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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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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門將由我開啟,然後這個世界就會結束,這個無盡欲望的世界……”低空中,回蕩著誰瘋狂的低喃。“拉斐爾·克萊因!即使是你……你又如何阻止的了!呵呵啊哈哈哈哈……”

“通告地球聯合軍大天使級戰艦,戰鬥開始前,本艦會歸還拘留的俘虜。”

大門即將開啟。

“伊紮克,能聽得到嗎?要走了!”伊紮克的通訊裏,傳來克魯澤模糊的聲音。

迪亞哥聳了聳肩,作勢離開。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未來的道路,迪亞哥。”伊紮克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迪亞哥痞子般一笑。

“你其實再清楚不過吧?伊紮克”迪亞哥回頭,“從小,你就是我們中最冷靜的一個,無論什麽,看準了目標,就一鼓作氣絕不退縮,就像拉斐爾一樣……可以的話,我絕對不想和你發生戰鬥。”迪亞哥促狹一笑。

“……”伊紮克無言。

“好了不開玩笑了……伊紮克,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不是紮夫特的話,我們也不會是敵人……現在到底是誰騙了誰,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卻知道,我走的這條路,不會讓我自己後悔。”

伊紮克走上前,拍了拍迪亞哥的肩膀,“記住你說的,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

“當然,”迪亞哥露出燦爛的笑容,“到時候,你的疤痕也可以去褪掉了吧?我很期待。”

微微勾起嘴角,伊紮克目送迪亞哥離開。

從始至終,迪亞哥都沒有問過伊紮克是否要加入,除了身份原因使然,他們都明白,他們各自的使命不同。伊紮克是艾薩莉亞·玖爾的兒子,西格爾·克萊因的女婿,覆雜的身份下艱難地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他的每個決定,都或多或少影響著PLANT,在這壓力下便需要絕對慎重,對於迪亞哥來說就是絕對不能勝任的,而對於伊紮克來說,再好不過。

而且,有些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要去沖鋒陷陣的,需要有人留在後方。對於迪亞哥和拉克絲她們而言,在PLANT固守經營的拉斐爾和伊紮克,就是他們最後的退路。

當伊紮克抱著克魯澤受損嚴重的機體返回維薩留斯號,開艙門的那一刻只看見克魯澤顫抖著飛速跑開的背影,心中疑竇叢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一刻的克魯澤,十分像病發的雷,畢竟他常常去拉斐爾處,時常能接觸到這個金發少年。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還有更多要做的事情。

“目標只是永恒號。”命令下達,伊紮克一向冷肅的表情更加令人琢磨不透。

“伊紮克·玖爾,決鬥,出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後出發的克魯澤,在出擊前一刻下達了一道命令:“我出發後就放出救生艙。”

進而,維薩留斯上,一名別著鳶尾袖扣的士兵失蹤。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仿佛是歷史的必然,芙蕾·阿爾斯塔帶著“中子幹擾消除器”的設計圖到達主天使號。

基拉希望突破防線救回然而以失敗告終,受損嚴重的自由被阿斯蘭駕駛的正義帶回大天使號,而在拉克絲決斷之下,永恒號和大天使號相攜突破紮夫特三艘納卡斯級防線,克魯澤隊納斯卡級戰艦“維薩留斯號”被擊沈,艦長亞迪斯戰死。

芙蕾在維薩留斯存在的痕跡隨著爆破聲響,不覆存在。

阿斯拉和迪亞哥不約而同地向亞迪斯艦長送去自己的敬禮,而伊紮克在遠處註視著這一切,通訊中,傳來克魯澤的聲音,“我們也撤退,殘餘部隊於坐標Delta Zero集合,在這裏和地球軍作戰沒有益處。”平淡的聲音裏似乎還能聽到一絲愉悅滿意。

他低下頭,眼睛暗成深海的顏色,眉尖不自主地壓下,臉色晦暗莫名,懷疑的果實在這一刻生出了根芽。

隨著基拉和阿斯蘭的歸艦,拉克絲放心不下,前來查看基拉的情況,她明白,那個少女對於基拉來說意味著什麽,和平的童年,溫馨的記憶,以及,卷入戰爭的無措與悔恨。

這一切,在原本平靜的基拉看到拉克絲時瞬間爆發出來,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名為芙蕾的少女的影子,是他,是他多此一舉,把那原本活潑快樂的少女拉入了戰爭的深淵。

擠壓的愧疚與責任一擁而上,幾乎壓垮他本就脆弱的神經,淚水噴湧而出。

卡嘉莉手中的兩張相同的照片,更是勾起他對自身的厭惡和罪惡感,阿斯蘭下意識拉著卡嘉莉離開。

“拉斐爾姐姐早就知道了對嗎?”基拉澄澈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拉克絲一怔,喟然一嘆,“是,她有一位專門的醫生,是原來孟德爾幸存的研究員。”

“……”他下意識緊緊攥住床單。

“染色端粒太短,老化的快。”拉克絲摸了摸基拉的頭發,“我們收養的弟弟雷,有著這樣的病,所以姐姐她一直努力想辦法治好他,後來,就找到了孟德爾,知道了你的身世,姐姐想告訴你,但我不忍心……原本想著戰爭結束後,沒想到……”

“那他……我……”

“剛剛嵐有好消息,她說雷的病能夠治好,只是也許需要你的幫忙。”

“我……可以幫忙?”淚水不禁止住。

“當然,基拉,你願意嗎?”

