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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後世君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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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唬得急了,忙要出去,卻見一條青煙繚繞的黑龍將瑪哈的左臂吞進肚子裏,龍頭一下子竄到瑪哈的肩膀,只聽到“哢嚓”一聲,那瑪哈手臂竟然被青龍一口咬斷,吞進了肚子裏。

我腦子一炸,忙慌慌沖出去:“冥焰……”那龍像是認得我,低低吼了一聲。是冥焰……

瑪哈傳來一聲怪笑,笑聲中卻似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覺龍?竟然是覺龍?”他驀地放聲大笑,仿佛剛才斷了一臂的事情也忘記了,狂喜地叫道:“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你這賤人身上的神器,竟然是冥王覺魂所化的覺龍。覺龍現身,冥王的真身也必將現世,一品牽魂降練成之日指日可待……”他驀地轉頭看葉海花:“說,這塊玉是誰給你的?”

我忙扶著葉海花,她似乎受了傷,又噴出一口血來,血珠濺到黑龍玉上,龍口的紅玉一閃。原本與瑪哈對峙的黑龍暴怒地嘶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向他沖去。瑪哈驀地容到空中。驚聲道:“你這賤人竟然是覺龍的宿主?”

我看著葉海花,她似乎在發暈。瑪哈躍至空中,躲閃著黑龍的進攻,只聽到他念出一串怪異難懂的咒語。他的身子驀地在半空中,分成了五個,只是他本尊斷了一只左臂,他分出的其他四個分身,一樣沒有左臂。五個人在半空中擺成一個怪異的陣法,迎上咆哮著沖過來的黑龍,五人一龍糾鬥在一起。陰風大盛,在半空中形成巨大的漩渦,將五人一龍卷在風裏,耳邊風聲嗚咽,樹葉被風刮得嘩啦啦亂響。

我本能的想要遮住眼鏡,猛然發現這風像是根本吹不到我一樣。低頭,瑤光玉魄散發著光華,是了,它可以克制一切的邪術。我正要睜眼看,冷不丁見葉海花軟了下去。她的左腿上已經開了道血口子。我忙扶她,便見有兩個人影出現在風中,一時竟是覺得眼花了:“哥哥?冥焰?”

楚弈來得很快,一把拉住我將我扯出了龍卷風中,旋即冥焰也將葉海花帶了出來。我來不及問他們是怎麽來的。拉住冥焰道:“冥焰,你聽我說,你來,你把這塊玉取下來,快點!”

冥焰楞楞的看著我:“我?”

“只有你可以了,這玉是你老頭子給我的,我取不下來,如果是你的話,你肯定可以。”那瑪哈要抓他,萬一用了什麽邪術,我豈不是要悔一輩子?

他正楞神,似乎對我口中的“老頭子”很是茫然。一聲轟然巨響從前方傳來,我轉頭看過,卻見那龍卷風驀然炸開,一龍一人從風裏被彈開,黑龍掉在我前方不遠的地方,那瑪哈不知道何時,又從五變成了一人,跌落在遠處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劇烈的陰風仿佛一下子消散了,我看著那條動也不動的龍,心中劇痛,冥焰……忙掙開楚弈的手,上前看它,它的全身的鱗片掉了無數,失去龍鱗的地方有無數猙獰的恐怖傷口,正潺潺地流著鮮血。我幾乎要哭出來,低低道:“冥焰……”

它認得我一樣,腦袋輕輕在我手上蹭了幾下,很是溫馴。葉海花被冥焰抱過來,拉著我道:“別讓你哥哥起疑,快過去。”

我看了眼一臉平靜的楚弈,只得點頭。

楚弈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像是習以為常,拉住我關切道:“有沒有傷著?”

我搖頭:“沒事。哥哥怎麽來了?”

