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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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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藍轉去忠武的事, 現在已經是定局了,等上完今天的課, 下周周一便直接去忠武報道。

但即便早就知道, 但等分別的時間真正到來時,王雅語和體育委員卻依舊感到不舍。

蘇溪見兩人這個模樣,便認真想了想後給出建議,“真要這麽不舍, 不如……你兩也跟著艾藍一起轉校好了?”

她頓了頓又說,“到時候就真的是和你們組建的游戲團隊匯合了。周末假期還可以一起打游戲,多好呀~”

所以,來忠武嗎親?

包引見哦~

大概是蘇溪這副笑瞇瞇的模樣不僅沒誠意,還顯得頗為調侃。所以她話音剛落王雅語便默默斜眼她, 用充滿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蘇溪。

“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來博洋的實際目的了。”王雅語叉腰,指著蘇溪兇巴巴的問, “說!你是不是專門來挖我們博洋墻腳的?!”

蘇溪?

蘇溪笑得“嘿嘿嘿”,滿臉無辜的叫屈, “怎麽可能, 我連當初來博洋都不是自願的。怎麽可能專門來挖你們墻角呢?你這個學習委員,居然冤枉我。”

蘇溪搖頭嘆息, 一副“交友失敗”的架勢。

專門挖墻角那是不可能的, 但……頂多稱得上“順帶”?

可愛又老實的蘇溪,笑瞇瞇的在心裏想著。

當然她這番話說完後,立刻惹來王雅語的一個小白眼, 雖說什麽話都沒說,但言下之意卻表現得相當明白——

——你看我信不信吧。

艾藍在一邊看著他們鬥嘴,臉上滿是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肯定自己要離開博洋了,還是因為那次媽媽替她大鬧辦公室,回家後母女兩好好談心,將很多事情都說開了。總之艾藍現在的心情格外的輕松。

感覺……似乎整個人都放開了。不再感到從前的拘謹和無形壓力。

就連王雅語和體育委員都說,這幾天的艾藍,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樣了。

當然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們卻又說不上來。

艾藍又笑看了一會兒後,這才開口算是替蘇溪解圍,但也是真的處於擔心叮囑她,“我走了你自己要當心啊,周老師這段時間我看都挺針對你的。”

她口中的周老師,便是前班主任。自從被下了一班班主任的頭銜,只是普通的科任老師後,便記恨上蘇溪了。

好像覺得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蘇溪的錯一般。

卻沒對自己的行為進行半點的反思。

艾藍一說到這點,王雅語和體育委員也立刻點頭附和,加入了吐槽的行列,“是啊。她真的挺過分的。一上英語課,提問十次一定抽蘇溪起來回答七八次。這還不算,蘇溪明明答得很好,她就是要挑出一些錯來,然後讓蘇溪罰站。”

王雅語越說越氣,好像委屈的是自己一樣,“這幾天蘇溪都被罰站好幾次了。”

體育委員聽到這兒還嘆了口氣,看向王雅語說,“那你是沒看見白寶珠那得意的嘴臉,要是看見了,我看你估計在課上就要直接跳起來。”

話音剛落王雅語便扭頭瞪向體育委員,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什麽?!還有她的事?!”

“當然了。”體育委員說,“我坐在後面看得比你清楚,那個白寶珠啊,每次蘇溪一被周老師罰站,整個人開心得都要飄起來了。”

頓了頓後他又嘖了一聲說,“估計能蹦到桌上去手舞足蹈。”

“什麽手舞足蹈,我看她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校的人都來看蘇溪被罰站!”王雅語說到最後,氣得拍了下桌子,擡頭就看向蘇溪,“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告訴秦老實,讓她給你出氣。蘇溪,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王雅語就要拖著蘇溪往辦公室走。而體育委員也拍著胸脯嚷嚷著要跟。

至於艾藍嘛……雖然沒說話,但人已經站起來了。

倒是蘇溪這個當事人好像沒什麽感覺,“害”了一聲後笑著沖他們招手,示意王雅語等人坐下,這才又無所謂的慢吞吞開口,“不就是上課站一下嘛,就當是活動筋骨了。而且要是這點小事就能讓白寶珠覺得解氣也挺好。”

她說到這兒又聳聳肩,“還有二十多天就考試了,我實在沒有太多精力打理他們。”

“而且你們沒發現嗎?自從周老師老抽我回答問題後,他們這幾天都沒來找過艾藍的麻煩嘛?”

