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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做成四道北京烤鴨(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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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雙啟在禦花園攔住了季長書的步伐:“絳紫的身份核實過了, 是那位布下的局, 引得明公子主動將她帶回了明宅收作貼身侍女。”

季長書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他卻沒有說話。

雙啟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季長書應當是要丟一句殺了的, 可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雙啟正想著要不要再說一遍,季長書就淡淡開口了:“告訴雙成, 讓雙成告訴他。”

雙啟忙垂首應下。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 就瞧見了來找季長書的雙成。

季長書微微皺眉, 看著雙成的眸子冷了下去。

雙成心中一驚,忙上前單膝下跪:“主子,明公子說您找屬下有事,要屬下在宮門候著。”

季長書默然一瞬, 面上的冰霜更甚,瞧的雙成和雙啟都是頭皮發麻。

他們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和明公子發生什麽了,但目前這個局勢來看, 好像是自家主子惹著明公子生氣了?

雙·金牌助攻·成再次冒死進諫:“主子, 屬下覺著明公子不大高興的樣子。”

季長書聞言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雙成見有戲,幹脆一咬後牙一閉雙眼胡亂瞎掰:“不僅是不大高興,瞧著是很傷心難過的了, 像是……被什麽人傷透了心一般。”

傷透了明辭熠的心的季長書微微頓了頓, 手指無意識的蜷曲了一下,從無所謂的態度徹底變成了在思考如何道歉了。

明辭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見絳紫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主子, 有人攔路。”

明辭熠他們卡在了城門口,倒不是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們,是旁人。

明辭熠掀開簾子下去,就瞧見那駕白色而又奢侈的馬車橫在了他們面前。

他微怔,就見裏頭的人掀開了簾子,露出了自己的半張銀箔面具。

不同於上次見花滿影他戴著一整張銀箔面具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自己的臉,這次他露出了個嘴和下巴,想來也是方便吃東西。

他坐在馬車裏朝明辭熠勾了勾手:“上來。”

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閑散而又漫不經心,卻讓明辭熠稍稍心安。

明辭熠也有很多話想要問花滿影。

他看向絳紫:“你回去吧。”

絳紫是從未見過花滿影的,因此她不由得多看了花滿影一眼,卻正好對上了花滿影的視線。

花滿影好歹是第一殺手,就算他長得再怎麽像誘.受,該有的壓迫還是有,對於出現在明辭熠身邊的所有人,花滿影都帶著警惕的情緒,此時發現這婢女居然敢偷瞄他一眼,他那雙桃花眼不由得微微瞇起。

小狐貍盯著獵物的感覺瞬間襲上了絳紫的心頭,她只覺自己脊背發涼,忙垂下了頭。

察覺到花滿影的視線,明辭熠掃了絳紫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你先回去吧。”

絳紫便忙應聲打道回府。

花滿影蹲在車架上朝明辭熠伸手,一邊示意跟在旁側的下屬扶明辭熠一把,他如此體貼的舉止讓明辭熠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在他們中間真的就是個林妹妹。

兩人進了馬車後,花滿影便吩咐車夫繼續往前走:“你這是要去哪?”

明辭熠也不瞞著:“我想去找臨桃,我覺著他知道我是誰,還有……”

還有他現在想想臨桃在祭臺上的那番話,臨桃竟像是在將鄞溫帝對季長書的感情徹底湮滅,將同人文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線撥亂反正。

“那你不用去找他。”明辭熠還沒甩掉自己腦海裏這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花滿影就摘下面具懶懶道:“我什麽都知道,刺客還是我出錢買的。”

明辭熠:“……?”

他卡頓地、緩慢地歪了歪頭。

明辭熠呆住.jpg

花滿影沒能理解他的問號是什麽意思,只伸手給他倒了杯茶,笑的極其狡詐而又得意:“我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有去無回,所以我買的對家,用我的人手幫他們順利埋伏,然後我這邊撤走。”

他頓了頓:“我聰明吧?”

還別說,真挺聰明的。

但重點不是這個!