“京中地動,哥哥擔心你,正巧又看到冥焰來了。”楚弈上下仔細看了我,松了一口氣,“沒事了。”

我剛要微笑,便聽見瑪哈怪笑一聲,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裝死讓他毫無防備,本王怎麽能制住冥王之子?覺龍果然厲害,本王練成二品牽魂降,已是金鋼不壞之身,那覺龍竟能削了本王大半功力,受此重傷。”

我頓時心涼,轉身見他已經制住了冥焰,心像是被狠狠的捏住,撲上前道:“你放開他!”

瑪哈看我一眼:“你這死丫頭,身上是有什麽?竟然分毫不受本王的牽魂降影響!”

我哪裏理他,瘋了一般重覆道:“你放開他!快點放開他!”

葉海花道:“什麽冥王之子?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賤人,你想騙我?”瑪哈冷哼一聲,看著手中的冥焰怪笑道,“這人與剛才覺龍的神息完全一致,分明就是小冥王的真身,本王今日這傷受得真是值得,雖然殺不了小皇帝兒,卻抓住了夢寐以求冥子,等本王練成一品牽魂降,再來鏟平這太廟……”

我恍若一聲驚雷貫耳,他要用冥焰練正一品牽魂降……我握緊了脖子上的瑤光玉魄,死老頭!你兒子現在被人抓了!你都不知道現身來救救嗎?我來不及多想,徑直向那人奔去,楚弈拉都拉不住。

瑪哈笑起來:“你不怕死嗎?”

“我怕又如何?你放開冥焰!你快點放開他!”我幾乎在嘶吼。

他冷冷笑了一聲,伸手似乎想抓我,還未碰到我,楚弈已經立在我面前,一劍斬開他。瑪哈忽然雙目放出精光來,看著楚弈手中的龍淵:“這是……”

楚弈身上滿是殺氣:“你敢動她試試!”

我站在他身後,說不出心內什麽感覺,瑪哈哼了一聲,伸手向葉海花,不料一顆石子打到他手上,他“咦”了一聲,擡眼望向前方:“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

轉頭,見到剛剛從石階下踏上太廟廣場的黑袍人,心中一震,竟然是他,鬼面人?雲崎?鬼面人對瑪哈嘶聲道:“放開他們!”

“本王現在沒空跟你玩,今日就留你一命!”瑪哈冷哼一聲,迅雷不及掩耳地拎起葉海花的衣領,又念了句什麽,他和冥焰葉海花就這麽在眼前消失了。

我恍若受了重擊,沖上前幾步:“冥焰!”沒有了,他們都不見了……我幾乎失神,喃喃道:“冥焰……”他被抓走了,會怎麽樣?會不會……那死變態什麽事做不出來?我握著瑤光玉魄,喃喃自語:“死老頭子,你倒是出來啊,你告訴我怎麽去找他們……死老頭子……”

我額上全是汗水,連站也要站不穩了。楚弈扶住我,看了一眼鬼面人,收起劍。便扶著我向太廟中走去。皇帝臉色慘白如紙坐在平臺上,寂驚雲還沒有醒,若是醒了,依他、楚弈、再加上雲崎……不是雲崎,是楚殤,以他們三個的實力,冥焰他們或許不會被抓走……

楚弈走到平臺之下,恭恭敬敬的行大禮道:“臣救駕來遲,求皇上恕罪。”

皇帝滿臉的疲倦,淡淡道:“楚愛卿有心了。朕怎會怪罪?”又看向我,見我沒事似乎松了口氣,又合上眼。

我哭得狠,直直的看著太廟外,天空已經恢覆了湛藍,可是他們呢?去哪裏了?會不會有事?

“師兄。”我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聽到了鬼面人的聲音,師兄?他能那麽快恢覆武功,說不定……我忙慌慌出去,見是段知儀,他聽鬼面人說完,就“嗯”了一聲:“走吧。”

我趕緊攔住:“我也要去!”

