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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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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歡呼起來, “小徒弟,你的手可以重新長出來啦。”

杜北生勉強扯了扯唇角, 他還沒能從剛才白得得涉險取丹方的恐懼裏緩過勁兒來。

“咦,破虛丹。”南草指了指目錄上的一個丹方結結巴巴地問道:“是我理解錯了嗎?這是破虛的那個破虛丹嗎?”

東荒域的道修境界,共分種靈、開田、定泉、築臺、孕神、神橋、渡劫、破虛八個境界,如果能踏破虛空也許就能晉升到更高的星域去, 當然這都是傳說。

而如今東荒域在孕神之上就再沒聽說過有神橋境的修士,更不用說破虛了。而且有關破虛的一切修為功法和心得都沒有。如果不是有五大宗的宗譜上記載了開派祖師的事跡,東荒域的人甚至會懷疑根本就沒有破虛一說。

然而這丹譜上居然寫著“破虛丹”三個字, 怎麽能讓南草不結巴。

白得得也好奇地翻到了丹譜的最後一頁,看向“破虛丹丹方”。

“天吶,真的是突破破虛境才服用的破虛丹。”南草大叫道, “這可真是大寶貝啊。”

而白得得的視線投向的卻是這本冊子的封底,那上面寫了一行小字,“合道丹丹方,缺。”

在破虛之前還有渡劫丹丹方等每個境界的丹方, 那麽破虛之後的合道丹方豈不意味著破虛之後還有境界?

白得得倒抽一口涼氣, 越發覺得修道之路漫漫,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還好她一開始就沒打算下海。

而幸虧東荒域修為最高的修士也就是孕神境界, 白得得的拼爹之路可謂是幾乎所向無敵了, 那合道丹是個什麽鬼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白得得見南草對丹譜那麽感興趣,索性將小冊子給了他, 因為南草對煉丹似乎也有一點點心得。

“主人, 這回春丹需要的都是什麽草藥啊?我怎麽一個都沒聽說過?”南草看著丹方問白得得。

白得得掃了一眼過去。那丹方裏寫著幾味藥材, 旁邊還繪制了圖樣。

果鼠鼻液、左螯蟹膏、帝皇蠑螈尾、五百年以上紅白回春草。

哪怕白得得看過的書不少,東荒域植物、動物名錄大典從小就當枕頭讀物看,但上面的三種動物和一種草,她壓根兒就聽都沒聽說過。其實回春草白得得聽過的,可是加上紅白二字就沒見過了。

“主人,怎麽了?該不會你也不認識吧?”南草見白得得臉色不太好看,於是問。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我是不認識,怎麽了?我現在只但願是我真的不認識,而不是……”白得得哆嗦了一下肩膀,她一點兒也不願往那個方向去想。

“而不是什麽?”南草追問。

“問那麽多幹什麽?”白得得從南草手裏將丹譜抽走,“好了,等回了得一宗給我爹看看,他應該知道得比我多。”

“我們這就要回得一宗了?”南草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想回去。雖說外面危險了一點兒,但可比得一宗好玩多了。南草魔修當慣了,實在不習慣條條框框太多的宗門生活。

其實白得得也是舍不得回去的,說實話她這一趟出來,大部分時間都感覺神經緊張,還從來沒有認真消遣過呢,實在對不起她修三代的身份,吃喝女票賭買買買,一件事兒都沒做過。

“不回得一宗的話接下來要做什麽呢?”白得得問,“上次爺爺來信就在催我們回去了。”

白聖一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白得得一個人在外面,他孫女的作死屬性他還是知道的。

南草諂媚著臉道:“主人,咱們這次出來我和東食、西器修為都有了極大的進展,可是你看,北生,這都還才開田境呢。”

“別拿我當借口。”杜北生抱著劍道,但是那氣勢卻像是隨時準備對南草出手一般。

南草趕緊往白得得身邊竄去,“主人,咱們這一路都是往西北行,才挑戰了不到二十個門派的劍修,瀚海南邊兒的那些門派咱們還沒去過呢。這做事萬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說是吧?”

