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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糖的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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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展昭迷們,又到了爬榜的時間!!

別無所求,看在蘋果每天努力碼子日更的份上順手給2分吧。

我這個人啊,沒別的追求,就想看著數據蹭蹭蹭的漲。所以,方便的話就給我2分吧!!

跪謝!!

展昭冷眼旁觀二人爭吵,蘭語的話給他提了個醒——我總不能隨身攜帶毒物等他吧?

當時她在臺上撫琴,得陳老爺捧場下臺敬酒,其間並未有可疑的舉動。桌上酒菜無毒,唯有剝開的橘子有毒,難道是她手上沾了毒?當即讓人檢查她手上是否有毒以及有無隨身藏毒。風清看著蘭語惶恐地跟衙役出了屋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下毒殺人,她賴不掉的!

須臾,蘭語臉色煞白地被張龍帶回來,不必張龍回稟,單看她的臉色便可知結果。張龍道:“展大人,蘭語姑娘十指沾有毒物,和橘子上的毒一樣。”不待展昭發話,蘭語撲上來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展大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手上怎麽會有毒,我,我……一定是有人害我!”猛地,她回身惡狠狠地撲向風清,嘶聲厲叫:“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我!”

風清靈巧躲開,蘭語撲了個空,欲再上前,卻被張龍攔下。風清冷冷道:“我害你?我要怎麽才能在你手上下毒?展大人,此案證據確鑿,還請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她有意將殺人兇手四個字咬得鏗鏘有力,震得蘭語渾身發冷,腳下發虛。她手上沾毒,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展昭一直沒有說話,雖然目前看來蘭語最可疑,但她並沒有強烈的行兇動機,也確實不必選在那種場合行兇。而且風清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態度,一口咬定就是她行兇殺人,可見兩人積怨已深,不得不叫人多想。

蘭語此刻已經六神無主,失了鬥志,風清得意一笑,想再刺幾句,卻被展昭深沈的目光盯得難受,這才罷休。屋裏一時間靜了下來,展昭這才開口道:“蘭語姑娘,你今日都做了什麽?和不尋常的地方嗎?”

聞言,蘭語眼裏多了幾分神采,展大人這是相信她是清白的?仔細想了想,茫然搖頭:“並無不同。”展昭皺眉,她手指上沾有毒物,若不小心極可能將自己毒倒。難道說下毒之人的目標其實是她?這麽半天,她所接觸過的東西何其多,還得先從她最後所用之物查起。糟了!案發前她在撫琴!他們離開這麽久,罪證會不會被兇手銷毀?“張龍!馬上派人去將蘭語姑娘案發前用的琴取來,另派人嚴查她房中所有物件。”

張龍領命而去,展昭掃了眼默不作聲的兩個女子,沈聲道:“今日怕是要委屈二位暫留開封府協助查案了。”風清一聽,面上不虞:“展大人,此案與我何幹?怎麽連我也要被扣下?”

“我懷疑下毒之人實則是沖著蘭語姑娘而來,故而跟她有過結的人都有嫌疑。就案發到現在的情形來看,你也有嫌疑。”

風清臉陰了下來,官府要扣人,她還能反抗不成?橫豎都扯不上她,留下便留下吧!硬邦邦道:“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以證清白。不過,我讓丫鬟回去給我取件衣裳總可以把?”展昭見她確實穿得單薄,便應了她的要求。

安置好兩人,趙虎來回稟從金媽媽那得到的消息。就金媽媽所言,風清和蘭語是同時被賣進春暖閣的,兩人從小就爭鋒相對,互不相讓。這次選花魁,蘭語使計害清風不能參選,因此兩人更加水火不容。

“只因不能參選花魁就起了殺念?未免太過偏激?”展昭以為應該還有別的隱情,“她還跟誰有積怨?”

趙虎道:“她自認才貌出眾,平日裏人緣不佳,春暖閣裏的其他姑娘對她都有微詞。但還稱不上積怨,唯獨風清姑娘跟她最為不對盤。”

展昭點點頭,她們兩的過往之事好打聽,當務之急是先查出蘭語手上的毒從何而來。將事情安排好,來不及松口氣,竟見三月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心中奇怪,她一向敬畏鬼神,今天竟敢尋到停屍的院落來?大步走向她:“你怎麽來了?不怕陳老爺枉死,心有不甘,托夢於你?”

“呸呸呸!你別咒我!烈日當空,他才不敢作祟!我是送困煞符來,貼上了我才能安心。”三月將符紙交給他,又將手中的食盒舉高,“我想你一定忙得不可開交,所以特意把犯喪沖煞符燒了化成水給你送來,快趁熱喝吧。”

展昭啞然,上回支開她將汙水倒了,才躲了過去,這回她卻送上門來叫他趁熱喝……碗中渾濁的汙水晃得他心驚,真的狠不下心喝這種東西。在心裏深深一嘆,不知該找什麽借口回絕。假裝失手打翻?思來想去沒有定論,又經不住她一再催促,心一橫,眼一閉,灌了下去。那滋味——甜得膩人!她往裏頭擱了多少糖?