“嗯!”紫眸的少年堅定地點頭,拉克絲笑了。

“拉克絲小姐,鳶尾本部的通訊。”

“接過來。”拉克絲坐好,基拉也好奇地坐在床頭。

通訊那頭,是有段時間沒見的蘭迪,“拉克絲小姐,有個消息,leader希望告訴您,您也要做好準備。”

“是?”

“綜合洛蘭傳回的消息,反中子幹擾器包括自由正義的資料已經到了地球軍手中,歐陽在地球的部下也傳回同樣的信息,地球軍方面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拉克絲的臉色開始有些不好看了,“姐姐怎麽說?”

“東亞方面將這一資料運用到能源方面,目前致力於中東地區的援助,這兩個地區不會參與到戰鬥中,至於奧布和第三世界等中立國家,目前主要由天之禦柱方面領導,不會加入戰鬥,藍色波斯菊經過幾次我們的行動,元氣大傷,以上。”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拉克絲露出淺淺的笑意,這是拉斐爾能做到的極限了。

蘭迪敬禮後,通訊中斷。

克魯澤所說的結束戰爭的鑰匙,果然是不走尋常路。

“核彈畢竟不是用來觀賞的收藏品,對於我們來說,那也是個難忘的夢魘。”拉克絲對著三艦同盟的戰友們如是說道。

其後,以拉克絲·克萊恩為中心的“永恒號”及以下船艦,在與奧布殘黨、PLANT的舊克萊恩派、聯合的和平派等取得聯絡的同時,還為和平及早日結束戰爭而奮鬥。在瑪爾基奧導師的努力下,“永恒號”一行獲得回收業組織等的支持,得以轉戰各地。

PLANT

拉斐爾的臉色晦暗莫名。

“對於那些腦子裏都是波斯菊的人來說,花錢造出來的武器,自然是要用的,”西門城難得一本正經地對著拉斐爾說道:“地球軍月面基地已經開始動作了。”

對於那些簡單粗暴的藍波斯菊政治家來說,作戰目標想都不要想便是PLANT本土。

“前線如何?ZAFT方面的回應?”

“Boaz已經迎來地球軍的第一波攻擊,薩拉議長正在穩定局勢,全軍已經集合,媒體也被控制好——”

“leader!”西門城的回報顯然被蘭迪的闖入打斷了,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急得冒汗的蘭迪,挑了挑眉,難得沒有嘴毒。

“Boaz要塞被核彈攻破!守軍全滅!薩拉議長前往雅金杜維,Genesis創世紀將被開啟!”

拉斐爾臉色一沈,“將準確坐標發送給拉克絲她們,”她很快從座椅上起身,“到時候了,西門。”

“屬下明白!”

尚且血跡未幹沈眠著的鳶尾,在此時此地再度蘇醒。

另一方面,艾薩莉亞·玖爾的演說進行著,而伊紮克,率領著自己的新編玖爾隊迎向了最前線。

拉克絲收到了拉斐爾傳來的前線消息,永恒號,大天使號,草薙號,三艦同盟啟動,她們的目標是,不讓任何一枚核彈擊中PLANT。

“如果讓光之刃刺入無辜者的身上,只會再次喚醒無盡的淚水和仇恨……高喊和平卻手持武器,或許這也是個罪惡的選擇,但是,為了斬斷這無盡爭鬥的枷鎖,請賜予我們力量!!”

裝備好流星裝置的正義,自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往戰場。

無數的核彈在此刻飛向PLANT,戰鬥中的防衛軍力有不逮,伊紮克的決鬥被禁斷和災厄死死纏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核彈從眼前飛過。

7月16日,聯合首腦會議秘密通過決議,決定開始開發搭載“中子幹擾消除器”的核彈,並編成“維和隊”。

被俘虜的芙蕾·阿爾斯塔因順利逃脫且帶回“重大而有益”的情報而得到晉升,根據自身的願望被配屬於主天使號。

“第二次卡薩布蘭卡海戰”

7月24日,地球軍進攻直布羅陀基地,ZAFT放棄了直布羅陀,開始從歐洲撤退。

“八·八作戰”發動

8月8日,地球軍發動以攻擊卡奔塔利亞基地為最終目標的“八·八作戰”。

“艾爾斯巖降下作戰”開始

地球聯合軍對大洋洲聯合的攻擊日趨激烈。地球軍將自維多利亞基地送上軌道的MS部隊降下,與來自澳洲內陸的地上部隊及太平洋艦隊以澳洲東、北岸為目標進行夾擊。自此時起,MS、人員、物資從維多利亞宇宙港陸續抵達月球。開始流傳將要發生大作戰的流言。

9月11日,地球聯合軍司令部以攻擊PLANT本國為最終目標的“艾爾維斯作戰”發動,極秘密地從各方面集結戰力。

9月23日,由於維和隊所進行的核攻擊,博亞茲陷落。

夢魘再臨。

作者有話要說:

在猶豫巴基露露的便當要不要吐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純粹的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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