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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這一世,足以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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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優秀到讓她的父母毫無保留的信任我是可以照顧他們女兒一生的人。

這樣的想法讓我第一次有了目標,有了積極性,我想治好我的耳朵還有我不健康的心理,我不想再被過去的噩夢所纏。

一個月,我輾轉去了三家醫療中心,結論相同的一致。

我的耳神經已經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有心理。

這樣的結果,讓我躁郁。

回國的那日,看著她汗灑淋漓地站在門口,頂著大太陽等著我時。

一股無力感在我心底深處蔓延。

我想得到她,真的很想,可是我該用什麽辦法留住她,讓她長久地只看著我一個人,只相信我一個人。

我的沈思讓她局促不安,看著她扭扭捏捏地站在我房間,我遏止不下心裏的欲望,再度奪取她的甜美,而她如我所願的回應。

而她的反應最後只能讓我的罪惡感更加濃烈。

我試圖用一根項鏈綁著她的身心,明明直到那多幼稚與滑稽,可更幼稚的事我都做出來了,我築了一個家。

一間屬於我和她的房子。

金屋藏嬌,我學著典故,妄想把她藏匿住,讓世人無法窺覷她的美,但她狡黠的小聰明似乎起了作用,並沒有輕易地上當,我一邊替她高興,卻又一邊默默地失望。

直到一些未曾預料的事爆發,我才發現我跟她的關系如履薄冰,經不起推敲。

為了治療,我向秦家打聽了有關那個女人的消息,畢竟那是我的根源,纏繞我的噩夢,必須先從那解決才行。

但是我不知丫丫如何突然發現我的內心深處的秘密,她似乎察覺了我的不正常,在加上一些意外的人幹擾,讓她十分懷疑我的身體和心理。

這樣的懷疑,令我不安,而她突然出國離開,直接讓我不堪一擊地崩塌。

我沒有能力保護她,也沒有能力照顧她,這樣的思緒緊緊地纏繞著我的身心,我的思緒。

精神錯亂的我,幹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讓她看到最不堪的一幕,我追逐而去,她冷面相對。

回去的路上我不禁開始思考,為什麽我一個人痛苦的事要拉著她陪著我痛苦?既然我沒那能力照顧她,為何不放她一條生路?難道我要毀了她的人生嗎?

我沈默了,這樣的問題根深蒂固地紮進了我的腦海裏。

她來訣別,我猶在遲疑,這樣的遲疑傷害了她,看到她哭,我就明白我真的不能再把她留在身邊,否則我對不起她的父母,更對不起她的人生。

她頹廢地一步步離去,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然後她卻在我之前先發了瘋,她質問我是不是有抑郁癥……

我最深處的秘密被她了然於心。

她全部都知道,我想回避的時間都沒有,赤裸裸地被她揭露,就像當初一樣。

她說她痛心沒有保護好我,這是多傻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我想逃離,卻還是被她的懷抱給慰藉,我還能自私嗎?在我死命掙紮鬥爭的時候,她看出了我的惶恐。

她堅定地目光熠熠動人,輕輕地訴說著這天地間最動人的情話,她想陪我日出而行日落而歸。

我不知道她從哪得到的力量敢這麽堅信,總之我得了寶,瑰麗無比的寶物,世間萬物都換不得。

我以為神明降了福祉給我,不然她的父母怎麽能那那麽輕易答應允許我們相伴,只是一句照顧好的條件。

醫生說我心理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當我還沒來得及雀躍這些事時,噩夢來得太快,令我措手不及。

因為我,她被綁架了,我的高智商我的金錢,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是讓她在我眼前消失。

再找到她時,便是那一場觸目驚心的相逢。

一動不動的她,沒有往日的笑容,沒有固有的生氣,也沒有狡黠閃動的明眸,只有無盡的傷痕。

在她一次次推進搶救室時,我的靈魂亦同被掏空般。

我終究是害了她,害了我最愛的她。

我瘋狂地報覆那些傷害的人,可當午夜降臨的時候,我才發現,令她到如此地步的人,是我。

是我。

正如那個女人所說的,我的存在是個錯誤。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因為總會看到她的影子,她生機勃勃地出現在我面前,很快她躺在雪地裏的畫面也跟著清晰出現。

