肌膚,水蛇般的腰身,有如星空一般的美眸,讓人一見,就想親上一口的櫻桃小口,國色天香的極品美貌,果果真人只覺得柳定定和江雪蓮一定是瘋了。柳定定這家夥自己長得平凡,體會不到美女會受到的威脅也就算了。雪蓮兒這數十年所受到的豬哥騷擾,還少嗎?

赤手空拳的,他又能怎麼樣保護住雪蓮?若是當個富家翁,至少還可以用錢買些打手。

貴鎮,基本上算是個純樸的地方,任憑果果真人怎麼譩想,兩人一路走來一路問過去,除了一些外地來買姑娘、長工的人以外,本地人還真沒什麼人來騷擾兩人。雖然兩人的皮膚很好,看起來就不像能工作的人,但那身衣著,質料實在不怎麼樣,再加上千縫百補,看起來就不像是來消費的大爺。兩人一路走一路問訊,使得人們也很容易明白兩人來此的目的:“投靠親戚”,只是沒想到親戚在上次大旱時,已經餓死了。所以兩人轉而問有沒有田地可以租來耕作,兩人準備自食其力。

貴鎮人多地少,來搶地耕的人肯定不受歡迎。更好笑的是,這兩人竟然只準備租個二百坪(約六百六十平公尺)的土地,種水稻也填不了肚子,更何況貴鎮梯田上,大部分因為缺水,種的都是旱稻。每一坪的產量還達不到一斤,每個人光靠每天吃三碗米飯生活,不用繳租金,也只夠半年吃。更何況,地主老爺們,還要收走一半的租金,只租二百坪,怎麼夠吃飯?

知道這兩人問話的貴鎮人,都搖了搖頭,純樸地心裏,只呼著兩個傻逼,不懂人情世故,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窮人。從小家裏沒教嗎?

貴鎮雖然地處南方,但地處丘陵,雲雨多,氣溫較為涼爽,人是舒服了,但稻子長得慢,一年只有一收。收了稻後,不少人家會種上坪產量更低的小麥,或者種一些青菜蘿蔔,做成腌菜,正好平時可以配飯吃。

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無數世代,他們也只知道這麼做。種新的東西容易失敗,他們可禁不起任何一次的失敗。

每一年的欠收,都是代表饑荒和欠債。這裏的佃戶,每個人都欠著地主老爺不知道多少債。沒多少人家種的是自己的地。

只是祖祖輩輩都耕著這塊地,他們愛護耕種的土地,也有如自家的土地。地主一般也不會輕易換佃戶。除非得到消息,哪一家兒郎耕田不用心,技術太差。影響到收成。

雖然說好聽的,收獲是五五分成。地主卻是算好豐收時的坪產量做為基準值。可不看你實際收獲。所以大部分時候,自己能留下個兩、三成收獲,已經是萬幸。

地主們除了那些喜歡勤僅持家的,也覺得自己生活不好。收上來的米糧換成銀錢,也值不了太多錢,想給孩子請個老師,認識一點字,替老婆孩子裁點布料,做點衣服,花費也不少。說起來,還是養個仆傭算是比較便宜的事。至少能撐點場面。

貴鎮能說得上號的地主不多也不少,兩、三百個頂天了。

有些人受不了租地耕種的日子,跑去開辟外圍的野地。幸運的,成為新的地主爺,不幸的,就被福南仙界各種野生動物打擊了。

先不說人家覺得你美不美味,光是天天來啃食你種的米糧,你養的雞仔,那日子就沒得過了。有時候,寸地不留米粒。動不動,人家還來個出草。做這種選擇的漢子,往往第一個煩惱是,討不到媳婦,生不了娃。第二個煩惱才是命能不能留得住。

不說他們,住在貴鎮人煙的最外圍,沒有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是做不了活的。這裏也是土地租金最低的地方。

問明白了貴鎮土地狀況的江雪蓮和果果真人相視苦笑,暗道:

“果然哪裏都是這樣”

“……可惜,修真界與妖界有約定,不去幹擾人間界的土地開發,除非是想弄個地方自己住。這勢必也得跟對方產生沖突。”低頭哈腰做小媳婦狀地送走好心告訴他們詳細訊息的鎮民,轉頭輕聲嘆道。

“雪蓮,不是我說你……你可別打那些妖獸的主意。它們天生的壽命比我們還長,那元嬰期頂峰的老妖怪可多著呢!他們只服最上頭哪兩個人,可不會理會我們這些小嘍羅。不出來作怪,已經是福佑了。要知道,不只是我們修真者愛用妖丹入藥,我們的元嬰、金丹也是對方的補品啊!它們更直接,直接吞吃。”果果真人對愈來愈強大的江雪蓮,有著無奈。只能寵著、服侍著,又不能時常上繳公糧。現在還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推倒……推倒……推倒!

果果真人突然福至心靈,對呀!兩人的修為都被壓制了,也就是兩人現在要比也是天生的體力,這一點,女人哪比得上男人,這不正是推倒的良好時機?

一想到這裏,果果真人突然變得神清氣爽,主動有為。真讓他租到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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