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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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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的生活簡直是脫離了現代社會,沒有電,沒有自來水。就連房子都是很老舊的泥巴屋和磚塊房。家家都有一口井。村民估計也沒走出這個大山過,沒見過外人。遠方走來了兩個老者,白發蒼蒼的。

我剛想上前攀談幾句,誰料他一看見我身後的楚莫,盯著臉看了一會。就趕緊跪下了。嚇的我不知所措、楚莫也有點不知所雲。只見兩名老者一直跪著口中喊著“海神娘娘顯靈啦!”兩名老者小心翼翼的起來,很恭敬的對楚莫說“將軍,請隨我這邊來。”楚莫皺了皺眉,看向我。我充他點點頭,我要弄清這個事情,這個村子真的太奇怪了。老者在前面恭敬的帶著路,路上碰到了不少村民,看到楚莫後都恭敬的拜了拜。然後跟著我們一起往山上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跟著我們的村民越來越多,有老有少。都對楚莫十分恭敬,前面帶路的老者一面走一面喘氣。山上有一座廟,很樸素的一座小廟,只靠著四根柱子支持 一個屋頂。正中央有個供桌,掛著一幅畫。畫中的女子很美,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於她。女子依偎在一個身披金甲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的臉,很熟悉。那個眼睛,是楚莫?!

二串子上前仔細看了看,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指責起楚莫。“好你個楚莫,都已經有個老婆了,還來招惹我家小花?你什麽意思?”

楚莫看著畫中的女子沈思了半響,“這身金甲是我當年的戰袍,這個人估計就是我了。但是畫中的女子我不認識。”

“不認識還依偎在你懷裏?還被供奉在這裏,都不知供奉多久!”二串子沒好氣的說,楚莫一個眼神看過去,二串子就不開口了。旁邊的村民們跪了下來,紛紛拜服著。楚莫鄒著眉看著他們,老者上跪著楚莫面前。“將軍,您回來了啊。我們的海神娘娘等了你千年啊!”楚莫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根本不認識那個海神娘娘是誰。他只想找到紫蜀草,盡快幫小小修覆魂魄。

“夠了,我是來找紫蜀草的。不要再跟我說什麽海神娘娘。”楚莫顯得很不耐煩,他根本記不起,那個女子是誰。村民們嚇的不敢說話,那名老者說“我們只聽過紫蜀草的傳說,並未見過啊!您可以問問海神娘娘。她一定會顯靈的。”

“我不管這些,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紫蜀草在哪裏!”楚莫陰沈著臉,村民們嚇的跪著不敢動。

不知為何,我很不希望楚莫去問畫中的女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楚莫並不認同老者的話,揉了揉眉心。片刻楚莫戾氣爆發,黑氣彌漫整個山頭。村民們瑟瑟發抖,風也不知為何越來越大!我看見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想要殺光村民。二串子早就不知道躲哪裏去了。我抱著楚莫,想要阻止他,可是根本沒用!我看見中間的那幅畫紋絲不動,絲毫沒用被風吹過的痕跡!

危急時刻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

那幅畫飄了出來,閃閃發光。圍著楚莫轉了幾圈,楚莫征住了。這歌聲應該有安撫的功能,楚莫停下殺人的動作冷靜了不少,他的神情變的很古怪,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接著畫像金光一閃,有道聲音傳來:楚莫,許久不見……

聽了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我是要有情敵了嗎?海神娘娘?我靠!要不要這麽對我!我下意識的看向楚莫,發現他一直盯著那幅發光的畫像,仿佛入了迷。畫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再看去。出現的是畫中的女子。真人真的是很美啊,畫中的美貌都及不上本人的十分之一。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比電視上的女明星漂亮的不要太多,而且。她看楚莫的眼神就是看心愛的人一樣...

楚莫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那女子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啊,楚莫。千年了你都沒有一絲變化。”楚莫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那女子的臉遲疑的看著。

“你的聲音我還記得,我在碧水寒潭的時候就是聽到的這個聲音。”楚莫看著女子的臉,那女子聽完激動的向前走了一步。“你還記得我名字嗎?我是冰月。當年在碧水寒潭邊給您唱歌的那個冰月。”雙眼泛著淚花,回憶起過往。

她是一代海神,追求者無數,卻迷戀上這條戰龍。整日跟在他身後,還自降身份和他的師妹舍姬爭鬥。以至於被她抓住弱點,差點被打的魂飛魄散。還好,還好。她熬過來了,靠著村民千百年的供奉,還有海洋的靈氣滋潤,她才得以幻化成型。

“我記得,那時我好像一直陷入詛咒的痛苦中。你的歌聲好像可以緩解我的痛苦。”楚莫想起了,那段時間是最痛不欲生的,滄海珠不知去向,自己又被困在碧水寒潭。飽受折磨!

