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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情定彼此花戒緣(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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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往苗界的官道上,有十數人騎著馬,背後還跟著一隊人押著行李,仔細看前面領頭的十數人,臉色隨意,馬蹄也是輕擡輕放,若不是臉上的風塵仆仆,恐怕人人都要以為他們不過是縱馬而行,絕無趕路之意。

騎在最前頭的身著青色官服,面色土黃,五官清秀,一看就是肩不能挑的文人,吃不得一點苦,此次苗族之行,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這趟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只怪父親要讓他盡早拿到實權,這才向皇上請旨,聖命難違,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不說,還有劫匪攔道,一路上時間耽擱不少,所以臉上難免帶上焦灼之意。

而跟在他後面的侍衛同樣是不好受,本來出趟遠門對這群武夫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只是這領頭人是在柔弱非常,動輒就喊口渴暈眩,誰不管荒郊野嶺,偏偏他又是禦賜欽差,官大一級大死人,只得耐下性子跟在他後面,其實早在心裏默默的問候了遍他家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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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朝廷派人來了。”楊蓮亭接收到前方教徒的回報,感覺事關緊急,這才匆忙向東方不敗並報道。

“早知道中原皇帝不會放心,來就讓他來好了,我們盡管好生招呼著就是。”東方不敗掛著一抹邪笑,好似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不過…”楊蓮亭擡首看向東方不敗,卻沒接下說話。

“不用吞吞吐吐。”東方不敗面露不快,他自是不喜有人自作聰明。

“是,依屬下愚見,朝廷應該不可能只派一名文臣來此,中原人向來狡猾,只怕另有後招,倒是不得不防。”楊蓮亭不愧為東方不敗的得意幹將,對於一般事確有不同常人的洞察力。

東方不敗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對,只怕那皇帝老兒是暗度陳倉,想借機松懈我的防範,哼!只是他的如意算盤只怕打得太好了一些。我就盡管打開大門看看,這些跳梁小醜究竟有甚作為?”

“傳令,備酒宴,好好歡迎這些中原貴客。”東方不敗眼中閃著精芒,如此自信讓楊蓮亭不由嘆服。

“是的,只有此人才是值得他以身矢忠,絕無二意。”楊蓮亭跪在下面,心中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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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峰,也就是那名文臣,此時已經到達了苗疆境內,卻無奈的發現這裏竟沒有驛館,只怪他自己孤陋寡聞,苗族向來不讓外族插手,怎麽可能還會安排驛館迎接中原使臣。

李海峰到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此地粗鄙非常,人人都是粗衣麻布,話音難明,而且眼神看向自己一行人竟帶著一抹鄙夷,簡直就是有辱斯文,更加無法忍受的是蛇蠍毒蟲隨處可見,讓他駭然不已,恨不能早早見到東方不敗,盡早回去才好。

而他的那群手下,看著欽差這幅慘白的臉,臉上不敢有任何表情,心裏卻早就笑開了花,暗道:他奶奶的!簡直就是個兔爺們!

來者不過去去十數人,卻心思各異,此行雖還未開始,卻已然註定敗局而結。

李海峰手裏捏著文書,正打算板起臉來讓他們去向那些苗人問路,就聽得一陣爽朗笑聲而至。

“大人遠來,失迎失迎,我們苗主已經恭候多時了。”楊蓮亭朝李海峰拱了拱手,作出請的動作。

李海峰來這被冷落多時,這是總算有人會漢語,本就喜出望外,又見此人白面黑須,生的斯文有禮,心裏不由對他好感又加上三分,也沒有再打算端起他官員的架子,也拱手賠笑道:“哪裏哪裏,有勞帶路了。”

其實東方不敗並未猜錯,李海峰的確只是掩人耳目,中原皇帝早已派了兩隊人馬,一明一暗,勢要查清楚苗族虛實。

而李海峰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只以為這趟差事就是揚我中原神威,懲戒一番苗主更替竟不知先匯報朝廷的不恭之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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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峰由楊蓮亭一路帶著,自然不用擔心這番蠻夷會前來挑釁,心下安定,也就放心的左顧右盼,欣賞起著異域風光。

“你們此地雖然比不上京城的富庶,但擺設格局到別有一番風情。”李海峰想起皇上的囑咐,要讓苗族看到我朝天威,所以此話實際上就是想說苗族遠比中原要貧瘠。

楊蓮亭自是聽出李海峰的話外之音,心裏暗笑,但嘴上還是平靜的接道:“大人說笑了,此地狹隘,是我們這最不入流的地方,怎敢和京都相提並論?”

