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74章

關燈
“為什麽?”白得得問。

“因為當初我們都沒給存貨費的, 約定好了,將來取的時候, 按照時間長短要付代價的。”南草道。

“你們應該是只對鑰匙不對人吧?”白得得噗嗤笑出來。

南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撫著胸口道:“幸虧當年沒說要對人,真是萬幸。”

“你說葛半仙該不會是在打義薄雲天莊的主意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所以在找鑰匙?”白得得胡亂猜測道。

南草眼睛一瞪, “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得得煩心地揮了揮手,“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目前看來, 他們還會等我爺爺,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安全的,你們都先回去睡吧。”

所有人都魚貫而出, 唯有杜北生洗漱之後,居然又抱著劍敲開了白得得的門,“師傅,今晚我在你房間裏打坐吧。”

白得得吃驚地看著各自已經跟成年男子相差無幾的杜北生道:“不好吧, 你現在都是大人了。”

杜北生道:“我不放心師傅, 雖說客棧有客棧的規矩,但是這裏是罪惡城, 那些老祖的勢力那麽大, 萬一彼此私下交易呢?”

這也不無可能。

“所以,我在這裏打坐, 師傅可以放心睡覺。不然我即使回了房間, 也沒辦法安心修行的。”杜北生道。他現在並不需要睡眠, 修行吐納就是他的睡眠,儼然是修煉狂人。

白得得卻是沒辦法,她身嬌體貴,神識驚人,卻也特別容易精神疲憊,每日必須睡夠,不然就昏昏然沒有精神。

“那也好。”白得得往後退了退,讓杜北生進了門。她對杜北生是純粹的師徒之誼,從沒往茍且處想,因此也沒什麽特別的避忌,在得一宗弟子服侍師傅生活起居本來就是常事兒。雖然男女有別,但在白得得看來,杜北生依舊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所以轉過屏風,放下床簾脫了鞋就兀自睡了。

卻不知杜北生就這麽養成了習慣,只要不是在得一宗,他夜夜都是守在白得得的房間裏打坐的,白得得從最初的驚訝,漸漸地就習以為常了。

次日睡了個大懶覺後,白得得就帶著杜北生等人又去了西北館。

一路上東食和西器都特別緊張,驚弓鳥似的,生怕有永生老祖的人竄出來。

可是陶為舟雖然的確很想立即得到白得得,卻又覺得這樣的美人,這樣的體質,還是值得他慢慢來的,畢竟他也算是少有的美男子,修為更是淩絕眾人之上,白得得如果真的選夫婿,能嫁給他也是她的福氣。

眼瞧著西北館就在眼前了,白得得心裏也暗自松了口氣,至少這說明永生老祖的人不會明目張膽地大街上搶人,誰知就快走到門邊時,那永生老祖卻從旁邊的巷子裏走了出來。

白得得還是經驗少啊,當時就給嚇得頓住了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陶為舟看去。當然這也和陶為舟的惡名有關,畢竟是人的名樹的影,他如果是吃人,白得得還沒那麽怕他。

陶為舟心裏也有些許驚訝,白得得那反應像是認出了他似的,可他明明是隱藏了修為的。

不過既然白得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陶為舟也就懶得演示了,只是有些可惜了,本來還想用點兒花樣手段來贏得美人心的。

“白姑娘,在下有禮了。”陶為舟走上前,將手裏的折扇在白得得面前搖了搖。

白得得只覺得辣眼睛。這老妖怪都多大年紀了,還“在下”?再說了,這年頭哪個男的還搖折扇啊?自以為是風流倜儻,在白得得看來不過是拿來遮醜的而已,因為只有人醜了才會想要遮醜。

南草看看永生老祖對白得得還算可以,沒幹出強搶的事兒來,再看他那做派和看白得得的眼神,不由給白得得傳音道:“主人,這不會又是個方壽山吧?”

白得得都膈應得不行了,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麽老是吸引老頭子,難道她看起來有那麽老?搞得白得得都想照鏡子了。

殊不知老妖怪都是看上的她的“生氣”了。那才是老頭子們最喜歡的。

“見過老祖。”不管白得得心裏吐槽得多厲害,表面功夫她這樣的孩子還是會做的。

“你有見過我這麽年輕的老祖嗎?”陶為舟笑道。年輕時他也是花叢老手,要不然不會修行現在這種功法。只是他也不想想,他都退出市場多少年了,這麽老套、惡寒的話,聽得白得得直起雞皮疙瘩。

“不管表面多年輕,但老祖畢竟是老祖。”白得得給了陶為舟一個軟釘子。

陶為舟將扇子在掌心合攏,看向白得得道:“雖然是老祖,可壽元卻比你還要長很多哩。”這話真不假,白得得開田境的壽元並不太長,陶為舟卻還可以再活幾百年。他這幾乎就是在明示白得得,不用擔心年齡問題了。