段知儀錯愕地看著我:“楚姑娘?這不是去鬧著玩的。萬一……”他看了眼隨我一起出來的楚弈,“楚將軍得多傷心?”

我強硬道:“我一定要去……我擔心他們……”

段知儀似乎為難,撓了撓頭,看著楚弈,似乎在求救。楚弈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煩勞兩位。弈要在此護駕,不得與兩位同去了。”

我聽到楚弈同意我去,心下大喜,段知儀臉青了青,無奈道:“師弟,煩勞你保護楚姑娘了。”說著,急速跑下去,我忙不疊跟著一起,卻見太廟前停著兩匹馬。

“小黑小白?”我認得,這是侯府的兩匹神駒。

段知儀點頭,便跨上小白,鬼面人同時也跨上小黑,伸手拉我上馬。我心中喜悅若有若無,低聲道:“崎表哥,我知道是你。”

他身子微顫,什麽也沒說,我繼續道:“你瞞不住我的,謝謝你。”

他依舊靜默不語。

等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山洞,洞頂懸著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地面上有高大的石筍,像廳柱一樣直達山洞頂端,地面卻仿佛有人修整過,很是平整,還鋪著方正的石磚。不知道哪裏傳來的火光,映得山洞鬼影幢幢,光怪陸離。

我看到洞穴頂端竟然垂下一根粗長的鐵鏈,鐵鏈下方,綁著一個人,正是冥焰,他懸在半空中,下方正是吞吐著烈焰的火池,只要鐵鏈一斷,他就會跌入火池這中。我心內劇痛,幾乎就要上前,鬼面人拉住我,低聲道:“婧顏,冷靜下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得對,只好點頭強作鎮定。瑪哈此時正掐著葉海花的脖子,葉海花眼睛瞪得好大,一看就是極為痛苦。鬼面人狠狠地“嘖”一聲,手中已甩出兩道銀芒。,那銀芒準確無誤的刺入瑪哈手背,讓他頓時松手。

“瑪哈,尋常兵器傷不了你,不知道這浸過黑狗血的飛鏢,滋味如何?”段知儀慢條斯理地笑道,臉上哪裏還有半分憨氣?鬼面人卻不說話,只是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我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也能感受到他全身淩厲的殺氣。我看著冥焰,心裏焦急得很。葉海花被救下來,我扶著她站好,段知儀念著我聽不懂的話,念完一段,迅速奔到我們面前,蹲下身道:“雲夫人沒事吧?”

葉海花抓住他的手臂,像抓住一塊求生的浮木,連聲道:“幫我救救冥焰,快幫我救救他……”

段知儀站起來,打量著火池及洞壁四周,蹙眉道:“這裏沒有可供攀援之物,我們身上又沒有繩索之類……”他的目光落到火池右側一條高入洞頂的石筍上,眼睛一亮,“啊,有了!”

段知儀奔到鬼面壁雕前的大石鼎處,伸手將盤蜛在鼎耳的毒蛇揪下來,又從鼎裏撈出數條毒蛇,蛇尾連蛇頭地打結連起來,連成一條毒蛇繩,拖著轉到火池右側,我愕然地看他拖著那條毒蛇連成的繩索,他就這樣隨意地拿著,仿佛那些蛇是互物一般,一點也不怕會被那些毒蛇纏上身咬他一口。他從石筍上攀到半空,手中的蛇繩拋出去,正好纏在那根懸吊著冥焰的鐵鏈上,他一寸一寸地收緊毒蛇繩,那鐵鏈順著毒蛇繩牽過來,我提心吊膽地看著這一幕,生怕那些暈繩會從半空中突然斷掉,但那些蛇繩卻老老實實,一分一分地將冥焰移向了段知儀攀爬的石筍面前。

我不免大喜,還沒笑出聲來,背後一涼,便見瑪哈那張鬼臉離我那麽近,唬得我沒命的叫起來他似乎剛脫離戰圈,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對著鬼面人道:“你再過來,可別怪本王了。”我怕得很,強鎮定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瑪哈笑得張狂,對著面前似乎在猶豫的鬼面人道:“怎麽?你難道想看著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死麽?哈哈哈……或許拿你威脅皇帝才是更好。”

我冷笑道:“我和皇帝又沒有關系!”