白得得不啃聲,這就是無聲的鼓勵了。

南草瞧著有戲,再接再厲道:“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指不定咱們再往南去,主人你多看幾個門派的典籍,就能找到靈感,幫北生找到開田境修行的方法。”

其實關於這一點,白得得已經有點兒想法了,不過還沒找到具體可行的法子而已。但南草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那好,我們往南走,再折而往東,這樣既不耽擱咱們堵門論劍,對我爺爺也能有個交代。”不然老頭子很可能要讓白宏一來捉她回去。

“好嘞。”南草歡喜道。

杜北生卻很不喜南草拿自己當借口,當即就要開口說不需要堵門論劍。

南草哪兒能讓杜北生開口啊,趕緊道:“主人,我就知道,一說北生的事兒,你肯定會同意。這天底下南草我還從沒見過比你更認真負責的好師傅。”

這馬屁拍得白得得很喜歡。

南草走到杜北生身邊,拿手肘輕輕撞了撞他,“真叫人吃醋啊,主人凡事都以你為先,咱們可都得排在後面。”

杜北生警告地看了南草一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再說話,反而是頭微微偏了偏,露出微紅的耳根子。

真是個純情少年啊,南草心裏感嘆道,他要是個女的話……

呃,南草看了看自己的胸,趕緊打住那種讓人惡寒的念頭。他其實還是更喜歡女人。

白得得被南草說動後,就給她爺爺去了封信解釋了情況,順道把回春丹丹方抄給了她爹,至於丹譜卻放在了如意珠裏,這東西價值巨大,她還是不放心用飛鳥傳信回去。

然後白得得一行就開始南行,在瀚海裏飛行了三日,落到了此行選擇的第一個小門派華雲福地山門外。

東食和西器才剛剛將“堵門論劍”的橫幅拉出來,那華雲福地裏有弟子出來看見了,立即轉身拔腿就跑。

“什麽狀況?”白得得茫然地看著其他四個也同樣茫然的人。她們有那麽可怕嗎?她可是既沒殺人也沒放火,犯得著見了她們跟見鬼似的麽?

白得得這兒正納悶兒呢,那華雲福地山門內突然就湧出了一大幫人。這是要以多欺少的意思?

白得得心裏一緊,滅仙符都扣在上手了,這些人可不要太不講道理,不然別怪她不客氣。她們這誠誠懇懇上門來切磋的,不是打群架來的。

當先一人身後,生得十分魁梧,步履虎虎生風,身後跟著一幫小弟直楞楞就往白得得沖來。

杜北生和南草立即閃身擋在了白得得身前,皆是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請問是白仙子嗎?”那魁梧大漢走到白得得跟前三步遠時突然停下來。

白得得狐疑地看著那大漢,點了點頭。

強山戎抱拳道:“仙子,敝派門主恰好遠行不在山內,不過門主臨行前已經囑咐過我等,如果仙子帶著弟子上門論劍,讓我等一定應下。請問仙子,那賭約可還同以前一般?”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所以這麽多人湧過來,其實是為了歡迎她們來論劍的意思?這麽熱情?可真是讓人太不踏實了。

南草在白得得耳邊嘀咕道:“主人,他們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啊?”

“這個你比較有經驗。”白得得道。

“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南草肯定地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得得直了直背脊,對方越是有“陰謀”,她就越是要強橫。“對,賭約如前,你們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完全沒有。”強山戎道,然後對著白得得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邀請他們入山,“論劍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南草趕緊拉了拉白得得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自投羅網。這才多久啊,論劍臺就準備好了?騙鬼呢?肯定是早有預謀。

但白仙子是個什麽人啊?總之絕不是嚇大的,是老虎的屁股都要摸兩下的那種人。

所以白得得一抽袖子,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往華雲福地走了進去。

而強山戎旁邊突然竄出個山羊胡子老鼠眼的中年男子,對著白得得直呵呵笑。

白得得被他醜得直往後仰。

那老鼠眼殷切地笑道:“白仙子,我是南海宗的執事,今日巧逢仙子,真是三生有幸。我代表我們南海宗誠摯地邀請仙子師徒也能到我宗堵門論劍。求仙子一定賞個臉。”老鼠眼那神情諂媚得就差沒跪下來舔白得得的鞋了。

“什麽情況?”白得得眼珠子茫然地轉著。什麽時候被人堵門這麽受歡迎了?

杜北生私下低聲問白得得道:“師傅,你到底做什麽了?”

白得得攤攤手道:“我什麽也沒做啊?哦,對了……”白得得想起來了,“可能是我外公又插手了吧。”

白得得不無得意地道:“拼爹的人生路就是這麽順暢。”

杜北生和華雲福地的開田境劍修比試完,自然又是大獲全勝,而華雲福地的弟子臉上居然看不見任何的憤懣之色,強山戎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白得得“拉”進了他們門派的藏書閣。

“白仙子,這裏的書你隨便看,我們門主說了,沒有時間限制,仙子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強山戎道。

盡管白得得這輩子被許許多多的人“熱情”對待過,可是華雲福地對她是不是也殷勤得太過分了點兒?