白得得覺得憋屈極了,上回遇到方壽山也是這種情形,想發飆卻沒實力,她暗下決心,回去之後怎麽著也得使勁兒逼迫杜北生和南草他們修煉。

白得得笑得十分勉強地道:“晚輩還有事兒,就不耽誤前輩了。”

“我正好無事,不如陪你走走,還能給你當個向導,這罪惡城的人多少還要給我幾分薄面。”陶為舟道。

看樣子白得得今日是甩不掉陶為舟了,一旦激怒了他若來強的還真不好辦。

“得得。”就在這時,另一人從不遠處過來叫了白得得一聲。

不過白得得並沒覺得多驚喜,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引狼驅虎的傻事兒白得得還是不屑幹的,她回過頭朝方壽山禮貌性地寒暄了句,“方爺爺。”

陶為舟也順勢看向方壽山,白雲城的城主,他們以前見過。

“陶兄。”方壽山同陶為舟寒暄道。

白得得趁機快步走進了四方館的西北館中。

陳道生沒想到白得得還會再回來,盡管他手頭正有客人,但他還是將交給了其他人二快步走向白得得。

“白仙子,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想必是昨天的石頭開出好東西了吧?”陳道生太了解這些賭客了,只有開出好東西才會這麽快就回來,這也是他為何急急走過來的原因。做他們這一行的沒法不好奇自己賣出去的石頭究竟開出了什麽。昨晚整夜陳道生都沒睡好,一直好奇地猜測來著。

“對啊。”白得得點頭笑道,“開出了價值大概一百二十億靈石的東西。”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陳道生道。從他來西北館開始,這五樓的石頭開出過的東西最多就價值幾億,已經是最了不起的了。據說幾百年前這四方館的石頭的確開出過好東西,但現在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當初四方館專門請了七個人共同來篩選石頭,無一不是有特殊靈覺神通的,這些石頭都是被他們揀出來的廢物,不過放在這五樓,卻是為西北館賺了不少靈石。

白得得揚揚眉,“好吧,那不跟你開玩笑了,昨天那石頭開出了三粒仙櫻王果,我把它們換了靈石,這不又來賭一賭運氣麽?我感覺我手氣挺好的。”白得得道。其實昨晚她把仙櫻王果拿出去交換的時候,就預感到可能會引起關註,幸虧她早有主意,推到西北館的石頭身上就好,這也是她今日為何還要冒險出來的一個原因。

“仙櫻王果?”陳道生表示沒聽過。

白得得才懶得跟他解釋,“現在我又有靈石啦。”白得得示意南草將剛才兌換的籌碼牌扔給陳道生,“你看看,能買什麽石頭。”

價值六億靈石的石頭,五樓上只有一塊,其餘的麽要麽比這個高,要麽比這個低,當然低的石頭還是少數。

陳道生將白得得引到一塊形狀渾圓的腦袋大小的石頭跟前,標價正好六億,也恰好就是昨天白得得用手摸時,她掌心有些微感應的石頭。盡管她也不知道開出來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但白得得的賭性已經被撩起來了。

何況修三代嘛,不浪費點兒靈石怎麽好意思。

“那就這塊吧。”白得得道。

這麽隨便?陳道生有些驚訝,不過小姑娘沒頭腦的確容易沖動。“好,不知仙子是否依舊不在鄙館切石?”

其實這塊石頭給白得得的感覺原沒有昨夜那石頭那麽熱烈,畢竟那可是日月精華,哪怕是上層世界也是稀罕的東西。

“就在這兒開吧。”白得得道。

陳道生立即應了聲好,生怕白得得反悔,讓他又睡不著覺,果不其然他就聽到白得得說“不過”兩字,心裏不由一緊。

“不過我要先用玲瓏盤直播一下。”白得得道。那玲瓏盤也有記錄石類似的功能,只是無法長時間保存,不過大部分人用玲瓏盤其實也只是為了直播出去而已。

說起來白得得已經許久沒在玲瓏盤上秀過了,她自我感覺最近低調多了,驟然再看玲瓏盤都有些不習慣。不過她還是在她的石頭直播旁邊打了一行字,“心情不好,買塊石頭隨便切著玩。”

價值六億靈石的石頭啊,在修三代裏也算是獨一份兒啦。其實白家雖然寵孩子,但在靈石方面還是控制了的,基本是自己賺的自己花,白聖一也是早早就自立了的。基本其他家族也是如此,修三代都是小錢不缺,可大手筆的花費基本是沒有的。

南草就站在旁邊看著,“主人,你現在還有心情玩這個啊?”

