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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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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不錯。”容舍的聲音雖然低, 但白得得還是聽見了,她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一片紅霞, 主要是容舍這人的尿性吧,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白得得能得他一句讚美真的不容易。

白得得又醉又喜地指著容舍道:“你這人,有時候也不錯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力竭後的白得得軟軟地往地上倒了去, 這是元神消耗過大。

白得得醒來時,模模糊糊地想起她睡著之前好像是和容舍在一起,還喝了酒, 跳了舞,然後記憶就一片空白了。她自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猛地從地上坐起來, 發現自己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四周,白得得發現自己其實就躺在昨日喝酒那階梯邊上,容舍不知去向, 而她身上連個披風什麽的都沒搭。

你說說, 就容舍這種這麽不體貼的人還好意思搞暗戀?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白得得嘀嘀咕咕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屋前屋後地找容舍, 但還是不見他蹤影。

白得得聽到一聲鳳鳴, 擡頭看了看,那不死鳳凰就蹲在竹屋頂上, 剛才正是它發聲提醒白得得。它見白得得擡頭看向它了, 便往旁邊的草地上慢慢飛去, 白得得輕輕跟了過去,但見草叢裏有一個鮮花築的巢,那不死鳳凰飛過去蹲在裏面,不多時又飛走了,然後白得得便見那裏面多了一顆雪白的蛋。

鳳凰蛋?!白得得揉了揉眼睛。不死鳳凰下蛋還提醒自己來看?

白得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到不死鳳凰沒了蹤影,她才跑過去把巢裏的蛋捧了起來。雖然明知這是畫中世界,但白得得對著鳳凰蛋還是超級好奇。

她捧著蛋一路回了竹屋,卻見容舍也回來了,白得得朝容舍高高地舉了舉手裏的蛋,“這是那只不死鳳凰下的蛋。”

容舍點了點頭。

這就沒下文了?白得得朝容舍不解地聳了聳肩膀,“你就沒什麽要說的?”

“你想讓我說什麽?”容舍問。

“這是你畫裏的蛋誒,我想問你該怎麽處置?”白得得道,她是十分尊重主人的意見的。

“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容舍道。

“那我想煎來吃行不行?”白得得沒好氣地問。這如果是在真正的東荒域,她當然沒這麽豪氣,居然吃鳳凰蛋。但既然是畫中世界嘛,她還真想試試。

“你隨意。”容舍道。

然後容舍就看見白得得上前一步將蛋塞入了他的手裏,再聽她理直氣壯地道:“那你幫我煎吧,我不會煎,何況你也該盡盡地主之誼。”這姑娘是不是太自來熟了點兒?容舍如是想。

但容舍沒跟白得得爭論,還真就拿著蛋進了廚房。因為他很明白對付白得得這種被寵壞了的姑娘,你照著她的話做就行了,不然她能嘰嘰喳喳煩死你。

白得得往廚房裏探了個頭,看著容舍在鍋沿上敲碎了鳳凰蛋,把它當做普通雞蛋一般炒了起來。

“嗯,那個,我那體質什麽的,靈氣不夠的話我吃了要吐血,宗主,你說這個蛋我能吃嗎?”白得得總算想起體質這茬了。

容舍的動作很快,轉瞬間雞蛋,哦不對,是鳳凰蛋就煎好了,他把盤子往白得得手裏一送,“吃吧。”

白得得在旁邊抓了一雙筷子,果然就開始下筷子了,一邊動手一邊道:“你說的話可要負責,是你讓我吃的,我要是吐血身亡了,我爺爺和爹娘肯定會滿世界追殺你的。”

容舍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門廊外就響起了那只鸚鵡的聲音,“聒噪。”

白得得端著鳳凰蛋走了出去,“咦,我進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這只鸚鵡啊?”

容舍還沒說話,那只鸚鵡就朝白得得俯沖了過去,直奔她盤子裏的蛋。

這時候白得得就充分證明了她“吃貨”的能力了。飛速轉身,眼疾手快地伸手護住,寧願被那鸚鵡啄她後腦勺的頭發,也決不放棄鳳凰蛋。她是真不容易啊,能吃的本來就不多,這只傻鳥居然還來跟她搶食。

容舍是真的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白得得還真夠出息的,護食護到了這個地步。

那傻鳥現在也不說人語了,也不知跟容舍說了幾句啥鳥語,白得得就見容舍對傻鳥招了招手,那傻鳥就落在了他肩膀上。

白得得一邊把鳳凰蛋往嘴裏送,一邊看容舍又對天邊的什麽生物招了招手。

不過在這個過程裏,白得得必須得先感嘆一下鳳凰蛋的美味。入口即化,靈氣爆棚不說,還鮮中帶著自然的一絲甜,那甜度若隱若現,卻格外增加了鮮度。好吃得讓人都快把舌頭也吞了。

就在白得得沈醉於鳳凰蛋的美味中,前不久還在天邊布雨的那條銀龍居然也飛了過來,停留片刻後,白得得就見容舍的手裏多了顆“龍蛋”。

白得得的眼睛立即高亮了起來,然後看著走進廚房的容舍,完全不害臊地道:“我也想吃。”

那蹲在容舍肩頭的鸚鵡對著白得得叫道:“草包!”