“師傅,我也跟你一起進去。”杜北生堅持道,他生怕華雲福地在藏書閣裏有什麽埋伏對付白得得。

白得得為難地看向強山戎。

強山戎想了想之後居然點了頭。

白得得和杜北生面面相覷,只能打起十二萬分警惕來走進了華雲福地的藏書閣。

而事實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直到白得得看完所有書出來,都是平平安安的,且華雲福地的服務還特別周到,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很是殷勤。

強山戎一路將白得得一行送到山門口,這才不好意思地道:“白仙子,不知道我宗的典籍裏,現在有沒有發現什麽錯漏啊?”

白得得腦子裏一靈光一閃,該不會是前面幾次她的隨手改動,才讓這些人對她這麽殷勤的吧?

白得得以手扶額地對強山戎道:“那個,的確是發現了一些小小的錯漏。”

強山戎立即大喜道:“不知是那幾本啊?”

“呃。”白得得這會兒已經完全明白強山戎的意思了。可是她前面卻誤會了,想著人家宗門對她如此禮敬有嘉,所以實在不好意思給他們的典籍挑錯,因此即使看到錯漏處,還是強壓下了自己的強迫癥,恁是沒去改。

“那什麽,我想起我還有幾本書沒看完,還能讓我再進去看看嗎?”

強山戎楞了楞,但旋即也明白了白得得的意思,立即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得得精力有限,自然不可能將華雲福地典籍裏所有的錯處都標記和修改,因此只揀了幾本要緊的改了改。

到白得得重新走出山門時,那老鼠眼還一路殷勤地跟著她們。“仙子,我們南海宗離這兒特別近,要不然讓給諸位帶帶路吧,我前幾日已經飛鴿傳書給我宗,把所有的開田境弟子都召回來了,方便與杜道友切磋。”

“至於嘛?”南草在旁邊嘀咕道,“主人,你到底是對前面論劍的宗門做了什麽呀?”

白得得其實真的是個厚道人。她想著自己堵門論劍,怎麽也有點兒強人所難的意思,所以只要對方宗門不是太過不禮貌,她在瀏覽完他們所有的典籍後,如果發現有錯漏之處,都會順手改幾本。

“就是隨手幫他們添補了幾本典籍。”白得得說得很輕松的道。

瀚海裏的小門派,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修煉典籍都有限,而且競爭激烈,經常打得你死我活,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典籍屢有散失,又找不到機會補足,能有白得得不要回報地幫他們將主要修煉的典籍補充完整,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這其實並非是最主要的。白得得所不知道的是當初他們挑戰完正陽宗後,她順手完善了一下正陽訣。

而這正陽訣乃是正陽宗開派祖師傳下來的吐納法訣,就如同得一宗的得一法一般。歷代保存完整,絕無遺漏,這也是正陽宗立宗的根本。當然正陽訣是肯定及不上得一宗的得一法的。因為五大宗能崛起而為五大,跟他們最基礎的功法都是直接相關的。

白得得不僅熟知得一法,自己修煉的又是七寶宗的七寶功,劍王閣的劍訣她也看過,在吐納法訣上的感悟可比普通人都強太多,所以才有完善正陽訣的可能。

其實並非是白得得就強大得比正陽宗開派祖師厲害,而是她當初剛將正陽宗的所有典籍瀏覽完畢,對這一派功法的感觸正處在巔峰,恰好又進入了玄之又玄的領悟狀態,順其自然、一氣呵成地將正陽訣給改了。

如果讓此刻的白得得去改的話,未必就有那等靈感,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種狀態,也算是正陽宗的氣運吧。

萬平常在白得得走後去檢查藏經閣的典籍時,一開始發現白得得居然狂妄自大地在他們的《正陽訣》上塗塗改改,可是勃然大怒,發誓一定要殺了白得得一雪此辱。因為這是對他們整個門派的羞辱。

只是恰逢正陽宗宗主回來,老頭子麽火氣比年輕的大師兄要稍稍少了點兒,考慮的是先拿著《正陽訣》去得一宗找宗主容舍主持公道,順帶討要點兒好處,打打殺殺的只會把仇越結越深,不利於團結。

結果修為出於築臺境中期已經一百來年沒有任何進展的老頭兒看了看那修改過的正陽訣後,突然有所頓悟,竟然一舉突破到了築臺境後期。他才發現,原來正陽訣一直有些微瑕疵,這才是導致他修為無法再進一步的罪魁禍首。

而正陽宗史上,包括開派祖師在內,最高修為也都是局限在築臺境內的,所以才只能在瀚海裏混個小門派。如今居然無意中得了個大寶貝,心中對白得得哪裏還有絲毫的怨懟,簡直是恨不能供起來才好。

