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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煩人的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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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進來了,會後悔嗎?這裏什麼都沒有……”柳定定的聲音,在仙土空間裏響起。讓他們決擇的時間只有一瞬,進來的人,經過她初步篩選,沒有大奸大惡之人。至於聰愚、老幼、男女皆有。面臨生死的抉擇,人們可以單純的做出選擇。但生活,是會產生許多慾望,人心也有很多的執念。

當生命無憂時,他們或許才會開始反思自己的抉擇。這時,生命不一定會是他們的首選。

人心不足蛇吞象。

“活命之恩,勝同再造,不敢心有不足。”那男子誠摯地帶頭喊道。看到老父平安的呆在身邊,其身體氣色,在短時間變得比之前好上許多。自己呼吸之間,更是神清氣爽,男子暗中驚異,更覺得自己不但茍得性命,還入福地。

其他人或有其他想法,但卻不願做那出頭鳥兒,心中縱有腹誹,仍不敢言。

卻不知,一入空間,心思難瞞。他們的一切,全都落入柳定定的掌控。只要柳定定願意,就算想讓他們成為飛灰,也是一念之間。

柳定定能做很多很多的事,但卻無能將他們放出。這與伺養無智蝸牛有很大的不同。她發覺,他們進入的那一刻,與自己產生了精神血脈連結。

他們的眼睛、感觀,有如自己的投射。原本模糊的仙土空間,具實際的顯現在自己眼前。更發現,他們在空間中呼進的獨特空氣,使他們身體發生改造增進的同時,自己竟然也得到十分之一的份量。這遠非之前自己透過飲食浸泡得到的改變能比。透過精神脈動的連結,他們更像是自己的延伸。

只是,他們是否心甘情願……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軟,所下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但她覺得自己必須說清楚講明白:

“這是我發現的一個特殊空間。在這裏生活,可以快速的提升你們的身體狀況。資質好的人,甚至可以再造靈根,成為陸地飛仙。資質不好的人,也能身輕入雁長命百歲。”

空間裏的人騷動起來,一股喜悅之情洋溢在眾人之間,只有少數人仍然眉頭顰蹙,心有掛礙。並不是所有人都幸運的親人團聚。心中略有不快,卻又不敢責問柳定定。

他們以為柳定定是神,應該能滿足他們所有的祈求。

只有柳定定明白。自己雖能上天,卻也僅僅是凡夫俗子。能力有限。這些人在不開放心靈的情況之下,自己也無能強迫他們進入仙土空間。可不入仙土空間。她又有何能力挽救萬民於水火?

“不過……”柳定定猶豫,雖然在讓眾人進入之前,她已經明確說過,但他們可曾真正明白?

“仙子有何為難之處,請明說。我等絕不見怪!”或許察覺到自己可能就是迫使仙子做出決定的關鍵,那名孝子暗下決定,要盡己所能來助仙子。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眼前出聲說話,當能鼓動眾人附和。

他本是威遠縣衙役中的一個小隊長。大水漫來,一開始他還試圖協助維持秩序。但眼看情況失控,他立刻奔回家中救援行動不便的老父。

可惜大水來的太快,高一點的城頭和屋頂都擠滿人。無處可走。最後他總算發現在天空中飛翔救援的柳定定。雖然驚訝仙子年幼。但本著萬一的希望,他仍然找到柳定定,提出自己的懇求。他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但仍想維持老父一線生機。

仙子表情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裏。他知道。自己的要求令秩序混亂,令人性的險惡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眼前。仙子或許真的年齡尚幼。看起來對人性自私的一面,感到非常心痛。當仙子最後將視線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時,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不過,自己也令仙子為難了。

那一刻,他又下了一個決心。只要老父得以活命,自己尚存有用之身。必定要拿命來補償仙子。

“不過,我的能力有限。有辦法把你們弄進來,卻無能力讓你們回到原鄉故土。除非未來我的修行能突破到一定程度,才能對此空間有更高的掌控能力。所以,你們必須在此定居下來,並努力修練,才有返回故土的一刻。”

柳定定的話猶如在眾人腦海裏投下炸雷,許多人暈頭轉向。甚至有一些人當場哭了出來,既心傷親人離散,又感嘆自己未來有如無垠飄草。短暫生存已無困難。但這片空間,連一個遮掩身體的物資都沒有,以後又要如何過活。

“向空間裏發話,耗能極大,吾言盡於此。這裏所有的一切,比起外界,只有更好。諸位互相扶持,肯定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希望各位好自為之,若有作奸犯科,眾所難恕。莫怪吾立即滅之。顏柳恒,吾今命汝為此界大總管,眾人諸事且聽他吩咐指揮。並多力輔佐。”柳定定發覺自己的時間有限,不敢多做安撫,將事情迅速交待,將一些重要瞬息,直接透過精神傳導,直接傳入顏柳恒的腦海裏。

透過精神聯結,她清楚的知道,這位當初觸動自己的孝子,至始自終,對她保持著善意和感恩。

甚至在他暗自對自己效忠的那一刻,兩人之間的連結比起其他人,顯得更為廣泛。柳定定為了維持他在空間的地位權利,當即初步在他體內催生靈根,並助他完成第一次靈氣轉化真氣,在體內完成循環。並將自己研究出的最新版吐納法訣,輸入他的腦海。私下交待他一些事情,接著就退出空間,不再管事。

這群人若不知自愛,讓自己覺得救了也是白救。也只能放他們自生自滅。或著毀滅。讓他們走向原本應走向的路途。

相反,若是他們自重自愛,在空間中,他們將獲益極大,成就機緣。自己更將獲益良多。官方在收稅時,還會遇到人民逃漏稅,他們對自己上繳的空間稅收,可是逃不了的。

“救人果然還是好事。想不到空間還有這個功能。”柳定定飛入高塔之時,還在思考著得失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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