別以為你是只鳥,白仙子就能不跟你計較,她可是向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地霸道慣了,才不管你是不是畜生。但白得得也不會跟鸚鵡吵架拉低自己的檔次,她轉身對容舍道:“宗主,你這只鸚鵡下不下蛋呀?”這是吃蛋吃上癮了?

那鸚鵡一個哆嗦差點兒從容舍肩膀上掉入鍋裏。

容舍把煎炒好的龍蛋餅盛入了盤中,端到了桌子上。那鸚鵡立即歡呼著飛了過去。

白得得著急地再次道:“我也想吃。”

容舍完全不搭理白得得,徑直出門又喝酒去了。

白得得氣得無可奈何,將自己的盤子往桌子上一放,挨著鸚鵡坐了起來。她呀,別的都好,就是好奇心太盛了,實在想嘗嘗畫中龍蛋的味道。

俗話說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白得得也不跟傻鳥計較了,她伸手拉了拉傻鳥的羽毛,指了指自己的盤子,又指了指它的盤子,“我說話你聽得懂吧?咱們分著吃怎麽樣?你給我一點兒龍蛋,我給你一點兒鳳凰蛋,怎麽樣?”

那傻鳥果然聽得懂白得得的話,它的頭往白得得盤子裏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盤子,最後點了點頭。

“好,那我開始分咯。”白得得歡喜地道,拿起筷子就把自己盤子裏剩餘的鳳凰蛋撥了一點兒給傻鳥,卻從傻鳥的盤子裏分了一半的龍蛋到自己盤子裏。

這欺負畜生可是欺負得明目張膽了。

傻鳥當然不幹了,立即撲騰起來,白得得端起自己的盤子就開始跑,一邊跑還一邊往嘴裏塞龍蛋,真是香啊,不同於鳳凰蛋的鮮甜,這龍蛋帶著一絲鹹香,當然也是鮮味兒十足,嚼起來帶著一絲絲韌勁,跟普通蛋完全不同,絕對是味蕾的至高享受。

容舍就看著白得得在花叢來竄,後面追著只暴走的鸚鵡。那鸚鵡也不是普通貨色,白得得的腳力險些逃不掉,所以後腦勺時不時就被那鸚鵡給啄上一口。但即使是這樣,白得得也依舊沒放棄手裏的盤子。

偏偏白仙子就是再狼狽,也絕對不會學豬八戒吃人參果那般囫圇吞棗,她一定要慢慢地去品味那人間至美的味道。

容舍受不了地搖了搖頭,白得得這心智有十歲嗎?

事實證明有的。而那只傻鳥才是真正的智障。它光顧著去搶白得得盤子裏的蛋了,自己的蛋卻還留在桌子上,白得得兜著圈子繞了回去,順便飛速地把傻鳥盤子裏的蛋也都倒入了自己的盤子裏。

傻鳥立即暴走了。

白得得卻是左一個陣盤、有一面陣旗開始插,讓那傻鳥再追不上她,只能在陣法裏兜圈子。

“哈哈,跟我鬥?!”白得得極其嘚瑟地端著盤子朝傻鳥做了個鬼臉,把剩下的龍鳳蛋吃完了,這才拍了拍裙子上的褶子,然後順了順頭發,走到容舍身邊。

剛才的確是有些丟臉的,白得得平日裏也不肯在人前這麽掉價的,不過在容舍跟前就沒這個顧慮了。聽說曾經有的姑娘為了拒絕男人的追求,連當著他的面扣鼻屎都幹過,她白得得如今才不過就是護食而已。容舍要是能自個兒打了退堂鼓就是皆大歡喜。

容舍此刻正對著疊瀑作畫,白得得心裏雖然惦記著事兒,卻也沒出聲打擾容舍,她就那麽看著,想著能不能再偷一次師。這畫技可真是好神通,她要是能學會的話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因此白得得生怕容舍走神,打擾了他。只仔細看著容舍的行筆,試圖揣摩他的畫技或者背後的神通的什麽的。

結果容舍卻一邊畫畫,一邊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不會打擾你畫畫嗎?”白得得略微遲疑地道。