“沒有?”瑪哈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你這死丫頭,以為本王看不出嗎?你早就不是處子之身,看你寧願死都不願意離開皇帝……”

我心內一僵,靜默不語,看著冥焰漸漸被段知儀拉得靠近自己,不禁松了口氣。誰知道掐著我脖子的瑪哈忽然冷哼一聲:“想救冥子?別作夢了!”,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麽,一把推開我,我還沒穩住,一把黑壓壓的東西直直的朝著我的面門而來,同時耳邊響起葉海花驚恐的聲音:“冥焰!”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把黑霧,又是什麽東西?冥焰……冥焰!我已然失神,想來這瑪哈不會放過我的,閉目等死之際,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卻聽見瑪哈極為痛苦的吼聲,我不明所以睜眼,瑤光玉魄的光華還未散去,他似乎受了什麽重創,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

我哪裏肯理他,站起就向著火池奔去。冥焰在向下落,我根本來不及,在他落入火池之時,葉海花奮力撲了上去,抱住他。

我頓時沒了力氣,癱在地上,“冥焰……”耳邊響起段知儀驚恐的呼聲,下一步,似乎聽到鬼面人發出了狂亂如受傷野獸般的嘶叫。

火焰將葉海花和冥焰團團圍住,似乎有一條黑龍在護住她,但那黑龍的影子在慢慢的變淡。我用力起身,冥焰……我還未靠近,火池中驀地放射出強烈的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光越來越亮。

我聽見冥焰口中發出一聲痛呼:“呀……”他的身體驀的展開,將葉海花彈飛出去,後者急速的下墜。冥焰四肢伸展開,呈大字形地站光影正中,他的身體逆著光,頭發已經變回了往日的寶藍色,在身後強烈白光下,他的身體則成了一道黑色的陰影。黑與白,那樣對比強烈地沖擊著視線,像動漫中無人能敵的戰神。

我頓時松了口氣,卻見葉海花身子根本剎不住,一時又急了,下一刻,冥焰已經將她緊緊攬住,冥焰抱著她以一飛沖天的姿態,往上沖去,四周又出現了火焰,兩人包包圍在光影泡泡裏,火焰逼近來,撲打在光影泡泡之上,抽打出無數細小的光影泡泡來,像魚嘴裏吐出水泡一樣悠悠蕩蕩地飄上空中,卻不能奈何光影泡泡中的我們分毫。當火焰的威脅完全無力的時候,那震耳的轟隆聲,氣勢張狂的撲打亂舞,全都變成一場滑稽的笑話。冥焰就這樣抱著,以這種強勢的姿態,沖破火焰的包圍,沖出火池,破火而出的剎那,他身上的光影驀地拉長,映亮了整個洞穴,然後,冥焰抱著輕飄她飄地落地,站在到火池邊的地面。

我看著兩人平安著陸,幾乎哭出來,忙不疊上前:“冥焰,嫂嫂……”

“雲夫人?”不可置們的驚呼從前方傳來,鬼面人跪坐火籽邊上,右手捂著左肩,鮮血正潺潺地從指縫中滲出來。段知儀蹲在他身旁,正扶著他的肩膀,看到葉海花和冥焰從火中躍出,驚喜地對鬼面人道:“真是雲夫人,雲夫人沒死,她還活著。”

我頓時松了口氣,等等,瑪哈明明……怎麽還有力氣……我四處尋找,見那人蜷縮在地上,整個身子縮到了不可思議的大小。

鬼面人不出聲,身體卻有一絲輕顫,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痛得厲害。段知儀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狠狠道:“是這老小子自己傻!楚姑娘身上有瑤光玉魄,克制一切邪術,他竟然用牽魂降想傷你,結果被瑤光玉魄的神力反彈了。”

說話間,瑪哈一副身體慢慢化為黑灰。看得人惡心極了,我別過頭不再理,拉住冥焰,還是忍不住眼淚,他笑道:“好了好了,不哭,我們都沒事了。”

我強笑出聲,轉頭看著鬼面人,他的手還血淋淋的。心中又湧出一陣痛楚,我低頭摸出一方錦帕遞給他:“還好麽?”