時而歡愉,時而絕望。

直到她哭著求我忘了她,讓她重獲新生,我好像已經無力應對了,選擇了妥協,順便將自己封閉。

可是我腦海裏總是有一句話,從左耳闖進來的話。

你是被深愛著的。

再往後長達的數年裏,我的腦海裏僅有的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我沒有夢,但每個夜裏這句話都會在。

我試圖尋找這句話的來源,可惜無從查稽。

番外五小辰辰的獨白(2)

無欲無求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些年,我的記憶很混亂,我的主治醫師告訴我,因為我先前的抑郁癥導致我丟失了很多記憶,而那些記憶成為空白,他們希望我不要過於執著過去,而是選擇向前看,迎接新的一天。

每當晨陽射入窗內,我發現我並沒有任何的積極性去迎接,只是行屍走肉地過活每一天,我父親安排我學了金融,可是有一日當我看著學校裏繪畫般的學生行雲流水地畫出一座高樓大廈時,我耳邊又有聲音在回蕩。

我的夢想是我要設計出獨一無二的房子。

鬼使神差,我迅速轉了專業。

當我拿起畫筆,勾勒出一座房子的樣式時,我竟然心底有一絲悸動,那是我迷失很久後第一次擁有的直覺,我很開心我能畫出這樣的房子。

我以為我會在美國長久地待下去,直到一個電閃雷鳴的夜,一個奇怪的夢。

一個模糊的背影,我甚至無法識別,她的性別年齡,只聽到她哭泣的聲音,那麽哀切,那麽憂傷,我被驚坐起來。

從那以後,我試圖再去夢回那個場景,但似乎很難,我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它只出現了那一次,我跟主治醫師聊過,我懷疑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想見一面。

遠遠地見了一面,只是一個擦肩而過,她眼底陰厲,我就知道她不是我夢中的那個背影。

很久我已經沒有嘗過躁郁的滋味,但是最近頻頻煩躁,甚至無法專註地畫好一張圖。

我的導師希望我休息一陣子,別把自己消耗的太厲害,遲早有一日我會江郎才盡,迫於無奈,我休息了,遠離一切塵囂,在一個海邊度假村養身養神。

只是當午夜的海風伴隨著海水浪潮聲穿越過陽臺,吹入屋內,掀起紗幔時,我竟聽到了銀鈴般的笑聲。

我睜著眼睛再去細看,什麽都沒有,我想我是真的太疲憊了,喝了一杯熱牛奶後,我快速地強迫自己入眠,好好休息。

就是從那日起,我開始夢到一套房子。

很普通的房子,擁有著四五米的落地窗,裝修的極其簡約,色調也很單一,黑白灰,很適合他。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畫圖紙的原因,讓我夢到房子,後來我發現不是,因為這房子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我曾在那張床上睡過,可是它卻沒有任何被居住的跡象,除了我以外,它就像個空洞裏的白色空間,只有我在裏面游蕩著,試圖尋找著什麽,但最後,只有我。

我感到詭異,於是我每夢一次,我就逼著自己去記下它的具體結構,外觀樣貌,依舊裝修樣式。

我在圖紙上一遍遍的畫,一遍遍的畫,直到有一日,我完整地畫出了它。

我瘋狂地尋找這份圖紙類似的建築以及裝修樣板圖,最後竟在國內找到了這個高檔公寓,還是辰峰參與建築的,還是十年前就竣工銷售完的項目。

這是怎麽回事?我住過著?為什麽我腦袋裏沒有任何印象?