突然有一天不知何處傳來了一陣歌聲,自己身上的黑氣淡化了點,沒那麽難受了。那歌聲很長一段時間都陪著他,還跟他聊天。後來那個聲音無故消失了。碧水寒潭的封印也不知為何解除了,就沒有去追查那個聲音的來源,去找滄海珠了。

“對,那時候我一直在你旁邊,用灌註了靈力的歌聲來緩解你的痛苦。可惜不能消除你身上的詛咒,只能幫你緩解。久而久之,我也被你身上的怨氣侵蝕。變的很虛弱,又被人偷襲導致魂飛魄散。還好我靠著一縷殘魂,進了村子幻化成這幅畫像。飄進了這座村子,。千百年來一直接受村民的供奉,我才得以幻化成型。”

我突然心生悲涼,看楚莫的表情,對冰月並非無情,而且冰月可以算得上是為了楚莫而死的。這樣的女人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被她感動,她的身份也足以配的上楚莫。我應該要全身而退了吧,不知為何鼻子有點酸酸的。

我悄悄的準備溜出這個讓我感到壓抑的神廟,剛轉身。楚莫就緊緊的拉住我的手。“你要去哪、”

“我,我去外面逛逛哈。你們兩在這好好敘敘舊,我待會回來.”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我可不想在這裏當個閃閃亮的電燈泡!你們自己過二人世界吧。

“你在這裏待著,哪都不許去!”楚莫握我的手更緊了。我心裏這個恨啊!你們濃情蜜意,為什麽還要我在旁邊悲傷春秋!旁邊還有一片村民在跪著磕頭。他兩龐若無人的聊著!

“當年真的是難為你了。”楚莫低下頭對著冰月。“謝謝你。”楚莫楚莫對冰月很和顏悅色,都能稱得上是溫柔似水了。我心裏面非常不高興,平時對我怎麽那麽兇?還說我是你老婆。我低下頭心裏打著小九九,也沒在意他們在聊什麽。

“我此次前來是找紫蜀草的.”楚莫擡起頭,看著冰月。

“紫蜀草我有,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可以給你。”冰月嘆了口氣,轉身看了眼遠邊的大海,海風傳了過來,暖暖的,帶著點腥味。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紫蜀草是維持冰月形態的必藥。沒了紫蜀草,冰月的魂魄會無法保持凝聚的狀態。她是有多愛楚莫才能做到這一步呢。這些自然都是後話了。

“好,只要你給我紫蜀草。”楚莫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冰月苦笑了一下。轉身向神廟外走去,楚莫他竟然放開我的手和冰月出去談了。我正在氣頭上,斷然不會跟上去。我的心情也低落到谷底。

一天一夜了,村民們也早就陸續回家了。只留我一個人待著神廟裏。只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陪著我。這是在談什麽要求,一天一夜了都還沒回來!我越想越氣,可是一想到他是為了修覆我的魂魄去談的,我又氣不起來了。只能一個人懊惱的,蹲著這裏。

不知何時,二串子來了也不說話,陪我蹲在一起。我沒好氣的問他“你蹲這裏幹嘛?你還知道回來!說話!”

二串子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的說。“楚莫說怕你一個人無聊,讓我來陪著你。沒說讓我陪聊。”我氣二串子的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真不像是一個做大哥的。反而像是個孫子!”

二串子扯了個難看的笑臉“我寧願做重孫子我也不願意做楚莫的大哥!”我被二串子的這句話給氣樂了.他也跟著我一起傻笑。

沈默了一會,二串子難得一本正經的跟我聊天。“小小。你真的想一輩子當楚莫的老婆嗎?”我沒有回答,我心底裏,其實還是喜歡楚莫的,他對我很好。

“需要我想辦法再去找個驅鬼的不。這樣我們就能恢覆以前的生活了。”我想起上次招百鬼的事情,無奈的笑了笑。楚莫可不是一般的鬼啊。

“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楚莫現在要不要我都不一定了。”冰月那麽美麗,對楚莫還用情那麽深。哎。

二串子突然很嚴肅,認真的跟我說。“小花,你現在倒像是個怨婦了,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楚莫了吧!” 我被二串子的話嚇了一跳,我難道真的是喜歡上了楚莫?仔細想想,我好像是真的愛上楚莫了。可是想到冰月那麽完美的女神在,我又傷了心。不住的嘆氣。二串子看我這樣,大致也懂了。跟我蹲在一起。我們婦女倆幹脆蹲在地上一起嘆氣。

楚莫突然進來了,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蹬了旁邊的二串子一眼。“怎麽不坐椅子上?蹲著腿麻的。”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麽溫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該不會是跟我說分手吧!看著楚莫溫柔的臉,我心中的悲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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