她笑瞇瞇道:“加了糖是不是好喝多了?”展昭端著空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生生壓下作嘔的沖動,勉強道:“我不喜甜食,下回……”還有下回嗎?喉間動了動,“下回加點鹽吧……”

“鹹的哪會好喝?不然擱點蜂蜜?”在她看來沒有人會不喜歡甜的東西,放鹽多奇怪。展昭默嘆了一聲,不管擱什麽在裏頭他都不想喝。開封府時常遇著命案,只要她在一日,只怕符水不斷。他忽然覺得日子有些難熬。

她將空碗收起來,把困煞符塞到他手中,催促道:“快趁中午日頭盛貼上去鎮住他!”展昭面色糾結,凝視著手中的符紙,自嘲一笑,他這是自作孽。隨口扯由頭哄她,她卻當了真。罷了,先貼上應付一下,待她走了再撕去。量她也沒膽再來。

貼了符,明顯感覺她大大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送她到院門口,想著出了命案,開封府中事雜,不免又叮囑她夜間莫要閑逛。其實她怕鬼怪,不必他說也不敢天黑之後出門亂晃。

原只是送送,誰想竟在院門口聊的收不住話。展昭納悶,他自認不多話的人,不知怎的,面對她似乎什麽都聊得來。想著還要撕符紙,便斷了話頭,假意道:“停屍房怨氣重,你先回去吧,沒事別往這邊來。”

果然,她面上一僵,沒了聊天的心思,提著食盒匆匆離去。展昭在原地目送,想著她疑神疑鬼的神情,笑意在臉上蕩開,真是個缺心眼的傻丫頭。

才將符紙撕下,張龍就帶著琴回來了,方才的幾分輕快又因案子蕩然無存。經查驗,琴上並不見毒物,眾人皆鎖了眉頭。蘭語更覺得晴天霹靂,腦中亂哄哄一片,什麽也想不起來。自己行事於往日無異,究竟是在哪沾上毒的?

晚些時候派去搜查的捕快回稟說在蘭語房裏搜出毒藥來了,蘭語當即面如死灰,怎麽會這樣?她房中怎麽會有毒物?風清這回卻沒有冷嘲熱諷,只道:“展大人,案子既已水落石出,應該沒我什麽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雖然在蘭語姑娘房中搜出毒物,但並不排除有人栽贓。”展昭以為蘭語下毒殺人的動機實在太過牽強,被人栽贓的可能性更大。下毒之人狡詐,不論蘭語是誤殺了陳老爺,還是自己誤中毒,她都難逃一死。到底是什麽人要置她於死地?

展昭的一番話又燃起蘭語的鬥志,惡狠狠地瞪向風清,冷冷道:“恐怕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吧?一定是你用了什麽骯臟的法子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雙手沾毒,想置我於死地,沒想到竟錯殺了陳老爺!至於我房裏的毒,只要花點銀子買通打掃的丫鬟,隨便往哪個角落一塞就完事了!”當初她在她胭脂裏做手腳也是買通了打掃的丫鬟,只要舍得銀子,根本不是難事。

“我雖看不慣你,卻也沒有深仇大恨,何至於此?”面對蘭語的指控,風清毫不慌亂。她有能耐就拿出證據來呀,口說無憑!

蘭語冷靜了下來,她就算不能摘清自己,也要拉她下水!“我以為你會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提及那件事,風清臉色霎時陰沈難看,如果不是蘭語這個賤人從中作梗,她如今早已脫離骯臟的地方,當姨娘去了。叫她如何不恨?

“展大人。”蘭語因風清變了臉更多了幾分把握,打算將陳年往事說給展昭知道,“兩年前有一個富家公子看上了她,說要替她贖身擡回去當姨娘。我不過是朝那公子多看了兩眼,公子就將她拋之腦後,從此她就恨上了我,總覺得是我斷了她的從良路。”

風清面色依舊陰沈,語氣卻是不屑:“男人逢場作戲的話也能信?天真!”

“呵呵呵……”蘭語輕狂地笑出聲來,“偏偏就有人當了真。是誰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要被人擡回去當姨娘的?呵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癡心妄想了,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風清胸膛劇烈起伏,氣的渾身輕顫,卻硬生生壓下怒火,反擊道:“任憑你說破了嘴皮也只是你的惡意揣測!”不欲再跟蘭語爭論,她轉向展昭,冷硬道:“展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嗎?”

展昭正色:“此案疑點重重,還需姑娘協助。”話中意思再清楚不過,緊接著朝門外喚了兩個衙役進來,吩咐道:“帶兩位姑娘到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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