話不軟不硬,可是暗中卻譏誚京城乃你們中原最繁華之地卻和我們這裏最平常不過的地方相較,孰優孰劣,當下就有了評判,此番暗中計較倒是李海峰落入了下風。

楊蓮亭一路領著李海峰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廂房,道:“李大人,想必你一路周遭勞頓,我們苗主特地命我等好好款待李大人。”

李海峰本就是一介文人,一路的奔波的確是很疲勞,但因為皇命在身,他還是退讓道:“休息倒不急於一時,還是先見你們苗主吧。”

楊蓮亭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掌,門外邊有十數個美艷女子手持托盤走了進來,將佳肴美酒一一擺在桌上。

“李大人,不用著急,您初到苗疆,我等自當盡地主之誼,您若一再推辭,苗主定會責怪我照顧不周之罪。”

李海峰看著冒著熱氣的飯菜,不由想到這幾日都是清湯寡水,或者是吃著沒有一點水分的幹糧,最好的也就是吃一點味道都沒有的烤野味罷了,此時看著這麽多的珍饈美味,李海峰的肚子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知道不能再推辭,李海峰也就笑著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楊蓮亭也不再多話,帶著一幹下人都走了,而李海峰見只有他一個人,也就放開了文人的矜持,放開手腳就要開始海吃海喝。

但偏偏事與願違,李海峰才剛剛舉起筷子,楊蓮亭輕輕敲了敲門又走了進來,而且一進來就看到自己毫無一擡的準備大吃東西,這對於儒家正統的李海峰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恥辱,但這種恥辱是來源於自身,所以他顯得局促不安,竟沒有問楊蓮亭為何又闖了進來。

好在,楊蓮亭似乎是真有急事,至少表面上楊蓮亭臉上沒有意思好笑的表情,急切的道:“李大人,苗主急著見您,還責備我貴客迎門,沒能第一時間帶到他的面前。”

“這個…”李海峰嘆氣,怎麽就不讓他安生的吃一頓飯呢,剛才還頂的住,現在看著一桌的美味,這肚子已是不能再硬撐了。

可是,不忍又能怎麽樣,畢竟大事要緊,優良的儒家做派,使得李海峰只得拱拱手,笑得一臉無害:“您言重了,我這就隨你去。”

東方不敗就坐在高處看著李海峰走了進來,李海峰此時心裏甚是詫異,因為以苗主剛才表現出的熱情,他以為苗主應該會親自迎接他,怎料苗主只是坐在高處,絲毫不見動靜。不過,詫異只是一會,李海峰很快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王者威勢,他心裏有些打顫,這著實怪不得他,因為東方不敗還向外釋放了他的內力,只要意志不堅定的人都會對自己產生屈服感。

東方不敗慢慢的站起身,還未說話,李海峰已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起,東方不敗這才開口道:“中原來使,何必行此大禮?”

東方不敗用中原來使,也就是說李海峰代表的是中原,連中原都想自己下跪,其意不言而喻。

李海峰這才叫一個冤枉,連自己也搞不清怎麽就跪下來了,聽見對方言語,知道自己已經丟了一個大臉,當下趕緊站了起來,朝東方不敗作揖道:“您客氣了,不過,苗主還沒來嗎?上次有幸得蒙一見,卻不知苗主還是否記得我?”

李海峰絕對是故意這麽說的,因為東方不敗是私下篡位,皇上是從密探口中得知,所以才頗有不滿和不安。

“任教主已經病重過世多時,因為教中事務繁多,我初臨大位,不全之處,不知皇上可有不悅?”東方不敗有些故意示弱到,但語氣仍舊桀驁,天生高傲的人,又怎麽會低下語氣。但是畢竟以現下實力,需要皇帝對自己松懈警惕才對,故話語之意有示軟之意。

此時若是換作他人,必然能夠感覺出東方不敗言不由衷,但李海峰偏偏不是一個會算計的人,對東方不敗的反應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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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可曾游覽我們苗地?”