“不會,你說。”容舍道。

於是白得得只好開口了。除了日月谷的那處禁地外,她得得全部毫無保留的全說了。這實在不能怪她有私心,畢竟容舍是外人,日月樹那種神樹,太讓人覬覦了,而人性卻又是最經不得考驗的,不輕易嘗試,就不會反目成仇。

當容舍聽到白得得把攝魂老祖給弄死了時,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白得得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應該是我靈種的功勞,你知道的就是陰陽修容花。”

“我沒有奇怪這個,我是奇怪你那時候怎麽會想著弄死攝魂?如果現在攝魂還活著,說不定可以從她身上下手。”

“哦。”白得得撅了撅嘴,“當時我以為自己活不了了,萬一讓葛半仙想出法子救回攝魂老祖,我爺爺不就又多了個對手嗎?我是本著殺一個不算虧,殺兩個就賺了的心態做的。”

“你膽子可真大。”容舍沒好氣地道,“你當時難道就不能跟葛半仙虛與委蛇一下嗎?”

“那我寧願死。”白得得道。

容舍冷冷地看著白得得,“死?你說得倒是輕松。死的人的確是解脫了,活的人呢,你爺爺呢,你爹娘呢?你想過他們沒有?”

白得得狐疑地看著容舍,他好像有些生氣。不過很快白得得就想明白了,這人是變相地再表達他的關心呢,其實什麽她爺爺啊,容舍想問的根本就是他呢?

白得得犟嘴道:“我爺爺肯定不會願意看到我跟葛半仙低頭的。”其實她也知道有時候輕易選擇死亡是很不負責的事情。

容舍冷哼一聲,搖了搖頭望向遠方,“你根本就不懂。”

白得得擡頭望天地翻了個白眼,“現在我們不扯這個吧,你實在太會跑題了。當務之急呢,我們還是得先聯系上不夜城我外公的人。”

容舍道:“不用想了。陶為舟既然對你有心,肯定早就防著你求救了。你那信未必就送出去了。”

白得得其實也想過這個可能的,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承認,那樣就太絕望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白得得問。

“你如果真想要拿到義薄雲天莊的鑰匙,還有帝皇蠑螈,那就必須拿到葛半仙隨身攜帶的乾坤囊。那麽重要的東西他不會交給別人。”容舍道。

這還用你說?白得得又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啊,可是要從他身上拿東西怎麽可能?除非能殺了他差不多。這不太現實吧?”

“怎麽不現實?當初帶領道修滅了魔修的就是天靈體。你自己是這種體質,卻不好好修煉,能怪誰?好在你的神魔誓言沒有定下期限,所以你從現在開始認真修煉,遲早能殺了葛半仙的。到時候在回來取這些東西不行嗎?”容舍道。

又是修煉?容舍真是比她爺爺還會督促人呢。

白得得生氣地攤手道:“這就是你能想到的辦法?”

容舍畫下了最後一筆,將筆在湖水裏涮了涮收了起來,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道:“從你說的這些事兒裏,你能想出什麽辦法?”

白得得就不說話了,她要是能想出法子,還用在這兒跟容舍發脾氣?她早就行動了。

“先談談葛半仙的底吧,人總有弱點的。”容舍道。

“怎麽探啊?”白得得又問。道是拼爹的人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當有人依靠的時候自己就不動腦子了。白得得亦如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飄的時候,點子是層出不窮,這會兒見可以把容舍拉進來了,她也就開始犯懶了。

“把你的陣盤撤了,把小鸚放出來吧,讓它去。”容舍道。

白得得到時沒想到那傻鳥還有這功能,“它能行嗎?”白得得說著話便招回了陣盤和陣旗。

容舍沒回答白得得這麽沒有意義的問題。

白得得道:“你救我的時候,對那什麽全兒好像挺了解的,我還納悶兒呢,也是這傻鳥幫你探出來的?”

容舍點了點頭。

傻鳥此刻已經飛了過來,聽見白得得叫它傻鳥,立即開始撲騰翅膀,不斷重覆“你傻鳥,你傻鳥,小鸚,小鸚。”

“小鸚是它的名字嗎?鸚鵡的鸚?”白得得問容舍。

容舍微微點了點頭。

白得得立即笑了起來,“你的鸚鵡直接就叫小鸚。我們得一宗的各脈就叫一脈、二脈、三脈。我發現你和開派聖祖還真是一家人誒。”

容舍沒說話,只輕輕摸著小鸚的羽毛,似在吩咐它辦事兒。

白得得卻在旁邊腦洞大開地想,容舍將來要是有女兒豈不是名字就直接叫“小女”?哦,不對不對,估計不止生一個,那就更好取名了,阿大、阿二、阿三?