一瞬間我心底像是有了黑洞,引誘著我。

我派人調來了這座高檔公寓裏所有的住戶資料,然而十年前,我根本不曾擁有過這裏的房子,

十年前到現在所有住戶的名單都在這,沒有我的名字。

我問了鮮少聯系的父親,我在別墅外有其他住所嗎,他支支吾吾說了句抱歉,他不太了解我那時的事,因為我們那時的關系連陌生人都不如,加之那時候公司正值海外發展,他很忙,所以很多事都是我自己拿主意……

聽到這樣的答覆,我一點也不訝異,但我心底深處卻有了一絲欲望,追尋的欲望,就是死靜的湖面有了一絲漣漪一般,我很好奇。

我回國了,我的治療團隊跟我長談了三個小時,希望我考慮,畢竟那地方對我消極影響,但是我父親卻同意了,我說我也該接受家族公司了。

治理團隊說我繼續保持聯絡,並派人適時給我做心理測評,就是這樣的測評讓我遇見了七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我深愛的卻被我遺忘的女人。

回國的一個星期,我我每天晚上都在做重覆的夢,煩躁的情緒找上了我,我瘋狂地派人去找到了那房子,按我所畫的那套房子找到了。

是一個老住客,十年前就是房子的擁有者,十年前我準備那套房子的時候,就是她的名字,只是我記不得而已。

聽到這個消息,我迷惘,訝異。

這套高級公寓只有那一個所有人,難道一切真的是我的臆想,一個抑郁癥患者的意識延伸?這也不是不可能,我的治療團隊就明確跟我說過,可惜我遲疑,這就像是一個龐大的迷霧在我眼前。

我讓人先去收購了這房子,但是一直未成功,這讓我更加煩躁,與此同時我的第一次心理測評來了,我似乎已經感覺到我自己的狀態很糟糕。

我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我試圖逃避,不想面對這苦悶而重覆的測評,所以我頹廢地躺在搖椅上,只希望快點結束。

只是那纖細的聲音一出口,我的靈魂像被電擊了一般,使得我不敢重呼吸,最後連肢體都僵直,僅憑著意識回答她的問題。

她的聲音很特別,明明不是最好聽的音色,卻能讓他悅耳無限。

簡短的測評,在我還沒有力量轉身看她的時間,就已經結束了,她要走了,而我有一絲無名的不舍,我下意識地說出了口。

她折回來,我清晰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臉,花容失色的臉。

我記得這張臉,我們見過一次,很多年前,明明只是擦肩而過的關系,明明我挺厭惡的一張臉,就連我的意識都在強迫我自己不要再記起這張臉時,再見她的這一瞬,我腦海清晰地記得。

她似乎也記得我,只是我還沒得及細看她,她便走了,看著她倉促的背影,我竟有股異樣的情緒在心間蔓延,那是我說不出的感覺,最起碼這麽多年,沒有過。

很快,我發現我很排斥這股情緒,就連腦子都不容允許我在想起她,一個無關緊要的心理醫生。

偏偏時隔24小時後,我再次見到了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捉奸?!

我靜靜地看著她和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對簿的樣子,她佯作堅強的假樣,我一眼就能看穿,偏偏有股莫名的爽意在雜草眾生的心頭肆意滋長,我想我大概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可是,我卻難以忘懷她,腦子裏全是她離去時瞪我的那一眼,我煩躁,甚至無意識地做出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比如停在一家花店,買一束我從沒買過的花,而在那花上,我尋找到了慰藉。

測評的結果很差,治療團隊說我必須要一個定向的心理醫師全程跟蹤我,於是我再次見到了那個女人。

她很意外,我看得出來,但是短短幾分鐘後,她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回到了我的視線裏。