“心有所往,只是無緣一游。”李海峰說話文縐縐的,這倒是書生的通病。

“既然如此,趁現在時間尚早,就讓我盡地主之誼,讓你好好參觀一番。”

李海峰感覺自己的肚子餓的已經毫無知覺,嘴裏發苦,但面上還是帶笑:“如此便多謝苗主美意。”

於是,東方不敗便帶著李海峰到花園游覽,當然,這裏的花園絕不同於皇宮大院,處處鮮花,聞之觸香。這裏更多的是一種野曠之美,擡首即可看到青山綠竹,當然也有水池閣樓,但水池養的絕不是色彩斑駁的金魚,而是食人魚,鱷魚之類的嗜生之物。

李海峰自然是頗為吃驚,但也談不上驚嚇,倒也是越看越新奇,行至一段距離,李海峰看見不遠處有一彩衣女子徐徐走來,柳姿半搖,好個妖異身段,等這人走進,聽得一聲媚音,“參見教主。”人已經盈盈下拜。

東方不敗隨手一扶,思思已經半倚在東方不敗身上。“思思今日怎會有如此雅興?”

“奴家這是聽說教主在這,這才急巴巴的趕來。”思思眼神不變,始終直勾勾的看著東方不敗,連一個眼角都沒留給別人。

李海峰倒也沒拿正眼瞧人,畢竟這可是苗主的女人,地位就是皇帝的妃子,多看一眼可就是有辱斯文,大逆不道,所以李海峰只是側目看看,不禁倒吸一口氣,這是怎樣的尤物啊,簡直就是‘卷睫長掩玲瓏眼,並指菱唇貝齒咬’,媚眼如絲,足以勾人魂魄。

“李大人,不知我苗地景色,可還不錯?”東方不敗自是不為所動,輕輕一推,思思已然知趣的站在東方不敗的身旁,沒有再行挑逗。

“不錯不錯…”李海峰趕緊低頭,心裏默念清心咒,但也不知道這不錯指的是風景還是人。

如果李海峰此時看到東方不敗的眼神的時候,一定會很驚訝東方不敗臉上絕沒有對思思流露出一絲情欲,薄情如斯,堪比無情人。

“教主,人已經帶到!”只見一個魁梧男子被身邊兩人押著跪在東方不敗的面前。

“青海,你可知你太讓我失望了。”東方不敗半瞇著眼,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冷笑。

“卑職知錯,未能完成教主的聖令,不敢茍且偷生,望教主賜予死罪。”青海背部直挺,唯有頭顱低垂,輕松的說出生死,仿佛要死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既然如此,我倒是記起了這裏的鱷魚好久沒有餵食了。”東方不敗輕輕松松,卻讓在一旁的李海峰下了個激靈。

“謝教主。”青海朝東方不敗叩頭一拜,人就率先站了起來,看了看池子裏的鱷魚,心裏並不畏懼,反而有種輕松之感,因為以他的罪行,那是要受萬蟲穿心之痛。青海整了整衣服,大叫了一聲:“東方教主,日月同輝!”於是,自己跳入那池子之中,很快,池子裏就出現一塊殷紅。

“無能之輩,留之何用!”東方不敗不以為意,這日月神教中替他效忠的何止百萬,他不以為異,反倒是李海峰被這血淋淋的現場嚇得臉色發白,好半天才晃過勁來。

“恩…”李海峰想起此行的目的就是揚我中原,而自己現在似乎處處被壓制著,正想出言刁難,忽聽得猶如黃鶯般的嬉笑聲,心下吃驚,不知有誰這麽大膽敢在苗主面前嬉鬧。

當然,在場所有人也是聽到的,紛紛向聲音的源頭側目看去,只見一紅衣女子在花叢中玩耍,身邊站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緊跟在他的後面,大家這才了悟過來,也就不吃驚了,也是,只有她才敢,只有她才能在教主的面前灑脫如此。

不過,李海峰確實被大大震撼了,雖然還未看清她的容貌,卻已然先被她的爽然笑聲傾倒,又很快替這名女子擔憂起來,畢竟剛剛經歷那樣的場面,讓他對這個貌似俊美的男子產生一種恐懼。