想到這兒白得得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容舍莫名其妙地看向白得得,這姑娘還真會自娛自樂了。

白得得忙地朝容舍擺手,表示自己沒笑什麽,不過世事往往樂極生悲,白得得才笑了兩手,手就一把捂住了肚子。

當然不是人生三急,白得得只是有感覺到了靈氣爆表的疼痛。她實在懷疑陰陽修容花是不是出毛病了,居然連靈氣都不抽了。

容舍的頭微不可查地偏了偏,這是在問白得得怎麽了。

白得得有些無奈地道:“我估計又得跳舞了。”

容舍沒多說話,讓鸚鵡重新蹲他肩上走了。

白得得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反正又是精疲力竭地昏睡了過去,最後是被一聲又一聲的“草包”給吵醒的。

白得得皺著眉頭揉著額頭地睜開眼睛,待找到容舍的身影後問道:“傻鳥打聽到什麽了嗎?”

“草包!”鸚鵡大喊道。

白得得頭疼地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道:“小鸚,打聽到什麽了嗎?”

“草包!”鸚鵡繼續尖叫。

“嘿!”白得得氣憤地朝著傻鳥喊道。她都主動退讓了,這傻鳥居然還不依不饒了。

容舍有些頭疼地摸了摸額角,白得得實在太“活氣”了,精力無窮,跟誰都能杠上,現在連鳥都懟上了,果然是年輕無極限。

“好了。傻鳥,不,小鸚發現,葛半仙有沐浴的習慣。”容舍道,他差點兒就被白得得給帶偏了。

小鸚立即朝容舍也怒吼了起來,飛到他頭頂開始啄他的發冠。

白得得差點兒沒笑死。

容舍有些無奈地拉了拉小鸚的尾羽,“好了好了,待會兒等不死下了蛋,我給你煎蛋餅。”

小鸚這才松了嘴,然後朝白得得傲嬌地哼了聲。

“你對傻鳥到是挺好的。”白得得道。其實她的潛含義是,對人咋就那麽壞呢?

容舍又頭痛地揉了揉額角。

白得得摸著下巴道:“你現在的表情比以前多了幾種誒。”

“你到底要不要講正事兒?”容舍攤了攤手。

白得得道:“要啊。我聽到你說的了,葛半仙每日會沐浴,沐浴必然會脫衣服,乾坤囊應該也在裏面。那個傻鳥有沒有發現我的如意珠在哪兒?”

“你覺得以你和它的關系,它會告訴你?”容舍道。

白得得聳了聳肩膀。

容舍道:“走吧,據傻鳥……”容舍頓了頓,不過這次沒再糾正了,“葛半仙的沐浴時間就快到了。”

白得得點了點頭,容舍吹了聲口哨,不死鳳凰應聲而下,容舍跳上不死鳳凰的背部,白得得也跟著跳了上去,那鳳凰沿著疊瀑往下游急速飛去,那裏有一處既寬且深不見底的瀑布。

容舍一把拽住白得得的手臂,拉著她往下一跳,嚇得白得得因為陡然失重而連聲尖叫。不過好在一切都是一瞬間的,片刻後他們便再次出現在了罪惡城中。

“給你。”容舍將一個卷軸遞給白得得。

白得得展開一點看了看,立即意識到這正是她看著容舍畫的那幅畫。

“給你防身。不過這幅畫的靈氣只能支撐九日的使用。”容舍道。

白得得含笑地看著容舍,他這人原來也有貼心的時候嘛,值得鼓勵,免得他將來孤獨終生,她就聽不到“阿大、阿二、阿三”之類的可笑名字了。

“謝謝,你的情我記下了。”白得得鄭重地道。

容舍對白得得這種非常官方的語氣有一絲疑惑,不過這姑娘的名堂太多了,他也懶得探究。

“要通知你徒弟嗎?”容舍問。

白得得立即搖了搖頭,“不要。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擔心。這種事兒也不是人多就能辦成的,我們自己去吧。有他們在其他地方,也能迷惑敵人的視線。”白得得相信她從陶為舟身邊逃走後,他一定派了人時刻盯著杜北生他們的。

容舍點了點頭,領了白得得往葛半仙的院子去。

他們兩人雖然修為都只有開田境,但白得得因為修行的是元氣,這就讓東荒域的靈氣修士對她的氣息不敏感,而容舍似乎自有法寶,所以兩人成功地溜進了葛半仙的宅子。

容舍掏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天青色球體,隨手往天上一拋,那球體就懸在了頂空,因為顏色的關系,那球體已經完全融入了天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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