明辭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方才祭祀的那些刺客,是你們安排的?”

花滿影仍舊沒能理解他的意思:“啊,沒有真的要殺你的意思,先不說我們肯定了元王會下來救你,就算這大豬蹄子是欺騙你的感情,這不還有臨桃嗎?臨桃絕對會護著你的。”

明辭熠成功被他帶偏:“臨桃怎麽護著我?”

“你是真不記得了?”花滿影皺了皺眉:“你別看臨桃那臭道士細胳膊嫩腿的,其實厲害著呢,我們三裏頭也就他大小鬼主意最多,偏生還長了副貫會騙人的樣,弄得每次都是我給你倆頂包。”

說到這,花滿影似乎是真的覺得很氣,還恨恨的咬了咬牙。

聽到他提到以前,明辭熠這才被拉回到正軌:“等會,閑話我們待會說,你先回答我。”

他頓了頓:“一,為什麽你和臨桃要安排刺客?二,我是誰……你們和我又是什麽關系?”

花滿影默然片刻,嘆了口氣,他擡手拍了拍明辭熠的肩膀:“我不能說。”

明辭熠果斷的欲要掀開簾子跳馬車:“那我去問臨桃。”

他以為自己的威脅很有用,他以為花滿影只是想要賣弄玄機,但花滿影沒攔著他,只說了句:“他也不能說。”

明辭熠聽得出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所以他收回了腳,乖乖的坐了回去,心裏卻不大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饞了許久的美食放在了面前,卻被人用罩子罩住告訴你你現在不能吃,關鍵這還不是等等的問題,是你可能等到它腐.敗了你都不一定能吃到。

明辭熠心裏堵得慌。

可他什麽都不能說。

他總覺得原身的身份就像是一團接著一團的迷霧,好不容易抓到了一點線索,結果線索卻不讓他順著查下去。

他在這鄞朝又實在是沒有什麽滔天的情報網,說句好笑的,他連原身的名字都不知道。

得知原身今年十八歲,還是因為他去年穿越到這具身體裏,進宮時又太醫給他摸骨,估摸出了這具身體的年齡是十七。

而他穿越的時候是十八,在這度過了一年,等於他現在是十九。

明辭熠這十九年,還從未活的這樣不清不楚過。

在現代他好歹清楚自己的媽媽是誰,好歹知道自己的家,知道自己叫明辭熠。

可在這呢?

他有一個家可以回嗎?

明辭熠垂下了眼瞼,濃密的眼睫收住了微微灑進來的日光,遮掩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裏頭的一片漠然。

花滿影見他不說話,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猶豫了許久,又開口:“不是我們不想說,是你師父不讓我們說。”

他頓了頓,努力讓明辭熠開口:“你肯定也是忘了你師父的,但是你師父說這是你的劫數,我要是敢說……他會降一道雷下來劈死我的。”

明辭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落水時做的那一個有些真切卻又有些虛幻的夢。

不知怎的,他被花滿影那句話給逗笑了:“誰會有這樣的本事?你當人是雷神還能召雷?”

可花滿影卻是認真的看著明辭熠:“小明,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明辭熠微頓,看著花滿影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的腦海像是被人砸了一擊重錘,嗡鳴聲後是一聲脆生生的童音——

“小明,你要相信我!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

恰巧這個聲音和花滿影的聲音略微有一些重疊。

是……

原身的記憶嗎?

而且……真的有人可以召雷?

這個世界難不成不止是他們看到的這樣?

居然還有玄幻色彩?

不過也是,他都穿越了肯定就算是玄幻了。

只是明辭熠不太明白,無論是原著還是同人文,都沒有這些因素啊。

明辭熠的喉結滾了滾,最終他沒忍住說了句:“我們可以換個稱呼嗎?”

還以為他想起了什麽的花滿影:“……?”