她開懷大笑,她嬌聲細語,她一舉一動……築滿我的餘光。

說不上來的厭惡感,說不上來的竊喜之意,總之我覺得她是個很麻煩的人。

那房子竟然是她的。

我始料未及,為什麽是這個人。

她絕對地口氣回絕了買賣,難以遏制的燥怒使得我憤然離場。

當我積郁了幾天後,我無法思考任何一件事,我決定去找她,想著無論用盡一切辦法從她手裏拿到那房子,我迫切地想知道那房子裏的秘密。

當再見到她,我的意識強烈起來,讓我遠離她,這種排斥感,我從未有過。

當我進到那房子的一霎那,我震驚了。

幾乎無二致。

這是我的地方。

一個聲音在我整個腦海裏響徹。

我要這個地方,但她回絕了,她說可以租,這是多麽荒唐的方法,我懷疑她是開玩笑,因為她的狐媚得意的笑容,真心叫我不喜。

我不想離開了,打從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想再離開,那就像一種歸屬感,她無語但沒反對,我真的看不懂這個人,時而狡黠,時而嫵媚,與我先前所見的職業心理醫師完全不同的面貌,看著她離開的那一瞬間,我竟然不由自主拉住她,不願她離開這。

她走了,我腦袋炸裂了,我觀望著屋子的一物一景,我讓譚毅去把她的資料發給我,這個與我從未交集過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我懷揣一絲畏懼地躺上那張床,就連觸感都與夢中一致的床,這個氣味,是那個女人的氣味。

濕熱的東西再度從我眼眶裏流出,這種可怕感覺吞噬著我,使我沈淪不願醒。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咒罵聲,喘息聲。

當我步出門,她就躺在那,擋著臉,我看不見她表情。

她被我驚嚇到,咋呼起來,看著她炸毛精神無比的模樣,我感到如此的開心,卻不敢躍然於面部。

她不是一個心理師,最起碼我認為不是,她的治療方式太獨特,竟然以身作則。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只是吃了她做的面,只是與她看了煙火,只是看著她的笑容……然後我抱了她,吻了她,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瘋狂到病態的掠奪,我無法控制的情緒,好似被惡魔附身一般,只想摧毀她。

從這一晚開始,連著兩日,我都像是穿越到一場神奇之旅中。

她的一顰一笑,都牽扯著我,一個僅僅相識幾天的女人。

她離開了,突然的消失,再聯系上她,我再度失常,不可理喻的事不斷發生,我想徹底得到這個女人,所有的意識都告訴我,不可以,但是我還是想得到她,這個神經質的女人。

在我想得到她的同時,越來越多的我無法預測的事發生。

她多重的身份,我腦子裏那個聲音成了有型的身影。

直到一日她們重合,我不敢承認的事,它是真實存在的。

我認識這個女人。

短短一個月不到,推翻了我人生全部的確定性以及認知。

一股撕心裂肺的悲傷感,在我見到她的同時,愈演愈烈,我瘋狂地重新查閱她的身份,幹凈,與我無關的幹凈,太幹凈了,所以我更加恐慌了。

這到底是怎麽的秘密,這個謎團該如何去解,因為她時而恐懼的模樣,我不敢。

但羈絆那麽深,遲早會顯山露水,當我看著她毫無生氣地癱軟躺在床上時,我腦子就像炸開了花,被封鎖,被隱藏的畫面,如大雨磅礴,傾盆而下。

錯綜覆雜的感情也隨即奔赴而來,我曾如此地愛著這個女人,只是我仍不記得我們是如何離別。

她哭了,哭得像個淚人,我被她的淚水淹沒,我顫抖地吻著她的淚,她掙紮,她想逃,她畏懼的模樣,是我整顆心都被刀緩緩地劃開一般,血淋淋地疼,疼到無法呼吸。

情欲使然,我毫無遲疑地占據了她的身子,我以為我會被愛欲所蒙蔽所有的感官,但合二為一的那一刻,身體的快感遠不及精神上萬分之一。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

我竊喜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即便我們分離的這些年,她也從未真正的走散。

而她的悸動,她的回應,更讓我滿足。

我不是一個重欲的人,我原以為是這樣,但是那些記憶,我所有愛她的行為清楚地證明我錯的有多離譜。

她的身體像是我無窮無盡掠奪的極樂世界,我願意一遍遍地征服,摸索她。

只是她嬌嫩,我舍不得,我強忍沖動,被她俏皮的話語俏皮的動作給擊碎,如防城化為粉末。

她不願說曾經,我不想強求,我只想將她護翼在身下,讓我時刻碰觸到,總有一天我會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只是現在我需要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