不過,李海峰卻是瞎操心了,只見東方不敗遠遠地看著玩的歡樂的雪千尋,嘴角隱隱掛著一絲溫暖的笑意,而那邊的女子顯然也發現了這裏,朝東方不敗的方向興沖沖的揮著手臂,嘴裏還叫出了聲:“東方~~,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話音未落,那名女子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朝這裏飛奔過來,此等放肆大膽讓李海峰不由瞪目結舌。

東方不敗站著沒動,眼裏有著一絲寵溺,雖然不多,但確實獨一無二。

雪千尋幾乎是一陣小跑,若不是裙子拖著,只怕到得更快,等離了近了,李海峰這才看清楚雪千尋的容貌,端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色。

有詩雲:‘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雖然這女子滿心裏,滿眼裏都只是盛滿了東方不敗,卻仍讓人止不住心生好感。她和楊思思的美,就好像兩個極端:

一個美得動人,一個妖的攝人;個可望而不可褻玩,另一個媚眼如絲,欲勾人魄;一個柔情似水,另一個風情萬種。

李海峰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可以將紅色穿得如此清麗脫俗,仿佛天上謫仙。心裏不禁有些艷羨東方不敗的艷福,仍夠收到這兩個冰火兩重天的女子。

雪千尋小跑過來,這才發現東方不敗身邊有許多人,當然也沒有忽略離方不敗最近的楊思思,眼神略微暗了暗,隨即揚起一張笑臉,可以忽略內心那種壓人胸臆的感受,道:“東方…”眼角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人,手心下意識的握緊了一下,就不再言語。

從來不跪,從來沒有低頭,從來沒有稱呼過一聲教主,東方,已然成為了雪千尋的專屬,就連東方不敗自己都說不清,為何會對雪千尋寬容至此。

李海峰已經不奇怪了,可能是因為雪千尋身上的例外太多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的人兒註定是與眾不同的,略微頓了頓,繼續剛才的話題,道:“苗主,此地風光勝妙,正是,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可是思索再三,卻沒法得到下對,苗人智才高傑,相信定能替卑職解惑。”

東方不敗皺眉,李海峰竟然以詩詞發問,明白就是要宣揚中原文化,心裏冷冷哼了一聲,正欲開口,卻被一旁的雪千尋搶先答道:“這還不簡單,不就是: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

雪千尋憋住笑,開玩笑,周星馳的經典絕對,正好給你答上。

李海峰瞪大雙眼,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苦思半天的絕對竟然被這名女子不鹹不淡,輕輕松松答了下來,當下臉色皓紅,下不來臺。

東方不敗看到李海峰吃癟的模樣,再看雪千尋得意的神色,眉梢忍不住揚了揚,沒想到雪千尋還有這般文采。

雪千尋見李海峰處於下風,心裏想這李海峰擺明是來找麻煩的,也就不用給他面子,眼珠骨溜溜轉了一圈,計上心頭,朝李海峰道:“大人博學,小女子一時僥幸對上,算不得真,但小女子倒有一題要考究李大人,不知可否?”

李海峰一聽這話,心眼一動,這的確是自己挽回顏面的唯一方法了,但嘴上還是謙虛道:“夫人謙虛了,在下必當竭力為夫人解惑。”

“恩…是這樣的,我們教主為表對皇帝陛下的尊敬,讓工匠以足金制一頂皇冠,但恐工匠中飽私囊,以雜物混之,希望大人能夠想個方法檢驗。”

李海峰一聽,只感覺冷汗淋漓,若論詩詞歌賦,李海峰自恃不弱,可這…著實是一竅不通,嘆氣加皺眉,偏偏說不出一個字。

東方不敗見此情形,倒也不想太過,打斷道:“真是胡鬧,我們苗人工匠豈會做出中飽私囊之事,這種問題不需要多問!”

得到這個臺階下,李海峰自然也就沒有再多話,接下來的游園也就沒有再鼓起揚我中原神威的念頭,反而是腹中饑餓,惹出了笑話,中原的臉面反倒是被他降了個檔次。

夜深,東方不敗來到雪千尋的房中,只見雪千尋的桌上早已備好了雙人份的酒菜,不由好奇的看向雪千尋,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回來呀?”