……也是。

這段時間白寶珠那些人確實消停沒再出幺蛾子,尤其是馬上要期末考試了,要是這些人還不消停,確實挺影響心情的。

到時候要是一不小心影響了考試發揮,那才是大事。

但道理是這樣沒錯,可王雅語和體育委員心裏卻依舊不太服氣。

憑什麽啊?憑什麽壞人就能這麽囂張,反觀好人就該退讓?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等王雅語將剛剛自己想的如實抱怨出口後,倒是蘇溪認真想了想後笑著回答,“不是退讓,而是我們知道,什麽事情對我們來說才是第一重要的。”

一時之間的“肆無忌憚”固然讓人覺得,是邪壓了正,但這不過是因為對方仗著“肆無忌憚”,所以氣焰高漲而已。

但玩火終***的道理,卻並不單單是句空話。

蘇溪並不是不管,而是打算先做好自己身為學生的本質後,再來料理他們。

甚至有時候等不到她出手料理,那些自己作死的人,便已經先一步作到自己“自取滅亡”了。

大約這就是平日壞事做多後的孽力反噬吧。

“但我擔心我走了後,他們就只針對你……”雖然聽蘇溪那麽說了,但艾藍還是有些擔心。

“你在的時候,他們也針對我,但哪一次成功了?”蘇溪笑,反問三人。

這話問得艾藍三人一楞,細細回想後……好像發現確實像蘇溪說的那樣,白寶珠幾人就沒一次成功過的。

蘇溪見幾人沒剛才那麽激動了,這才又開口對艾藍說,“總之你就好好上完今天最後一天的課,然後心情輕松,開開心心的去忠武吧。”蘇溪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麽時候的又說,“哦,進校門的時候,不要被我們學校的小可愛可愛到哦~”

“?”艾藍明顯沒明白蘇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偏偏蘇溪卻故作神秘不說,急得王雅語扒拉著她的肩膀,左右搖晃著要讓蘇溪倒出來。

艾藍又和大家鬧了一會兒後,這才起身獨自去洗手間。

等她洗手時,卻沒想到白寶珠三人竟然走了進來。

不僅艾藍楞了下,就連白寶珠幾人也沒想到會碰見艾藍一個人在洗手間。

……等等。一個人?

“哎呀……喪家犬終於要夾著尾巴溜走了,真是太好了。”等三人確定蘇溪和王雅語不在後,錢憐巧率先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吳輕韻則跟著附和,“錢憐巧,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可是好不容易轉到忠武去的,聽說為了進去,連她媽媽的食堂都要跟著過去呢 。”頓了頓後又嘆了口氣,搖頭嘆氣,“忠武果然不是什麽好地方,你看?給個食堂就能收我們學校不要的學生了。”

艾藍原本沒打算打理她們,可偏偏兩人一唱一和說得越來越過分,讓她忍無可忍,猛的轉身看向她們,眉頭緊皺反駁,“忠武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這話一出口不僅錢憐巧和吳輕韻一楞,就連雙手抱肩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白寶珠也一樣。

現在的艾藍,竟然敢和她們頂嘴了?

這種辯駁簡直在三人眼裏“不可饒恕”,所以在回神後錢憐巧第一個挑了眉峰看著艾藍,拉長了腔調“唷~?”了一聲後輕嗤了一聲又開口,“怎麽?這人還沒過去呢,就開始幫那邊說話了啊?”

說完“哎——”了一聲長嘆,白眼一翻嘴巴一撇,便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好笑的看向白寶珠和吳輕韻說,“看見沒?有些人骨頭太軟了,誰收留了她就替誰看門。”

“憐巧,你怎麽能這樣說。”吳輕韻開口,和錢憐巧一唱一和,“小心人家告給新班主任聽,說你罵她是狗。”

“哎呀!”錢憐巧好怕的虛捂了嘴,震驚,“是啊,輕韻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了,人家可是厲害到連周老師的班主任都給弄沒了的。哎呀哎呀,我好怕啊。”

那副假裝害怕的樣子,惹得白寶珠和吳輕韻一面互看,一面吃吃笑了起來。

艾藍站在那兒,氣憤又有些無措。

白寶珠三人就是故意的,無論自己做什麽,即便只是單純的站在這裏也會讓他們三人指指點點小聲說笑,好像自己真的有哪裏不對一樣。

但這種行為,說白了也不過是不斷的造成對方的精神壓力,直到整個人都畏縮膽怯了才好。

洗手間內還有另外三個同學,同情的朝艾藍看了一眼後,便暗地裏扯了扯同伴趕緊低著頭溜了出去。

那模樣明顯不打算管這閑事。

雖然……她們也挺同情艾藍的遭遇的。

這三人的舉動不僅艾藍看在眼裏,白寶珠等人也同樣看在眼裏。但艾藍臉上是氣憤,而她們三人卻是得意。

尤其是錢憐巧,從那三人身上收回視線後,得意的看向艾藍後哼笑了一聲說,“別以為所有人都是蘇溪,離了她你也不過是還個地方被欺負而已。”

說到這兒雙手抱肩一搖一晃的朝艾藍走過去,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會兒艾藍的表情後又說,“對了,其實忠武距離博洋也不遠。就算你轉校了,但我們以前是同學,到時候有時間也能去看看你啊,你們說對吧?寶珠?輕韻?”

錢憐巧話音未落,吳輕韻立刻附和,“是呀,到時候我們去看你啊艾藍。”

艾藍站在那兒,雙手都捏緊了。

直到這時一直站在一邊的白寶珠這才走過來,站在艾藍身旁洗手,一面洗一面口氣淡淡的開口,“所以你別覺得換個學校就行了。”

白寶珠說著重新站直,直視艾藍看了幾秒後,低頭發現自己濕噠噠的雙手,直接朝艾藍的肩膀處抹去。

那架勢明顯就是拿艾藍當抹布來擦。

一面擦還不忘羞辱她,“就算你今天就要離開博洋了,但我也要讓你清楚的記得。你就是博洋一張被擦過隨手丟掉的一次性紙巾而已。”

說完,白寶珠擡手輕輕拍著艾藍的臉頰,一面拍一面輕問,“明。白。了。嗎?艾藍同學?”