當我信誓旦旦認為自己能保護好她時,過去的事一下子在我面前袒露,把我自以為是的想法,化為笑話。

生我之人再度出現,用著不堪的言語告訴我曾經發生的那些骯臟的事,試圖把我擊倒,好在我的一個理智的夥伴幫助了我,擊退了那些人。

一份資料,完整的資料到了我的跟前,將我不曾回憶起的那個片段全部坦露。

我暈了過去,短暫的。

醒過來時,我仍然不記得當初我們到底是如何分離的,唯一能確定的是,我把這個我愛的女人置於死亡之處過。

少年的時的心境再度籠罩著我,我真的能給她幸福嗎,我如此不堪的人生,還有爾虞我詐的生存環境。

我需要時間去處理這危機四伏的環境,否則我無法確定我是否有能力保護好她。

當生我的人拿著刀朝我而來時,我不後悔那樣的決定,讓她離開的決定,只是她真的胡來了,拔了餓虎嘴上的毛,當我費心費力的保護她時,她卻跑了回來,成為鮮明的目標,隨時會被伏擊的目標。

當她用手抓上秦蕭玫的刀時,我快要瘋了。

為什麽她總是這麽亂來,總是這麽傻!

如果這刀刺向了我,她還是會這麽毫無意識地去擋,是嗎?

這樣的問題足夠讓我的心跳停止,何況是那樣的畫面。

於是我推開了她,不留一絲情面,狠狠地推開了她,出了門,沒上車,我就倒下了,那些該死的記憶全部回來了,解鎖都解鎖不了的記憶,在那一瞬悉數回歸我記憶中。

痛苦,絕望,安撫,毀滅……很多年她就已經那麽犯傻了,是她親手封了這記憶。

是她在最絕望中親手封的,只為了讓我重新生活。

我何德何能讓她做到這般?世界上那麽美好的人,為什麽偏偏是我,選擇我這樣的人,她的愛,讓我欣喜若狂,讓我絕望如滅。

她離開了,被我逼走了。

帶著多少傷痕走,我了然於心,因為那些傷痕我承載著雙倍。

我卑微而猥瑣地跟蹤著她,一日如一日,直到我看見她去了醫院,進了婦科。

我像是再度被雷擊倒了一般。

我跟她的孩子,在她平坦的小腹裏孕育了。

我拿著她的B超照片,眼眶熱得緊,我再一次迷失了。

當我鼓足勇氣面對她時,她被人伏擊了,只是在她察覺之前,被解決了,針對我的人還是找上了她。

多麽可怕,又多麽可笑……我沒有資格出現。

日覆一日,年覆一年,除非迫不得已,我不願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每個夜晚,我習慣性地看著她的照片,有時候一整晚舍不得閉上眼睛……

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孩子長大,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滿足,就這樣吧,我無數次地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只要她安好,一切都可以。

可是她回來了,突如其來的,帶著孩子回到了我們的城。

我欣喜地無法睡著,我以為她……是原諒過去了。

可是我很快地發現,不是,她的回來與我無關。

我看著她一個個的相親,我不爽,卻不敢出現將她拉走,將她拉倒我們的房子裏,放肆的歡愛。

當一個很熟悉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狂熱的表達愛意時,我失神地打掉了水杯,我以為她會發現我,可是她的目光仍然在那個男人身上。

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卻無力阻止。

我以為她會和那個男人,自小就比我優異的男人在一塊。

但是她卻朝著我走來,薄涼覆上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是做夢,那麽甜,比我夢裏的還甜美,那只能是真實。