雪千尋看到東方不敗到來,眼睛中閃過一絲訝色,但很快被喜悅掩蓋,也笑笑道:“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了,嘻嘻!”

雪千尋沒有說,每一個晚上她都會準備雙人份的酒菜,相信總有一晚他會來這裏和她共進晚餐。

“真沒想到你倒是聰明。”東方不敗想起下午雪千尋以言語嬉戲,讓李海峰啞口無言,心裏覺得好笑。

“那當然,呃…難道我以前不聰明嗎?”雪千尋頗有些心虛,畢竟自己可不是正牌的,不會被看出什麽端倪才好。

“以前?只是很久沒有見到你笑得那麽開心罷了。”東方不敗憶起往昔,雪千尋也如今日般靈動,卻在進入日月神教之後,眉峰越來越帶著一抹解不開的憂愁,心,忍不住有些疼痛,是因為我嗎?讓他失去了以前的歡笑?

“你知道我今天到花園幹嘛嗎?”雪千尋自然無法猜測到東方不敗此時想的是什麽,只是見東方不敗有些愁容,這才找些開心的話題。

“不知道。”

“我是做這個了。”雪千尋像獻寶似的從身上取出兩枚花戒,以青草為環,用花朵綴之,擺到東方不敗的眼前。

“這是什麽?”東方不敗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玩意,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個叫戒指,在我們那,當兩個人兩情相悅,走進婚姻的殿堂的時候,要互相為對方帶上的。”雪千尋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已經沈迷在想象之中。他是多麽希望能夠和東方不敗在一起,不在乎性別,不在乎時代,但是,她知道,自己唯一在乎的便是,他身邊的女人永遠不止自己一個。

“婚姻的殿堂?”東方不敗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能夠明白雪千尋的意思,這戒指是相愛的人才能夠帶上,想到這,東方不敗心裏湧出暖意,眼神也充滿了溫柔,手接過那枚戒指。

雪千尋手指纖纖放到東方不敗的面前道:“東方不敗,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這名女子嗎?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都不離不棄,一輩子相愛嗎?”

東方不敗會意,一邊小心翼翼的為雪千尋戴上戒指,一邊說:“我願意。雪千尋,你願意嫁給東方不敗嗎?無論天下人是否都與他敵對,無論他做過什麽,你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永遠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雪千尋同樣為東方不敗戴上戒指,淚光在眼底閃爍。她終於嫁給他了,這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婚禮!

“東方,我…愛你。”雪千尋擡起腳尖,輕輕的吻在東方不敗的嘴唇上,還未等東方不敗有所回應,她很快又躲了開來。

“雪…”東方不敗摟著雪千尋,心裏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交織著,稍微低下頭,嘴唇已經再次覆蓋在雪千尋臉上,輕輕地,帶著分纏綿的愛意,從眉間,到鼻梁,再到嘴唇,就好想親吻一件藝術品,小心翼翼,生怕碰碎這瓷人兒。

雪千尋只感覺身體發熱,忍不住熱切的回應他,希望從東方不敗那裏得到更多的甜蜜,可是東方不敗卻停了下來,他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當雪千尋發現他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時,她是否還會像這樣?

雪千尋感覺到了什麽,眼睛還帶著一抹殘餘的魅惑,問道:“東方,怎麽了?”

“雪千尋,你了解我嗎?”從來不曾問過這個問題,但此時的東方不敗卻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東方,我早就知道了。我愛你,早已經忽略了那些世俗,它們並不重要,我的心就是答案。”

雪千尋話音剛落,東方不敗臉上帶著狂喜,一個打橫就把雪千尋抱了起來,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解開雪千尋的衣帶,完美的酮體讓東方不敗越發的憐惜起來,頭埋在雪千尋的雙峰之間,溫熱的氣息刺激著雪千尋敏感的神經,忍不住發出魅人的呻吟,東方不敗不急不慢的輕吻雪千尋的全身,從未有過的溫柔耐性,體貼陶醉,自從開始修煉葵花寶典之後,從未有過的情欲炙熱開始覆蘇起來,甚至越演越熱,讓他對身下的人兒欲罷不能…

紅帳暖床,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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