這樣的事情,老頭兒其實也沒打算四處張揚,怕被人覬覦新的正陽訣,因此只跟一位至交好友說了這段經歷。那至交好友又跟另一位至交好友說了,如此一個傳一個的,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老鼠眼真是恨不能將白得得綁去他們宗門。

白得得這邊是實在盛情難卻,只能跟了老鼠眼去南海宗,杜北生當然是毫無懸念地贏了。

比完是杜北生的臉色十分難看,“師傅,我不想堵門論劍了。”

“怎麽了?”白得得問。

“他們都沒有盡全力,生怕傷著我,輸得很故意,這樣論劍就沒什麽意義了。”杜北生道。

其實這一點白得得也發現了,可是其中的理由她也很清楚。南海宗是生怕北生受了傷,她會遷怒他們。

白得得有些郁悶地道:“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我當時就想著補償他們一下,居然就這樣了。”說完白得得又得意地嘆息了一聲,“哎,人太厲害了是沒辦法,光芒真是擋都擋不住。”

南草立即附和道:“主人這樣厲害的人絕對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白得得想了想道:“這個有點兒誇張了,不過三千年之內應該算是獨一無二的。”

南草心裏嘀咕道,你還是真是不謙虛吶。

且閑話少說,不管杜北生今後還論劍與否,但白得得是必須進南海宗的藏書閣的,因為老鼠眼居然還給她專門鋪了紅地毯,一路歡迎她進藏書閣。

白得得一臉無奈地進了藏書閣,其實她對南海宗的典籍沒有一點兒期盼,這宗門是真的小得太可憐了,實力也很慘淡,弟子加起來總共不超過五十人,居所已經三年沒招到過新弟子了。

但是驚喜總是在最不經意之間的。瀚海裏面這些門派的典籍,雖然豐富了白得得的知識,可要說有多大的用處,還稱不上。唯獨在南海宗,這芝麻大小的宗門裏,白得得居然看到了一本名為《靈種變異筆記》的小冊子,雖然只有薄薄幾頁,卻是讓人如醍醐灌頂。

這本筆記的主人通篇都是以“吾”自稱,所以姓名不詳。開篇他說他的靈種是牛筋草。這麽大眾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屬於不入流的靈種,因此他在門派裏總是備受欺辱。

此人極度不甘,認為人定可以勝天,在艱難地晉級為定泉境之後,居然詐死自毀靈種,然後改頭換面重新加入另一門派種靈,結果依舊種的是牛筋草。

白得得看到這兒點了點頭,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是對的,一個人對應的靈種絕大部分是唯一的。而此筆記的主人大失所望之下並沒失去信心,轉而開始大量種植牛筋草,希望另辟蹊徑。而他發現同樣的艱惡環境裏有的牛筋草能活下去,有的卻不能。

於是這人就想到即使是同樣的草,也有優劣之分。白得得又點了點頭,這個道理她也是早就知道的。然後這人就想能否人為地給丹田施加壓力,來迫使靈種變異。

這一招非常危險,通常修士的丹田受損,整個修為都可能止步不前,而他卻義無反顧地拿自己的丹田冒險。他最後想到的法子是服用那些針對丹田有效的毒藥,來迫使他的牛筋草變異。

雖然這份筆記到最後也沒說他到底成功沒有,不過過程十分艱險,很多次他都差點兒死掉,丹田也差點兒毀掉,但是這個過程裏他自認為他的牛筋草是有變化的。

白得得合上那筆記,她其實想過的讓靈種變異的法子是用日月精華。可是日月精華只針對世間生生滅滅的靈植有效。她體內的陰陽修容花則是個異類,它似乎有自我意識一般,主動地去變異或者說進化成王之種。

而杜北生丹田內的劍齒草卻沒有這種主動性,日月精華他直接服用過十分之一滴,可是和吃仙櫻果肉的效果一樣,都只能煉體,而沒有辦法進入丹田讓劍齒草變異。

這人的法子倒是給了白得得靈感,或許她也可以給小徒弟的丹田下毒。她爹下毒的手段應該比那筆記的主人高明得多,治起來也更方便,畢竟那是白聖一的專長。

白得得從藏書閣裏出來後,就對杜北生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北生,這件事是有風險的,到最後也不知道那筆記的主人是生是死,很可能是他死了,所以筆記才沒寫完。”

“當然你也不要怕,我用的法子是改進過的,我們一邊給你的丹田下毒,你一邊服用日月精華,看能否逼迫你的靈種主動吸收日月精華,然後發生變異。你想不想試試?”白得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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