白得得收起玲瓏盤道:“就算要死了,也總得讓我心情愉悅地去死吧。”這位倒真是想得開。

“師傅!”杜北生不讚同地道,他最不願意聽白得得提的就是死字。但是他昨晚在白得得的房間裏打坐,早晨還給伺候她打了洗臉水,是親眼看見白得得將盛著劇毒的玉瓶放在掌心裏把玩的。

杜北生當時就上去把那玉瓶搶了過來,“師傅!”他眼圈紅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白得得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找回春丹她根本就不會到罪惡城來的。都怪他當初鬼迷心竅,極為卑劣地用苦肉計讓白得得許下了神魔誓,現在是自食惡果了。

白得得把玉瓶拿了回來,“你別這樣,總是要做最壞打算的,我白得得死是可以的,但是絕不能受辱。這毒藥很珍貴的,吃下去後連身體都會融化。不過你放心好了,得一宗有養魂燈,沒準兒我爺爺能把我的魂魄收起來,讓我再轉世投胎,過二十年大家就又能見面了。”

白得得說得一臉的輕松,好像小命可以隨便玩一樣,杜北生信道信她才有鬼了。如果人死那麽容易就能覆生,回春丹這種不過是斷肢再生的東西豈不是應該不值錢才對?然而事實上呢?

白得得看著面前擋著她不許她出門的杜北生,不由罵道:“你這是要反了天了?”

杜北生只抱著劍垂著頭道:“師傅要是死了,弟子也絕不獨活。”

白得得沒奈何地道:“也好,下輩子你還當我徒弟。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師傅!”杜北生實在受不了白得得這種輕踐生命的態度。

白得得不得不道:“知道啦。我開玩笑的,好不容易投胎到我娘肚子裏,不知道我上輩子是積了多少福呢。要是重新投胎,我娘就不是我娘,我爺爺也不是我爺爺了。”

杜北生是得到了白得得的保證才讓開的。

卻說就在白得得和杜北生說話的時候,陳道生也將切石師請了來,當著白得得的面開始切。

這會兒五樓上已經擠滿了人,都聽說有人買了塊六億的石頭,自然想來看看會開出什麽東西來。

那切石師緩緩地順著紋理一層一層剝著石皮,與其說是在切石頭,不如說是小心翼翼地剝石頭才對,這是生怕傷著裏頭的東西,每下一刀都要運足神識,非常消耗腦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切石師就已經滿頭大汗了,而他還是築臺境修士。

隨著那石頭被剝得越來越小,最後小成了一個拳頭,大家就都知道這開出來的東西值不了多少靈石了。畢竟那麽小,能凝結的靈氣就少。而在東荒域一切事物的價值都是以富含多少靈氣來衡量的。也是因此靈石才能成為硬通貨。

不過就在這時,那切石師刀下一頓,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畢竟能開出東西總比開不出好。

漸漸的一只小小的紫色螃蟹出現在了人的視線裏,它和東荒域的大部分螃蟹沒什麽太大區別,唯一不同之處就在它的左螯比起它的身體來說可謂是特別大,而且呈現銀白色,這是東荒域從沒見過的。

白得得卻是心裏一驚,這運氣未免真的太好了吧,居然開出的是丹譜上繪制的“左螯蟹”,這樣子蟹膏就有著落了。

那切石師道:“就是只小螃蟹,而且還是死的。”盡管是天外之物,但死的和活的價值卻有天壤之別。

罪惡城的四大老祖之所以能成為老祖,也正是受益於那石頭裏開出來的活物呢。不過這是絕密的消息,僅僅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這切石師的師傅正是因為為幾位老祖開出了了不得的東西,才被他們殺了滅口的,那時候四大老祖可還不是老祖哩。

卻說白得得六億的靈石就開出了這麽個小東西,怎麽看怎麽不值那價,多少人心裏都在幸災樂禍,唯有白得得卻是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道生上前道:“仙子,可還再看看其他石頭?”

白得得攤開手坦率地道:“沒靈石了。”

賭客沒了靈石,自然也就受不到熱情待遇了,白得得拿了左螯蟹裝入如意珠力正要帶著杜北生等人離開,手臂拂過腰間時突然“咦”了聲。

“師傅,怎麽了?”杜北生問道。

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帶,“雪絨鼠不見了。”

眾人於是開始在西北館裏四處張望搜尋,從五樓走到三樓都一直找到雪絨鼠,那東西實在太小了,不容易發現也是理所應當的。

南草等人忙著找雪絨鼠時,白得得卻站在三樓的轉角處一動不動地“觀賞”著面前的《群仙賀壽圖》。

說實話,白得得在這裏反覆也走了好幾遍了,就從沒留意過這幅畫,直到雪絨鼠走失,她無意間瞥到這幅圖,就站著不動了。

南草是時時刻刻留意著白得得行止的人,此刻也走到了白得得身邊,看著那幅畫道:“主人,這幅畫有什麽不對嗎?”