我腦袋變成了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局促不安,笨拙地開口邀她吃飯。

她吃得無比的香,就像個無事之人,肆意地吃,肆意地聊,我怕閉眼她就會消失,所以連眼睛都不願意眨。

而就當她舉起酒杯笑著對我的那一霎,我才發現,她的瞳孔變了,因為沒有我。

那是一雙陌生的眼睛。

事實很快證明,我的存在,於她而言,不是可喜的,也不是可悲的,而是無意義的。

這種現實多麽殘酷,還不如不出現在她眼前,繼續懷揣著一個夢,哪怕是她恨我也好,我不願這麽可有可無地存在她身邊。

她跟我提出了交易,一個荒唐可笑的交易。

結婚,為孩子而結婚。

我在想這樣也行,最起碼我能緊緊地留下她了,可是一見到她容顏,我就知道我並不滿足於此,我要這個人的身體,這個心,這個人的一切重新都屬於我。

我最不會的一件事就是表達我的感情,那股洶湧波濤的感情。

當她說回到她身邊,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份感情清晰的表達給她,她說她累了,需要我走向她。

那一刻,她的笑容就像寒冬臘月裏盛開的冬梅,那邊悄然無聲,那邊絕美無邊。

正當我琢磨著如何去表達時,我最不堪的秘密被她發現了,她竟然去了我們的房子。

我到的時候,她的眼睛紅腫著,還有淚痕,那是她回來後第一次質問我,何必做這些無謂的事,她有情緒了,對我重新有了情緒了,就是很多年前一樣,她的表情如此動人。

被揭開秘密的我,告訴她,我從未離開過她,她認為我們之間斷掉過,可是在我心底深處,從未。

她再度嚎啕大哭,跟個孩子一樣,小時候我從來不覺得她是水做成的,因為她總是笑,可是現在,她真的是水做的,像是有流不完的淚,快把我淹沒了。

我小心翼翼地吻了她,我怕她推開我,可是沒有。

我得寸進尺了,因為她嘴中的味道已經將我迷暈,令我瘋狂。

當她擁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所有還畏懼的鮮血都灼熱地燃燒了。

不知羞恥的,無所遁形的全部暴露。

激烈肆掠地愛著她,占有著她。

感受著她的呼吸,聽著她的嬌吟,觸摸著她的溫度……

終究,我還是找回了她。

情到深處,我聽著她的愛語,眼底氤氳一片。

當她穿著潔白婚紗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竟然慶幸我有不堪入目的人生,正因為那些至親的傷害,那些疾病的痛苦,才把這個女人緊緊地推向我,推入我的世界。

我們在初遇的地方舉行了婚禮,那是我夢開始的地方,最終成為我圓夢的地方。

沒有人比我還要幸運,讓我擁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她……

小劇場(完結)

(1)

結婚的第三年,陸詩雅蹲在衛生間,看著雙杠杠的驗孕棒,有點沒反應過來,當年生小橙子,因為大出血,醫生說再孕的機會很低,這三年,某人幾乎是天天壓榨她,夜夜春宵來著,肚皮也沒個消息,她就已經抱著死掉的心態了。

可是,懷孕了。

真的懷孕了。

顏辰非推門進入時,發現陸詩雅在哭,魂都沒了急切地上前抱住了她,細聲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陸詩雅笑著把驗孕棒在他眼前擺擺,顏辰非看著,眼中有一絲迷茫。

因為在他過目不忘的記憶裏,沒有這種東西過,所以這是什麽意思呢?

“小辰辰,我懷孕了。”

……

陸詩雅說完這話,顏辰非血色全無,只差沒昏倒,這絕不是高興的模樣。

這還沒開口再說啥,顏辰非就拉著她往外走,開車一路直奔醫院,陸詩雅還以為來體檢驗明正身的呢,結果顏辰非絕對霸氣的來了一句: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我擦!

陸詩雅眼都直了,兩秒後一巴掌呼在他頭上,小護士被她這暴力的動作嚇得一楞。

“這不是陸主任家的閨女嗎?”

不遠處傳來的一個聲音,陸詩雅一看,院長。

這下好了,沒半個小時,姚女士老陸同志都嚇得來了。

“怎麽回事,聽說丫你要打胎?”

姚女士高亢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道上響徹,陸詩雅黑線如初啊,中二的姚女士這病是一輩子了。

“沒有,某人想不開,拉我來的。”

“啊?!”