明辭熠面無表情:“我對小明這個稱呼有陰影。”

某從小學到高中的小明同學,從買鉛筆到分蛋糕再到不小心把墨潑到建築圖上了就一直在麻煩折磨他呢。

花滿影瞧出了明辭熠身後散發著的濃濃怨懟,於是他默默改口:“哦,霧雲。”

明辭熠微怔:“什麽?”

花滿影這倒沒瞞著:“你的另一個名字。”

明辭熠慢半拍的眨了下眼。

這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像是“烏雲”,但明辭熠卻又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深深地融入了他的骨髓裏一般。

真的神奇。

“對了。”花滿影從一旁摸出了一個盒子:“你師父叫我把這個給你。”

至今仍然不知道原身師父是誰的明辭熠默然一瞬,還是伸手接過了檀木盒。

這木盒上有濃濃的香火味,和玄清觀的味道很像,但卻又有些不同。

明辭熠還在那想是不是那個神秘的雷神師父送了點法器給他護身,結果才打開看一眼,明辭熠就猛地給它蓋上了。

他看著慵懶的躺在軟椅上一手執著玉杯的花滿影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你確定不是你在整我?”

花滿影有些莫名其妙:“怎的了?”

他收起自己的動作,欲要掀開來看,卻被明辭熠狠狠的拍了一下手給他拍開。

花滿影不滿明辭熠的動作,卻也只是瞪了明辭熠一眼。

這一眼那叫一個風情萬種,就算是當今花魁在花滿影面前也是要黯然失色的。

明辭熠伸手撚了撚自己左耳的流蘇:“送我一匣子的彩虹流蘇算什麽?”

花滿影也摸不準那老頭的路數,他沈吟片刻,琢磨了一會兒,道:“怕你……沒錢買耳飾?”

明辭熠:“……”

那我還真是謝謝他啊:)

今日天空放了晴,日頭正盛,又有浮雲飄動,空中倒是好看的很。

明辭熠坐在馬車裏頭搖搖晃晃的,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他掀起簾子看馬車外一路的荒草和翠玉蔥蘢的樹木,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們現在是在前往獵場的路上。

秋獵的獵場和春獵的獵場一致,都是在京城外的遠山,他們此去便是在遠山獵宮住上半月。

遠山離京城有兩天的路程,如今走了一半了,還是十分難熬。

主要是明辭熠心裏裝著事,這馬車晃的他更加煩悶。

自那天祭祀後,他便再也沒與季長書說上幾句話,就算是見,也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明辭熠心裏堵著口氣,有心避著他,季長書到現在還沒想好拿什麽道歉,便也沒有再去招惹他。

於是兩人到現在還沒好好說開。

其實最主要的是明辭熠覺著丟臉。

他之前究竟是中了什麽邪才會覺得季長書喜歡他啊……

明辭熠嗚咽一聲,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還好他沒有跟誰說……

丟人玩意兒!

車內月白和絳紫看著明辭熠這副模樣,兩人對視了一眼,月白率先道:“主子,可是怎的了?”

明辭熠猶豫了一會兒,又打算開始無中生友,卻不想馬車突然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明辭熠微怔,就聽外頭松柏道:“主子,前邊說暫時休整一刻。”

這一路上已經休息了七八次了,不過也是,白皇後傷勢雖然好了不少,但卻沒痊愈,可秋獵若不帶上皇後,難免叫人以為鄞溫帝與皇後的感情生出了嫌隙,讓人以為有機可乘,因此便只能辛苦皇後了。

明辭熠也樂得能偷個閑,他便在松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月白和絳紫跟在他身後,他道:“松柏你留在這,我們去瞧瞧皇後娘娘。”

明辭熠與白皇後聊過幾次,他對白皇後的印象挺好,總覺得她就像是他的姐姐一般。

皇後受了傷後,明辭熠也只進宮探望過一次,沒聊幾句,就因鄞溫帝在一旁秉著不打擾的心退去了。

這一路雖走的是官道,但架不住馬車顛簸,明辭熠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皇後,他便也沒猶豫,直徑往前頭走去。

他才行至鄞溫帝的馬車旁,便瞧見鄞溫帝扶著白皇後的手在一旁漫步,明辭熠退了退,往後躲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上去打擾。