白得得伸手指了指那畫面,“那裏面那小圓點你覺得像不像那只雪絨鼠啊?”

南草懵圈地看著白得得。那群仙賀壽圖裏至少畫了一、兩百個神仙,可畫幅大小卻不過三尺許,仙人都已經小的可憐了,若是畫上還有雪絨鼠,怕就只有一個“點”的大小了。

所以白得得那一指,南草根本就沒看到東西,“主人,哪兒,沒看見啊。”

白得得不得不將手伸到畫面上,“這兒啊。”她的指尖剛貼到那小圓點上面,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波動,那是一直系在她腰上的雪融鼠的氣息波動。

白得得原本只是將信將疑的,現在卻有九分把握,那雪絨鼠就是鉆到畫裏去了。

南草傻傻地道:“主人,你這是找小東西找瘋了吧,看見一個點兒就覺得是它,還跑畫裏去了,這可能嗎?”

白得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表情偏頭看向南草,南草的眼睛漸漸鼓了起來,他想起在魔舟上的事情了,白得得的奶奶可不就是住在畫裏麽?那裏自成空間,而這幅畫……

義薄雲天莊的莊主可也是他們魔修啊!

南草就連給白得得蜜語傳音都忍不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偷聽去似的,“主人,你說這裏會不會就是…”

“不知道啊,進去看看就清楚了。”白得得道。雪絨鼠能穿過世間一切結界,所以說這畫其實也就是一個結界,背後自有另一處空間,而白得得的雪絨鼠正是誤打誤撞地闖了進去。

“怎麽進去啊?”南草可沒有雪絨鼠那種逆天的神通。

白得得是個好奇心起了,就沒辦法壓下去的人,她四周望了望,正好此時所有人的註意力都不在三樓的轉角處,“我試試,萬一我要是進去了,你們就自己回客棧等我。這樣說不定還更好,正好躲過永生老祖。”

南草點了點頭,“這倒是個辦法,就看你能不能進去了。”

正說著話呢,南草就看到白得得往墻上一撞,沒聽見“咚”的撞墻聲,人卻陷入進去了一半。

南草目瞪口呆地看著白得得,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顛覆了,白得得是什麽時候得到雪絨鼠的神通的啊?要不要這麽逆天啊?

其實白得得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剛才她不過就是這麽試一試,沒想到就進來了。

南草在驚訝之餘往哪畫上仔細看去,果不其然還真找到了白得得,雖然擠在眾仙之間顯得十分渺小,連面貌都有些模糊,可是熟悉她的人還是能認出來。

南草不敢在此逗留,怕引起其他人的註意,轉身招呼了杜北生幾人,把白得得的事兒說了,一行人便匆匆離開了西北館。

永生老祖此刻雖然不在了,但是他的人一直守在外面的,見南草幾人出來,本來正想動手,卻遲遲不見白得得,因此沒下手,就那麽放任南草等人回了客棧。

而方壽山的人則一直隱在暗處,在等永生老祖的人出手,準備半路截胡,正好讓陶為舟背黑鍋。

這兩人本來都有心和白得得慢慢來,可是競爭對手一出現,彼此就不肯再慢,怕被人捷足先登,因此都起了叵測之心。誰知白得得也不是傻子居然賴在西北館不出來,這倒是有些棘手。

不過以陶為舟對西北館的了解,白得得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在裏面待一輩子,商盟三老也不是什麽善人,所以他只吩咐手下繼續守著,同時密切監視南草等人的動靜。

卻說白得得進了畫中結界後,看到的就是南草口中提及過的那種情景。四處素白一片,整個空間被劃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一人高的小格子,密密麻麻從天空一直排列到地面,每個小格子上都有兩個鎖孔,想來就是需要兩把鑰匙同時開啟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一目了然的地方,白得得居然沒找到她的雪絨鼠,雖說雪絨鼠也很白,但白得得運足目力和耳力也沒聽見任何異動,按動骨笛也沒反應,不由詫異,猜想著此處必然還有一處空間才對。

但是整個空間都被那面小格子墻堵滿了,實在是看不出有任何通路,白得得不得不一個一個小格子挨著去試,一間一間推門,打不開是意料中的事兒,而就在白得得試到中間那扇門時,手下卻有了不同的動靜。

白得得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了上去,沒有察覺任何動靜,這才輕輕推開了那扇打開的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