錢憐巧在一旁見了,開心得直拍手,嚷嚷著“我也要擦手我也要擦!”,立刻快步走近洗手。

更過分的是她取了不少洗手液,隨便揉搓兩下,便笑嘻嘻的伸著濕噠噠又還沾滿洗手液的雙手,就要往艾藍身上抹。

吳輕韻在一旁見了,想張嘴阻止,卻又慢慢閉上。

而另一邊,蘇溪三人還在走廊上閑聊時,原本經過的隔壁班女生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蘇溪,猶豫了一下看著蘇溪說,“蘇溪,艾藍還在洗手間裏。”

“啊?”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體育委員聽了,只覺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倒是蘇溪和王雅語,幾乎是同時反應了過來,立刻出聲問,“白寶珠也在?”

等那三個女生一點頭,蘇溪和王雅語便立刻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了。

體育委員楞了一下這才跟上,但是比起平時的利落,此刻跑得猶猶豫豫的。

開玩笑,哪裏可是女洗手間也!

體育委員覺得委屈屈。

——“啊!”

錢憐巧的手還沒碰到艾藍,便被艾藍突然伸手揮開的舉動弄得一驚。

不僅是她,就連白寶珠和吳輕韻都沒想到艾藍居然掀開了錢憐巧的手。滿臉震驚。

偏偏更令她們吃驚的還在後面,艾藍不僅擋開了錢憐巧的手,還直接上前一步推了她一把,讓根本沒有準備的錢憐巧直接往後踉蹌了兩步,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哎喲!”一聲痛呼出聲。

其實錢憐巧跌倒之前,伸手抓住了洗手臺邊緣,拉穩了倒也不會跌坐在地。

但偏偏她之前故意沒將手上的洗手液洗幹凈,根本抓不穩洗手臺,這才跌倒。

這算什麽?

典型的害人害己。

“你……你!”錢憐巧坐在地上,指著艾藍尖著聲音沖她吼,“你居然敢推我!”

“推你?”艾藍看著地上的錢憐巧,很是解氣的冷笑了一下後說,“有什麽不敢的?我還敢這樣!”

說完伸手就抓了洗手臺上的洗手液,將瓶口拎開後,直接就朝錢憐巧身上潑去。頓時大半瓶洗手液便糊了她一聲。

錢憐巧立刻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一面蹬腿一面尖叫了起來。

“還沒完呢!”艾藍擡頭看向站在一旁明顯已經傻眼的白寶珠和吳輕韻,抓了放在角落的拖把就倒拿著要往兩人臉上抹,“來啊!我看你們的嘴都應該好好洗一下了!”

嚇得白寶珠和吳輕韻,都來不及去把錢憐巧扶起來,便趕緊落荒而逃。

錢憐巧見狀,也一面哭著說“等等我呀!”,一面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奪門而出。

爬起來的時候,還因為踩著洗手液,又摔了一跤。模樣很是狼狽。

而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蘇溪和王雅語看了個清楚。在白寶珠往外跑時,兩人趕緊往後躲就怕她們挨著自己了。等三人跑遠後,蘇溪和王雅語這才收回視線,慢吞吞的扭頭看向艾藍。

只見艾藍解氣的將拖把放回原處,單手叉腰站了一小會後,這才解氣的呼了口氣,並扭頭看向蘇溪兩人。

沈默的對視幾秒後,慢慢的抿了唇笑。

那笑容從剛開始的一點點,到後面便成了三人的哈哈大笑。特別的開心舒暢。

“不錯不錯,以後也要保持啊。”蘇溪笑聲暫歇後,一面沖艾藍豎大拇指,一面欣慰點頭。

而王雅語也在一旁附和,相當解氣,“對!我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我看誰以後還敢欺負你!”

艾藍笑得眼角彎彎,半響後才看著面前兩人,很認真也很感動的再次道謝,“謝謝你們……”

很多事。

蘇溪和王雅語聽了,互看一眼後又重新看向艾藍,笑著隨意揮手。

好像在說“朋友之間,何必這麽客氣”一樣。

就在三人在裏面開心得哈哈大笑時,體育委員在門口,看著周圍沖裏面喊得小心翼翼,“你們好了就快點出來吧!”

再不出來,大家都要覺得他是個變|態了。

四人之中,唯一的男生苦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貓七街】:短短,我夢見一個矮冬瓜抱著只貓來我家跟我說她家貓叫晚安要和我家貓妹妹相親(驚恐.jpg)

↑:???!誰是矮冬瓜了?!高大的碼字工跳起來就要痛擊貓七街膝蓋,晚安及時出現,叼著她的後領拖走,算了算了,何必對事實感到生氣

碼字工:Q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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