明辭熠知曉白皇後想要什麽,如今她得到了,就算是有再大的痛苦,依照白皇後的性格都能忍下去了。

明辭熠輕輕一笑,突然覺得好像之後也沒有什麽事不順利了。

鄞溫帝和白皇後已經回到了正軌,雖不知季長書現在是什麽想法,但到底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挺好的。”

他低聲呢喃一句:“走吧。”

月白回頭瞧了鄞溫帝和白皇後一眼,默默跟上了明辭熠。

明辭熠也想透透氣,並沒著急著回馬車,他走了一會兒,便瞧見嘉蘭娜在拉自己的銀弓。

鄞朝鮮少有女子會射箭,明辭熠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嘉蘭娜瞧著有些瘦弱,但手上的力量卻很大,她那張弓她竟是可以拉滿,漂亮極了,看得明辭熠都有些艷羨。

嘉蘭娜察覺到明辭熠的視線,回頭瞧明辭熠,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國師?”

明辭熠沖她拱手,隨後前進幾步,卻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可嘉蘭娜從不註意這些,她三下兩步就跳到明辭熠面前:“國師要學射箭嗎?”

她這話大有幾分明辭熠要是現在點頭了她就要拉著明辭熠來動動筋骨的意思,可惜……明辭熠無奈的搖了搖頭:“公主殿下瞧我像是能手拿彎弓射大雕的樣子?我看看就行了,真要我上手……”

明辭熠想到了當日馬場騎馬的事故。

嘉蘭娜聽見明辭熠這般說,眼裏笑意更深:“那國師和我們北原的國師還真像,我們那國師神神秘秘的,也從未見他下場狩獵。”

她頓了頓,還欲說什麽,卻不想一支飛鏢突然沖著明辭熠而來。

絳紫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的就拔出腰間軟劍欲要攔下,卻不想嘉蘭娜更快一步,她直接徒手抓住了飛鏢往旁側一甩,視線直接掃向了投飛鏢的人。

她再如何平易近人,始終也是個公主,這一眼掃過去,壓迫感還是叫那人當即嚇得跌坐在地上。

明辭熠看了一眼,不過是一小孩罷了,他認得這孩子:“夏奇鳴?”

夏奇鳴是夏家旁系嫡孫,這孩子年紀雖小,但卻分得清仇人,每每瞧見明辭熠都是兇神惡煞的,也拿石頭丟過明辭熠,但明辭熠都懶得理他。

如今他這一飛鏢丟出來,只怕是想要了明辭熠的命。

明辭熠是真不能明白夏家究竟對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說了什麽,才能讓其如此憎惡他。

他皺了皺眉:“你怎的一個人在這?你知不知道多危險?”

他看向絳紫:“絳紫,將他送到駙馬爺那。”

明辭熠的視線中還帶著點不明的意味,絳紫心神領會,知道是還要去敲打夏家幾句,便忙垂首應下,隨後上前一把抱住掙紮的夏奇鳴,直接往後頭走去。

明辭熠拱手沖嘉蘭娜道謝:“多謝公主殿下了。”

嘉蘭娜擺了擺手,明辭熠這才註意到她的手心被劃了一道口子,不算深,但也不淺,鮮血一個勁的往下淌,她身邊的人卻無動於衷。

北原民風粗獷,對於受傷這種事,只要不是致命傷就都不會放在心上。

就算嘉蘭娜是個公主,還是北原最受寵的公主,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也是數不勝數的,這並不是北原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過於淺薄,而是人本身的觀念就擺在了那裏。

她的手也不像鄞朝京中大家閨秀的手那樣漂亮,手掌和指腹都覆了層繭。

明辭熠嘆了口氣,偏頭對月白道:“去拿藥箱來。”

嘉蘭娜忙道:“不必……一點小傷罷了,過會兒就自動結痂了。”

“公主殿下,”明辭熠讓月白走:“即便是再小的傷口您也要註意,身體是您自己的,您要保護好。”