兩老的望著默不作聲的顏辰非,陸詩雅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小橙子是搶了她不少時間,導致沒更多時間陪他,他怨聲載道可以,但不至於要打掉這個新生命吧,陸詩雅這麽想著,誰知小辰辰,一開口,陸詩雅僵了。

“爸,媽,丫丫生小橙子時候大出血,我就在產房外,醫生明確告訴我,她的身體不適宜再懷孕,我不能冒風險,所以我不能要這個孩子。”

靜靜。

只有他人喧囂的吵雜聲,他們的周圍都寂靜了,陸詩雅鼻子都酸了。

一下沒忍住,就抱住了他,罵了一句傻瓜。

胎是沒打成,小辰辰是黑著臉回了家,一連幾日都不理陸詩雅,陸詩雅左右膩歪了他幾天,小橙子都被陸詩雅送去姚女士那了,只為了勸服他,顯然小辰辰這次是鐵死心了。

沒辦法,陸詩雅拿出大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小辰辰沒吃得消,理了她,但是仍然不歡迎這個孩子。

陸詩雅沒辦法,拿著一堆醫生給的診斷數據給他看,自己這身子是可以生孩子的,最後某人不妥協也妥協了。

只不過,陸詩雅覺得真正煎熬的日子來了。

小辰辰開始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開她,吃的喝的,他全包,不是傭人做,而是他親手做,並親眼看著她吃完。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她生產。

我滴媽,陸詩雅進產房的體重比生小橙子時候重了將近30斤……結果娃就比小橙子重了一斤多。

尼瑪,肉全套她身上了。

欲哭無淚啊!

(2)

陸詩雅肚皮也挺爭氣的,二胎生了個女孩,一男一女,她再也不羨慕許言了。

白白嫩嫩的小女娃跟了陸家姓,老陸同志為這事高興的三天三夜沒睡好覺。

小橙子看著自己的妹妹,高興的同時有點嫉妒,要是我我也嫉妒,陸詩雅這麽想,因為某個男人實在是,不太厚道。

小橙子出生,這男人沒抱過,後來重逢了,這男人不敢抱……再後來小橙子大了點,他就跟小橙子說,不可以戀母,要學會獨立。

呵呵噠。

小橙子以前不以為意,對他爸話言聽計從,但看到此時此景,實在有點想踢他老子兩腳的沖動。

陸詩雅坐躺在床上,看著這三口子,嘴角很抽啊。

顏辰非抱著陸小姐來回哄,時而傻笑,時而賣萌……實在與那面癱臉的小辰辰有點不一樣。

而小橙子一副更是躍躍欲試之態,陸詩雅敢打賭要不是顏辰非抱著他妹,這小夥子肯定上腳了。

陸詩雅為了安撫小橙子,決定讓他遠離這戰場,把他送去N城過暑假。

小橙子一聽去那,滿意地勾勾嘴角,回了屋。

陸詩雅真心覺得作孽啊,小辰辰當年早熟的毛病全傳給了他兒子,小小年紀的小橙子就給自己私定終身了,看到嚴正浩家那姑娘第一眼,某小人就說,我喜歡她。

如今六歲的小橙子,就把嚴家的小丫頭治得服服帖帖的,陸詩雅心想怕是以後還得多往嚴家走動走動,討好關系啊。

(3)

此小劇場獻給一直以來喜歡姚女士和老陸同志的小夥伴。

姚女士這兩天失眠了,因為老陸同志。

這是為了啥呢,因為老陸同志一把年紀,竟然犯了桃花,還是爛桃花!

姚女士處在摟上窗口就下發現,老陸同志跟一老女人熱情的揮手告別,一臉笑意昂揚地牽著小橙子回家。

老陸同志和小橙子一進家門,就感受到了一股低氣壓。

好冷。

老陸同志跟小橙子大眼瞪小眼,小橙子小小年紀嘆了口氣,回屋去了。

嬉皮笑臉的老陸同志朝姚女士身邊坐了過去,姚女士臉都不甩一個,直奔臥室去了,老陸同志瞬間垮了,認命地跟了過去。

進去就發現一臉哀傷的姚女士,這下可心疼壞老陸同志了。

趕緊哄哄。

“老婆啊,你這是幹嘛啊?”