他低頭道謝,便什麽也不說了。葉海花似乎是想要給他磕頭,我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雲崢,如今你的仇,徹底報了……

卻見冥焰正蹲在瑪哈化成的那堆黑色粉末前,若有所思。“冥焰。”我出聲喚他。“怎麽了?”

他只對我笑了笑,道:“婧顏,你們陪著姐姐先出去吧。”

我不解:“什麽?”

話還沒有說完,地上那堆黑色粉末,突然像被風刮起來似的,撲向了石壁上那個猙獰的鬼頭浮雕。冥焰臉色一變,一把推開我:“快走!段先生。快帶我姐姐和婧顏離開這裏!”

“走得了嗎?”山洞裏突然響起瑪哈的聲音。尖厲得震動洞壁的石塊紛紛掉落,“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話音未落,那個鬼頭浮雕突然動了起來,像是變活了似的,半空中懸著一個巨大的鬼頭。似石非石,似沙非沙,似煙非煙,扭曲著,晃動著。似實非實,似虛非虛,猙獰的變幻著各種表情,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們。

“請降神?”段知儀失聲道。那鬼面尖厲地笑起來:“不錯,本王以肉身幻滅的代價,獻出靈魂請出降神,誓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就憑你!”冥焰冷笑一聲,躍上半空,迎上鬼頭,“今日本少爺就滅了你這降神!”

我此時一點不怕,站在葉海花前面:“姐姐,一會子有什麽你就站在我後面。我好歹有瑤光玉魄護體。”

她似乎不太情願,張嘴欲言,最後什麽也沒說。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驟然暴射出強勁的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那鬼頭咆哮著向冥焰沖去,張開血盆大口,那嘴大的不像巨大的黑洞,冥焰冷哼一聲,挾著光影躍入鬼頭的口中,鬼頭立即合上大嘴,耀眼的光華剎時無蹤。

我看著這一幕,腦子頓時懵了:“冥焰!”只想撲上去。葉海花也是想沖上前去,鬼面人伸手攔在我倆面前,段知儀緊緊抓住她的手臂,“雲夫人稍安勿躁,冥少爺未必有事!”

卻見那鬼頭合上嘴巴,一張不斷扭曲,晃動的兇惡鬼臉似乎極為痛苦,那張臉像氣球一樣,一會兒膨脹成數倍,一會兒又急縮回原狀,仿佛有人在拉扯著那張鬼臉,一會兒臉頰被扯得老寬,一會兒下巴又被扯得老長,鬼臉在半空中糾結,翻騰,咆哮,似乎掙不脫什麽束縛,隨著它劇烈的掙紮,山洞也劇烈地搖晃起來,洞壁上又不斷地被它震落下碎石,我腦裏全懵了,哪裏躲得開,一塊碎石劃破了我的手臂,我卻連一絲痛楚都感覺不到。

鬼面人一把扯住我:“還不走!”

我猛地回神,這才捂住傷口跟他們退到沒有落石的地方。段知儀蹙眉道:“這山洞怕是塌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我與葉海花都是極為堅持,一定要等到冥焰出來。鬼面人眼中無奈,我來不及想什麽,頸後一痛,眼前已經全黑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太廟,楚弈正是關切的看著我。我慢慢的起身,看著早已經沒有一絲異樣的周圍,心中忽然一松。偎在楚弈懷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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