他頓了頓:“再說今日您是為我而受傷,不幫您處理傷口我良心不安。”

嘉蘭娜瞧著明辭熠,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明辭熠說這話時溫柔而又認真,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略微暗沈,像是不經意說出口的話,卻打動了嘉蘭娜的心。

月白沒一會兒就提著藥箱匆匆來了,明辭熠的馬車上自那次旋山遇刺後就時常備著藥箱,他可不想再讓季長書給他上第二次藥了。

月白正欲給嘉蘭娜上藥,卻不想嘉蘭娜往後躲了躲:“沒事的國師,我自己來吧。”

她頓了頓,沒忍住嘟囔了一聲:“別人給我上藥總感覺怪怪的。”

明辭熠不懂她這是什麽邏輯,只無奈的嘆了一聲,也知月白如今奴籍不能強硬的拉住嘉蘭娜,便自己伸手隔著衣料輕輕捏住了嘉蘭娜的手腕:“我來吧。”

月白忙遞藥和玉塊給他,明辭熠又道:“公主殿下您忍著點,會很疼。”

嘉蘭娜還欲躲,明辭熠卻稍微用了點力,嘴上也是勸道:“公主殿下到了獵場應當是想去大顯身手的吧?您手受了傷,您覺得您還能下場嗎?”

嘉蘭娜這會就徹底不動了,明辭熠便垂眸給她上藥,他本以為嘉蘭娜應當會呼痛,卻不想這小姑娘只是一開始被猝不及防的疼痛燙的縮了一下手,便再也沒有後話。

明辭熠忍不住道:“公主,要是疼你可以說。”

“不疼。”嘉蘭娜神色如常,還能笑:“沒我剛學騎馬射箭的時候疼。”

她頓了頓,視線沒忍住放到了明辭熠的眼睛上:“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明辭熠輕笑一聲:“我看著你,總覺得像是自家妹妹一樣。”

他接過月白遞來的紗布給嘉蘭娜包紮:“我也很謝謝你拒絕了和王爺的婚事。”

明辭熠想的其實很簡單。

若是嘉蘭娜執意要嫁,那明年肯定是會起戰火的,可現在嘉蘭娜主動拒絕,那北原和鄞朝就能和平相處一段時間了。

可嘉蘭娜不是這樣以為的。

她眨了眨眼看了明辭熠許久,最終問了個很致命的問題:“你喜歡他?”

明辭熠打蝴蝶結的手一頓,他微微偏頭,有些錯愕:“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見他連敬稱都不說了,嘉蘭娜更加確定:“先前在偏殿,你的視線也總是放在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你方才提他,眼睫還抖了抖,好像在他那受了委屈。”

明辭熠:“……?”

他抖了嗎???

他松開嘉蘭娜的手,想要反駁,卻不想嘉蘭娜又來了句:“你不是說我像是你妹妹嗎?你還要瞞著自己妹妹?”

明辭熠:“……”

他很想說他就是隨口一說,但他怕他要是說了明天北原的猛獁鐵騎就要踏上他的屍體了。

所以明辭熠只能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您說什麽都是對的。”

嘉蘭娜覺得他是真的有趣:“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你便是我的兄長……你也別喊公主了,喊我嘉蘭娜就好。”

她笑了笑,眉目飛揚:“我一直都想要一個溫柔的兄長,我瞧話本裏的那些個哥哥對自家妹妹都是溫柔又寵溺,哪像我的皇兄們就只會故意招惹我。”

和公主認兄妹,明辭熠還是不大敢的,他猶豫了一會兒,又聽嘉蘭娜道:“你是我兄長了,王叔就不會總是叫我對你尊敬些了。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明辭熠心中微微一動:“什麽秘密?”

嘉蘭娜眨了眨眼:“王叔說你不是尋常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許願夢裏看到我的存稿箱,於是加更來啦!

另外跟寶貝兒們說一聲我下個月要參加日萬活動,這個月加更應該不會那麽頻繁啦,等下個月看萬更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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