老陸同志摟著姚女士,姚女士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幹啥啊,我冤枉啊,跟你了幾十年,今天才發現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一聽這話老陸同志瞬間絕望得要命,連忙再三表達自己的衷心,可是姚女士就是左右不依,老陸同志一看這還得了,立馬抄家夥去了,在櫥櫃裏捯飭了半天,姚女士盯著他屁股往,更憋屈了。

聽到老陸同志哈一聲笑,姚女士眼一瞪,只瞧著老陸同志躲躲藏藏地將手憋在屁股上。

“老婆,別生氣好不好,那翠花只是故人,跟我沒關系,只是帶小橙子時候碰上的,聊了兩句而已。”

“切,誰知道你肚子有沒有其他壞水,以前你嘴可沒這麽厲害。”

……

老陸同志更覺得冤枉了,再度坐在她一旁,憋紅著老臉將手上的銹跡斑斑的手術剪刀拿到姚女士跟前。

姚女士一看這剪刀,楞了。

先前鬥氣的那氣氛全沒了,姚女士看著剪刀,臉也紅了,眼也熱了,顫抖地想去拿,卻被老陸同志先了一步,執起了不算細膩的手,給套上了手指。

圈那是那麽大,樣子還是那麽可笑,卻慢慢的情懷在其中,當年,老陸同志就是用這把手術剪刀套住了她,這麽多年,姚女士一直都記得那時屬於他們的愛情。

老陸同志相對於姚女士算是半個寒門子弟,只不過老陸同志樣貌出眾,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臉蛋依舊是吃香的一種。

一心撲在學業上的老陸同志是塊俞木頭,對於前來示好的姑娘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直到碰上了姚女士,他認栽了。

姚女士本是大家閨秀,騎自行車不小心摔在了路邊,被醫學院的老陸同志一搭救,掉了半個芳心,從此開啟了追夫之路。

是不是來場偶遇,又或者可以跑去串客當模特,這個模特絕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因為都是給醫學院學生練習紮針的人偶。

每次回去,她那手臂都是青一塊,一個個小洞眼,看著都快讓人心疼的。

姚女士算是學校的校花,基本上在那個不敢耍流氓的年代,仍舊會有人大膽地向她示愛,都被她給回絕了。

很多人都提姚女士不值,為啥一心要浪費在一根俞木頭上,姚女士也勸了自己好多次,就算了吧,這個男人不會喜歡自己的,都追了兩年了,眼看都畢業了,這人還是不為所動,說明,他是真不喜歡自己。

灰心喪氣的姚女士下定決心要放棄了,就連上課都繞著醫學院走,醫學院的學生一看校花不來了,天天埋汰老陸同志,老陸同志依然我行我素,跟個沒事人一樣,於是大家給了他絕情郎的外號。

只是這外號沒用幾天,就被丟了。

因為有人在校園裏,看到老陸同志明確地拉著姚女士的手腕,橫穿了校園,直奔邪惡的小湖邊。

姚女士是蒙的,一臉的傻樣。

她只是郁郁寡歡地去食堂打飯,就被這人當著一食堂的學生給拉走了,走了一路沒停歇,腿都酸了,才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咱們去哪,我走不動了。

老陸同志這才停下腳步,找了一個沒人處,兩只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那如黑潭的眸子,姚女士被看得心虛,立馬低下頭,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麽滔天大禍。

“為什麽不來?”

寒著聲,理直氣壯的。

姚女士擡起頭看著他,在看著自己仍被拉著的手腕,臉有點燥熱。

“你,你先松手。”

姚女士試圖作假掙紮兩下,被老陸同志朝跟前一拉,姚女士連呼吸都停了,杏兒眼睛如銅鈴一般,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有點和平常不一樣的男人。

“陸遠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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